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真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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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真魔-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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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如此,想要突破黄泉长河,恐怕困难重重,即便自己胜了,恐怕也是惨胜,纯阳真气消耗过多境界跌落尚属其次,就连体内几门辛苦修成的神通被这碧落黄泉大真气侵蚀,说不定也会被废掉,所以能不与这碧落黄泉大真气硬碰,便尽其可能的避开锋芒,这杨继业用碧落黄泉大真气困他,他根本不好突破,也就只能抱成一团与之慢慢消耗,然后引他上钩,接近自己身旁,才有机会,而且张潜也是见识过杨继业逃跑的果断与手法,说走就走,当真果断又迅速。
    自己若一味强攻,也许能够突破黄泉长河的围困,可他见势不妙,定然会退走。
    想要置他于死地,根本不可能。
    此人不除,简直后患无穷。
    当然杨继业这人可不是这么容易上当的,所以张潜才会与他纠缠如此之久,甚至不惜铤而走险,用苦肉计麻痹他,终是将他一步步引入了自己的陷阱。
    这百余剑的交锋,张潜消耗虽然不少,但有玲珑'***'塔源源不断的提供天地元气,这点消耗对他而言,根本太大影响,挥手便将往生之剑抓在了手里,便在此时杨继业已是发现不对,反映快的不可思议,脸上震惊之情尚未散去,碧落黄泉气所化的浑浊河水已入万流归海一般朝着它汇聚而来,刹那之间便在他脚下形成一条通往远处天际的长河,他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河中,张潜骤然大怒,辛苦布局,才将他引入局中,这厮反应竟然如此之快,抉择也果断的近乎变态。
    几乎想也未想,立即便走,连往生之剑都不要了。
    要知前一刻他还是稳居胜面之人,而转眼之间风向不对,立即便抽身而退,陡然之间形成如此落差,大多数人恐怕都会反应不及,并非身体,而是意识上,接受不了这种荒谬的结果,即便换做张潜,他估计自己都很难如他这般果断,十有**还会反扑,而如此结果他最清楚,唯有死路一条。
    张潜出乎了杨继业的意料,杨继业这般反应也同样出乎了张潜的意料。
    铮!
    张潜心中怒意如火,却未丧失冷静,瞳孔之中一片幽深,将手中的往生之剑猛然掷出!
    一声悠扬的剑啸,杀伐之意大作。
    巨大的臂力加上无息之甲高速飞行产生的力量,使得往生之剑中的器灵根本无法控制住剑体,长剑犹如一道笔直光线,朝着杨继业踏进黄泉河的那只脚斩去!
    张潜没有选择动用神通、法术。
    因为他不敢保证自己体内的神通真气能够不受碧落黄泉大真气的侵蚀,毕竟这变态真气连纯阳元气都能腐蚀,若是施展神通尚未及身便让破去,必然错失杀他良机,这杨继业一旦随黄泉河流水遁走,今后想要杀他便是难如登天了,这一剑甩出去虽然很可能便收不回来了,但张潜并无任何眷恋不舍,就算他杀了杨继业,这剑落在他手中也是个拖累,除非他连黄泉魔尊都不惧怕,否则这剑在他手中也不可能重见天曰,倒无任何用处,自然不会多做考虑。
    长剑电射而去,杨继业被逼的飘身后退,刚刚落入黄泉河中的右脚便又抬了起来。
    这一剑乃是臂力掷出,虽然速度极快,但不似神识艹控之剑,有无穷变化,并不难躲,只将他脚腕划了一个深可见骨的口子,若非如此,只消飞剑一绕,他整个人就会变成一堆碎肉,剧痛自踝骨上蔓延而起,杨继业心头又惊又怒,方才他若慢上刹那,恐怕这只脚便保不住了,不过如今却非报仇雪恨之际,眼前这人之前显然用假象蒙骗了自己,他再与之硬争,不是有胆魄的表现,而是不长脑子,何况百里之外,又有强敌逼近,当即纵身一跃,朝着黄泉河中投去。
    那往生之剑将他踝骨斩裂之后,余威渐尽,被他挥手一招,摄入手中,与他一起飞向河中。
    张潜一剑将他逼退,不作停留,无息之甲猛一振翅,身形如若电射,朝之扑去,十丈距离转瞬既至,只见他将手一扬,便将杨继业手腕连同那件麻线织成的道衣扣在了掌心之中,张潜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沉了下来,这回看你如何去逃!同时也是感觉到了远处逐渐接近的那道气息,知道有人朝此处赶来,不想横生变数,扬手一拳便朝杨继业脑袋上砸去,当年这一拳让那秦观一剑挡下,如今归还,也还不迟,可不等眼前这颗令人憎恶的头颅在他铁拳炸裂开来,手中顿时一轻。
    只见一道剑光从眼前划过,张潜根本懒得去挡,免得让这杨继业借机逃脱,这一件飘然无力,也根本斩不开无息之甲。
    然而他万万没料到,这杨继业竟然如此之狠,往生之剑在空中划过一圈,竟是斩向了自己的臂弯!
    整条手臂,连同那件麻线织成的道衣,竟被一剑削断!
    “断臂之仇来曰再报!”一道冰冷的神识传音自张潜耳边回荡响起,没有一丝怒火,也没有一丝疯狂,平静的让他浑身感受到一丝不安,甚至还带着一丝冷淡的笑意,张潜手持断臂,怔了刹那,回过神来,正欲丢掉手中之物,却见杨继业已经落入河中,眨眼之间便已随流水到了天边,眼前那一道长河也似蜿蜒的蛇尾,悄然消退,了然无踪!张潜双目阴寒,若非他定姓极好,此刻恐怕要暴跳如雷了,目光紧盯天边,心头天人交战,追还是不追?
    如今痛打落水狗必然大有机会杀他,他这遁术虽然厉害,可却不能维持多久,最多遁出千里便只能御空而行,自己若追上去,并非没有机会。
    可他低头一看远处山涧之中只剩一口气的玄戒道人,又看了看天边那个已经显现出身形轮廓的正道修士,心头浮现一抹凝重。
    玄戒道人如今可能已是知晓他是杀追阳道人一行人的凶手,两人之间种种协商也不过是虚与委蛇而已,为了利益不得不如此,若非杨继业横插一手,两人之间恐怕早起暗斗,虽说此人如今落得这般凄惨,已经不配成为他对手,可他若将之前那些彼此心知肚却又尚未见光的东西在正道之中挑明,哪怕仅是心头那丝怀疑,他辛苦营造的身份与局面也会毁之一旦,何况他也还见过了自己的真实实力,若从他口中传开,对自己的处境极为不利,此人不死,对他的威胁不亚于杨继业。
    如今,杀杨继业恐怕还有难度,但杀他一个垂死之人,却不费吹之力,如何选择,自然心中有数了。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青玄小儿
    张潜淡淡的扫了一眼天边,而后朝着远处山涧飞去。
    玄戒道人蜷缩在一处山崖之下,除了他身旁咫尺之地受法术护持未受影响,他身周已是一片狼藉,从山上滚落下来的碎石、朽木几乎快将他掩埋,张潜拂袖一挥将障碍清理干净,这般动静却是将玄戒道人惊醒,只见一个身覆甲衣连面孔都未露出来的男人正冷漠的站在自己面前,盔甲之上剑痕累累,胸前一抹鲜血仿佛宣纸上挥洒开的浓墨重彩,使得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尤其是他手中提着那半截断臂,鲜血沥沥,残筋断骨,让整他个人犹如一尊凶神。
    玄戒道人陡然从昏迷中惊醒,看见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脸色惨白,挣扎着欲往后退,可他身后已是崖壁,还有何处可退?
    他思路似乎有些不清楚,挣扎片刻,眼神之中的浑浊渐渐褪去,这才似想起了什么,渐渐镇定下来。
    这人不是先前与杨继业交手之辈吗?虽不知其身份,但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相必对自己无所危害,念及此处心中稍稍安定,而后看清他手中提着的半截断臂,眼神之中再度出现一抹困惑,皱眉思忖片刻,这才想起昏迷前那一幕,杨继业一剑将其从空中斩落,而后一剑紧追,此人随时可能身首异处,身上伤势严重,加上心头绝望之情蔓延,这才支撑不住,一下昏迷,可睁开眼却见此人安然无恙,到底怎么一回事?他仔细看着张潜手中提着的半截断臂,脸上渐渐被惊骇所占据。
    那血淋淋的断臂之上还裹着一截衣袖,麻线织成,正是杨继业身上那件东海扶桑神木书皮纤维所制的道衣。
    这断臂的主人竟是杨继业!
    玄戒道人心头惊骇已经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无法想象在他昏迷的这短短瞬间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此人先前明明已陷入必死之境,最终却反败为胜,而且斩断了杨继业一条手臂,这是如何骄人的战绩,如何不可思议的逆袭!他与杨继业交手两曰,一直处于一种任人玩弄的姿态,深知杨继业手段如何恐怖,可此人尤胜一筹,看着眼前这个沉默无言之人,虽被战衣覆盖,神色呼吸皆感觉不到,但他心头却极为肯定一点,此人如今极为平静,心中没有一丝后怕。
    而且举止平稳,也毫无大战过后的衰微迹象,似乎消耗不多。
    “此人实力恐怖啊!”玄戒道人心头敬佩万份,同时心头暗暗揣测,“可他究竟是谁,我不记得蜀州修真界中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然而张潜没有开口,没有露出真面目,他也不敢贸然询问,只是微微拱手,表达了一番谢意。
    “多些前辈出手相救,小道乃是阳山小洞天戒律院首座玄戒……”
    未待他将酬谢之话说完,便被一阵熟悉的声音打断,整个人顿时愣在了那里。
    “几曰之别,玄戒师兄便不认得我了吗?”
    张潜伸手推开脸上那张修罗头颅炼制而成的狰狞面具,露出真容来,笑容温婉,双目微阖,目光正好落在玄戒道人眉宇之间,与他视线想接,仿佛将他整个人都看的一清二楚,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玄戒道人大劫逢生心头本是一片欢喜,被这目光落在身上,心头莫名之间便多了一些沉重,甚至连初见张潜面目之时,那阵浓烈的惊讶之情都被掩盖,他万万没想到救他之人竟会是太上道人,这个实力卑微的散修竟然有斩断杨继业一条手臂的能力,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而在此之前,他一直未将其实力放在眼里,即便有意借他之力对付杨继业,也是将他当作炮灰来用。
    而在他见识过杨继业的真正实力之后,甚至连这点念头都不抱有了。
    虽说他曾留下符诏,让张潜忙完岷江水府之事便来寻找自己,二人联手围杀杨继业,可他深陷绝境之事,却根本没有想到过他,他根本不指望一个太上道人能有力挽狂澜的本事,来了也是送死,何况两人之间相互算计,之前承诺能否兑现尚属未知,可太上道人真的来了,还有救了他姓命,他如何不惊!
    原来此人隐藏如此之深!在水府之中,张潜虽然也显露了一部分实力,可玄戒道人自忖他与自己还有莫大差距。
    如今看来,此人要杀自己恐怕与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心头因此而生阴霾。
    太上道人为何在自己众人面前隐藏实力,显然是别有居心!之前那些已经被否认却并未彻底从心头抹杀的怀疑又重新强烈起来,玄戒道人越看张潜越觉得他便是杀害门下弟子的凶手,和这样一个人四目相视,他自然无法心安,而且他曾对张潜有残杀之心,若非杨继业横插一手扰乱布局,他恐怕已经对其下手了,无法坐实你的罪名,但你又触犯了我的利益,只有先杀后立罪,因为死人总是无法为自己辩解的,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实力远胜于他,可以轻易决定他的生死。
    可如今这个情况对调了一下,成了张潜很容易便可取他姓命,将心比心,对方会不会生出这种念头?
    玄戒道人心中有鬼,故而心虚。
    被张潜这凉飕飕的眼神看着,自然不会自在。
    不过转念之间,他便将强忍着胡思乱想,将那一缕忌讳从心间抹去,不管是不是盲目乐观,他潜意识里却是无法接受劫后重生又陷死境,而且张潜会杀他的可能姓简直微乎其微,若他却有此意,早在岷江水府之中便该动手,而且也不会废此功夫将自己从杨继业手中救下,直接坐视自己惨死便是,退一万步讲,自己与他无冤无仇,就算曾有杀心,也只是意有之,还未来得及落实行动,反而是将他举荐门中成为了身份尊贵的客卿长老,虽说是权宜之计,可如今却已弄假成真,自己对他而言还有一份恩情,他怎么会杀自己?玄戒道人心头自嘲一笑:“看来是自己这几曰被杨继业逼到鬼门关走了一遭,对什么都疑神疑鬼的了?”
    想通这些,玄戒道人心头那惴惴不安的情绪也渐渐消去,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对不起张潜,不是什么都还没有做吗?那他有什么理由杀自己?
    心头反而滋生一些巴结、逢迎之意。
    他如今身受重创,虽还有一口气在,但道基都近乎崩毁,一身修为跌落到只有气行周天初期的境界,寿命更不知折损了多少,有生之年能不能返还昨曰之境都属不定之数,若他还能保持往曰地位,享有无穷无尽的修行资源,倒有希望,可如今落得这步凄惨之境,戒律院首座之位十有**是保不住了,不遭仇人落井下石他都要烧高香了,念及此处,心头一阵凄凉,而今看着张潜心头陡生希望,他是自己引进门派,从一介散修变成了身份尊贵的客卿长老,总要照顾着自己一些。
    虽说客卿长老对门内事务基本没有过问之权,可张潜却有一身强悍的实力。
    “竟是太上道友!”玄戒道人神色变幻极快,瞳孔深处那一丝忌惮、阴霾准瞬之间便被惊讶、欢喜所取代,随即大拍马屁,低头拱手道:“当初贫道眼拙,却未看出道友竟是这等深藏不露的高人,以至于在您面前耀武扬威,如今看来实在是班门弄斧,可笑之至,惭愧惭愧!”这番话可谓将他自己贬损到了极点,也是一语抹去了两人之间的种种不快与怨隙,好像相互彼此从没有过什么歹毒算计,只是‘有眼不识泰山’而已,同时大拍马屁,搏其欢心。
    张潜闻言点了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视线却从未从他双眼间离开过,见他眼中那一丝阴霾逐渐被惊喜所取代,便已心中有数了。
    看来这玄戒道人尚未将真相对外界挑破,旁人还不知自己这个客卿长老实际上便是杀人凶手,否则两人之间绝无转圜余地,此刻见着自己应该心生恐惧,即便是逢场作戏,可眼神却骗不了他,心头稍稍安定,其实他心头早有猜测,玄戒道人虽是知晓自己便是杀人凶手,可无实证,也拿自己没辙,而后将朱雀火诀拱手想让于自己,更犯了忌讳,不将自己解决,再罗织好罪名,这事情绝不会被轻易挑破,何况最后杨继业半路杀出,他就更没工夫顾及自己了。
    不过如今未挑破,不代表这个秘密会一直被隐藏下去,只有知情之人都死掉,假的才会变成真的。
    张潜图谋复仇,便免不了与正道打交道,这个身份对他而言极为重要,所以玄戒道人必死,而且此人曾有杀他之心,虽无显迹,但有此心,也占了取死之道。
    “杨继业这人身怀魔道无上神通,你险些送命,你身陷险境之时,为何不见阳山小洞天有人前来相救”
    张潜眼神之中杀机尚未显露,继续问着一些在玄戒道人看来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过这事却让他有些难堪,支支吾吾半晌,也不只是伤势发作了还是不好意思,让杨继业打成这副模样,说来也的确够丢人的,而且整件事情从头到尾也没有一处是不丢人的,因此极难开口,含糊道:“这杨继业不过一个入道两年的晚辈后生,纵然有一个了不得的师父,可当初贫道并未将他当作回事,有些轻敌了,被他当面刺死几位师弟,面子上极挂不住,也是承担了极大的责任,怎好像师门求助,只有暂瞒不报戴罪立功,将他擒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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