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真是欠教训!那是天地间出现的第一株仙草,有提升仙力的作用!本来想用来冲击一下下神的屏障,可这臭小子,呵!今儿要不把他走的屁股开花向阳开,他就不是他老子!
屋内,既白犹豫再三还是抱着六笙回了人间。
从阳他们完全扑了个空,不过后来又马上赶了去。
这时既白已经满脸通红满头大汗的给六笙上好了药。
从阳听过樊笼描述后简直无语,心疼是有的,但以他的立场总不好明说让他节制点,最终只道了句:“日后注意点。”
便回了地府,回地府后那个气啊。
而宫锦则是拉着既白好一顿骂,可到底是亲儿子,他自己又那么后悔加愧疚,骂半天都一脸自责的听着,再加上婉柔在一边劝说,说道了半刻钟也就放了他,都在床边等六笙醒来。
期间红螺知错,跟绿琦一起熬了红姜茶,喂六笙喝了点,再加上盖着两层被子,效果更明显,不一会出了一头汗,皱着的眉毛也松了下来。
床上之人呼吸渐渐平稳,而眼见天也要黑,李菁华上来喊几人下楼用饭。
“你们先去吧,我在这守着小六。”宫锦推辞道。
既白本来想留下,但是被宫锦以男人照顾不周打发走;而婉柔则是因为地府的事比较多,所以被宫锦打发了回去。
待人都下去后,房间里只剩下宫锦与六笙两人。
宫锦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而亲密的观察这名为六笙,被天宫成为煞仙,却又强大如斯最后把父神干掉的人,同时这人还是她儿媳妇,不由得观察的更加仔细起来。
毋庸置疑,六笙相貌绝对是三界最美,完全优秀的得到了上天对女人来说最大的恩宠。
墨色晕开一般浓郁的黛眉惊艳优雅,就像迟迟薄暮下丛山之间缭绕的烟雾云岚,别有韵味;眉下一双狭长勾魂的凤眸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般的雍容绝世,无需刻意勾引,只稍稍注入一点情绪便可将对方玩弄股掌,就是有种别样惊心动魄的魔力,让人跟着她眼底的情绪走。
六笙太热,额头沁出的汗不禁顺着脸庞流入衣服里,宫锦连忙掏出手绢细细给她擦,把被子稍稍拉下来,拉开六笙衣领,突然一朵朵殷红的‘红梅’闯入眼底,在白玉无瑕的肌肤上尤为扎眼,令人浮想翩翩。
宫锦笑嗔着又责怪了既白一声,而后给她把面上的汗擦了干净,避免汗液蒸发再着凉。
她对这儿媳妇,刚开始是敬畏还有点惧怕。
要知道,她,父神六女,地府女君,三界唯一女下神,不仅是她的长辈,还是实力强大的存在,平日里见了都要低头行礼的存在。
只是那次,为了解花妖毒吻,她自剜心头血,给她留下太多震撼,想必现在她对她可能还会有点抵触。
可这一路接触下来,发现,这人面冷心热,对身边的人异常的包容,简直好脾气到了极点,虽然这话在外人听来可能是胡诌,可却是大大的实话。
六笙这人脾气是真的很好,只不过被她那张一直冷冰冰的脸还有锋利的凤眸覆盖了而已。
小六啊,谢谢你嫁给了阿既,谢谢你让我成为了你的亲人。
宫锦抚摸着六笙柔软的发丝,突然,六笙猛地坐起来,宫锦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人已经弯下腰呕吐起来,但是由于早上并未吃多少,所以只是干呕,可干呕也难受的很啊,极伤胃。
宫锦着急的直摸她背给她顺气。
干呕好久,本来刚刚红润点的小脸这时又给白了下去。
六笙看着眼前眉眼温柔的女人接过她的帕子擦擦嘴,忍不住道:“母妃怎的在这。”
“你忘了吗,今早你小腹痛,疼晕了过去,母妃是来特地照顾你的,阿既我已经狠狠地数落了一顿,往后他不敢再犯了,日后他再敢欺负你,你就跟母妃说,母妃治他!”
六笙扯扯苍白的嘴角,笑了笑,这样一幅懂事乖顺的模样叫宫锦心里一塌柔软。
“怎样,饿了没,想吃点什么,母妃去给你做。”
本来六笙胃里就在不停叫嚣想吃点东西,现在宫锦这么一说,她还真有点胃口,很奇怪…明明腹痛加干呕,她不该有食欲才对,奇怪,不过还是照实了说。
“倒是有点想吃酸物,母妃可否帮我拿点酸果子。”
说完,六笙还觉得身子骨莫名有点乏,于是掀开被子又躺了下去,可更奇怪的发生了,刚钻进暖烘烘的被子,她的眼皮就不由自主耷拉了下来,一阵沉重的睡意顷刻袭来,让她昏昏欲睡。
宫锦起先听到她说想吃酸的就有点感觉,现在看她又这么反常的懒倦再加上刚才莫名其妙的干呕…似乎是…大脑某处轰的一声炸开。
面露狂喜,忍住要笑出来的声音,宫锦给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打开门,出去,而后一路狂奔。
既白只见他母妃刚下楼,只说了句我去请樊笼仙君,便消失无影。
樊笼正在院里教训樊小五,只见一阵狂风略过,眼前出现一个女人。
“樊笼仙君得罪了!”
樊笼看着宫锦愣愣来了句:“得罪?得罪什么?”
没说完,他就知道得罪什么了!腾云的速度要不要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快速掠过的风,将樊笼的脸吹得变形,然而风中宫锦比自己还要搞怪,可她本人只顾着高兴了,完全没注意自己已经不再整洁的头发。
一路拉着樊笼上了楼,在门口宫锦又做出小声的手势,而后才拉着他进了门,这时,既白已经守在了床。
见母妃拉着樊笼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既白还是让开了空,站在床尾看着樊笼在母妃的示意下给六笙把脉。
手搭在女人的皓腕上,樊笼莫名其妙的开始了自己的诊断。
这一家子真是,刚才既白不就让他把过了么,又把,这小六的婆婆还真是宠爱她。
恩…突然,樊笼感觉到什么,一脸不可置信的颤了下,这脉象?!不会吧!
肯定不会!他俩才圆房一天!而且按既白这小子的尿性,婚前肯定没同过房,所以两人昨日应该是初次结合,可是…不不不!不可能!
“真的是喜脉?!”再三确诊,樊老头忍不住惊呼出声。
宫锦一把揪住樊笼:“真的?是真的?!哈哈!太好了!…不行不行,小声点~”
意识到自己过度兴奋后,宫锦连忙降低音量,她的宝贝孙子需要休息。
既白看着樊笼自始至终没反应过来:“阿笙。有了?”
樊笼被宫锦揪住脖子,表情异常难受,却还是肯定点下了头,虽然不知为何如此快,但…却是有了。
既白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坐在女人旁边牵起她的手,隔着被子试探着摸向她肚子,很平,但是里面正在孕育一个小生命。
呵。既白猛地笑了,笑了一会却又不肯相信一般再摸摸女人的肚子,如此反复多次才有种真实的感觉。
他。要做父君了?
望向女人有些苍白的小脸,既白猛地低沉笑出声,好快。
“仙君,来。”
一直盯着既白的樊笼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喊他,回过头,原来宫锦不知何时已经出去。
走到门外,宫锦偷偷看了里面一眼,轻声关好门,拉着樊笼走远了些才道:“仙君,小六是真的有了?”
现在她跟既白一样很不确信,毕竟婚前她就跟既白确认过了,两人除了昨夜,以前并未同过房,所以这孩子是昨夜就怀上的,可是就算是昨夜怀的,但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反应吧,又是干呕又是腹痛的,这。这也太快了,不得不让人反复怀疑是不是樊笼的诊有误差。
樊笼再三确保,甚至指天发誓:“且不说我醉心研究医术数十万年久,单说小六这身子我也诊治过不少次了,她的脉象我一直清楚,从以前到现在没有一刻不强力有劲,可是现在她的脉象不仅缓了下来,且异常流畅,如珠走盘,切脉亦不见滞涩,正符合滑脉流畅如水之脉象,哦,滑脉就是喜脉。”
“所以说,真是有了,虽然不知道为何如此之快,但总之是一大喜事,呵呵,老头我在这就先恭喜宫锦娘娘了,第一日得了个好儿媳,第二日紧接着又添了个孙子(女),呵呵!双喜临门啊!”
宫锦亦拱手回礼:“诶呀,真是!真是太好了,前天夜里讨论孩子的事,我看小六态度平淡,生怕两人最后真不要后嗣,我虽说可以接受,但心里总会有遗憾,现在好了,怀上了!怀上了!仙君,你说这是不是上天恩赐,我是不是该摆点祭品拜拜天。”
樊笼看着宫锦这乐得找不着北的模样,也跟着高兴。
“先莫要乐,刚才把脉,我注意看来着,你这未来的小孙~不简单啊!才一夜就迫不及待踹她母妃肚皮宣告自己的存在,想当年母神怀小六也是过了半月才有腹痛之感,没想到,这胎,竟比小六还厉害!仙胎越早有自己的意识证明天赋越高,你这小孙天赋不低于他父母,呵呵!未来必成大器,必成大器!”
宫锦觉得樊笼说得对,六笙跟既白两人就是三界里天赋最高的两人了,他们的孩子必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想象到未来会有一个胖嘟嘟粉嫩可爱的小娃娃喊自己奶奶的画面,宫锦呼吸都忍不住加重。
“对了,还有,仙胎需要仙气养,人间凡人的浊气太重,不适合养胎,我去地府通知地君,你么,跟李菁华她们交代一下,让她们收拾收拾行李,跟着她们主子一起去地府,去地府将养。”樊笼适时提议道。
宫锦觉得可以:“好,小六留在人间我也不放心,去地府正合适,自己的地盘没有任何危险。”
于是,两人分头行动,效率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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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妄徒
楼下,李菁华听了吩咐,连忙把二娘喊来一起打包行李,小姐怀孕了,可是大事,她们得跟着。
而被樊笼告知消息了的从阳一家还没坐安稳,立刻又忙活了起来,一会说长笙殿偏寒不适合养胎,需要搬到梓林殿,一会又说被褥需要多加几套,吃食也需要换样,总之以前生活里所有的东西全部都需要撤掉,对孕妇不好的全部消失。
而红螺绿琦两个小丫头也忙上忙下,跟着樊老头进了樊府,樊府后院种着好多药材,其中有安神安胎所需的药,两人跟跟着樊老头开始挖药大业。
六笙这一胎可谓是金贵到了极点,地府数万年不曾迎来小主子,这一会的功夫,上到地君,下到常住民、鬼差,全部都知道他们女君坏了小殿下,十三府君闻之,当即命人翻箱倒柜准备贺礼。
既白抱着睡得正香的六笙小心翼翼的迈进已经焕然一新的长笙殿,寝殿经过整改过充斥着温馨简约风格,既白将人缓缓放到床上,把被子给她盖严,领着一屋子人轻声出去,开始分工。
“菁华跟怜衣细心,适合近身侍奉,二娘便负责阿笙的伙食,若是能学来药膳最好,不会也可找渊极学,而调养阿笙身子煲药一类变交给樊笼仙君,红螺绿琦无事可陪阿笙闲聊调节心情,二哥跟二嫂平日事务繁忙,便不要再操心,一切有我跟母妃。”
既白显然面面俱到把一切都想的很清楚,分配的也很合适。
婉柔上前一步,恳切道:“有什么可忙的,有什么能重要的过小六还有小六肚里的孩子的,我也留下帮忙个,不如这样,日后我与宫锦妹妹直接住在长笙殿偏殿好了,离得近方便照顾。”
宫锦欣慰的拍拍她手:“我也正有此意,毕竟一人伺候孕妇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两人就不同,肯定能把小六养的白白胖胖,日后生孩子也能帮一把。”
本来想反驳的既白最终也无话可说。
“好吧…”
你们大,你们对。
“唔…”
这时门内,传来女人婉转的嘤咛声,似乎醒了。
既白做了个手势,其余人梁连忙去准备,准备安胎药,准备吃食,准备安神香,准备新奇玩意逗她笑。
蹑手蹑脚走进屋内,既白目光停留在女人朦胧的眸子上,心内发软,抓起她的手,轻声询问:“阿笙,可还有什么不适。”
六笙透过略微模糊的视线看了眼既白,再看了眼窗,想确定一下时间,可是却意外看到了外面暗淡的日光,再环视周围,虽然摆饰变了,但的确是自己的长笙殿。
“怎么回地府了。”六笙说着,想起来,这睡了一觉怎么反倒越来越乏,唉,肯定是因为昨夜。
既白看着她手臂一个不稳险些栽下去,心都要跳出嗓子眼,连忙扶着她让她重新躺下。
身体空虚乏力,头脑混沌欲睡,六笙觉得自己状态不对:“我是怎么了。”
既白安抚的笑了笑,桃眸软的一塌糊涂:“阿笙肚子里有我们的孩子,所以比平时懒倦些。”
孩子?六笙顿觉他在跟自己开玩笑。
“恩,樊笼给你看过,是孩子,昨夜我们…过后,有了孩子。”
六笙还觉得自己缓不过来:“这么快?没骗我?!”
前两天还只是存在于他们口中话语中的‘孩子’二字,现在在她肚子里?也是因为他,自己才腹痛到晕倒?
摸摸肚子,依旧平整,只不过好像多了点重量似的,坠的她腰发沉,六笙愣愣看向既白。
既白温柔回视:“阿笙想要孩子吗。”
想要吗,不想要吗…六笙现在没有答案,她只觉得好神奇,肚子里突然多了一个跟自己有关联的另一个小生命,这种感觉很奇妙,她没缓过来。
“我…不知道。”
既白桃眸隐晦的暗了暗,果然吗,阿笙不喜欢,不过,没关系,没有孩子,只有她就好,只是打掉孩子…既白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觉得心某处痛了下。
虽然痛到极点很是勉强,但既白还是强颜欢笑安抚她:“无碍,这件事日后再论,饿了么,我去给你端菜。”
站起身,既白要走,六笙却喊住了他。
“我。想留下他。”
既白不可置信回头,眼神透露愕然:“你。说什么。”
六笙看着小腹,嘴角噙着一个温柔的笑:“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我想生下他。”
无论是这孩子与自己的亲密无间,还是因为两人的血缘关系,六笙感觉到了肚子里这个新鲜小生命对自己无限的喜爱,那种喜爱顺着两人紧密相连的肢体透过血液传达给她,那样新鲜,那样可爱,那一刻,她就叹了声:啊,原来有孩子是这样的一种感觉,也不错嘛。
心莫名的期待起来,很想看这个小东西长什么样,甚至日后围着她甜甜的喊母妃是什么样,最期待的还是小白看到孩子的表情,会不会错愕到哭出来,很好奇。
说完。六笙久久没听到既白的回答,抬起头,原来男人呆的说不出话,正要喊他,却见那人一阵风一样的跑了过来抱住了自己。
“阿笙,真的没有勉强么?”
讨论过那么多次,每次都是用一种以后再说的态度回答的阿笙现在是真的露出了喜爱他们孩子的表情?是真的说出了想留下孩子的话?
六笙很认真看着他回答:“没有。”
既白欢喜的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唯有紧紧抱着她以示自己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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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日月匆匆,一个意外到来的小孩打乱了六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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