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柴进才有机会遣家人四处求救。只不过,柴进并不认为梁山等人能在这件事上出什么力,请求的多是那些世家,以及李民。
结果,除了李民不知情的情况下,答应为他出头了,其他的世家,却全都在观望。全都要看看老柴家这丹书铁卷的作用到底如何。
反倒是梁山这边,虽然没有得到柴进的求助。可那李逵跑了回来之后,晁盖等,却都是有义气的,就连那宋江,虽然惦着受招安,却也念着柴进的好处。有心救援柴进。
当然,更主要的,却是宋江和吴用商量过后,觉得此时受招安,还不够朝廷重视,若是能再加大一些声势,与朝廷接受招安的砝码也就更大些。
而且,柴进乃是权贵之人,老柴家与大宋立朝百多来年同在,潜势力庞大无比,若得他入伙,财货、军需无忧,被不住真能改天换地,就算仍不成,有着柴进的人脉,到时候再想招安,也绝对比现在受朝廷重视。
故此,宋江却是带齐了兵马,直奔高唐州,却是正好给了李民机会。
⒈⒈第十一回 阴错阳差
“放了?”
一直对林冲和武松二人不怎么含糊的高廉,在看到林冲出示的高俅令符后。也是吃了一惊。
要知道,高廉就是奉了高俅的命令才暗中指使小舅子殷天赐出头挤兑老柴家,引柴进出来,可这才多少日子,怎么高俅就改主意了?
不过,高廉毕竟是高俅这一派的骨干亲信,本就知道高俅和国师李民的关系,先前林冲、武松带着国师府的腰牌来保柴进,高廉已经不敢再对柴进下黑手了,如今亲自验证了令符无误。却也没有二话,随即命人把柴进一干人等都押上堂来,当堂释放。
至此,林冲和武松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林冲和武松刚来到高廉这里的时候,柴进早已被打的不成样子了,就连指使家人打死殷天赐的罪名,也都受刑不过的画押了。而偏偏林冲和武松奉李民的命令,赶往柴进家,意图拿取丹书铁卷来护住柴进的性命的任务,却又出了差错。
却原来,柴进早使人取了丹书铁卷前往高唐州,可林冲和武松星夜赶往高唐州,却始终没碰上那携带丹书铁卷的家人,这丹书铁卷就这么不见。
林冲、武松,包括老柴家的人,全都大惊大急。
按说,别说那替柴进取宝之人,乃是跟谁了柴家几十年的心腹之人。就是这丹书铁卷,虽是宝物,可上面有文书,也就对老柴家的人有用,别人拿了,不仅没用。还有欺君大罪。不论是那柴进的心腹,还是盗贼,都不会偷这么一个铁块的。
可现在,就愣是不见踪影了。这下可好,别说还需要这个丹书铁卷救命呢,若是传开了,此事不算。老柴家一个欺君之罪。那也就少不了。
当时,就连林冲和武松都寒了半截,生怕没有那个丹书铁卷,护不住柴进的性命,不够时间给李民运作的。一面派人二次给李民送信,一面硬着头皮来见高廉。想单凭李民地名头。护着柴进。
好在,那高廉却也不知道老柴家已经把丹书铁卷丢了,又从起始就怕自己当了那蔑视先皇遗训的替罪羊,从一开始就没走那快刀斩乱麻的路子,在乱斗的计划失败后,只是重刑逼迫柴进认罪,好把柴进合理收监在大牢之中。而后一面向刑部申报柴进的罪名,一面派人在狱中折磨柴进,好让柴进来一个在狱中患病而死的章程。如此,就算事后追究。最多也就是一两个狱卒的替罪羊。他高廉按国法行事。走刑部地流程,就算是老柴家有丹书铁卷,事后有人追究,却也怪不得他高廉头上。
只是,如此一来,却让林冲和武松赶个正着。高廉知道李民和高俅的关系,一时拿捏不定。也就不敢继续对那柴进下黑手。只是全都上报的推脱了出去。
如今,有了李民派人送来的令符。高廉也把人给放了。林冲和武松这才终于完全安心了。暗叹:还是老板的神通广大啊。
当下,林冲和武松冲着高廉一抱拳,算是谢过高廉给面子,随即领了柴进就走。
说实在,这些天来,虽然那高廉并没有巧立名目的怠慢林冲和武松,可却也绝对没给林冲和武松好脸子。要知道,高廉那小舅子殷天赐虽然不算是什么好鸟,连高廉看了都烦。可毕竟还是高廉地小舅子,为了高俅地交代,连小舅子都搭上了,老婆天天在闹。高廉也烦着呢。
而柴进走出衙门,重看天日,却是真有生死两重天的感觉。长这么大,柴进什么时候吃过这亏。若不是林冲和武松来的及时,恐怕就被人活活的折磨死。柴进忍不住是泪湿衣襟。
柴进此时算是彻底明白了。什么丹书铁卷,那都没有自身的实力重要。他柴进倒是有丹书铁卷,可碰上高廉这样不在乎的,背后有人的,就算真把他柴进弄死到牢中,那也就弄死,最多,也就是一两个狱卒当替罪羊。可若是他手下有着李民的兵马护卫,这小小的高唐州,岂能把他柴进拿下?他柴进岂能受这个罪?
尤其是柴进这会不止自身受了折磨,他叔柴皇城也都被气死了。柴进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单凭着柴进自身,要想出这口气,那实在是登天还难。这大宋朝,除了怕军人掌权之外,最防的就是遗族显贵,以及外戚。连娶个皇室公主地,那都不管多好地才能,都是一律闲置,只享福贵,不得实差。柴进这样的遗族出身,那更是别想在朝中能弄到什么实差。最多就是被朝廷用虚名富贵供着。单凭虚名富贵,要想动的一州知府。那可是比登天还难。只看那高廉今天把他柴进就这么轻易的放了,那就是根本没在意他柴进。
柴进思来想去,还是唯有拜在李民门下,才有可能报仇,才有可能有个依靠。
故此,就在林冲和武松把柴进送回到府中,准备让柴进收势一下,好接着护送柴进,以及刚刚放出来的柴皇城一家老小,前往柴进的老家沧州之时。
柴进却是猛地跪倒在林冲和武松二人面前,惊的林冲和武松连忙搀扶,齐声说道:“大官人这是何故。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请起。”
柴进却是长跪不起,哭诉道:“二位哥哥,小弟经此番生死,却已顿悟人生虚幻。我有心拜在国师门下苦修大道。哪怕朝闻道,夕死亦可。只是资质不够,那试炼也无缘通过。不敢再次轻荐。二位哥哥都是国师身前心腹之人。我厚颜恳请二位哥哥为我美言。我愿倾其所有,进献国师,以表决心。二位哥哥不允,小弟就算是跪死,却也是不起地了。”
林冲和武松,都是义气之人。若是有人耍赖玩横地,林冲和武松却是谁也不会在乎。可碰上这哭哭啼啼的哀求,别说是柴进以前还对他们有恩,就是无恩地路人,林冲和武松却也是推拒不得。只是,李民在派人送来令符时,却也同样交代了,救出柴进,他林冲、武松与柴进的恩怨也就清了。切不可再做纠缠。需立时与那柴进分道扬镳,回转二龙山。否则,逆天必有天罚。
林冲和武松对视一眼。最终还是义气战胜了天罚,老板都能为中原百姓的气运远赴塞外逆转天命,我二人为义气,受些天罚算什么。李民的事例,却是成了反效果。林冲和武松的检查,算是白写,再次没有遵守李民的命令。
林冲当下对柴进说道:“大官人且起来。我兄弟二人为大官人尽力就是。只是,国师虽恩待我兄弟二人,可国师向来自有章程。行事遵天意,却不是旁人可轻易左右。成功与否,我兄弟二人却是不敢保。”
武松也说道:“大官人起来就是。我等必尽心力。”
柴进这才欢笑的站起。
当下,柴进命柴皇城的家人,全都收拾上路,赶往沧州,而自己却随着林冲和武松,赶往李民的二龙山。
只是如此一来,却是把李民一番小心机,却都破坏了。要知道,柴进在李民的心目中,那真是一无是处,而且,庇护囚犯,结交江洋大盗,目无法纪的行径,也不令李民所喜。万万赶不上一个只是为了迎合赵佶而做奸臣的高俅。
故此,李民虽然动用了高俅献上来的令符,让那高廉放了柴进,可李民同样也要照顾高俅完成赵佶的交代。
所以,李民在知道了梁山的动向后,却也是打了一个小小的时间差。只要救出柴进也就清了林冲和武松与柴进的恩情了。到时候,林冲和武松听命回转二龙山,而这柴进又碰上梁山救援,只是一个勾结匪类,意图杀官造反,就是柴进还有那丹书铁卷,那也是保不得他的。何况他还失去了。
当然,李民还有另外一个方法帮助高俅,那就是把林冲等人传回来的柴进家丹书铁卷已失的消息,转告高俅。只是此等行径,却是觉得有些小,不屑为之。而且,那么做也太着痕迹,很容易让人想到朝廷是怎么知道的,一旦事露,对李民的名声影响甚大。
可如今,却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柴进却是跟着林冲和武松,直接投靠李民来了。
而柴进刚刚走了两日后,宋江的队伍就到了高唐州,安营下寨之后,随即骂阵高唐州。
⒈⒈第十二回 烈火对飞天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却是成全某家的功绩来了。来人。点兵出城!”
高廉正自烦闷媳妇对他放走柴进一家的吵闹。猛听闻有梁山山贼围困高唐,却是找到出火的地方。
按说,这高廉一任知府,本是文官,领兵打仗的事,却是不归他管的。可奈何,高廉早年得到两件异宝,自身也很有几分本领不说,更训练出三百飞天神兵。而且,这高廉的后台又是高俅,乃是实打实的军方要员。却是全盘控制了当地的武官。比那慕容知府还要强势了许多。以至于,高廉竟然全盘掌控了高唐州的军政大权。
不多时,高唐州的五营兵马,以及高廉的三百飞天神兵,就集合好了。高廉除了留下一营兵丁在城头压阵之外。却是倾其所有,全军出城了。
要说,四营的兵马,在这小小的高唐州,那也不算是少了,再加上高廉的三百飞天神兵,那真是很壮观。可奈何,那得分跟谁比。
如今的梁山,那可不是王伦那时的小打小闹了。尤其是宋江上了梁山之后,更是暴兵流。就连呼延灼统兵两万,也不过是把宋江逼在了梁山之中多半年而已。最后还让宋江给收了。
此次,那怕是宋江的大部队还在后面,可光是先头的部队,那就足有六千人,领军的更是新上梁山,急于立功的呼延灼,以及上次立了大功的魏定国。
这两边的兵马一对圆了。那怕是高廉这边都是正规军,那也没得比。人数上明显就看出不够来了。甚至就连装备和气势,也是不够看的。而且,这还是呼延灼的三千铁甲军被火烧地不全了。只剩下的八百铁骑。否则的,光是那三千铁骑。就足够让这高唐州的军心崩溃的了。
就这样,高廉的兵马出城,看了梁山的军威后,也都有着一种,如今这山贼怎么这么牛逼,比我们正规军装备还好地惊异。士气更是立时低落无比。
而与之相比。高廉那三百“飞天神兵”,却全都显的很是彪悍。根本没在意敌方的军兵众多。
高廉很满意,还是我的亲兵靠得住。
确实。高廉这三百“飞天神兵”,那可不是一般的兵种,那可是高廉在高俅资助下,从江湖各地招募的高手充作军兵。虽然不敢说个顶个都是李民随身护卫铁豹、恶虎那个级别地。可却也全是高来高去地江湖好手。平均实力。却是远胜大宋的禁军。尤其是那胆子。更是贼大。
此时,呼延灼看到高唐州的兵马出来,当即跃马上前,右手鞭一挥,那五十个骂阵的大脖子喽,全都止声退了下去。呼延灼随即抖丹田气,高声喝道:“高唐州的狗官,速速出来。”
高廉纵马上前两步喝道:“贼寇!安敢犯我城池!莫不知我高廉在此,还不速速下马纳降!”
呼延灼稍稍有些小郁闷,要知道。前不久他呼延灼也是朝廷的大将啊。可现在。嗨,什么也不说了。
呼延灼也不与高廉理论,径直喝道:“狗官!你逼害忠良!天理难容。速速开关献城,放了柴大官人,还有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难免鞭下做鬼!”
高廉微微一愣。万万没想到梁山这些人是为了柴进来的。此时高廉还没接到高俅的后续行动指挥。只知道刚刚按着高俅的意思,把柴进放走不久。如今这伙梁山兵马。兵犯高唐州,来救柴进,那柴进一个勾结匪类,蓄养死士,意图谋反的罪名,却是不用找,也是扣得实。
高廉既有为高俅找到再次圈套柴进地借口而高兴,又怕高俅已经和国师李民有了什么暗中交易,而被这些梁山人马破坏了担心。一时却是有些犹豫。
而高廉犹豫,他手下地副将于直却不犹豫。如今太平年月,要想靠军功升迁,实在是太难了,难得有山贼敢犯高唐州,这可是天降的军功。
这于直自凭有些武艺在身,那在高唐州也是数一数二,却是小看了天下英雄。一心争功,也不等高廉发令了。却是大喊一声:“贼寇!修得嚣张,某家于直在此,拿命来!”
话出人动,马快如飞,却是高举大刀,劈向呼延灼。别说,这于直就凭着这一刀,意完神足,就很是见几分功力。若是一般将领,多半会被他杀一个措手不及。只可惜,他砍的却是呼延灼。
呼延灼那可是双鞭将,一对雌雄虎眼鞭,三十六路的呼家鞭法。那可是久经磨砺的上将。别说是于直动身前还喊了一嗓子,就是于直偷袭,那也瞒不过呼延灼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只见呼延灼右手鞭向上一撂,就把于直的大刀拨在了外怀,随即左手鞭打去,就把于直地好大头颅,打了一个万多桃花开。红地白的全出来了,于直地死尸,当即摔在了马下。
梁山那边,当即一阵轰喝。各举刀枪,士气高昂。而高廉这边的兵马,原本就士气不足,此时越发低落。
不过,此轰喝,却把高廉惊醒过来。高廉当即意识到,不管那柴进如何,这些梁山的贼寇,那可是围着高唐州的,他高廉守土有责。顾着眼前才是要紧的。
高廉当即厉声喝道:“哪位将军与我出马报仇!”
别说,高廉对这高唐州的军队控制的还是很不错。高廉话音刚落,就有一人大喝一声:“末将愿为大人力斩此贼!”
言及话落,一人催马提枪,冲了出去。
高廉看了微微放心。此人温文宝,胯下马,掌中枪,在这高唐州,那是头一号了。他出手。却是可以胜上一阵,扭转士气。这也是呼延灼刚才胜的的太轻易了,却是没让高廉看出呼延灼的真功夫来。
只不过,呼延灼原先的副将彭屺,眼看呼延灼立了一功,他与呼延灼同上梁山,也有心立功。当即也是催马上前喊道:“将军且退后,看我力斩此贼!”
呼延灼闻言带马退到一旁,彭屺和这温文宝就打到了一团。别说,这两人还真是一个水平的,这一打起,远比呼延灼动手打地好看。你来我往。叮当乱响。打了三十回合,却是没分胜负。
一旁压阵的魏定国却是不厌烦了。
要知道,这魏定国火烧呼延灼的兵营,立下了擒拿呼延灼的首功,虽然嘴上不明说,可暗地里却早就自认本领要高上呼延灼一分,可此次先锋领兵,却是呼延灼为正,他为副。早就有些微微的不满。只是碍于宋江的情面,以及同是朝廷过来人。没什么好争的。这才一直没说什么。
可如今,呼延灼又立一功,这紧跟着呼延灼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