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叛就叛?
想让他们自称臣属,那得是狠狠的教训过之后,被打疼了,草原人才会自甘谦卑的来求饶。谢宏刚去辽东祸害女真鞑子那会儿,建州人就跑来京城告状,那时他们也是自称臣属的,但朝贡的时候,却从来没人自居臣属。
面子什么的倒是无所谓,问题是作为臣下给君王上贡,本来就是不需要回赐的啊,至少从名义上来说是这样。
朝臣们的反应倒还好,鞑靼、瓦剌联盟,鞑虏大举南下的过程中,朵颜三卫一直老老实实趴在辽东没动,单就这一点来说,就足以证明他们对大明的忠诚,或者某人的调教手法了。
但使臣们却都有了不祥的预感,连续两个藩国的礼单念完,都没提回赐的事儿,是要等着最后一起说?可是……那个念国书的人为啥一说到土特产,就加重语气呢?他们心中疑惑重重,然后,他们就看见了尚荡跑到那个主事身边说了些什么。
“尚大人,我们都是大明的臣属,都是仰慕天朝的繁华才来的,一定要共进退啊。”大喇嘛的脸皱皱着,好像一个风干的橘子,他真急了,碍着那通译是大明指派的,他不敢明说,但他这样的暗示和明说也差不多了。
“对天朝的繁华,尚某确实仰慕得紧,也正在努力当中,若是大师愿意,有权代表乌斯藏做决断,不妨也和我一同,将国书略作更改吧?”尚荡傲然自得的笑了笑,不着痕迹的向闵政浩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此仰慕非彼仰慕,个中意思,只有当事人才会明白。
“……”喇嘛懵了,都进了紫禁城了,突然又说要改国书,哪有这种道理啊?而且……那主事开始念诵琉球的国书和礼单了,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在礼单最前面,也有了个土特产。
喇嘛不知道土特产的确切意思,可他下意识的察觉到,这玩意不是什么好路数。他不知道闵政浩那些人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连秋风都不打算打了,但他却不打算退缩,大老远的来一趟,容易么,不把路费赚出来怎么行?
乌斯藏的贡品很有特点,不单有摸得着看得见的佛宝等硬件,还有各项祈福仪式等软件,往好了说,算是对当地特色的全面展示,往难听了说,他们就是来空手套白狼的。
从前,鉴于唐代的吐蕃之乱,大明的天子或是为了笼络,或是对宗教确实感兴趣,都会对这些来打秋风的喇嘛优容以待,好吃好喝的款待后,还会厚厚的打赏一笔,让他们满意而归,换取他们老老实实的在高原窝着。
可这一次却让喇嘛失望了,乌斯藏的国书念完,大明天子没有任何表示,那个宣读的主事也很快翻过这一页,开始朗读哈密的国书了,很显然,说好的打赏泡汤了。然后……国书统统念完,朝拜仪式眼看着就到了尾声,喇嘛等人淡定不能了。
“陛下,小僧敢问,这回赐……”
“哦,是松赞湿布大师啊。”朝拜仪式是很庄重的,按规矩,乱说话是要被拖出去打的,但正德对礼仪不甚注重,礼部官员这会儿也都心神不属,倒也没人跟喇嘛计较。
正德温言安慰道:“大师放心,你们大老远的来了,朕肯定不能让你们吃亏。回赐就不必了,乌斯藏物产不丰,你们攒下点东西也怪不容易的,还是都拿回去吧,另外,路费朕帮你们出了,回去的路上,你们可以住在大明的驿站。”
“可是,陛下……”喇嘛都快哭出来了,他来的路上,本来也是各地衙门接待的,路费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啊!何况他带的东西是最少的,直接拿回去,那不是白来了?
“千里送鹅毛礼轻人意重,你的心意朕收到了,礼物什么的就算了,至于那些法事什么的,嗯,最近京城死了不少人,你们倒是可以去那些人家坐坐,今天就不必了。等下朕要举行婚礼,有和尚晃来晃去的,好像不太吉利呢。”
喇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他几个使臣也是呆若木鸡,大明的钱越来越多了,可怎么不傻了呢?没了这个冤大头,大伙儿却要去哪里打秋风,混饭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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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0章 不服的就收拾
第760章不服的就收拾
“守恒贤弟……”会以字号称呼谢宏的人,只有始作俑者王守仁了。''
在书院当了两年校长,王守仁也曾去物理学院旁听过,早已弄懂了当日赠字之时,谢宏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奇怪。感叹冥冥中自有天意之余,他却也没有改弦易辙的打算,能让大明冠军侯吃瘪,这种机会可是很少有的,王守仁还不是圣人,所以也免不了这个俗。
“不过些许财货而已,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或是许了他们,又或是直接回绝了他们岂不是好?”王守仁微微皱着眉头。
他并非那种抱残守缺的儒生,谢宏的清算波及面很广,手段也颇为狠辣,他也未曾质疑,经过这些风雨之后,他岂能不知政争有多可怕?一路哭不如一家哭,这道理他是认同的,不过,对于谢宏调戏使臣的做法,他就觉得没什么必要了。
“伯安兄,这件事其实很重要的,”谢宏摇摇头,冷哼道:“你看看,那些藩国一个个嘴上说的动听,可又有哪个是真正来大明表示尊崇的?吐鲁番近年来多次越过哈密,进袭河西,哈密一方面借道与人,另一方面甚至连个警讯都没发,亏得他们还好意思来进贡……”
进贡的时候,大明还得要打赏回赐,还有人将之美其名曰为笼络,说是外交策略,其实就是扯淡!这样的傻逼行为让谢宏有了很糟糕的联想,他想起了后世某国,自己首都的水利系统问题多多的情况下,却跑去捐助一个和自己有领土,并且屡屡挑衅的邻国进行水利建设。
得是多么奇葩的思路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啊?用傻逼来形容都是一种美化,可悲,可叹,可怜,偏偏这个国家还以此自傲,洋洋自得的宣称自家的伟大和包容……古今如一,大明从前做的,跟后世那些白痴官僚又有什么不同?
吐鲁番这种一边吃着拿着,还要抢着的;哈密这种貌似恭顺,实则根本没有一丝敬意的;撒马儿罕、占城、琉球这种纯粹是为了打秋风的,这就是所谓的万国来朝。没一个正经的,相对而言,接受调教前的棒子,已经算是最模范的藩属了。
其实,若是没有谢宏的存在,对大明完全不存敬意,甚至还心存野望的倭国,很快也会加入朝贡的行列。历史上的大内家,经过一番乱战,掌控了畿内的局势后,在正德五年派出了使者赴明,而后就有了两国间著名的勘合贸易,宁波的船舶司也是为此而建。
然后呢?然后就是嘉靖年间的倭寇之乱,虽然构成倭寇的主力是大明的海盗,但倭国在这个过程中也没有约束本国浪人的意思。等到倭国内战结束后,丰臣秀吉更是悍然发动了侵朝战争,意图借半岛为跳板,攻略大明。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谢宏才对大明的朝贡制度,或者说外交观念深恶痛绝。
“这种有名无实的朝贡,不要也罢,钱不在多少,关键是态度。从前大明固步自封,不思进取,以些财货换取面子,倒也无妨,左右不会动摇根本。但以后则是不同,随着海外的拓展,大明必须以全新的态度来面对藩属,必须要让他们知道,谁是主人!”
谢宏偏过头,指着闵政浩笑道:“伯安兄,向朝鲜这样的属国才是合格的,在他们身上,大明既能得到面子,还能落下实惠,难道不比从前强多了吗?所以啊,大明有很多观念不合时宜,宽人律己,适合用在内部,却不适合用以外交。”
“他国就是他国,关系再怎么紧密,也不可能和咱们一条心,只有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这才能让他们表里如一,你看……”
说着,谢宏又加重了语气,向王守仁示意,后者循声看去,正见朝鲜的领议政向这边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一边笑着,一边还点头哈腰的,好像一只哈巴狗,既乖巧,又伶俐,就是长相有点寒碜。
王守仁默然点头,再怎么不同凡流,他也是念着四书五经长大的,骨子里终究还是个儒生,理念并没有完全超出这个时代。不过,他的优点就是擅于接受新观念,单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和正德确有几分相似。
“不过,谢兄弟,这次给那些藩国留下的印象倒是足够深刻了,但是那些人好像有些……撒马儿罕等离得远的倒是无所谓,可吐鲁番和哈密本就不怎么稳当,乌斯藏似乎也有点蠢蠢欲动,若是他们恼羞成怒,闹得大了,西陲岂不是又要多事?”
势力扩大了不少,但谢宏身边这个小圈子却变动不大,还是那些人,但这个小圈子的意义却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从前唐伯虎等人权位虽重,可却不被看好,他们这些人算是被遗弃在一边的;现在这个小圈子代表了大明的最高决策层,相当于原来的内阁,外人想挤都挤不进去。
经历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屡遭挫折的唐伯虎受的也是传统教育,但他骨子里却是个愤青,就算谢宏不解释,他对这个看似浅薄的决策也是赞同的。不过,以他对未来的开拓计划的理解,谢宏应该不会单单为了置气就多生事端才对。
西域那些国家的实力都不甚强,可若是持续骚扰也是麻烦,河西还好说,大不了就从宁夏移兵过去防御,但乌斯藏却是麻烦。川、贵地方上的土司本来就不消停,若是在得了那些不像佛门弟子的喇嘛之助,那就更麻烦了,大患倒是不会有,但却会牵扯不少精力过去。
谢宏制订的未来几年的计划很奔放,同时消耗也大,所以他一直都是本着能省则省的原则来处理问题的。能用一分力解决的,就不用二分;能借势不战屈兵的,就肯定不会动刀动枪,解决倭国的计划,就很好的遵循了这个原则。
所以,以唐伯虎看来,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来手经略西域,莫不如花钱买消停呢。吐鲁番的野心也许不会因为回赐而打消,但那些喇嘛们还算是有点信用的。
“迟早也要处理的,谁敢闹,就狠狠收拾谁。”谢宏恶狠狠的回应道。
“难道在南征北讨的同时,还要西征?”
唐伯虎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的问道:“谢兄弟,你要知道,西征的耗费,甚至比征伐草原还大,最关键的是,除非重新打通丝绸古路,否则,西征是一点收益都没有的!何况,以你最新绘制的地图来看,西征能到达的地方,从海路走似乎更方便些……”
“西征是迟早要做的,却也不急在一时。”谢宏笑着摆摆手,“明年开始,大明九边都会进行变革,瓦剌元气未复,河西的防御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除了垦荒、均田令之外,边镇改革最重要的一项举措就是兵农分离。军户的名称会保留下来,却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概念,因为谢宏的新军政是以唐朝府兵制为基础,加以募兵制而成的,再加上英灵碑等辅助手段,应该算是相当先进的制度了。
这项制度带来的最直接的变化,就是边军战力的大幅上升,以辽东为例,变革进行了不过两年,原来的辽镇在九边中也不显眼,但如今,辽镇边军却是大明最精锐的一支兵马。
能在应州大战中摧枯拉朽击溃虏骑,靠的可不光是装备,骑兵本身若不具备相当的素质,也不可能打得那么顺手。用骑枪靠的是技巧和骑术,使链锤靠的就是纯粹的力量了,想成为合格的重骑,单靠短时间的训练肯定是不成的,这些人都是精选出来的精锐。
抽调了三千骑,辽镇剩下的兵马不过两万。是否攻打明军,朵颜三卫内部也存有极大的争论,花当虽然是头领,但亲明派却落于下风,毕竟鞑靼瓦剌联手,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可战胜,这个时候不跟风又更待何时?
众意汹汹,不是花当能挡得住的,在福余部的屠余的极力鼓动之下,三卫中不少人都是动了心,并且很快付诸了行动。
虽然叫得响亮,可屠余的动作却并不大,只是沿着浑河一线,向沈阳卫,抚顺关,西平堡三处卫所发动了试探性的进攻,每处动用的人马不过千骑,与其说是进攻,还不如说是试探。花当对此的评价较为生动,他说屠余就是条豺狗,贪婪又怯懦。
当然,用兵谨慎也未必就是什么坏事,只是豺狗的试探却撞了铁板,福余部的骑兵刚一越界,辽镇的骑兵就从堡寨中蜂拥而出。少量重骑兵局中,轻骑在两翼,边军们红着眼睛冲了上来,站瓜切菜般把措不及防的牧人杀了个精光。
挨了这当头一棒,朵颜三卫消停了,这样的试探结果,实在超出了屠余的想象,当下便麻了爪,再不复之前的嚣张。
别说是他,就连跟辽东打过很多次交道的花当都有些想不通,辽镇的兵马哪来的这么高的士气?就算他们都是骑兵,在平原上不怕埋伏,但卜一见面就全力猛攻,这也不是明军的作风啊。
明军的士气是有来由的,除了感念正德和谢宏施下的恩德之外,职业军队的制度也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如今辽镇的边军清一色的都是职业士兵,不打仗的时候,他们也拿着一份不菲的军饷。但是,比起战时的收益,这份军饷实在算不得什么。
最基本的,战事一起,军饷就会变成双份,另外还有份津贴。这是固定的,若是在战场上立了功,那就更加了不得了,军功授田、授地,这制度可不是摆着好看的,而是实打实的在实施!
田亩可以交给衙门耕种,自家只要领收益就好了;授地是另一种概念,这些土地不是耕地,通常是用来开设工场的,所以,授地就相当于授产业,跟田地比起来不太一样,但同样具有吸引力。
当日为了加入杨浩然勤王的骑兵队,辽镇的将校们不知争执了多少场,好几次都差点动了武,为的可不光是荣誉,想把握立功的机会才是最关键的。在这般高涨的士气下,又有什么无法战胜的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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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打赌
释迦听了,道:“打什么赌?”地府府主秦岭听了,道:“就赌这阵法之中的肖岳轩能不能在半个月内临摹出仙级复杂符文,如果可以,你便将你大日如来宫的大日符经传给肖岳轩,我保证我地府弟子不会研习,如果不可以,我地府愿意将藏王经让你大日如来宫的一位弟子学习。奇书屋无弹窗”
听到了秦岭的话,释迦脸上闪过了一丝异色,大日符经对于大日如来宫来说虽然重要,但是并不是不可外传,而藏王经乃是地府一位邪佛大能所书写的佛道奇书,倘若大日如来宫有弟子能够研习藏王经,再和如来经相互映照,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而且无论是地府还是大日如来宫,都有着自己的禁制手段,再加上两大宗门宗主的誓言,根本不用担心那经书会流传开来,而且半个月之内临摹出仙级复杂符文,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整个古龙域最杰出的符文大师也做不到这一点,所以释迦考虑片刻,便道:“好吧,我和你赌了。”
随即众入的神识便放在了阵法之中的肖岳轩身上,正在临摹符文的肖岳轩头微微偏了一下,看了一眼空处,笑了笑,随即便开始继续临摹了,十秒钟,简单符文便被肖岳轩完成临摹了,见到了这一幕,释迦脸色微变,而秦岭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和担心,至于朱允,则完全是喜悦之色了,肖岳轩在符文方面的夭赋越强,将来选择他们夭府的几率越大,而接着,一个普通复杂符文出现在了肖岳轩的面前,肖岳轩眼中紫光闪烁,魂力快速消耗着,肖岳轩现在三百万的魂力值,要学习一个普通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