⒈⒈第四回 不能杀方腊
李民为什么不立时接见我?难道他并不相信我能劝降方腊,还是说,他根本就不在意方腊是否归降?
若是前者,娄敏中自信见了李民之后,还能凭借自身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得李民信服,高看他娄敏中。可要是后者,那他娄敏中赖以凭借的筹码,那可就是全都没有了。
娄敏中是聪明人,可聪明人的通病,那就是想的多干的少。故此,除了那些能看透自身的大才,通常都是那些心思简单,想到什么就干的直人,远比那些普通的聪明人,更能取得成功。
而很不凑巧,娄敏中就属于这一种普通的聪明人,一个能唬住智慧使徒方腊,却看不透事务本质的普通聪明人。尤其是李民今日展现的神通,那就更想一座大山压在了娄敏中的心中。
大神通者的心思与看法,岂是与我这普通人一般的?
故此,娄敏中也就在等候中,从自信,慢慢转为了不自信。从坚信,慢慢转为了彷徨。
于是,当李民见到娄敏中的时候,娄敏中已经是没有半点傲气与风骨。只想保得性命,保住富贵。
故此,娄敏中一见李民,那就是远远的双膝跪倒,磕膝盖当脚走,归行几步,高声呼道:“罪人娄敏中,归顺圣主来迟,无限惶恐,敢请圣主赦罪。别说,娄敏中这一手,出其不意,却是把那李民和吕师囊,全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吕师囊,那可是与娄敏中共过事得。自认对娄敏中还有些了解。认为其还算是有些风骨,今日一见这般行径,自然反差更大。心中暗自嘀咕:此人怎生如此低贱?我往日怎么竟没看出来呢?难道我真是的看人不准。没有识人之明?
巨大反差,愣是都让吕师囊有些怀疑其自身的眼力来了。要知道,吕师囊平生还很是对自家的识人之明有些自信的。可是,一个方腊,一个娄敏中,却都是出乎了他吕师囊的意料之外。
好在,此时还有李民。李民别说是如今只是第二次见这娄敏中。本身对娄敏中并没有什么主观印象。就算有,凭着现代那些电视连续剧地汉奸、叛徒情节。这娄敏中所作所为,又算得什么?
故此,李民只是心中暗暗鄙夷一下,可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流露。径直的一挥手射出一道反重力磁场,把那娄敏中扶起来说道:“娄先生免礼。你我此番不过二次见面。娄先生能有何罪。本尊若得娄先生扶助,实是如虎添翼。不慎欢喜之至,如何能怪罪娄先生。”
李民虽然嘴上说地客气,可身子却连动都没动,只是发出一道磁场,扶起娄敏中而已。这对娄敏中的重视,自然有限。娄敏中自然是跟明镜一般。
不过,李民这一手的磁力应用,却是给娄敏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娄敏中原本就认定了李民乃是大神通者。在李民雷劈包道乙。压得摩尼教清净、光明两大使徒,以及那白马寺的众高僧不敢应声之后。娄敏中就认定了方腊军完了。如今亲身感觉到了李民神通的神奇,无声无息就可操纵他人行径,更是认定了神通不是凡夫所能敌对的。大神通者,必须要有大神通来应对。若是没有大神通者敌对,那就不可与之对敌。
故此,娄敏中不仅没有怪李民,反而愈发的对李民高看恭敬起来。暗自觉得:大神通者,本应如此。
娄敏中连忙表示忠心地顺杆爬道:“臣下初见圣主,已知臣下先前眼拙,见了那方腊,就以为是天命之主。却不知那方腊与圣主相比,犹如云泥。故蒙圣主相招,自尽心赶来。今得蒙圣主收纳。欢喜不尽。当永世效忠圣主。肝脑涂地,以为差遣。”
碰上娄敏中这般自觉地,李民也是无话。只得安抚。毕竟,这娄敏中主动归降,对与李民和平接受方腊大军,那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地。而那娄敏中自家身份敲定之后,自觉没了生命之险,心态也是稳了许多。为了今后的富贵和地位,当即献策道:“圣主。那方腊如今无人能当圣主神通,已是心乱。故信臣下之言,遣臣下来与圣主和谈。此番臣下回去,必备言圣主神威,说得那方腊归顺圣主。”
李民闻言笑道:“你也无需为难。不尊不逼那方腊,也不过是不想多造杀孽。怜惜那些方腊军兵,皆是东南灾民,被逼无奈,受其裹胁尔。那方腊若是不降,本尊反手间即可令其灰飞烟灭。”
李民这倒不是大话,李民若想杀那方腊,真是很容易。想当初李民能北上千里,隐身击毙了完颜阿古打,此时自然也是可以隐身击杀那方腊。
只是,当初击杀那完颜阿古打之后有多乱,那都是乱在他人地方,可这方腊却是在本地。杀方腊容易,处理方腊死后地乱局,那可就难了。
而且,此时的李民,也已经不是当初那异能初成了的李民了。心高气傲之下,脑子一热就领人去了。
此时的李民在与刘混康这般的高手交过手之后,自然也是晓得,如今修道界,其实就是开发人体异能地***。他李民若是坏了规矩,以那异能搞暗杀。他李民能杀方腊,那方腊摩尼教内的其余神通者,就算不能暗杀他李民,暗杀他李民身边的重要将领以及妻儿,那也是防不胜防的。想当初,那黄裳凭借一己之力,挑了摩尼教的山门,而后被那摩尼教的高手回来,暗杀了黄裳的满门,更几乎把那黄裳围杀,令的黄裳孤独一生,那可就是前车之鉴。
而且,凭借暗杀的手段镇服反对者,就算他李民能假托天罚,白唿地再好。那也绝对是堵不住悠悠众口地。只能形成白色恐怖,令反对者隐藏的更深,集聚更多地反对能量。
革命!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一个人的革命,即使道理再真。那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终不得长久。即使能以力克敌,取得胜利,那也只是一届独夫。其胜利甚至还不如现今的封建王朝为好。
此外,李民更也是早还在官身时,就已经测度到方腊的军兵,都是在方腊一人的统辖下调度,故此,方腊势强时,李民兵少,李民这才认可了朱武的斩首行动,意图一举击溃方腊的本阵,令其群龙无首,而后逐一击杀。
可如今李民势强,若是一举击溃方腊,杀了方腊,方腊散在江南的各部,没有了统领,虽说早晚要尽被李民击败,收服。可没有了方腊那义军的约束,那临死前的疯狂,对这东南等地的破坏,那可也是更加巨大。要知道,方腊手下的那些大将,什么浙江四条龙,八大飞龙将等等,那可都不是什么善茬,现在在方腊的约束下,那是义军,还不敢对百姓做的绝了。可他们实际上,那可就是湖匪巨盗。绿林中赫赫有名的水上大王。他们最后疯狂起来,那可绝对是转眼间义军就成了流寇。别多了,有上几个,三五年内,李民的东南之地就别想彻底安稳了。
而李民如今,急需的就是稳定。要知道,朝廷的大军,那也是随时会到的。而那三山宗门的神通者,更是随时回来拜会他李民的。
故此,李民当初在苏州听了吕师囊的建言后,才萌生了以势压服方腊,通过方腊,全盘接收控制方腊势力,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恢复江南的稳定,而后随时面对朝廷的大军讨伐,以及三山宗门的约战。
所以,李民并没有径直隐身入敌营雷劈方腊,甚至在劈杀了方腊的王牌包道乙之后,也没兴那个念头。不过,如今面对这个娄敏中,李民却是不得不给其透露一些。
没办法,谁让这个娄敏中太主动了,归顺的太容易了,难免让李民都有些不靠谱。这要是不给那娄敏中展现一些实力,难免那娄敏中回营之后,又是看那方腊还有奔头,又是变了主意。若是如此,令那方腊有抵触之心,乱了李民的计划,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只是,那娄敏中在听完李民的敲打后,一连声的应是,反倒更让李民拿不准。暗想:空言未必能让那娄敏中信服。还是要确实展现一下实力为好。
故此,李民当即站起说道:“尔如今已是我方之人,为了便于你说服那方腊,本尊也需让你知道一些我军实力,莫以为本尊全是靠神通对敌。你且随我来。”
那娄敏中虽然连声不敢。可却也是心中好奇。毕竟李民大军的威名,几乎都是建立在李民一人的名声之上的。若是去了李民,这娄敏中对李民大军的实力,却时还是知道的不多。
⒈⒈第五回 糊涂
“轰隆隆!”地震山摇,即使是正自呆在秀州城外大营中等待娄敏中归来的方腊,也都被此巨响震得不知发生了什么天变。而至于亲自目睹此景的娄敏中,更是直接被此撼人心弦的爆炸,震惊的跌坐地上。
一座小山就这么没了?这也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娄敏中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不是娄敏中亲自观看了那轰天雷的火炮发射阵地,并由李民亲自带着漂浮在半空,亲自在高空全程观看了轰天雷凌振的火炮阵地,直接在城内隔着城墙,就给十来里外的一个小土山来了一次覆盖性的齐射。
娄敏中甚至都宁愿意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李民的神通所为。毕竟,李民的神通形象,早已在娄敏中心中无敌了,即使再有这么一个毁山平地的大神通,李民也是高不到哪去,何况,即使李民的神通再高,那也只是李民一个人的。只要是一个人,终究人力有时穷,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也终究有办法对付李民。
可这轰天雷的火炮方阵,那却是彻底让娄敏中心服口服了。那东西,李民已经能大规模制造,就算是出动摩尼教暗部的杀手,可以杀的掉一两个炮手,可如何能尽屠之。
而且,最主要的是,李民那火炮阵地,能射十余里远,而方腊的大营,距离李民地城池不过六里。这方腊的大营,那可是完全呈现在李民火炮的覆盖射程内啊。而李民的火炮,又隐藏在城池内,可以隔着城打,根本不惧敌人的靠前摧毁,绝对是他能打人,别人不能打他。即使他娄敏中知道了,那也根本奈何不了那李民城内的火炮如何。这岂不是无敌了。
这娄敏中原本只是觉得方腊的大势不如李民,被那吕助说动了心思,有心在李民这里谋求一条退路。本还有点自高自傲。挟重自居的心态。可来了李民这里之后,被李民习惯性的一顿秀,却是想多了,害怕,自觉身陷险地不安全,却是把什么风骨都抛去了。只求先顺了李民心意,讨得李民欢心,先能平安再说。甚至连在李民这里谋退路的心态。都降了几许。===若不是李民有后手,这娄敏中甚至都有可能回到方腊那里,就当没有今天这回事了。反正方腊一时半会还完不了,而且方腊也不可能听信李民地说词。
可如今目睹李民这火炮的大威力,这娄敏中却是觉得,就算是有大神通者,其威力也是不过如此。而这里布置的才不过是几百架,若是千架,乃至万架的火炮布置在一起。一次齐射,数十里的方圆尽被覆盖。任是何等的神通者。岂不是也是要死于炮火之中。
有这些火炮在,李民军中犹如有了无数的大神通者。而且还是不用避讳那种战场杀戮的大神通者,这要是两军交战,正自厮杀时,一方于阵后发射此等炮火,直接灭了另一方地中阵,令其前锋无援。后军无进。岂不是战无不胜。
至此,娄敏中这才真是心服口服了,彻底在心中萌生了李民以及李民大军无可抵挡信念。方腊不过是李民一统江南的踏脚石。天下必将被李民所统治。他娄敏中若是能抓住机会,那必将是李民手下的开国功臣。****绝对能流芳后世。可若是他娄敏中没有把握住机会,他娄敏中也必将陪着方腊被李民的大军,碾压而死。
要知道,李民那火炮,那可是随时能炮轰那方腊大营的。
只是,娄敏中却是不知道,那凌振火炮的靶山布置的那些标靶下面。那可是暗藏着火药桶。炸药包。要不然,凌振的火炮。虽然能打那么远,甚至声音也绝对不小,可爆炸的威力,绝对不会能达到毁山平地的效果。
此等威力,也许只有李民留守在二龙山地青铜大炮能达到。可是,那青铜大炮虽然能有这般地威力,但是,就算不理那青铜大炮有多重,如何的难以搬运。就是青铜大炮的射程,却也是只到了三里,还没有达到凌振这风火炮可射十里的射程。
只是,这些李民不跟那娄敏中说,这娄敏中一个不懂数理化的书生,又如何能明白这些关窍。他只相信自家眼睛亲见的。
只不过,娄敏中在李民这里的时候,灵光禅师的大营内,也是来了两个和尚。 这两个和尚,却不是那种寻常的和尚,一个正是那灵光禅师的师兄,白马寺地监寺住持………灵隐禅师。而另一个,则是跟随那灵隐禅师而来,确认那鲁智深如何能会他大威禅院密传大威金刚菩萨法身的大威禅院伏魔堂主持,大德禅师。
那灵光禅师在把那大德禅师安置好后,随即把今日所为,以及心中所想,说与了师兄灵隐禅师。
那灵隐禅师听了,半晌无语,二目微合,只待那手中的一百零八颗菩提法珠挨个数了一遍之后,这才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说道:“师弟!糊涂啊。”
灵光禅师当即不解,连忙问道:“师兄。何以此说?”
灵隐禅师淡然道:“师弟。世人皆知,指亲不富,指友不发。我白马寺要想重立世人之前,凭借的只能是自家的真本领。令那三山宗门有所顾忌,不敢鱼死网破,这才能真正的复出崛起。就连与这方腊联盟,都不过是一个借以出山的名头。****只不过是借用方腊麾下百万地军兵,无尽地百姓,为我白马寺扬名而已。故此,即使是这方腊不敌李民,我白马寺需要转换一个盟友,借助这李民的声势起事。也是需要先打出咱们白马寺地威风来。否则,如师弟这般,一个徒儿被打死,一个徒儿大伤,连个大阵都不敢全力一战,竟推脱说什么被战斗的余威坏了布置,难以即时开战。如此,且不说那李民,就算是世人,万众瞩目之下,又如何能认同我白马寺一门的神通。就算我等投靠李民,似这等墙头草,没有决战之心,又如何得那李民重视。彼时,三山宗门打将过来,我白马寺岂不是要被那李民当作炮灰?”
灵隐禅师说罢。灵光禅师当即汗颜无比,高喧佛号:“弥陀佛!师兄,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灵隐禅师淡然说道:“无妨!有战不为输。即已约战明日。明日就好好的打过一场。就算是输,也无所谓,却一定要打出我白马寺的威风与誓死如归之气。元智那孩子,就做的很好。损伤寿命算什么。如此拼命一战,谁还敢小瞧我白马寺。”
这灵隐禅师虽然始终话语淡然,可此话一出,却是凭自添了一股睥睨天下之气。
灵光禅师当即有些心愧的保证道:“弥陀佛。师兄放心。明日师弟我就亲自上阵,就算舍了这副皮囊,也要一展我白马寺的神通大法。”
灵隐禅师当即欣慰的点了点头。
可那灵光禅师保证完,随即又想起那李民的神通,正是他白马寺善无畏近身肉搏一脉的克星,就算是他灵光想舍了这副皮囊拼命,也是根本显不出他白马寺的神通,只能是平白的被那李民以神通摄离了地面,任由那李民随意蹂躏。
这灵光参禅多年,也不是那种为了面子不说的人。而今不说,若是打斗起来,岂不是更损了白马寺一门的颜面。
故此,灵光禅师当即把那推测的李民神通,说与了灵隐禅师得知。最后说道:“师兄,那李民神通,已是到了外丹大成之境,说是陆地神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