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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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小媳妇-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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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润脸蛋马上瘦了下去,可怜巴巴的,还要在人前佯装镇定,操持丧事照顾妹妹,只敢在夜里偷偷的哭。到了京城,他看着她从惊慌失措慢慢镇定下来,看着她脸上渐渐多了笑,也亲眼见证了她从一个小姑娘长成了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用美人形容,有点俗,但程钰想不到更好的比方,说句不太合适的,在程钰眼里,史书上记载的那些红颜祸水,什么妲己褒姒之流,恐怕都比不上她一颦一笑,而如果她们真有她这么美,他也心甘情愿做昏君,只为了博她一笑。
    他看得呆,屋里的女眷们发出了善意的笑声。
    含珠俏脸更红了,眼睛盯着他的袍子,红唇轻咬。
    嫁给了心上人,被那么多人看着,含珠又羞涩又甜蜜,晕晕乎乎的,只想着快点结束这种被人围观的情形,其他什么都没法想,全听全福人的话行事。剪下一缕长发,与他的结在一起,端起红釉小酒盅,与他交杯饮,眼睛始终不敢往他那边看。
    她紧张成这样,又有那么多人看着,程钰想先偷个香也不行,行完礼就先去前院陪客了。
    女眷们陪含珠说了会儿话,也纷纷告辞。
    含珠长长地松了口气。
    司嬷嬷领着如意四喜走了进来,她们昨日便与嫁妆一起过来了。
    “奴婢帮夫人把凤冠取下来吧。”看着那顶镶满了宝石的凤冠,四喜都替含珠觉得累,先小心翼翼帮她取了下来。
    含珠顿时觉得轻松了许多。
    还有别的发饰要取,如意四喜一起忙活,司嬷嬷低声将王府的情况讲与含珠听,大多数含珠是知道的,毕竟两家是亲戚,静王府里人口也不多,以前她断断续续都了解了。长风堂里就更简单了,除了厨房几处的婆子丫鬟,程钰身边没有侍女,都是陈朔近身伺候他。
    零零总总的说完了,含珠肚子饿了,司嬷嬷让厨房简单做了碗面给她先填肚子,晚上有的熬呢,没力气可不行。含珠并不知道司嬷嬷的念头,只当她关心自己,就把一碗面都吃完了,在屋子里走两圈,瞧瞧各处摆设,困意上来,先去床上歇会儿。
    昨晚睡得晚,今早天没亮就起了,早饭也只喝了一小碗红枣莲子粥,撑了半天,含珠又累又困。
    丫鬟们守在外面,没人打扰她,这一觉便睡到了黄昏,醒来洗把脸,又该用晚饭了。
    正院那边大概正是拼酒的时候,喧哗声远远传了过来,含珠坐在外间暖榻上吃虾仁水饺时,忍不住往外面瞧了几眼。司嬷嬷见了,笑着道:“夫人不用急,这冬天成亲有冬天的好,天黑得快,开席早,二爷也能早点回来。”
    一旁四喜轻轻笑出了声。
    含珠脸红了,低头假装专心吃饺子。她才没有着急,程钰越晚回来越好。
    新娘子不敢见新郎,程钰这个新郎官可不是这么想的,没有理会寿王与顾衡的频频灌酒,他最后与定王拼了一海碗,佯醉由陈朔扶着走了,回到长风堂顿时变得精神奕奕,漱了几次口又剥了个橘子吃,彻底去了口中酒味儿便快步朝后院赶。
    这边含珠假装看书打发时间呢,听外面四喜喊二爷,心里一慌,正犹豫要不要出去迎他,程钰已经风似的跨了进来,突然出现在门口,一双黑眸前所未有的明亮,看得她心砰砰乱跳,呆在了桌子旁。
    “用过饭了?”程钰边问边往她这边走。
    点着龙凤双烛的屋子,她一身红衣,他也是一身红,这样靠过来,含珠莫名地紧张,想要往后躲,显得太心虚太没出息,鼓足所有勇气才故作镇定地没有动,点点头,对着门口轻声问他,“酒席结束了?阿洵呢?”
    “开席不久他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博远哄他来找你,直接回府了。”说话间人已经到了她跟前,挨得太近,那目光火似的落在她身上,含珠再也忍不住往后退,身子才晃了晃,他一双铁臂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含珠惊呼一声,小手撑着他肩膀扭头提醒他,“四喜她们……”
    “早打发出去了。”程钰抱着她往床边走。冬天被子厚,他也不怕摔疼她,直接将她扔了上去,紧跟着俯身要压她。含珠没料到他如此急切,却也知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闭着眼睛提醒道:“鞋……”
    别弄脏了被子啊。
    这个字出奇的管用,程钰果然停了,歪坐在床边,将她双腿抬到他腿上,瞅着她红扑扑的脸道:“我帮你脱。”
    含珠认命了,拉过被子蒙住脑袋。
    程钰就喜欢她这样,暂且先不看她的脸,认真帮她脱鞋。小小一只绣鞋,还没他的手大,脱下来刚要放到地上,程钰心中一动,递到鼻子前闻了闻,笑着看她,“怎么连鞋都是香的?”
    含珠羞极了,鞋子她抢不过来,不自觉地想将脚缩回来。
    程钰一把攥住,将另一只绣鞋也脱了,再来扯她的袜,露出一双被红绸裤衬得白白净净泛着玉般光泽的小脚丫,十个指头圆润可爱,指甲盖上都涂了朱红的丹蔻。程钰第一次瞧见姑娘的脚,又是她的,爱不释手,捏了又捏。
    含珠被他捏的痒。痒,特别是他手指划过脚心的时候,才要嗔他,右脚突然被他举了起来,举了会儿又不告诉她他要做什么。含珠大惊,悄悄扯开被子看过去,就见程钰闭着眼睛,像闻什么珍馐般嗅她的脚呢,挺直的鼻梁都快碰到她脚背了。
    脚有什么好闻的?
    他不嫌弃,含珠自己难为情,情急之下又往回退,他猛地攥住,一抢一躲的,不知怎么就那么巧,蹬在了他脸上,含珠甚至都感受到了他温热的唇在她脚心擦了一下。
    两人都愣住了。
    程钰面无表情,含珠突然有点害怕,那是脸啊,谁愿意被人用脚踩一下?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紧张得不敢动了,就那样被他托着脚。
    程钰侧目看她,目光冷,声音也冷,“还乱动不乱动?”
    互通心意后他第一次这样对她,含珠真怕了,没出息地摇摇头。
    她傻傻地好骗,程钰强忍住笑,握着她脚道:“你踩了我一脚,我得罚你,就挠你脚心十下吧。”说着右手紧攥她脚踝,左手在她脚心轻挠起来。
    这样的罪,含珠哪里受得住,知道他根本没有生气,她一边求饶一边往回收。他不放,挠得更厉害,含珠什么都顾不得了,双腿一起使劲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玲珑的身在大红锦被上扭来扭去,腰细如柳,胸颤似兔,满头青丝散开,凌乱更添妩媚。
    程钰越看越冒火,终于在她身子扭向里面时,猛地松开她脚扑了上去。
    含珠才刚庆幸脚心不痒了,身上就多了一座大山,她气喘吁吁地扭头,对上他幽深的眼。
    那一瞬,气氛陡然就变了。
    “含珠……”他哑着声音唤她。
    “怎么了?”她望着他的眼睛问,明明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
    所以他掰过她身子,俊脸慢慢靠近,她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第112章

腊月天寒,屋里早就烧上了地龙,一个人躺在被窝里不会冷,两个人就热了。
    她迷迷糊糊的,手还紧紧攥着中衣衣襟,紧张得身子轻颤,程钰爱极了她这样,不急着扯,低声跟她讲道理,手从衣摆底下溜进去,赏玩珍宝般抚她背,“以前不让,今日都拜过堂了,是正经夫妻了,怎么还不许?”
    含珠埋在他怀里,不说话,就是不许。
    她不许也没用,力气那么小,被他轻易拢住了一边。他对着她耳朵让她乖点,低哑的气息带走她最后一点力气,地方都被人占了,手继续挡着也没有意义,渐渐地就落到了身后,无力地抓住被褥。
    “你说我手大吗?”程钰仍旧对着她耳朵问,声音更哑了。
    他手不停,含珠脸上一阵阵的热,红唇紧闭,好像也有声音溢了出去,听他说什么她的比他手还大,她羞得不行,求他别说了,一开口却是别的调调。含珠紧张地捂住嘴,而他忙着剥她这颗嫩笋,她不拦他更高兴,动作利落,转而向下去,她回过神想要拽住裤子,早晚了。
    “冷……”
    他看,还扯开被子看,含珠羞死了,想抓被子手被他按着,只能求他。
    程钰眸色幽深,眼底是无尽的渴望,也有无尽的怒火。
    他气自己,气明明她这样美,他都只能干看着,无法真的跟她做夫妻。
    又恨又热,程钰看一眼窗外,想到经定王提醒后他新找来一些书在上面新学的一些手段,程钰拉起被子,一起盖住两人,只露出脑袋,“含珠,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可我对不起你……”
    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自责自嘲,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头上,含珠瞬间从那些羞涩里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对上他乌黑的眸子,含珠几乎是本能地抱住了他,“别再这样说,能跟你在一起,我就知足了,你再说那种话,便是故意让我心疼……”
    她真的心疼,不是心疼他的身体,而是心疼他因此受到的苦。
    一心疼就想哭,那泪珠滴滴落在他心上,浇灭了他胸口的戾气。
    “不哭,我不说了,以后再也不说了。”他温柔地吃掉她的泪,可有些事他一人办不到,必须她配合。等她不哭了,程钰埋在她肩窝,低声跟她商量,“那以后,晚上,咱们一点动静都没有,丫鬟们会不会怀疑?”
    含珠愣了愣,她真的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不由地反问他,“那,那怎么办?”这是他的伤,他不愿意让人知道,含珠也不想他在人前抬不起头,看他痛苦,她会更受不了。
    程钰当然有对策,只是,他开不了口。
    含珠看出了他眼里的犹豫,这种犹豫不安也让她心疼,忘了身上什么都没有,她温柔地朝他笑了笑,“你有办法是不是?你说吧,我都听你的。”
    一句话,诉尽了她对他的心,程钰眼睛忽然有些酸,猛地将被子扯到头顶,让她看不见他的失态,才在她耳边低语,“一会儿不管我做什么,你别忍着,想叫就叫,想求我就求我,让外头听见,他们就会误会了。”
    他说的不清不楚,含珠有些迷糊,可他既然这样说了,肯定能蒙混过去的法子,她不懂,因为疼他信他,还是傻乎乎地点了点头。
    得了许可,程钰再无估计,爱怜地亲她,然后,唇渐渐往下。
    他像是钻进阿洵被窝的小奶狗,拱来拱去的,把被子都带了下去。
    含珠望着头顶的纱帐,本能地想要捂住嘴,记起他的话,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手都抬了起来,又慢慢放了下去。到底难为情,开始还是尽量忍了,只是渐渐忍不住,他不知从哪学的那些花样,或许是男人天生都会?
    她闭着眼睛,声音不受控制地传了出去。
    屋子外头,司嬷嬷领着如意四喜守在门口,不是故意想听墙角,而是小两口折腾完后肯定要叫水的,得留人伺候。按理说如意四喜留下来就够了,但新婚第一晚,司嬷嬷担心姑娘吃苦,就想听听动静。
    冬夜寂静,里面渐渐传来姑娘娇娇的声音,像是正在被人欺负,一会儿喊着别啊别的,一会儿求他快点停下,大多时候都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叫声,一声一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床板晃动的声响。没有男人的声音,如意四喜或许会觉得奇怪,司嬷嬷倒觉得正常,有的男人喜欢说说话添添趣,而像姑爷这样的,一看就是闷葫芦。
    那动静持续了将近两刻钟有余,才慢慢停了下来。
    司嬷嬷满意地点点头,姑爷第一次便能坚持这么久,很厉害了,有些人这辈子恐怕都没法这么长,正好姑娘也是初承雨露,挺好的。
    “一会儿里面喊人了,你们再进去,我先回去了。”司嬷嬷低声吩咐两个丫鬟,她先走了。
    如意四喜一起目送她,等司嬷嬷走远了,两个丫鬟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脸上都烫得厉害。姑娘有多美多好,没人比她们俩刚清楚,刚刚二爷到底对姑娘做了什么啊?
    内室,程钰从被子里面钻了上来,将她搂到怀里,看着她红彤彤的俏脸,想到之前她一连串的反应,故意问她,“喜欢吗?”
    短时间内去云里飞了三次,含珠浑身无力,也经不得一点碰,他气息吹过来,她都忍不住打颤,闭着眼睛往他怀里缩,像是含羞草,要把自己整个缩起来。
    但程钰知道她满足过了,他也前所未有的满足,原来就算他不行,也可以用别的方式给她快乐。那些法子一一在脑海里闪现,程钰摸摸嘴唇,决定等熟悉了她渐渐放得开后再轮番尝试,否则一开始就用那种东西,他怕吓到她,误会他道貌岸然。
    “我喊她们备水?”等她呼吸平复下来,程钰轻声问。
    含珠点点头。
    程钰又亲了她额头一口,才站了起来。
    含珠偷偷看他,见他身上中衣穿得好好的,只是有些乱了,背上也被汗水打湿了,而她衣裳都不知道哪去了,才要咬唇,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程钰,他该不会因为隐疾,以后都不打算与她坦承相见吧?
    看着男人绕过屏风,含珠眼睛又酸了。
    她不是想看他,他全脱了她也不会看,可他不脱,就说明他心里还是很自卑,在她面前都自卑。含珠不想这样,他可以担心任何人会笑话她,唯独不能连在她面前也放不下,放不下就意味着他心里哭,含珠不想让他苦。
    程钰只是站在内室门口传的话,回来见她对着屏风发呆,连半边肩膀露在外面都不知道,秀色可餐,他笑了笑,蹲在床前问她,“在想什么?”一双明亮的眼睛不怀好意地往她被窝里瞄。
    含珠脸噌地红了,拉起被子,人也噌地转了过去。
    程钰没追她,温柔地为她整理如瀑青丝。
    热水兑好了,程钰再次将两个丫鬟打发出去,捞起她坐正,先替她把长发挽起,才抱着人去了侧室。水温微微烫,泡澡更好,含珠一进去就背对他坐着了,低头瞧瞧,身上果然又是被蚊子咬过的情形。
    水突然高了起来,是他进来了,跟着也把她转了过去,对上一片玉色的结实胸膛。
    含珠脸红心跳,偷偷往下看,却见他身上依然穿着裤子。
    果真是放不下吗?
    因为这层缘故,与他共。浴都没那么害羞了。
    “疼吗?”程钰注意她身上的红印儿,有些自责地问,一边替她擦背。
    含珠轻轻摇头,抬眼看他,杏眼水漉漉的,程钰喜欢,低头又香了一口。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含珠自觉现在不是说那事的好时机,便乖乖靠在了他怀里,只在他手不老实时急得拦住,羞答答告诉他,“别,有点……难受了。”
    就像是一桌美味儿的饭菜,再好吃,吃多了也会撑得难受。
    听出她是真的不能承受了,程钰抱抱她,不再乱动,洗完了一身热汗,他又稳稳地将她抱了出去,巾子就搭在一旁,他裹粽子似的将她裹起来,“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含珠当然不好意思让他帮忙,抓着巾子跑内室去了。
    程钰没有坚持,眼睛盯着内室门口,迅速擦好自己,穿上干净的中衣赶了进去。含珠动作也不慢,已经钻到被窝里了,正背对他系中衣花扣。程钰又闹了她一会儿,才抱着她入睡。
    她睡着了,程钰睡不着,对着床顶发怔,确定她睡熟了,程钰从衣橱一件袍子里取了一个小瓷瓶来,送到她鼻端。给她闻了几下,确定她轻易不能醒,程钰才悄悄脱了两人的衣。
    他还是想试试,她醒着他不敢,怕被她真正感受他的不堪。
    她睡得熟,美得像娇柔的牡丹,程钰撑在她身上,想得不行,像急于立功的将士,可身下的马不听使唤,一动不动。程钰不甘,再三尝试,她忽然轻轻哼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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