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咱不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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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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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白盯着女人近在咫尺的绝美脸蛋,‘吧唧’一口响亮的亲在她脸上,这吧唧一声,声音极小,但震得六笙耳朵发蒙。

    男人亲完,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给她吹手,六笙懵懵的看向他:“你…你偷亲为师?”

    既白吹起动作听了下,理直气壮道:“不是偷亲,是光明正大的亲。”

    六笙不可置信:“你何时这般热情奔放了。”

    既白桃眸邪魅轮转,挑起她下巴,热气倾吐,勾魂似的眼直勾勾看着她:“若这就是热情了,那大婚之夜,阿笙可如何是好啊,我可是打算在大婚之夜吃回本的。”

    六笙有点不能接受男人前后的转变,凤眸疑惑微眯,故意听不懂:“大婚?我有说过要与你成婚么?”

    既白嘴角的笑顿了下:“上次回人间,你不是允诺胡梅梅,一月之后的大婚派人接他们来参加婚礼么。”

    一月…六笙突然想到什么,本来逗弄他的兴致瞬间消散,猛地推开他,从床上跳下来。

    “完了完了,我怎的忘了这回事,从人间回来后,我们在地府呆了三日了,地府一日,人间一月,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人间都到春天了!她还不急死!你在这待着,我把小红给你喊过来上药,我先去趟人间跟她还有莫辞李忆安说一声,你等着。”

    六笙连忙穿上外衫,然后又从纳戒里拿了双冰蚕丝套戴手上掩盖伤口,急急忙忙要出门,既白突然拉着她,要跟去,男人发倔,觉得虽然尊玉还有父神已死,但是难保妄徒不发难,趁他不在掳劫她,再来一次,他真得发狂,然后把鬼族人全部杀光。

    六笙知晓他的顾虑,随他去了,不过细心的给他裹严实了,毕竟此时的人间春寒料峭,小白身上的伤不能着寒。

    **

    此时的人间,经过四个月的腊月飞雪的洗礼,千里冰封的摧残,人们终于迎来了阳春三月,此时,柳枝抽芽,河水融冰,商户们打开紧闭的大门,伙计们搭着抹布出来吆喝,京城的清晨变得喧闹起来。

    人们脱去厚厚的棉袄,穿上稍微薄一点棉衣,拢手入袖,提溜着篮子来来往往穿梭在解冻的大街,瞧着两边小摊的新鲜蔬菜。

    “李姑娘,你说胡老板啥时候回自己家啊,总是在咱们店蹭饭也不是个事呀,你说…她又不掏伙食费,总是吃咱们的,万一吃穷了怎么办。”

    复生的四十多岁模样的崔二娘用条围巾蒙着面,手里挽着篮子走在大街上,身边是个端庄优雅的小姐打扮的美人。

    李菁华一面看着两旁有什么新鲜蔬菜与肉类,一面走着:“胡老板这次是打定主意要住到小姐回来了,你就负责采购打扫,做饭跟做生意一事呢交给我,你就不必操心了,还有,今儿胡老板说想吃鱼,咱们给她挑挑。”

    二娘忍不住停下,直到李菁华超出一段距离才追上:“不,它不是这么个理儿啊,就算她是咱小姐朋友,但是朋友也不能整月整月的蹭吃蹭喝吧,而且晚上还睡咱这,更关键的是,她睡不着,总拉着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我是怎么活过来的,是不是死而复生咱们小姐干的,还不停追问咱们小姐在哪。”

    二娘贼眉鼠眼一边提防街上的人一边说:“那你说我能告诉她么,我二娘本就是小姐的人,一直跟在地府服侍,最近才跑到人间来了,你说这人怪不怪,非得说我死过一回,我是小姐用梅枝做出来的人,哪里会死。”

    二娘说着,没注意到李菁华停下了脚步。

    看来二娘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样。也好。

    “李姑娘,诶!这有鱼诶!小哥,鱼几斤,怎么卖的。”突然,二娘喊道,李菁华也走过去。

    摆摊的是个挺精明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米七左右,抄着手,佝偻坐在小板凳上,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巾,身子单薄,但是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却炯炯有神,穿的也朴素,看到李菁华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大娘,您们要几条,这鱼都是今早刚从冰洞里捞上来的,您看,这鱼鳞多亮,这鱼身多肥嫩,经过冰水的冷冻,他们还活了下来,保证是最鲜的货,您们若要的多,我就给您们算便宜点。”

    崔二娘听小哥口音只觉有点熟,脑子里隐隐约约有某种模糊的影像,但就是像罩着迷雾一样,每当她要看清那影像时,脑袋却猛然一空,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只要两条,多少文。”李菁华细细问道。

    那小哥一听这般金银绸缎的穿着却只要两条,不免轻视,态度立马冷下去。

    “两条啊,你们挑两条吧,我给你们称一称。”

    李菁华眸子暗了暗,倒也没多想,专心挑起鱼来了,他们要的少,这人轻视她们也无可厚非,还是不要忘了来的目的比较重要。

    “这个花纹的还有那个金尾的。”李菁华看遍箱子里所有的鱼后,只有这两条看起来最鲜,炖汤便是讲究个鲜字。

    小哥看到她指的两条鱼,眼睛一斜,冲她们摊手:“一两,先交钱后拿货。”

    “一两?!”二娘怪叫,“两条鱼你要我们一两银子,你打劫呢吧!方才问过的摊子一条鱼再贵也就三四十文!两条鱼也超不过一百文,到你这,怎么两条就成一两了!你这鱼从天上的天池捞的啊!是王母娘娘养的啊!你做买卖有没有良心啊你!”

    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寒潮还没完全退散,街上稀稀落落也有点雪,人们嫌冷都捂得严严实实,多说句话都嫌嘴冻得慌,街上可以说没什么人大喊大叫,于是二娘这高亢的嗓门一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呵,又在坑人,都第几次了,啧,也没人管他。”旁边一个卖酒的中年憨厚模样的大叔抄着袖子,跟旁边一个卖白菜的人道。

    这小子是今年年初才来的,外地人,城里买了房落了户,之后便把原来在这里一个卖包子的不知用什么办法挤兑走了,自己占了位置卖鱼。

    而且逢高踩低,看到大府里的管家婆子们出来采购,一个劲的说好话,点头哈腰巴结人,而平民却冷眼相对,还恶意抬价,人家觉得价高不要了还不行,说这鱼有灵性,人家不要这鱼就会自杀,非得让人家掏钱买,一来二去,所有人都知道对方是个什么秉性的人,主动疏远了。

    来买他鱼的也都是些富贵府邸之人,这小子仗着一张好嘴使唤,把这鱼夸得天花乱坠,什么金钱豹纹就是招财鱼,云纹就是神仙鱼,吃了可招财进宝长命百岁等等,赚了不少银子,都是黑心钱。

    旁边那个卖白菜的人,看他这嫉恶如仇的样,忍不住劝:“人家上面有人,咱们惹不起。人家大舅是守城门的城门兵里面的城门郎,在大人物眼里是个末品小官,可在咱们这里就是霸王爷啊,咱们每日进城出城都归他管,这小子有他大舅撑腰,怕啥,所以啊,看不惯也得忍,这两位今儿恐怕的吃亏了,别看了,看了也是生气,眼不见心不烦,顾好自己生意吧。”

    而他们旁边一个卖糖葫芦的老人却走上前去了,直勾勾盯着二娘的脸,皱纹遍布的苍老脸上满是不敢相信:“二。二娘?不。不可能,二娘若活着也是八十多岁了,你。你是…”

    崔二娘怪异的看着这老头,上下扫描一遍:“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崔二娘。”

    谁知,就是这么一副彪悍的样,让老头更加觉得她是自己认识的那人,一瞬间头昏眼花,只觉天旋地转。

    “呼!呼!呼!”老头手指颤抖指着她,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最后竟然脸色发紫,像喘不过气一样,俩眼见鬼似的瞪得浑圆,嵌在皮包骨的脸上愕然而惊悚。

    “喂,喂!”老头脚步晃荡,二娘连忙拽住他。

    李菁华摇头哀叹,从二娘手里接过老头,扶着他要坐到旁边摊子的板凳上,但卖鱼的这小子却以为她们要逃,一把拽住二娘。

    歪斜的眼极不正经,与一开始的憨厚朴素大相径庭:“就算不要鱼你们也得给钱!给完钱才能走!不然小心我告你们!就知道是穷人装逼!没钱就别来丢人,身上的衣服也是从大户人家捡来的吧,都是人家小姐婆子不要的吧,看你们样子就不是有钱人,没钱买什么东西,我…”

    二娘闭上眼,大口呼出一口气,不耐烦抬起下颚冷笑一声,反手,快速利落而准确的找准这人中指,死命向后掰,叫骂瞬间停滞,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众人震惊,这大娘深藏不漏啊,掰手指这套溜到飞起啊,深感痛快的同时众人也忍不住为她们担心了,怎么说这小子的大舅也是个官,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背景,她们伤了这小子,万一被找麻烦怎么办,他大舅可不是省油的灯,都为这小子逼走了不少摊主了。

    “你…你放手!舅!有人欺负我啊舅!”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马蹄踏地的清脆声响,卖鱼的小子看到马上圆帽红缨的男人,找到靠山似的,大声痛喊。

    李菁华看过去,杏眸咻然冷却,麻烦事又上门了。

 217 王兰花

    微冷的晨风吹过树梢的冰条,扑在长街上,骑在高头大马上面的黑胡男人,神色倨傲,一脸不屑的打量着底下一众平民。

    “舅舅!救我!这俩娘们买鱼不给钱,还打人!你快帮我揍她们”卖鱼小子手指酸痛,血液几乎不能流通。

    听到这不要脸让人帮忙揍女人的没骨气的话,众人唏嘘鄙夷。

    二娘倒也无惧,瞥着马上的人:“你是这小子的舅舅?”

    她穿着一身蓝色的麻布衣服,而且肤色偏黑,有点像常年务农做粗活的贫民女人,落在人眼底就是最底层的被欺负也毫无反抗之力的蝼蚁。

    黑胡子吊梢眼的城门郎居高临下,一眼判定对方卑贱的身份。

    “来人,拉下去。”

    跟在后面巡逻的城门兵在这徇私枉法的城门郎手下混久了,跟卖鱼的小子认识,平常这小子也给了不少贿赂,现在‘自家兄弟’被欺负,无论是碍于老大的面子还是为了以后继续有‘供奉’,他们都得把这闹事的除掉。

    “不识好歹的娘们!”有个干瘦猥琐的瘦猴一样的城门兵,不合适偏大的棉衣兜风,拿着长枪一下横在二娘胸前。

    冷冰冰生锈的枪头距离脖子只有危险的一点距离,二娘冷哼一声,篮子朝这人脑袋哐当一下,城门兵脑袋转圈似的懵,趁这时候,二娘握着长杆,咔嚓瞬间掰断,城门兵懵了!

    这娘们是怪物么!

    “找死!”周围民众大笑,城门兵脸上一阵火辣,羞恼大喊一声,一把扔掉光秃的长杆,抽出腰间的刀,气势汹汹,表情狰狞。

    这条街上混了好久,小贩们都当大爷供着,耀武扬威仗势欺人趾高气昂这么久的城门兵受不了。

    刀片生寒,白光亮如雪,黑胡子还有其余城门兵都冷笑。

    二娘翻白眼,这些人都把她当软柿子捏了是吧!那她二娘今儿就让他们看看地府的人到底多牛逼!所谓牛逼搞死傻逼的不由分说之强势,她二娘要让这些人闪瞎狗眼。

    “啪!”一把折断卖鱼小子的手指,二娘转身扎好一个稳稳当当的弓步,双手举于头顶合十,刀片正好被她夹在两掌之间。

    众人吸气,空手接白刃!

    李菁华看到二娘这彪悍的姿势,嘴角忍不住抽搐。

    “小子!老娘没工夫搭理你们这些势利眼,滚开!”

    一个飞踢,二娘将瘦猴一样的城门兵踢飞,长刀铿锵一声落下。

    瘦猴又想发难,但看到二娘那虎虎生威的眼睛还有扬起的厚实的拳头后,瞬间缩了脖子,趴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到马下:“老大!这娘们太厉害了!”

    黑胡大汉一脚将人踢开,下马,其余的兵看到,连忙跟上,不过都警惕的将长枪抓紧了些,这娘们不好斗。

    “你,哪里来的。”自诩身份高贵不屑跟她们说话的城门郎终于说话了,此时卖鱼小子连忙躲到他身后。

    二娘倒拍拍手,斜他一眼,一个字都不说了,呵,现在跟她说了,她还不想鸟他了呢!

    大汉冷哼一声,眼神示意,身后两个小兵对视一眼,举着枪小心翼翼靠近,挡住她去路。

    二娘大眼一瞪,单手握着两支枪犹如神力附身,一下将人甩飞,两个兵惊声大叫却也阻止不了自己自由落体的惨状,随着肉体撞上城墙的闷痛声,两人贴着墙凄惨的滑落下来。

    众人此时不再是惊讶,而是惊悚了。

    这女人现在可不只是一般的力气大了,一只手能甩飞两个男人,这就是怪胎了!

    二娘盯着眼前方脸的黑胡大汉,啧啧摇头,眼神不屑:“你们城门兵就这点本事也想找老娘麻烦,还有!你身为城门郎,我又没越时出城,有何资格管我。”

    说着意有所指的轻蔑的看了眼他身后瑟瑟伸出头的卖鱼小子:“哦~为了自家小侄子啊,呵!老娘这辈子就看不惯你这种仗着有官位而欺压良民的渣滓!拿着公款,吃着皇粮,却不干人事!”

    “这小子说我们买鱼不给钱你知道是真的?连问都没问,直接打人,而且还让三个人欺负我这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子,这就是你城门郎的做法吗!信不信我告上大理寺告你!”

    二娘生前文化少,对朝廷官职还有府衙职责不太清楚,梅枝转生以后也保留着原来不识字不看书的习惯,可谓是对自家朝廷还有底下的各部门还有各部门的官的等级完全不清楚,只是大理寺审判天下大案听得多,其实她不知道…大理寺平常根本就不受理平民递交的案子。

    黑胡方脸的城门郎轻蔑大笑:“哈哈哈!哪儿来的无知泼妇!大理寺?你这等平民连大理寺的地板砖都摸不到还告我!我劝你,识相的,给本官磕三个响头,然后再奉上一百两银子给我这三个兄弟疗伤,不然,今日我就让你们尝尝牢狱之灾!”

    旁边卖白菜大呼可怜:“这城门郎王冲跟咱们京城衙门的青天老爷王兰花交好,两人常常相约青楼品花弄玉,狼狈为奸已久,王兰花有不好处理的尸体会趁着天黑让王冲送出城,而有人招惹王冲,王兰花就会把那人关进牢里,各种惨无人道的折磨,这大娘没准新来不久,不知道这俩地头蛇的厉害,也是倒霉,你说那小子要一两银子的时候给他不就完了,哪会有这么多事。”

    李菁华听了这么多也算了解对方的来路了,官位很低,城门郎最多也就是个不算官的官,说白了就是给人家看家护院的头头,而且平日里还巴结着京城衙门的王兰花,否则,以他一个是官却又不是官的尴尬位置,怎会如此趾高气昂。

    而且看他言语粗鲁,说话毫无顾忌,一看便是出身市井,典型的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这种人做事完全不讲理,一旦看你不顺眼,心里想的全是怎样欺压良民从而达到耀武扬威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想法,现在她们伤了人,他们绝对会纠缠到底。

    唉,好好地一个早市,让他们糟蹋了。

    “我们不会赔银子,而且也不会去衙门,胡老板还等着吃鱼,你们把两条鱼给我们包好,然后滚开,永远不要踏入这条街,也不许欺压良民,不然你们会知道自己的下场到底有多惨。”

    “诶呦!小娘们长得漂亮,没想到说话挺有气势啊,我们老大就不听你们的话,怎么着,怎么着!你们还能把皇上喊来啊。”一个小兵完全不相信李菁华一介手无缚鸡之力女子的话,更远相信他们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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