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解救人,每每想到这就让他感到到兴奋和激动。
他双目湛湛生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息自己激动的情绪,让心静如止水,才仔细探查起燕南天的情况,越查看脸上的神情就越凝重,因为这位大侠的情况比他早先猜想得还严重。
徐飞和一个少*妇坐在床边,面色紧张得瞧着他们。徐飞的精神崩得紧紧的,看到武修闲越来越凝重的神色,心思也跟着不断下沉,似乎神经再崩紧些就会断了,心虽然快提到嗓子眼了,却连大气都不感出一下,就怕影响了武修闲看病。
他身旁娇艳的少*妇神情比他更紧张,贝齿咬得红唇泛白,拳头紧握得出汗了,满含忧虑的俏媚大眼紧盯着武修闲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他的任何细微表情,对年纪轻轻的他不抱多少希望,心中甚至有些泄气得想到:“哎,徐大哥也不说清楚找来人的来历,只说找了个本事很大的人来给燕大哥看病,就急急忙忙要我准备了。可谁知来的却是这样一个年轻小道士!看他刚才那个紧张样,还要靠吸气来保持镇定,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哎!徐大哥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反倒是躺在床上的燕南天一脸轻松,微笑着看着武修闲,一眼就看出他很不简单,心中对他有了一些信心。而且他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武修闲无法救他,那位费前辈也不愿意出手救他或是提出的救人条件实在太苛刻的话,他就是死也不要再拖累徐飞了!因此他反倒是这屋子里心态最为轻松的人。
武修闲仔细探查了一番,终于把手从燕南天身上移开,坐下静想一会儿,刚把脸转向徐飞,徐飞就再也按捺不住了,凑过来急问到:“修闲,我大哥情况到底如何?”
“情况很不好”武修闲对徐飞说道,不再看一脸呆木的他,又转头看着燕南天,慢慢说道:“你身体里有一股浓烈的阴邪之气,还夹着你杀的那人死时对你的深深怨气和恶毒诅咒。它们让你每时每刻身体和心灵都倍受煎熬。如果你不是已进入先天,气息已经生生不息,恐怕早就不行了。可等它们耗尽了你心力时,你就会油尽灯枯,痛苦死去。”
燕南天微笑着点头道:“小兄弟,你说得不错。”那平静的神情仿佛武修闲说的那个在生死间徘徊,痛苦不堪的人不是他似的。
武修闲见他谈及生死竟然如此从容自若,也不由对他产生好感,心中感叹:“他不愧是我当年崇拜的燕大侠啊!”
“啊!”那少*妇一听竟然是如此可怕的情形,却不由花容失色,捂嘴悲呼出来,一双俏目满蕴忧心注视着燕南天。
徐飞也回过神来,抓住武修闲的手,焦急问到:“修闲,这样的情况你能解决吗?”他真没想到情况居然这样坏,看来大哥一直都对他隐瞒着实情,一时真是心痛忧心得无法呼吸了!可他对武修闲还抱着一丝期望,就象快溺死的人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了他!
少*妇转头见武修闲微皱着眉头,沉默思索着,更对他不抱一点希望了,心中开始想着国内有哪些驱邪的大家,准备派家人用重金去一一请来为燕大哥看病。
武修闲想了一下,似乎有了主意,舒展了眉头,自信笑道:“情况有些麻烦,我倒是能解,但是”
徐飞欣喜若狂,激动得再次抓住他的手,打断他的话,急切问道:“修闲,有什么困难?”说话时满脸期待瞧着他,心中狂喜:“大哥有救了!哈哈,大哥有救了!。。。。。。。。”因为他了解武修闲的为人,知道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若不是武修闲还提到有困难,他当下就要乐得手舞足蹈起来了。
燕南天看得心头一暖,摇头笑道:“阿飞,你别心急,让小兄弟慢慢讲啊!”
少*妇听了这话,心中也无限欣喜,娇笑道:“徐大哥,别人还没把难处说出来,你高兴个什么劲啊!”
她仔细打量着武修闲,心中却想:“这小道士这样不爽快是想乘机敲诈些好处吗?不对,看他容貌气度和身上服饰不象个缺钱的人。难道是想让徐大哥帮他办事?哼,管他提什么条件,只要能治好燕大哥,一切都好谈!”
武修闲看着容貌清俊,虽然病弱憔悴却仍显得云淡风情的燕南天,心想:“这人的确不错,事关生死还能如此平静淡然。虽然如今我已经不再崇拜他了,可也要尽全力救治他。”
当下看着徐飞微笑道:“老徐,因为燕大哥身上怨气很浓重,所以必须制一件特别衣甲给他穿上,护住他的心神,我才好施法为他驱除阴邪之气。”
“需要什么材料?我马上去找。”徐飞急切问道
“材料我这倒有”武修闲摇头笑道,又无奈摊手道:“可问题是我不会做衣服。”
“小兄弟,你只管把材料交给我,别得不说,做衣服我最拿手!”那少*妇笑着站了起来,主动请缨道
徐飞也笑道:“修闲,我还忘了向你介绍了,这位大姐叫梅燕芳,是我们的好朋友,除了酿酒外,针线功夫也不差,燕大哥的衣服可全出自她的手啊!”
他这么一说,那艳丽豪爽的梅燕芳脸却一下子红了,红得像一朵含苞的石榴花,跟她身上的衣裙红成一片了。燕南天也温柔笑看着她。两人间一时温情脉脉。
武修闲本是心思通透的人,一见这情形,自然猜出这两人的关系,可想起那材料,又摇头微笑道:“燕芳姐,就算你针线功夫再好,可这材料很特殊,你却是碰也不能碰的!”
梅燕芳一听不服气,柳眉一竖,就想站起来和他理论,却被人抓住了手,回头一看,见燕大哥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冲动,心中一软,又坐了下去。
“兄弟,你就别故弄玄虚了,快把那材料拿出来给老哥瞧瞧吧!”徐飞着急道
武修闲微笑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根银色的纤细水草,立时一股极寒之气从草上散发出来,围在四周的人马上感觉温度陡降了。
徐飞瞪圆了眼,惊疑道:“乖乖,这是什么玩意?居然这么冷?”
梅燕芳虽被那寒气冻红了脸,但一想到燕大哥,却咬着牙说道:“就算它再冷,我也能忍受!”
“燕芳,不要硬撑,这不是你能碰的!”燕南天看出其中厉害,不赞同摇头说道
武修闲点了点道:“燕大哥说得不错。这是冰银草,能够清心凝神,对克制阴邪效果不错。可它性质极寒,一般人就是碰一碰,都会被冻僵,更别说拿它编织衣服了,也只有燕大哥这样的先天高手才能穿它做的衣服。”
眼角又瞥见徐飞似乎跃跃欲试,就笑着对他道:“老徐,怎么想尝尝被冻僵的滋味吗?”徐飞听了这话,本来伸长的手立刻缩了回去,更惊奇得瞪着这草了。
梅燕芳也惊得瞪大了俏目,没想到这草这样可怕,更觉得不可思议得是这叫修闲的小道士居然这样厉害,连徐大哥都不能碰的东西,他却能轻松拿着,当下看武修闲的眼光都不同了。
武修闲无奈说道:“编织衣服我是不会了,可如今却只有我适合做这件事,看来只有现学了。你们谁来教我,让我把这衣服赶制出来。”
老徐立刻拍着他肩膀大笑道:“哈哈,你这个少爷怎会做这些事?还是我老徐来教你吧!不是我夸口,当年我编的草鞋可是乡里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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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武老将军正焦躁等着武修闲的出现,因为他的生日宴再过半日就要举行了,而他这个正主还未出现,让老爷子急得跳脚,却又不敢到长老院去催促。幸好老爷子还不知道他人根本不在侯爷府,否则更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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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风,你看我明日穿这身黑色的丝袍如何?”费海涛对着铜镜左照右照还是不满意,不由问起自己的谋士来
流风不由抽了抽嘴角,大声赞道:“王子你这样已经很俊美了!”心里却想:“王子哪回出门这样在乎过自己的穿着了,看来他心里还是对武修闲在意得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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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修闲,你明天生日会想看到我吗?”费飘云看着窗外的明月,轻轻说道
王都风云 第一百一十四节 驱邪
更新时间:2010…8…27 22:53:52 本章字数:3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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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修闲看着手中在月光下银光闪闪的草甲满意得笑了。他手中没有费药师那么多驱邪的材料,只好动用这冰银草了,虽然没有炼制就用了有些浪费,可为了救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徐飞比了下自己编的稻草甲和武修闲编的银草甲,发现两者居然丝毫不差,不由拍手大笑道:“臭小子,真有你的,居然一学就会了。现在衣服做好了,我们什么时候施救?还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卯时,太阳初升之际,天地充满生机之时”武修闲笑道(卯时上午5时正至上午7时正)心中不由想起师傅救冷云时的情景,不过那时他是个看客,如今他却是主角。
想了想又道:“要找一个绝对安静不受人打扰的地方,因为施救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一些诡异现象。还有你快去准备一盆公鸡血,记住是公鸡的血,绝对不能掺和一滴母鸡血。”
梅燕芳笑道:“武兄弟,我们庄里有个深入地下的酒窖,我带你看看行不行。”
“那就麻烦燕芳姐了。”武修闲微笑道,又转头对徐飞调笑道:“老徐,还不乖乖去杀鸡!”
徐飞笑骂道:“你这臭小子!”还是闪身出去准备了。
武修闲在梅燕芳的带领下进入庄里西北方向的酒窖口,这里看来是整个庄子守卫最严密的地方,门口几个全副武装的庄丁见梅燕芳到了都齐喊:“庄主好!”
梅燕芳点了点头道:“把窖门打开。”
庄丁们虽然满脸疑惑,因为现在并不是开窖取酒的时候,可还是毫无疑义得打开了窖门,并恭敬得请他们入内。
武修闲看着觉得有意思,心想:“燕芳姐这个女庄主看来平素很有威性啊!”当那扇大门开启的那一刻,他只觉有种来自地底的气息,混合着沁凉和潮湿扑面而来,而他超人的嗅觉甚至闻到一点淡淡的酒香味。他从没进过酒窖,感觉既兴奋又神秘,按捺不住想要一探究竟了。
梅燕芳举着火把在前,顺着木梯子嗒嗒往下走,武修闲好奇得紧跟在其后,游目四顾。他发现这里通风良好,金黄的火光照耀下,可见墙壁斑驳满是岁月痕迹,砌墙用的全是大块的石灰石,严丝密合工艺十分精湛,火光照不到的黑暗处一眼望不到底。
他知道附近并不产石灰石,心想:“这些石头恐怕是花巨资从远方运来的。而石灰石具有天然吸水特性,这酒窖又埋在地下这么深,因此让这里常年恒湿,恒温,黑暗,安静,成为储藏酒的最佳场所。这样规模宏大的酒窖绝不是一代人能建成的。晋国有名的酒神叫梅百言,这燕芳姐也姓梅,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关系?”
梅燕芳见他好奇得四处张望,抚mo着古老的楼梯扶手,满怀深情得自豪说道:“这个酒窖是我家最大最深的窖,深入地下十三丈多,最宽的地方可达几百丈,是我家族几代人辛苦百多年才建成的,如今能储藏一千多坛美酒!”
“燕芳姐,不知你跟酒神梅百言有关系吗?”武修闲随口问道
梅燕芳听了这话,脸上却浮现忧伤神色,无奈说道:“梅百言正是我叔父。他是我家族中少见的酿酒奇才,大家都对他寄予厚望。谁知几十年前却被一个自称醉道人的中年道士给拐跑了,至今下落不明。有人说曾在中周国的杏花村里见过他,也不知是真是假!”
“醉道人!”武修闲听了心中不由汗颜想道:“这不是师祖的名号吗?师傅曾提过师祖有一件威力很大,绰号叫酒缸的灵器,一天都离不开好酒。这梅百言多半被师祖弄去给自己灵器酿酒了。”
许是想到自己的叔父,梅燕芳有些沉默了。武修闲也不好意思告诉她自己的猜测:她的叔父可能被自己的师祖扣下了,当下也没说话。两人一路无语,绕过了一条黝黑的长廊,看到了一桶桶两人高的大酒桶。
武修闲超人的嗅觉能闻到丝丝诱人的酒香从酒桶里飘出,又见两人气氛有些沉闷,就笑着指着其中一个黑色的大桶问道:“燕芳姐,这桶酒至少超过三十年了吧!”
梅燕芳瞧着那木桶有些惊讶了,娇笑道:“武兄弟你可真能猜!一下就找到这的好酒了。这桶酒还是我叔父三十五年前酿制的,虽然储存时间不如这酒窖的一些酒长,可香味却是顶尖的。”
武修闲笑了笑没回话,因为他可不是随便猜出的,而是闻出来的。不过他这一问倒是打破了两人之前的沉闷,他们一路笑谈着美酒,来到了一个休息用的小石屋里。
“武兄弟,你看这地方行不行?”梅燕芳亲热笑问道,觉得看武修闲更顺眼了,因为他居然那么懂酒。她却不知道武修闲因为师傅和师祖都爱酒,还曾花过工夫研究了一下。
武修闲仔细瞧了瞧,满意笑道:“这里很合适。”
梅燕芳一听大喜道:“那就好,你在这稍等,我这就叫人安排!”说完就带着一股香风跑了,那风风火火的性格倒跟她一身火红衣裙很是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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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地下酒窖里,金黄的灯火下,武修闲用一根大号毛笔沾着公鸡血,在燕南天身上细心描画着基本避邪符,小石屋里很快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虽然他用的笔和血以及所画的符比起费药师救冷云那次差远了,但他对自己的举动却很有信心,因为他此次的对手比起费药师那次要弱很多。
徐飞和梅燕芳并排坐着,都好奇紧张得瞧着他的一举一动。武修闲本来担心梅燕芳见到诡异事件害怕,劝她不要观看,可她一心全系在燕南天身上,说什么也不同意。武修闲见劝说无效也只好由着她了,又反复交代他俩看见任何事情都别惊慌,要静心凝气保持冷静。武修闲这么一说反倒更引起俩人的好奇心了。
燕南天坐在石床上,脱去了上身衣服,只着一件银色的冰银草甲。脸色冻得发白。先前他刚触手那件草甲,就觉冰寒袭人,这下贴着皮肉穿着,就更觉奇寒刺骨,冷得颤人了,可同时也感觉心闷疼痛减轻了很多,心中不由啧啧称奇,更好奇武修闲接下来的手段了。
卯时来临了,武修闲也画好了避邪符,盘腿坐上了石床,正对着燕南天,闭目凝神片刻,突然睁开双眼,眼眸深处绿芒闪烁,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指尖冒出浅绿色的光,道道绿光向燕南天射去,映绿了他和燕南天的脸。
燕南天顿觉浑身如万蚁撕咬,痒痛得厉害,却硬气得咬牙一声不吭,眼中只是闪过惊讶和好奇之色。梅燕芳却看得瞪大了眼,小嘴一张,就要叫出声来,赶紧用手去掩。她身旁的徐飞眼利手快,先一步用手掩住了她的嘴,瞧了惊奇的她一眼,又继续紧张得注视着石床上的两人。
武修闲看着身前的燕南天,眼中不由闪过欣赏之色,因为他最清楚燕南天此刻的难受,可这个汉子不但没吭一声,还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真够硬朗!于是他再无顾及,尽情施展手印,手如蝶翩飞,想要逼出邪气来。
忽然房间里的灯无风摇曳起来,弄得屋里光影剧烈晃动,梅燕芳忍不住抓住了徐飞的手臂,徐飞瞧着这情形也更紧张了。一丝黑气刚从燕南天身上冒出。灯火就全灭了,周围陷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