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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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弄臣-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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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天处刑!”
    ……
    这下连番子们都看直眼了,这边开打之后,猴子本来是要去四周警戒的,可还没走多远,这边就已经分了胜负,而且谢宏又拿出了奉旨冲关的圣旨,猴子不由啧啧赞叹他的先见之明。
    可现在,他眼睛也直了,搞了半天,这不是先见之明,而是准备万全啊!难怪谢大人说他必须得亲自来才行,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换个人来,谁能,谁敢,这么玩圣旨呢?
    “你还辱骂当朝尚书……”孙松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了,可不管怎么样,总是要挣扎一下的,就算不为了士大夫的体面,也得为了自己的小命呐!这帮番子下手那叫一个狠,又是奉旨处刑……
    “还不死心?”谢宏抬眸一笑,手里象变戏法似的,又是一卷黄绸,于是,情景再现……
    “代天斥骂!”
    噗!又是一口血,孙主事彻底疯了,不用打,一条命先去了半条。把圣旨这么玩,这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哇,说谢小贼是大明第一弄臣都委屈他了,说他是古往今来的天下第一弄臣,也是毫不为过的。
    眼见番子们不怀好意的逼上来了,而福寿楼那边也没了动静,最后一丝指望也没了,可孙松的脑海里却是清明起来,而且想到的还是一件不相干的事:难怪那个谢小贼看起来变胖了呢,原来他怀里揣了太多圣旨,是这么个胖法啊!
    “切,真是没死过,敢跟哥斗圣旨?”谢宏晒然一笑,然后抖了抖怀里一大堆黄绸,道:“有备无患,哥早就准备好了,别说只是一个主事,就算是刘大夏自己来,他也讨不了好去。”
    “斗圣旨?哥用圣旨砸死你!”谢宏声音转厉,喝道:“打,这次可是奉旨行刑!给本官打明白了,别跟上次一样手软。上次石文义可是被人认出来了的,这次必须让他妈妈都认不出来他!”
    “遵命!”番子们齐声应和。
    '  '
第209章 血案震京城
    第二更。
    ————
    京城的消息是传播得很快的。
    宣武大街的血案发生后的一个时辰之内,消息就传遍了全城。
    今天的围观众经受了无以伦比的震撼,他们自然也要将这份激动传递给其他人,于是,传言中,事实不断被夸大,到了后来,甚至已经脱离了现实。
    最让人惊异,也是大伙儿最津津乐道的,当然是那场圣旨大战了。
    这么多份圣旨,别说普通百姓了,大多数京官也是不曾见过的,何况还是这种应用性极强的圣旨,简直让人闻所未闻。
    谢宏受到的圣眷那是毋庸置疑的了,不是如此,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释,他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奇葩的圣旨。只有皇上对他的宠信达到了极点,才会放任他如此胡来。
    也有人说,其实那天皇上就混在谢宏的队伍里,又或者皇上把玉玺交给了谢宏,那些圣旨都是现写现用的,否则为什么都只有四个字?
    当然,对于京城百姓来说,宫廷里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紫禁城就是个漏勺。很快就有宫中的消息传出来,玉玺好好的在宫里,皇上也好好的在宫里,现写现用的说法也就没人信了。
    更多的人开始琢磨,谢宏到底是如何得到了皇上如此这般的宠信,若是知道了,不消跟谢宏一样,只要学得他的一成,那也是受用无穷啊。
    尤其是宫中的小道消息说,除了上朝,皇上已经一个月没出门了,就是因为谢宏弄了些什么给皇上,才会有这样的效果。那么,若是能猜到皇上到底正沉迷于何物,自己也献一份上去,会不会就此飞黄腾达呢?
    只不过,这个难度比较高,王岳一干人在宫里面明查暗访,忙活了一个月了,也是不见端详的事,哪会那么容易被猜到?
    不过,据说王公公的努力没有白费,通过种种蛛丝马迹,他现在已经掌握到线索了。皇上虽然不让人进乾清宫,就连送膳食的也只能送到门口,可膳食的消耗量却是变大了,这说明什么呢?
    一个足不出户的人,饭量怎么可能变大呢?肯定就是那回事了,王公公有了猜测,得到小道消息的人,也有了差不多的想法。现在就差如何抓个人赃并获了,抓皇上的奸,真是想想都让人兴奋啊。
    其次,黑大个也第一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把一个快二百斤的人象拎小鸡一样拎起来,然后随手一丢,足足丢出了几丈远!这是何等的力量?简直就不是凡人了,俗语说的九牛二虎之力也就是这样吧?那弄臣谢宏身边的勇猛之士还真多啊!
    此外,番子们的战斗力也让人们非常惊异。对北镇抚司,对五城兵马司,这些番子两次都是以寡敌众,两次都是大获全胜,打得对方溃不成军,这是何等的精锐啊。
    有恶意的说法,说南镇抚司的番子其实是马匪装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凶悍?也有人说其实那些番子不是大明子民,而是塞外的鞑子混了进来。
    当然,这样的说法信的人不多,虽然蒙古鞑子跟中原人很像,但终究不是,是不是鞑子只要看一眼就知道了。若是鞑子在中原生活的久了,倒是看不出来,不过,去了野兽习性的鞑子也就不能称之为鞑虏了。
    也有人说中了事实,江彬一干人的身份本也不是什么秘密,京城各处衙门又都是漏勺,很快就有人把事实搞清楚了:原来那些番子是边军!
    京城的百姓也不太相信这个说法,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京营和禁军的兵源主要就来自于京畿,是子弟兵,而且又是冠以天子护卫的名义,在京城百姓的心中,这些兵马应该是天下间最精锐的才对,怎么能被一群边镇来的蛮子给压过去了呢?
    可事实就是如此,无论缇骑还是兵马司,都完全没法跟边军相提并论,京营的状况大伙儿都看在眼里,也不比这两支人马好多少,那么……
    京城百姓心中都很是不爽利,不甘心天子脚下的光环就这么被打破,可他们又能如何呢?南镇抚司如今凶名更盛,连兵部主事都敢打,而且打得那么惨,孙主事凄惨到什么程度?据说连大夫都分不清他的头脸了!
    这样一来,谁还敢靠近南镇抚司那可怕的地方?番子们现在打人都是奉旨打的,甭管你是什么身份,去了就死定了。
    面对凶焰滔天的奸佞,百姓是无力的,他们也只能指望朝中那些一身正气的大人们了,俗话说:邪不胜正,大人们总会有办法的。
    只不过,被百姓们寄予厚望的大人们这会儿却也都是束手无策。
    刘大夏向来有些独,之前的计划只是他一个人的动作,而不是经过了朝臣们共同的参详,否则,事情本应该有个更好的结果才对。
    按兵马司一个死里逃生的副指挥使的说法,这次行动本来是误打误撞的抓到了谢小贼的死穴的——那支已经确定是从宣府来的车队!
    事后一看,谢宏之所以会亲身前往,而且使出了作为杀手锏的各式圣旨,为的就是那支车队。若不是那支车队在他的心目中非常重要,又怎会如此?
    而且番子和兵马司对峙的时候,若不是孙松突然分兵,让谢宏紧张起来,他又怎么会放弃本来的优势,突然动了武力呢?要知道,原本谢宏可是让刘尚书丢了大脸的,这会儿,满城都在传扬番子们的顺口溜,而且大有向京畿周边蔓延的趋势……
    本来刘大夏也是责令五城兵马司出动,想要控制流言……当然,主要是针对顺口溜的,不过五城兵马司在宣武大街折了一半人手,剩下的也都是噤若寒蝉,有如惊弓之鸟了,哪里还敢随便大举出动?
    最后迫于严令,倒是勉强上了街面,可一个个都是缩头缩脑的,像是一群小偷,别说控制流言了,若是有人说话声大点,他们没准儿都会掉头逃跑,以往的威势那是完全见不到了的。
    谢宏说让他们记十年,可依现在的模样,这些胆小鬼八成会刻骨铭心的把这个教训记上一辈子了。
    此时,六部九卿以及几位大学士都聚集在刘府,一则表示慰问,二来也是想要集众人之力,商量个对策出来。
    对刘大夏的埋怨,却是出自刑部闵尚书之口。
    闵珪是个行事果断的人,刘大夏也以脾气暴躁而著称,两人平时就有些不对盘,而闵尚书又长了刘大夏几岁,这时也是仗着资格老,出言相责道:“东山,你平日行事就是不拘小节,今日又是如此,不但损了自家的名声,还累了众位大人的大计,嗨,真是……”
    刘大夏平时脾气暴躁多是做出来的样子,可现在,他却是真的暴跳如雷了。要知道,因为事关重大,虽然出面的只有孙松,可刘尚书却也是在一边压阵的!
    谢宏让番子们骂人的时候,他也是听了个真切,他这个气也就不用说了,福寿楼的窗户就见证了刘大人当时的愤怒。换了谁也一样,面对那样的情况,能不生气的就只能是乌龟了。
    结果现在这顺口溜已经开始蔓延,兵马司又镇压不力,刘尚书正是怒火冲天的时候,被闵珪皮里阳秋的一讥讽,他立刻跳了起来:“闵珪!你少落井下石!为国锄奸,老夫是为了自己吗?还不是为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这才不避艰险,勇于任事,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勇于任事倒还罢了,这不避艰险么,哼哼,却是值得商榷的。”被他指名道姓的一吼,闵珪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也是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
    刘大夏当时就在福寿楼,闵珪却是知道的。既然在那里,形势又是危机,可刘大夏最终却没有现身……闵珪暗讽的就是这事了。
    “本部堂至少还有一颗锄奸之心,现在倒要问问闵大人,奸佞触犯刑律无数,你这个刑部尚书到底在做什么?”
    刘大夏不傻,那个时候谁下去谁倒霉,谢宏跟个疯子似的,谁知道他会不会连自己这个尚书一起打?就算没有性命之忧,但他这个兵部尚书要是被一群兵痞打了,以后颜面何存,又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避实就虚,刘尚书当时就是这么干的,现在面对闵珪的质疑,他也是如此。至于倒霉的孙松,那就没办法了,都是为了大义啊!刘尚书会记住这个烈士的,若是大难不死,以后也至少会提拔他一个员外郎。
    “就是你这匹夫贪功冒进,错过了这么好的时机,你还有脸对本官说这些!”闵珪也怒了。
    谢宏一直缩着不出来,这是最棘手的事情,今次却让刘大夏误打误撞的逼了出来,正是好时机,若是筹谋得当,未必不能成功。只可惜刘大夏贪功独断,竟是完全没跟众人通气,这样的行为哪有二品大员的风度?
    “好了,好了,两位都是朝中栋梁,何苦相互争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多说也是无益,不若想想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才好吧。”两个尚书针锋相对,能劝解的也只有大学士了,谢迁是三大学士之末,此时自然责无旁贷。
    闵、刘二人都是老官僚了,刚刚不过是一时之气,又是积怨已久,这才失态,自不会因为那点闲气去开罪谢迁这个大学士。不过,刚刚吵得炽烈,这时也不好一下转换态度,两人都向谢迁微微点头致意,却是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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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谁来阻挡他
    消停,刘府的花厅里反而冷了场,静默下来。
    今天大伙儿来这里,安慰刘大夏是次要的,最重要的其实是如何应对如今的局势。见没人开口,谢迁只好又道:“诸位大人都是朝廷栋梁,值此风雨际会之时,各位还应多多出力才是,咱们还是议一议,商量个章程出来罢。”
    尽管谢迁两次提议,可在座的众人却都沉吟着不肯开口。
    倒不是众人突然发觉了谢宏的好处想要和解,又或真的没有办法。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混迹官场的老官僚了,经验阅历都是不少,若是按照官场上的路数来,每个人都能想出几十种办法对付谢宏。
    可仔细思量了一番之后,他们发现,谢宏与他们以往遇见的对手全然不同。虽然这少年行事很有些乱七八糟,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行事风格让人无从下手应对,俗语说的乱拳打死老师傅,大概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了。
    对方不跟你按官场的套路来,招数再多再好也不管用啊
    言官弹劾,是朝争中用的最多的招数了,可结果如何?科道言官尽数上阵,却被狠狠摆了一道。事情过了快两个月,左都御使张大人还是没打起精神来呢,现在人虽在这里,可眼神却很空洞。
    那天之后的弹劾也颇不少,言官都是大能,弹劾奏疏写的天花乱坠,可皇上就是不受理,弹劾又能如何?
    士林清议也是朝争经常用到的利器,堪称无往不利,寻常时候,就算言官不出场,只要朝野间的舆论一起,成为目标的人肯定是要灰头土脸的。
    当然,这招也没用,谢宏根本就不是士人,最高的功名不过是个秀才,和士林什么的根本不沾边。而且他虽是年方弱冠,心性却好,或者说脸皮很厚,就算被千夫所指,也是一样的巍然不动。
    直接用权力定罪是最方便的,大家都知道,用权力杀人,既方便又快捷,在座的十二个人加起来,这个招数用了不知凡几,当然不会想不到。
    可他们权力再大,就算大过了皇帝,可那都是潜规则的权力,只能在背地里说。若是比较明面上的权力,自然还是正德比较大,。今天兵部不就栽在权力上了么?被谢宏拿一堆圣旨砸了个稀里哗啦。
    能在这上面压制正德人也有,可是张太后却是个恬淡的性子,不是能动摇国本的大事,怕是请不动这位娘娘的。
    谢宏这招倒是不难应付,只要朝议上以此为由,继续限制皇帝的中旨就可以了,可现在却没法拿这个事情去找太后了。没有太后的懿旨,谁又能在明面的权力上压倒正德?
    反复思量,也没有一个合适恰当的办法,众人更加不敢贸然开口了。那个谢宏就是个疯子,还是个属刺猬的,下手打他,一旦做不到一举建功,就会遭到反击,而且反击的方式也是乱七八糟的不循常理,却是犀利非常……
    比如可怜的刘尚书,一辈子的名声就毁于一旦了,石文义和孙松更是在精神和**都受到了摧残,众人心里都有明确的判断: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不要跟那个谢宏面对面比较好。
    正常的方法肯定都不行,而问题的症结就在于正德和谢宏的关系:想要对付谢宏就得让正德低头;可有了谢宏的辅助,正德的态度却是强硬得很。
    如此一来,事情就难办了……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最先沉不住气的又是刘大夏,上次大朝会和今日之事,给这位兵部尚书刺激很大。此时见无人应声,他一拍桌案,怒道:“今上昏庸,又有奸佞在侧,如果得三位阁老首肯,本官愿意做个马前卒,听候调遣”
    他并未明言其事,可他的意思在座众人却是全都听懂了,不光是听懂,其实众人也都想到了此节。可这话却不能明说,也只有刘大夏这样号称莽撞的人敢于点出来了,因为这话说出来,就已经离谋逆不远了。
    这是最干脆的一个办法:兴义兵,清君侧强行调兵逼宫
    军队乃是军国之器,轻易不能调动,京营虽说掌握在文臣手中,可要是未得圣旨就擅自调动,任他是谁,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所以,尽管被谢宏闹得头疼,可之前和今天,都没人提起调动京营,围剿南镇抚司的提议。原因很简单,正德不会答应,皇上不答应,擅自调兵就是谋逆。
    也有例外的情况,比如说景泰年间的夺门之变用强势逼得皇帝低头的办法不是没人用过,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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