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大腿; 秦筠更在乎肚脐上的痕迹,她可是记得清楚赵邺不止啃了她的小腹,舌尖还钻了进去……现在想起来她都忍不住收肚子觉得痒痒,那个位置他都下的了嘴,以后他做什么她都惊讶了。
之后的事便证明秦筠这话是下早了,赵邺的极限是她不可揣摩的。
赵邺穿了玄色寝衣,回头见她一脸防备的看着他,为了让她放心,淡笑道:“你忘了朕说要在你身上多试几次,总要太医看好了你的身子,朕才能继续试。”
说着触到她有些苍白的脸,眉心便蹙了起来。昨夜他抱着体谅她身体的心思,前头一直在克制,只是没想到越克制,他就越慢到极限,然后被她几句话一激,倒是不克制了她受的罪也没少多少。
听到赵邺是要让太医替她看身体,秦筠连忙拦道:“这种事有什么可看太医的,赵邺你疯了不成,我又不是要死了怎么就不能继续用了。”
听到这话,赵邺刚开荤的某处又有了兴趣,只是床上的女人因为激动脸色反而更白,便放下了心思。
“好好待着,你以为朕会让你怀上朕的龙种,不想看太医是打着什么主意。”赵邺轻嘲了声,便只留下了背影给秦筠瞧着。
闻言,秦筠也不挣扎了,比起怀赵邺的孩子,看太医的难堪她还是能接受的。
说起来秦筠就咬牙切齿,她之前就知道她会跟赵邺做这一回事,所以看了不少的书籍,药因为赵邺看的严,所以她没有偷偷弄来吃的打算,但民间一些简单避孕的法子她却记了不少。
昨天晚上赵邺把万子千孙弄进去,多的要溢出来,她想着不能怀孕不能怀孕,就憋着羞耻让赵邺把东西抠出来。
赵邺惊的愣了愣,大约不知道这是避孕的法子,后头反应过来,手倒是伸进去了,扣也扣了,但却故意整她,想看她难堪,拿了枕头垫在她的腰间,根本就没把东西弄出来。
越想秦筠脸越黑,等到见到进殿的是一个年老的老嬷嬷,不是她所想太医院医令,脸色才好了一点。
赵邺没有跟进门,寝卧就只有秦筠跟老嬷嬷两人,那嬷嬷姓李,看了看秦筠的脸色,就让她宽衣。
虽然有些不自在,但秦筠还是干脆地脱了衣裳:“这些伤都是小事,要怎么才能避免怀孕,那些东西本王感觉着都进了本王的身体。”
晚上赵邺替她清洗的时候滑出去不少,今天她起来也觉得流了不少出去,但是跟她印象感觉中的数量少了不少。
李嬷嬷长到六十多岁就没见过那个女人像是秦筠这般什么都能说出口的,爱痕能说成伤口,雨露能说成不洁的东西,果真是以前当了男人当久了,只是没想到陛下素了那么多年竟然好这么一口。
“殿下不必多想,你身体有恙,想要子嗣需要慢慢调养,这一朝一夕的不可能有孕。”
闻言,秦筠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怀孕一切都好说。
李嬷嬷替秦筠诊了脉,写了方子,秦筠拿过来看了一眼,都是滋补温养的药材,没什么大问题。
擦了药,李嬷嬷去找赵邺回话,把刚刚在屋里的话转述了一遍,因为是低着头所以看不见赵邺的脸色,顺便道:“老奴看殿下似乎担心过早怀孕,以后老奴伺候要不要告诉殿下,陛下为了让她身体无恙,并未打算让她早有子嗣?”
“不必。”赵邺冷声道,急死她最好。
……
秦筠身体不舒服,李嬷嬷也让她少下床走动,连饭都是在床上吃的。赵邺对她在他睡觉的床上吃饭看起来颇有怨言,眉头拧着不松,但最终没有把她轰下床。
这模样大约就跟打算把猎物伺候好了,让猎物心宽体胖,然后方便他宰杀尝鲜。
想着,秦筠也就今朝有酒今朝醉了,面前架了小几,上面摆了清淡的饭菜,吃着饭还往床上掉了几颗饭粒。
也不知道赵邺怎么就那么闲,她吃饭跟她待在一间屋子就算了,似乎还时刻盯着她进食。
食物一掉在床上,就见赵邺黑着脸把她抱到了榻上,不准她再在床上吃饭,连碗筷都夺下来了,亲自喂她吃饭。
有人伺候自然好,秦筠咬了一口青菜:“做你嫔妃大约是有史以来帝王妃嫔中最幸福的,本王这会都想到了到时候三千佳丽胸前围着围兜,张开嘴嗷嗷待哺的样子。”
赵邺眼中的冷意就没消失过,似笑非笑地挑起了眉:“晋王多想了,那么好的待遇怎么可能每个女人都能享受的到,朕独独对你这般。”
秦筠抬眼看着他的神情,有种不好的预感。
“房中事在你身上试验,是为了朕以后的妃嫔,而这喂饭单单是因为知道你不喜欢,故意恶心你。”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赵邺得到她之后,德性就一差千里,之前他嘴巴可没那么贱,而且隐约还会让她感觉他十分喜爱放不开她,但是现在这种感觉完全烟消云散了。
他要是喜欢她,母猪都会上树。前段时间果真就是为了更顺利的啃她,故意装模作样来麻痹她的思维。
“谁说本王不喜欢。”
秦筠嘴硬了句就没了再开口打理赵邺的意思。
赵邺想让秦筠搭理他,办法多的事,所以不慌不忙,喂了她吃饭让她好好睡了个午觉,就要把人抬到御花园去。
八个准备抬榻的内侍候着,秦筠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为什么要去御花园?”
“因为朕想赏花,却不想一个人赏花。”
哇,真是一个再了不起不过的理由了。秦筠咬着牙在心中咒骂了一番,尽量维持镇定地看向赵邺:“那你可以召你的心腹大臣进宫陪你赏花。”
赵邺拧眉:“如今是假日。”
“那宫中的宫女?”
赵邺声音嫌恶:“朕何须低贱的女人相伴。”
秦筠不想说自己低贱,默默抿了抿唇:“我躺着不能动,去御花园有什么意思?”
“朕觉得没意思自然会把你送回来。”赵邺语调玩味,“既然躺着不能动在哪躺着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想到自己要被八个人抬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到御花园,光是想想她都觉得丢人,赵邺果真就是得到了就开始死命的折腾她。
非要把她恶心到极致。
拿着薄毯把脸上一遮,秦筠也不管了,一切随他的便。
赵邺抬手让宫人把榻抬起,给她身上又加了一层被衾,出了门不打算让她换到舆驾中,如他所说的直接把人抬到了御花园。
因为躲在被子里对外头的气候感知的不算清楚,直到榻重新落在了地上,秦筠闷在被子里竖着耳朵没听到半点动静,就像是赵邺死了一样,加上热的慌,就掀开了被子。
本以为她是被赵邺恶作剧扔到了一个破地方,所有人都跟着跑了,掀开了被子,看到眼前的场景,秦筠倒是愣了愣。
御花园不知道什么时候建了这座楼阁,屋里铺了软细的番石榴的地毯,抬头的雕梁画柱绘着精致繁复的华丽纹路,因为是二层,地龙烧不到上头,但四处大约都藏了炉子没摆在明面,屋里与赵邺寝宫一般暖和。
而她以为死了的赵邺,此时坐在一旁看着折子,秦筠看向他身后没合上的绮窗。
竟然下雪了。
第75章 七十五章
这几天天气阴冷; 但也只是零零碎碎的飘了些不成形的小冰渣子; 昨天还算的上是晴天,没想到今天鹅毛大雪却从天穹中落了下来,万物银装素裹; 白茫茫的一片。
看远处的飞檐屋顶这场雪大约是半夜的时候就开始下了。
“这是以前那个书房?”
根据外头的景色; 秦筠隐隐约约有了猜测,从榻上爬了起来; 凑到窗台往下看。
在被衾里裹着,秦筠就只穿了一件玉色的寝衣,轻薄的包裹着她的身子,她一弯腰便能让赵邺清楚的看见,她这些日子越发越明显的少女曲线,某种难言的情绪涌上,赵邺眼眸暗了暗,拿了旁边的披风搭在了她的身上。
不过低头触到她赤着的脚; 干脆放了手上的东西; 起身把她抱了起来。
双脚离地,秦筠挣扎不停:“赵邺,你不会想把我扔下去吧!”
她本来就离窗台近; 赵邺把她双腿放在臂弯,她的身体就高于窗台了; 只要赵邺稍稍把她往外移动,她就能掉下去。
看着底下的清扫过带着湿意的青石板,秦筠第一次发现她自己竟然惧高。
感觉到秦筠不是说笑; 而是真的紧张的抓着他的衣摆,怕他把她给扔下去。
赵邺黑着脸,拿着毯子把她的脚盖在了里头:“朕把你扔下去有什么好处。”
“谁晓得。”
她要是能琢磨透他在想什么,哪里会让自己落到这个地步。
若是跟她计较,这一天和接下来的假期便不用过了,赵邺薄唇轻抿:“还记得这书房?”
“我记忆力没那么差。”
赵邺抱着,人高一截,往外看也方便了许多,秦筠目光巡视见到底下靠左的两株挨在一起的柳树,表情不由露出讥讽。
她这表情一露出来,赵邺向前一步胳膊微微伸直,秦筠瞪大了眼紧紧的抓着赵邺的胳膊:“你不是说把我扔下去没有好处!”
离开了屋子的范围,冷风阵阵,秦筠鼻尖一凉,就见一片雪花落在了自己鼻上。
“也没有坏处不是吗?”
赵邺丝毫没有把手收回的意思,还轻轻的掂了掂臂弯中的身体,脸上的笑意在秦筠看来就跟渗人的魔鬼似的。
秦筠不相信赵邺的臂力,不敢巴着他往回爬,但也不想求他,便低着头不说话。
真是太难受了,她好不容易熬到了现在,身体也被赵邺糟蹋了,现在竟然要被活活摔死。别说摔下去会多疼,就怕一次摔不死,只是断了腿脚,或者坏了脑子成为了痴儿……
“在想什么?”
思绪间秦筠又回到了暖和的屋内,赵邺垂眸探究地看着她,她就是不回答,他也能猜到是关于他的,而且基本上应该都是咒骂。
“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筠脚往下一蹬,想逃出他的怀抱,只是太急没看到面前是什么,一脚蹬到了实木的架子上,小脚趾撇开跟木头来了个亲密不过的接触。
事情发生在瞬间,赵邺听到“嘭”一声,就看到怀里的人,瞳孔紧缩,眼眶迅速地冒出了热气腾腾的水珠,下一刻泪珠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沿着她的眼角往下落。
刚刚嚣张的模样一扫而空,变成了只小弱猫,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赵邺:“……”
把人放回了榻上,赵邺俯身去看她的脚,见只是红了没有撞出什么问题,想帮她把肿揉开,就见她翻了一个身,头埋进了被子里,肩膀颤抖。
“就那么痛?”
知道她很有可能是认为丢人,而不是觉得疼,赵邺忍着没把她从被子里翻出来。
“你不宜伤神,少落些泪,不若朕就要叫太医过来,让他来看你这伤,告诉他你是受了什么伤,哭那么凄惨。”
赵邺就是一个混账,听到他的威胁,秦筠哭的更厉害了。
手指都哭麻了动不了,只能紧紧扣着被子。
那么难过自然不是光因为刚刚撞到脚,更多的还是因为她无处发泄的情绪。
她以前怎么就那么蠢!
刚刚在窗台前看到那两颗柳树,秦筠就想到了一桩小时候的往事。这处的楼阁是前朝留下来的,因为在御花园说的偏僻地方,当年她父皇登基国库吃紧也没打算推翻重建,就一直闲置。
以前赵邺被她缠的紧了就会到这个地方看书,当然也有可能是这本来就是他用来安静看书的地方,只是被她无意中发现了而已。
她发现了之后,嫌这个地方破旧没什么摆设,经常偷偷的在这处添一个花瓶,那处添一个香炉,等到屋子满满当当,也没见赵邺说什么,仿佛屋子本来就该是这样,她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皇兄,你就没发现屋子里多了不少筠儿的宝贝?这个白玉的葫芦瓶,还有那个猛虎皮子……”
赵邺当然没搭理她,连眉头都没抬一下。
“皇兄你怎么不理筠儿,是不是多了那么多东西也比不上有筠儿陪着你,所以你才憋着当做没有发现,想逼着筠儿出来陪着你说话看书。”
习惯了秦筠的厚脸皮,听到她自说自话赵邺连反驳的兴趣都没有了。
“皇兄你看啊!外面那两颗柳树,相依相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像不像我们兄弟俩。”还是小肉包的秦筠眯着腮边的酒窝像是盛了蜜,“筠儿偷偷拿着小刻刀在上面刻下了我们的名字,以后咱们兄弟也要像是那树那么好才是。”
当时秦筠说完,赵邺没什么反应,但是第二天她再去找他,就见那两棵相依的柳树被挖掉了,她到处找宫人询问才晓得是赵邺说难看,让人给砍了。
就是这样,以前的她伤心了一阵子,又跑去缠着赵邺玩乐,脸皮厚的让现在回想曾经的秦筠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赵邺又弄了两棵相似的树在那儿,跟拿着她的痛处寻乐有什么区别。
把秦筠抓到了身边,赵邺就习惯了随身携带着药膏,她哭她的,赵邺仔细的给她揉了伤上了药,过了一会见她还闷在被子里才不耐烦起来。
“能不能别哭了。”赵邺手动帮她翻了一个身,看着她发红的眼眸蹙着眉,“是撞到了脚觉得疼,还是不高兴朕带你到这儿?”
秦筠抿着唇不说话,但人一抽一抽的明显是还没哭够。
赵邺擦着她脸上的泪,见擦干净了又马上有新的冒出来,心中的火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语气有些暴躁:“要怎样才你才能不哭?”
秦筠沉默了片刻,突然伸直了受伤的腿:“你含我的脚我就不哭了。”
语气认真坚定,秦筠吸着鼻子,用通红的眼睛瞪着赵邺,等着他动作。
侧脸扫了晶莹剔透如同玉珠的小巧脚趾,要不是知道秦筠的性子,知道她现在是故意为难他,想看他笑话报复,他都要怀疑他刚刚揉着她的脚趾,喉结滑动的模样被她偷瞧了去。
赵邺闭了闭眼把升起的念头压下,回头漆黑的凤眼睇着秦筠:“亲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亲了它,下一刻就是吻你的唇,还有你身上的别处……”
赵邺声音低哑藏着不尽的暧昧缠绵。
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秦筠被他说的情景吓到,恰好唇瓣被他咬开,瞪着眼打一个哭嗝。
第76章 七十六章
因为秦筠情绪崩溃大哭; 在花园赏景看柳树回忆往昔的事不了了之; 赵邺派人把秦筠弄回寝宫之后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
秦筠见状还以为是因为她那个“嗝”的问题,虽然觉得丢人,但想到打嗝能有那么大的用处; 能把赵邺恶心成这样; 秦筠就觉得自己以后要再接再厉,出其不意的就恶心赵邺一把。
她想的简单; 但赵邺脸色难看却是另有原因、
从小赵邺就一直觉得秦筠是个呆子,这宫里没一个人觉得她跟他玩在一起是桩好事,但偏偏她从会走路就喜欢缠着他。
若是他使用计谋让她喜爱也就算了,可偏偏他对她一直都是不耐烦的态度,而且似乎因为他越不耐,她反而越缠的紧。
不仅是个呆子,还是个厚脸皮。
小时候的她也爱哭,哭的原因多种多样; 他不理她了; 或者是她父皇不准她往他的宫殿跑,她觉得委屈了。但这些哭基本上一哄就好。
像是当初砍了柳树,她伤心的厉害; 她父皇发现了心疼自个孩子,训斥了他; 之后她缓过来又来找他提起柳树的事,他现在都忘了当初是说了什么,不过是不耐烦的几句话; 她就把柳树的事情抛到了脑后,毫无介怀地继续“皇兄”“皇兄”地叫他。
现在想起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