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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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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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岁爷……”刘瑾懵了,这大冬季的在外面盯一夜……这不是要人老命么?
    “好了,好了,等会儿朕让钱宁给送衣服过来,老刘,要埋伏好了,不要被发现了。”正德头也不回,只是又低声叮咛了一句。
    刘瑾欲哭无泪,却是一点体例都没有。这次出来的太仓促,正德只提前告诉了钱宁,跟出来那些锦衣卫都是钱宁的心腹,一个刘瑾的手下都没有,他就算想找个垫背的都找不到。
    刘瑾只好自己找了个背风的处所蹲下,心中自然是大骂谢宏,不是这个子在宣府搞事,万岁爷会急着忙着的往那个鬼处所去吗?又不是啥好处所,谢宏这子就是个祸害。
    “万岁爷,让老刘一个人盯着是不是……”刘瑾不利,谷大用自然是偷笑的,不过万岁爷的心思得弄明白了,以万岁爷一向的亲厚,应该不会这么狠才对,这次是什么情况?老刘不利是他活该,可自己也得知道,免的下次撞枪口上。
    “这是罚他”朱厚照同学气哼哼的,“上次就是他跑去太后那里报信,否则朕早就到宣府了,结果斗乐、交锋的热闹都没看上,哼,不给这家伙点厉害,他还真以为朕好骗呢。”
    谷大用脖子一凉,后怕不已,好在上次有钱老弟提醒,否则咱家也跑去太后那里报信,今天蹲在林子外的恐怕也有咱一个了。万岁爷年纪虽,可却伶俐着呢,骗不得。
    一夜无话。
    第二天,居庸关城头和城下都有人在打喷嚏,不是被念叨的,纯粹是冻的。
    城下不消,固然是刘瑾了,他在宫中日久,一直跟着朱厚照,哪里受过这等苦楚,一夜里不知咒骂了谢宏和王新亮几多遍。开始还是骂谢宏多些,比及了后来,就全是骂王新亮了,这个死穷酸,居然又撑了一夜,要是早点睡觉去,也省了爷遭罪不是?
    城头王新亮也欠好受,之前的一天一夜凭的是一腔热忱,以及对正德到来的热切期盼。可是等了两天都不见人,他也有些怀疑,别是陛下去了另外处所,廉价了他人吧?究竟结果老师的信里也是不敢咬定陛下来居庸关的。
    从京城到居庸关又没有多远,怎么可能两天都没到呢?陛下一向神出鬼没,天马行空,也许去了别处也未可知。这心一凉,王御史感觉身体也跟着凉了,到了下三更更是鼻涕眼泪的都下来了,外病内忧,这是真的撑不住了。
    “王大人,您还是去歇歇吧?这里有本将盯着就是,包管连只苍蝇都不放过去。”归正冬季也没有苍蝇,于参将便随口许诺。马匪又不是鞑子,这大冬季的,就算是鞑子都是饿红了眼才出来觅食,马匪来夺居庸关,傻子才信呢。
    “那就有劳于将军了……”王御史不是疯子,也知道自己要是再撑,没准儿就要死在城头了。青史留名很重要,不过要是没见到皇上就死在城头,那谁会记得自己。
    “送王大人回府。”于参将挥挥手,几个军士把王御史抬下去了。
    “陛下,王新亮那厮被抬下去了。”城下盯梢的已经换成了钱宁,刘瑾如果再继续,恐怕就要殉职了。
    “好”闻病则喜,正德很是不厚道的嘿嘿直笑,然后突然奋起精神,一马当先的冲出树林:“传令下去,跟着朕,直取居庸关,冲”
    “遵命”钱宁没提防他就这么冲出去了,一把没拉住,只好急忙招呼一声,然后纵马跟上,除两个照顾刘瑾的,其余的锦衣卫一股脑的跟着冲出,一时间烟尘大起,吓了居庸关的守军一跳。
    “还真的有马匪?居然还是埋伏在林子里的,这是哪条道上的……”于参将也吓了一跳,不过也就是吓一跳罢了。他是老行伍了,看看烟尘也知道来的不过百余人罢了,居庸关守军足有数千,别是守城,就算是野战也不成能输。
    却是这马匪挺奇怪的,为啥在林子里猫了一夜,然后大清早的突然跳出来了?难不成真是怕了王御史,两边都不太正常,看着气势汹汹的样子,还真筹算夺关呢。
    城门可是关着的,这帮人连长兵器都没带,难道想用腰刀把城门砍开不成?要还真是,这些马匪穿的衣服还挺不错的,跟锦衣卫的飞鱼服差不多,腰间的刀也挺像绣春刀……
    “不要放箭,让他们近前来。”于参将摸着胡子嘿嘿直乐,哈哈,好久没见到这么奇葩的马匪了,不单会打埋伏,居然还扮成了锦衣卫。本将先看看他们要玩什么花样好了。
    “某乃锦衣卫同知钱宁,有要事去宣府公干,城上军士还不速速打开城门?”钱宁好容易抢在了正德前面,生怕城头守将发疯放箭,要是皇上因此受伤,那可就糟糕了。他不敢皇帝在此,只是把自己的腰牌拿在手里,向城中表白身份。
    “钱同知?”离得近了,看得清楚,于参将也不笑了。下面这帮人虽然风尘仆仆,衣服有些脏,可飞鱼服他还是认得出来的,这也太像了,或者就是。并且那腰牌似乎也是真的,这是什么个情况?
    “钱大人,近来边关频传警讯,京中也有严令,禁止收支,这……”虽然城下是真的锦衣卫同知,可于参将还是有点游移,那王御史可是出示了有三位大学士签押的信件。
    “朕要出关,快开城门。”正德已经赶上来了,不等钱宁答话,纵马而前,高声叫道。
    陛下于参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新皇即位他也曾经去京城朝拜,远远的见过正德一眼。并且不是皇上,谁敢在一群锦衣卫面前自称朕?不要命了吗。
    可皇上怎么会呈现在这里?难道本将不知不觉酿成了京城的城门官?然后睡了一觉就到了京城?于参将揉揉眼睛,又掐掐脸,不是做梦。
    “陛下要出关,兀那守将,是要抗旨吗?”左右已经喊出来了,钱宁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威胁于参将。夜长梦多,若是那个王御史突然活过来,可就麻烦了。
    “不敢,末将不敢。”于参将吓出了一头汗,急忙一迭声的传令道:“开城门,速速打开城门。”着,他自己也下了城,准备迎接圣驾。
    城门刚一打开,不等于参将上前,他眼前便闪过了一团黑影,有人纵马从城门直冲进来,丝毫不断往北城门而去,随即几十骑紧随其后也是呼啸而过,等他回过神定睛看时,眼前已经没了皇帝,也没了同知,只有两个骑兵架着一个病怏怏的太监,慢悠悠的从他身前走过。
    “这位公公,这是……”于参将很茫然。
    “还这是个屁,还不赶快去给陛下开北城门,愣在这里发什么呆,阿……阿嚏”刘瑾没好气的骂道。
    “是……”于参将牵了匹马,摸着后脑勺追上去了,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陛下不会是真的在关外等了一夜吧?这位王御史难道就是在等陛下?疯了,都疯了,这都叫什么事儿。
    ……
    正德一行人出了居庸关不久,听见消息的王御史挣扎爬了起来。
    “于将军,本官刚刚听见城里喧闹不已,是出了什么事吗?”
    于参将郑重的点颔首,“刚刚陛下出关去了,是要去巡视边关,陛下如此关系我们边关将士,弟兄们都是感动莫名。”
    “什么陛下出关了?”王新亮一把抓住了于参将的衣领,力气极大,于参将这个武将一时都挣脱不开。
    “是,末将这是第二次看见陛下的风采,真是……”于参将呵呵笑着。
    “天道不公,学生就下了城头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就……”王新亮仰天悲嚎,惨不堪言。
    “王大人,您也不冤了,要知道陛下为了等您下城,足足在树林里躲了一个晚上,连刘公公都冻病了……啧啧,您这面子,真是了不起。”于参将抚慰道。
    “噗”王新亮一口鲜血喷出老远,应声而倒。
    ……
    “宏哥哥,在笑什么呢?”晴儿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谢宏。宏哥哥也不知怎么了,接到一封信之后,就在这里傻乎乎的笑了一下午了。
    “晴儿,咱们要去京城了,哈哈……”谢宏猛的起身,抱起晴儿在地上转了好几圈。
    好容易等谢宏的兴奋劲过去,姑娘四下看看没人,这才吁了口气,好奇的问道:“宏哥哥,京城好玩吗?咱们什么时候去?”
    “嗯,好玩,过完元宵节,应该就可以解缆了。”
    “那咱们不救叛儿姐姐了吗?”
    “要的,并且,这次咱们不消怕什么阴谋诡计了,让他只管来好了。”抱着姑娘,谢宏转向东方,信心十足的道。
    为什么呢?姑娘很疑惑的看着那封信,上面似乎只有四个字,晴儿努力的伸长脖子瞥了一眼,终于看到了。
    ‘紫气东来’,这是什么意思?曾伯父的信好奇怪,宏哥哥也好奇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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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元宵大会开幕
    宣府和京城不合,一年里最热闹的不是大年初一,而是十五元宵,原因就是因为这元宵大会上的焰火表演。
    作为离京城最近的边镇,宣府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就是火药硝石的供应。这种工具乃是军国之器,民间流传的少,其他处所纵然想搞这焰火大会也是很难,除非是江南那些原本就富庶无比的处所才有可能。
    也是天公作美,正德元年的正月十五又是个大晴天,于是天色将将变黑,宣府城再次喧闹起来。
    今年的元宵大会一定会比往年更精彩的,每一个人心里都是这样想法。往年元宵也有彩头,可也不过是些银钱之物罢了,今年可不得了,听巡按大人和巡抚大人商议之后,决定把天香楼头牌杨叛儿的身契当作彩头
    杨叛儿是谁?那可是宣府乐神,再除音律造诣,听那些见过的人起,她人也如歌喉一般悦耳,一等一的美人,天香国色两位大人这次真是花了血本,想让元宵大会出彩了,居然拿出来了这样的彩头,啧啧,真是爱民如子。
    这彩头的效果也确实很好,不单是宣府城,就连保安州,甚至大同那边都来了人,本城内的商家大户更是踊跃,包含在年前风头极盛的候德坊都报了名,这真是太令人期待了。
    普通苍生自然知道彩头跟自己无关,可是能够介入这样的盛事,自己就能大开眼界,更是多了很多日后的谈资。再,既然介入者如此之众,那么表演势必也更加精彩。
    虽然本地驻军中的工匠极其超卓,大伙儿也都相信彩头不会落入外人之手。可既然来了这么多竞争者,想必工匠们也一定会打起所有精神,全力以赴吧。往年都是那么精彩,今年更胜往年,一定会是一场令人终生难忘的元宵大会。
    介入者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候德坊了,人们都很惊奇,这候德坊的店主还真是多才多艺,非论什么事情都要参一脚。从书到斗乐,甚至还能搞一场交锋,现在更是加入元宵大会,难道真是大能者无所欠亨?否则这火药硝石之术普通人又怎么会晓得?
    跟普通苍生家用的爆仗不合,元宵大会用的焰火须是那些可以飞入空中,然后才炸开的。寻常人哪里弄得了这个,一个不心把自己炸到可就糟了,也不知那位少年是不是真的为情所困,这才勉力而行,若真的是,还真是让人叹息。
    看过那场斗乐的人都是唏嘘不已,原本这两人也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了,结果大人们偏偏就棒打鸳鸯了,多可惜呀。虽然有很多人盼望着谢宏告捷,成绩一段佳话,可是这不过是美好的愿望罢了,这其中……唉,太难了。
    非论怀着什么心思,有着什么目的,总之,今晚宣府的中心就在清远楼,人潮汹涌,直往钟楼而去。
    “张大人,宣府有如此胜景,全仗大人牧民有方。”
    清远楼上,巡抚张鼐危坐正中,沈巡按和总兵张俊陪坐一旁。看着楼下人气壮盛,沈巡按也是心中大喜,有这么多人在此,只要到时候出了乱子,那自己趁乱将罪名扣在谢宏头上,想必也没人来得及计较,也许都用不到刘公公登场,就能解决问题了。
    “是,多亏巡抚大人的运筹帷幄,往年冬季,鞑子每每南下入寇,可今年鞑子却是毫无踪影。想必是大人威名远播,年高德劭,就算是那些野人,也怕了大人,这才不敢来袭吧。”张总兵也不落后,恭维的言辞比沈巡按还要肉麻。
    这粗坯好不要脸,这等话都敢出口,鞑子明明是年中来过一次了,哪有年终再来的事理?即是再来,也应该换个处所才对,以为老夫不懂么?
    沈巡按心里有些不爽,他其实本无须奉承张鼐,只不过他今天心里高兴,等下又可能会用到对方辅佐,这才顺势向张鼐恭维了几句。结果那个粗鄙武夫居然也跟着话,难不成他把自己当作跟他一样的人了?笑话。
    不过也是奇怪,沈巡按看了张鼐一眼,他知道这位巡抚大人最是好名。这些恭维话虽然连的人都不相信,可是张鼐却是喜欢的,每次听完城市捻须微笑,然后随口谦逊两句,可是心情会很好。
    可今天,张鼐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甚至会不时起身,往楼下眺望,也不知在找些什么。沈巡按心中疑惑,难不成这老匹夫也对杨叛儿动了心,然后派了自家人参赛不成?如果是那样,倒要留意一下,若是他等下配合,那这个人情送给他倒也无妨。
    只不过这老匹夫一把年纪了,居然还会挂念着那些勾当,还真是可笑。沈巡按再看向张鼐的时候,眼中不由多了一丝鄙夷,大丈夫在世,权财酒色,只有权力才是最让人动心的,寒窗苦所为何事?还不就是一个权字?
    有了权,那财色名利,还不是滚滚而来,张鼐这老匹夫真是不思进取,难怪以堂堂都御使的身份,却被放到这边镇当个巡抚。
    “来了,来了”
    楼上的大人物们各怀心思,楼下的苍生却是纯真得很,眼看着有人抬着烟花入了场,人群中自是一阵欢呼。
    “是杨参将府上的,前年获了头名的嫦娥奔月就是出自他家,今年不知又准备了什么样的好货色。”有认得的,开始指指点点的给不认得的讲解介绍。
    “陶副总兵府上的也来了,去年获胜的玉兔捣药就是他家做的,今年八成会再次获胜吧?”
    “们知道什么?前两年那是张总兵为了同僚颜面,有意放水的,谁家能比得上总兵府里工匠众多?昔时的狮子滚绣球可是出自总兵府,那才叫一等一的厉害呢更别提那个传中的百鸟朝凤了,看见没有,总兵府中的工匠头目林白林师傅都来了,总兵府全力以赴了。”
    “难吧,除这几家还有大同和保安州来的人呢,他们也不可?”
    “差远了,预选的时候保安州的人就已经打道回府了,大同镇的却是通过了预选,可是拿出来货色,唉,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别这三家了,就算是比起候德坊,那也是远远不如。”
    “听这么,候德坊难道通过预选了?看来谢公子大有希望。”
    “哼哼,预选却是通过了,可是那天他们做出来的工具可不怎么样,跟宣府以外的人比,倒算得不错了,可跟咱们宣府镇的工匠比起来,那就差远了。”
    “候德坊做了什么焰火?看到了?”
    “固然看到了,我表哥的姑姑的外甥不是在巡抚衙门里处事么?他偷偷告诉我的处所,我就去看了一眼,候德坊做的那个名目叫犀牛望月,倒还壮观,可也不过如此了。形态倒还生动,可颜色不敷漂亮,延续时间也短……”
    “唉……”见多识广这位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那位谢公子也是拼命了,不过隔行如隔山,他就算勉力一试怕也是竹篮吊水一场空喽。”
    “陈黑猫,听口气,好像是在幸灾乐祸,那位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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