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爷的眉开眼笑的,谷大用意识到了差距。
可转念一想,他却还是愁眉不展,比起那些言官,谢兄弟也不过相差恍如罢了,可是架不住人家人多,更别还有更厉害的六部九卿和大学士呢。
“不过,皇上出来的时候太隐秘了,很多人都不知情,这样欠好,如果不让人知道,大义也就不是大义了,真理向来是掌握在大都人手里的。”谢宏继续胡八道,窜改名言。
“对,对,大臣们人多,所以无论是父皇还是朕,每次都不过他们。”联想到自身遭遇,无知少年对这番歪理深以为然。
“所以咱们一定要把这事儿闹大,闹得人尽皆知,然后再大张旗鼓的回京城,这样他们还能劝谏什么?难道禁绝皇上关心边关将士?那千万边关将士不会同意;难道禁绝皇上关心苍生疾苦?那万万黎民之意也不会赞成。大义在皇上手里,而言官们没有大义,还能弹劾些什么?”
谢宏一身正气,言辞凛然,直如屈原大夫再世,孔孟圣人复生,让人一见之下便为之心折不已。
“好,得好。”正德高兴了,大哥果然是人才,不单是活好花样多,连起大事理都这么厉害。
“宏哥哥,好棒。”姑娘根本没听懂,不过晴儿对自家哥哥向来都是无条件拥护的,再,朱哥儿是皇帝都好了,那就更加不会错了。
月儿最爱凑热闹,这个时候自然更加不会落下,也叽叽喳喳的笑着拍手:“宏哥哥这么会话,都可以去做状元了,奶奶过,越是会话的人,学问越大,学问越大,就越有德性……”
谢宏听得连连颔首,月儿难得次正经话,的果然贴切,哥最有德性了,哥平时都是以德服人的。
“月儿,灵儿姐姐的大哥也很会话哦,他也能当状元么?”晴儿歪着脑袋,疑惑道:“还有,月儿也很能讲话,难道也要当状元吗?”
“这个……”月儿眼珠骨碌碌乱转,然后娇笑道:“奶奶没这么多,所以月儿也不知道呀。”
看着他们一群人都是兴高采烈的,谷大用只是暗暗摇头,谢宏用的体例算是不错,不过那些言官哪有这么容易就能对得了?
等晚饭过后,钱宁也回来了,谷大用找钱宁商议了一番,又去找正德劝。
“万岁爷,谢大人的体例确实不错,可是哪里能对得了那些言官?您也知道……”
“大用,有另外体例?”正德反问道。
“这个却是没有,不过……”谷大用也问过钱宁了,知道偷偷溜回去那个体例不可,京城戒备森严,正德要回京的事,朝中大臣也都知道,哪可能轻易溜进去?再了,宣府这里张鼐也盯得死死的,想开溜谈何容易。
“那就是没有体例了?”正德一脸向往的道:“那还是按大哥的体例来吧,朕也想看阅兵呢。”
“可是万岁爷,如果照谢大人的体例,就算是能侥幸过关,那也是跟朝臣们撕破脸了,以后……”
谷大用最担忧的是这个,朝臣势力庞大,历代先皇都是礼让他们,如果一旦坚持起来,正德不会有事,可朝臣们一定会把帐算到八虎这些人头上,到时候就死定了。
“没关系,大哥的对,朕是皇帝,朕就是大义,干吗要怕那些臣子?”正德突然正经起来,谷大用和钱宁惊讶的发现,这位万岁爷身上居然有了难得一见的威严气势,难道陛下真的长大了?两人都很欣喜。
“再,就算朕不可,还有大哥呢,安心吧。”
只可惜,正德下一句就漏了底,谷、钱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哭笑不得,这话的您是皇帝都不可,那个廉价大哥能顶什么用?不过就是个有点伶俐,会测度您心思的手艺人罢了。唉,前途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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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果然好手段
巡抚衙门。'Hao '
“……巡抚大人,事情就是如此,您看,这军饷的事?”张俊正苦着脸,心里很郁闷,这夹在中间的滋味是真欠好受。
边边偷眼看张鼐,发现对方脸色果然越来越差,袍袖也不时颤栗,显然怒极。张俊心道:也难怪,这些士大夫一好名,二好权财,谢大人这是搂头盖脑的一棍子都给打失落了,他脸色会好才怪呢。
“张总兵,这是陛下给的旨意?”等张俊完,张鼐沉吟良久,这才沉声问道。
“回巡抚大人,正是……”张俊硬着头皮答道。
那个姓谢的象只狐狸,假着皇上的威势,把自己压的死死的,何况那边还有很多好处,面前这位虽然也获咎不起,可他又不会跟自己算账,所以……张总兵是个伶俐人,固然知道这样的时候应该如何选择。
“那时可有旁人在侧?”张鼐又问。
“…问的突兀,张俊也略一游移才回答。皇上召见大臣,身边怎么可能没人?就算有那种情况,恐怕也都是些重臣宠臣,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张总兵。
“是不是谷大用那个阉竖?还有那个贼子谢宏?”张鼐恨声再问。
俊颔首,皇上身边就那么几个人,猜都不消猜。
“果然猖獗,真是太有失体统了”张鼐脸上青光一闪,拍案怒喝,倒吓了张俊一跳,不等张俊想明白他骂的是谁,只听张鼐又是恨恨的喝道:“就是这一干阉竖、弄臣在陛下身边,才会让陛下下了如此荒唐的旨意,奸佞误国。”
随即,张鼐拂袖而起,道:“张总兵且稍待,本官要去面圣,本官不克不及任由这些佞臣蛊惑陛下,以至于陛下居然怀疑吾等士大夫的清白。吾等都是圣贤书、受圣人教诲的,怎么可能会有贪墨之事?些许军饷,不过是朝廷拨付不力,又或者路途上担搁罢了,张总兵,是不是?”
“巡抚大人所言极是。”张俊躬身应道。
他面上恭敬,心里却在痛骂:们这些圣贤书的才最黑呢老子拿了军饷不过拿去赌坊生钱,担搁些时日终归还是要发下去的。们这些人大袖一卷,下手是又黑又狠,却偏偏连手都不露一下,这时倒口口声声什么清白,我呸
张鼐正往外走,突然有人直跑了进来,张鼐正待喝骂,却见是自己手下的一个亲信幕僚,平时颇为沉稳,此时却是满面惶急。他心里一惊,到了嘴边的喝骂又咽了回去。
“大人……”那幕僚见屋里还有旁人,便附耳向张鼐禀报。
张俊心里也有些奇怪,皇上在城里,还能有什么事情大过了皇帝去?怎么张巡抚听了消息,脸色变得更差了,刚刚还是泛青,现在已经是铁青一片了。
正惊疑间,张鼐已经听完了禀报,转过身来,眼睛泛着奇异的光芒,直勾勾的盯着张总兵,让他心中更是疑虑,张巡抚这等作态,事情恐怕还真是很严重,并且看样子还和自己有关?
好一会儿,张巡抚似是深吸了口气,然后才开口问道:“张总兵,本官问,近日边关诸堡垒可有警讯传来?”他语调深沉,声音也突然变得极为沙哑,张俊乍一听之下,几乎听不出来是巡抚大人的声音。
“除去年被焚毁的几处,其他关隘堡垒都无警讯。”张俊也是老军旅了,平日军务就不曾放松,何况现在正德又在宣府城中,他更是加倍心。
张巡抚紧接着又问:“那的意思就是,鞑子有可能从那几处处所入寇?”
张俊不知他问这些是何意图,日前鞑子突然流窜到了宣府城下,已经让他挨过巡抚大人一番训斥,这次不会又是鞑子跑到哪里了吧?
他心翼翼的措辞道:“上次在皇上和巡抚大人的指挥下退敌之后,末将已经加强了那几处处所的警戒,如果有大股鞑虏入侵,肯定会有警讯传来,不过,若是鞑虏的游骑,末将却是不敢包管。”
张俊这话的也是四平八稳,宣府本就是边镇,几乎无时不刻都面临着鞑虏可能的入寇。况且不单是去年被焚毁的堡垒,自土木堡之后,宣府镇的边墙不敷牢固的处所是很多的,大股仇敌来袭却是可以传出警讯,可时常出没的股游骑,那是谁也无法包管的。
他心里紧张的盘算着,会不会是张巡抚因为皇上的事迁怒自己,这些文官的本领他没少领教,若张巡抚会假借股游骑呈现的消息对自己,张俊也觉得大有可能。
不过他其实不是太担忧,归正他现在是帮谢宏处事,谢宏又是现今圣上面前的宠臣,那他就等于是给皇上处事,张巡抚再厉害,也是大不过皇上的。张俊琢磨着,若是他真的敢迁怒自己,那自己难道不会挑拨离间吗?
张巡抚的目光森冷,布满怀疑的盯着张俊不放,似乎要从他身上看出某种真相,又象是一种威胁。可张俊心里有了依仗,面对张巡抚质疑的目光,他也是怡然不惧,很坦然的跟对方对视。
“沈大人在宣府城南遇见了一支鞑虏骑兵,被抢光了随身财物,沈大人也不幸殉国了。”实在看不来什么破绽,张巡抚突然冷声道。
“什么”张俊大吃一惊,急问道:“消息可确实?”这消息简直是出乎了他的预料,明明最近没有警讯,鞑虏又怎么会呈现在宣府城南?并且又好死不死的撞上了那个沈大人?难不成……张俊心里闪过了一个让他惊悸的念头。
“本官象是爱开玩笑的人吗?”张巡抚声音更冷,尤其看到张俊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怀疑之心也加重了,狐疑的问道:“张总兵莫非知道些什么?”
张巡抚本就是很正统的书人,对粗鄙的武夫,他是相当看不上眼的,虽然这些人不会象那个弄臣一般有辱斯文,可是这些家伙不懂礼仪,又贪婪成性,更加心黑手辣,张巡抚对此很有切身体会。
弘治十五年,他曾经巡抚辽东,总掌军政大权。针对辽东军备废弛、粮饷困难的实际,他提出过定马制、核屯粮、清隐占、稽客户等主张,结果那时在清隐占的时候,就曾产生过边军化装成马匪,将他派出的吏员杀害之事。
有了这样的经历之后,张鼐对武夫的印象就更差了,所以在接到沈飞被杀的情报后,他第一个怀疑的不是谢宏,也不是鞑子,而是张俊。
张巡抚知道,张俊在宣府任总兵多年,可谓是地头蛇,就算不是他动的手,恐怕他也是知情的,等看到张俊闻讯后若有所思的模样,张巡抚心中也更加笃定了这个料想。
“末将不知。”张俊是有些料想,不过他可不敢随便乱,别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证据,他一样也是不敢的,涉及的那个人可不是他能随便招惹的。
至于巡抚大人要查,那就让他自己想体例去好了,张总兵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就算最后查证了也没半点好处,反却是大大获咎了那位谢大人,多不值当。
张俊神色如常,十分坦然,可看在张巡抚眼里,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就更可怕了,这个武夫不怕自己,难道他已经投靠了那个弄臣吗?所以才敢轻视本官这个巡抚。皇帝身边的近臣和武夫勾结……这不就是昔时土木堡的故事重现吗?张鼐很愤怒。
同时,张巡抚更加害怕,宣府这处所真是个鬼处所,鞑子会突然呈现在城下,边军也有可能酿成马匪,最恐怖的是,皇上也会从天而降,呈现在城里。太可怕了,此地不是久留之所,还是赶快回京城去吧。
又冷冷看了张俊一会儿,张巡抚颓然坐倒,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张俊躬身一礼,刚刚转身,出门时,突然又听到张巡抚沉声问道:“张总兵,军饷被拖延了,军中怨言不吧?”
这个问题问的体例和内容都有些突兀,张俊微微一愣,然后转身道:“回禀巡抚大人,军中……是有些怨言的。”
“嗯,本官知晓了,且去军中抚慰,就依陛下的法通传吧。”果然是勾结在一起了,张鼐抬了抬手,有气无力的了一声。
“遵命。”使命完成,张总兵心中大喜,快步去了。
“且由得们嚣张,比及了京城,可就没这么容易了,哼哼……”张巡抚神情狰狞的坐在太师椅上,良久没有起身,口中不时喃喃自语,最后,猛然站起身来,用力一挥手,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扔在地上,摔得破坏。
“……到时再教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
“张洋,那个沈巡按到底怎么回事?”出了巡抚衙门,张总兵的一干亲兵也迎了上来,张俊直接向他的亲兵队长询问详情。
“老爷,咱们的人还没到现场,事情还不是很清楚。”张洋低声禀报导:“报信的是沈巡按的随从,听他们,那支骑兵对从人不做追杀,只是把财物抢掠一空,倒和鞑子游骑的作风差不多……”
着,张洋四下看看,将声音压得更低,道:“若不是鞑子,那就是咱们军中……并且是对鞑子很熟悉的,否则不克不及做的这么象。”
“江彬那边可有消息?”
“江彬?”张洋摇摇头,道:“上次军中传出谣言,人就奉了老爷的命令盯着他了,他最近消停得很,只是白日里去过一趟谢府,不过……”
“不过什么?”
“江彬所部,有一支侦骑在外面。是上次击败鞑子后,奉了老爷的将令肃清四野的,会不会……”
张俊决然道:“好了,这事到此为止,只有知道,不要对任何人起。”
“可是老爷,这事可能就是江彬他们……”
“谢大人已经跟本将开口要了人,虽然入锦衣卫还是京营还没定下来,可江彬他们以后就是天子亲军了”张总兵满眼都是羡慕,叹道:“这就是攀附早了的好处,老子当日真是猪油蒙了心,居然被那个沈飞蛊惑,去跟这样的人物作对,唉,谨慎了半辈子,结果到了最后却瞎了眼……”
“老爷,归正咱们也借不到他的光,莫不如把这事告知巡抚大人,免得您夹在中间难做。”张洋这样的家生子,是最铁杆的心腹,纵是机密事,张总兵也从不瞒他。他知道自家老爷的境况,不由出言相劝。
“蠢货,错一次,难道还要错第二次?”张俊诃斥道:“经过了这些事儿,那谢大人的性情,本将也算看得通透,那是个讲究人获咎他一次还好,吃个亏也就过去了;获咎两次的,要是没有下死手的心思,那忍痛割肉也能过关;若是接二连三的,还存了狠毒的心思……”
张俊嘿嘿一笑:“沈飞就是前车之鉴,本将听,沈飞已经升任知州了,是五品文官了,结果怎么样?本将现在虽然晚了,攀附不上了,可是也没需要自寻死路。以前他不过是个锦衣卫千户,可现在呢?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了,又是这样的手段,获咎他不是找死么?”
“那巡抚大人那边?”
“哼,由他去。”张俊嗤笑道:“归正这次皇上返京,他也是要跟着的,他贪了咱们的军功,肯定是要升任的,到时候跟咱们也就没了关联。再,他回京后肯定要对谢大人,哪有空理睬咱们,而那位谢大人……呵呵,由他们斗去吧,神仙打斗,咱们常人看着就是。”
“那陶副总兵和杨参将那里还要不要……”
“要,固然要,几个匠人罢了。”张俊晒然道:“原本还以为谢大人是筹算讨好皇上,现在看来,这三万三千两多半是封口费呢。各拿五百两去,就是本将的命令,那俩粗坯包管乐得合不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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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给谢公子打工才幸福
临近二月,光开始明媚起来。''早春的太阳早早的就挂在东方,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极了,让人懒洋洋的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