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咱不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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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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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于锻炼,个个膀肥腰圆入不得眼,也就是那些小娘子,个个胸美腰细,朱唇玉臂,有点看头,但是看多了…也就那个样。

    还不如春宫来的勾人心弦,总共数下来,看了大概…几万个小娘子?

    六笙凤眸愣了愣,原来不知不觉她竟几乎把人间所有青楼都去遍了。

    等等!就算她‘阅女无数’就算她好色到极点,跟她鬼三有何关系,怎的现在这语气就这么像捉住了搞外遇的相公呢。

    意识清醒过来,六笙撇撇嘴:“跟你有何关系,眼睛长在我身上,我愿看谁就看谁。”

    鬼三噎了下,的确跟她没关系,她们二人只是熟悉点的陌生人罢了,也就是阿笙看她性格狂放不同一般女子矜持,才愿跟她多说几句话,但是…见她这般闪躲,她怎的就这般不爽呢,到底看过多少人!

    鬼三一想到六笙那双冷冷清清随便看人一眼就仿佛要将人魂魄勾去般的幽冷凤眸会满眼兴味的看另一个男人或女人,就几欲抓狂!

    明明她是王上的女人,明明她是天上的神仙,明明她们都是女人,怎的就这么管不住心!该死的阿笙,为何要引她堕落,该死的自己,怎的就这么不争气,神仙有什么好的,冷冰冰不知情趣!

    鬼三先是抓狂后是苦笑,最后看着女人那冷清淡然的模样认命认输。

    谁让她是六笙…她鬼三活该受这份罪。

    苦笑一声,鬼三悄然掩去心底的想法,面上不露声色:“这么说还真看过不少人?王上可知道?要不要小的替女君给王上通传一下,王上知道女君这好色的癖好后定会乐意奉献自己的身躯,王上的虎躯可是千万年都难得一见的极品,女君那双眼看过后定然不会再看旁人。”

    六笙不可置信听着她威胁的话,凤眸大张:“看过几万人而已,你不要告诉他。”

    几万人!虽说她现今十万岁,平均过去一年只看约莫一人,但是!数字叠加起来所带来的震撼绝对不是平均一下就能冲淡的,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好色,亏她在长笙殿前那梅林里初见她时,只以为她是个淡漠却单纯的女仙,三万年后的今天总算认清她的真面目了。

    一只披着高冷禁欲上仙皮实际却好色到骨子里的冰狐狸!

    “见你这么淡定我就放心了,走吧,随我去鸠夜那里拿药,记得也不要告诉妄徒。”

    女人转变太快,猝不及防的让她想笑,她怎的就这般确定自己不会把她的秘密抖落出去,不过…她的确不会说出去。

    ------题外话------

    九千更第一波~

    六笙好色属性初暴露~

 176 嫉妒,鸠夜

    这些天,六笙极力按捺心中对既白的担心,不来看他,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在妄徒面前流露对他的关心,前功尽弃…但自从昨夜听到小白的声音,她再也无法安心,她的小白在喊她,那样伤心那样绝望那样孤独,就算不能告诉他真相,也要看看他是否安好。

    就这样支使开妄徒,喊上鬼三做见证,她来了。

    站在黑色的殿门前,六笙久久没去碰那扇门。

    “你在殿外等我。”

    六笙是面对大门的,鬼三在她身后看不清她的神情,但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活了几万年阅尽红尘的成了精的女人,只是看着她周围那仿佛凝滞了的空间,不用猜便知道她在想什么。

    鬼三默默站在她身后,那双一向狂魅的眼罕见的有些挣扎。

    进去。是她作为鬼王六十六鬼卫的指责,但是女人现在的状态让她不想进去。

    阿笙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脆弱,她就站在门前,胆怯犹豫,她怕见到里面那个男人,害怕他突然醒来质问她这一切的‘背叛’,自己纠结着,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碰就碎。

    “好,我在殿外等你,只是…别让我等太久,王上很快会回来。”

    六笙冲她低低说了声谢谢,这是以前从没有人有过的待遇,鬼三苦笑一声,看来阿笙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脆弱。

    推了门,动作很轻,像怕惊扰里面睡着的那个白衣男人一样,六笙点着脚尖行进,身躯微微颤抖,走在靠近他的路上。

    她不知自己此时是多么让人怜惜,隐忍急切脆弱,全身都出卖了她,诉说着对男人的思念。

    鸠夜被开门声惊醒,一瞬间想阻止来人,但看清来人的脸后喜悦了一下又安静的坐回去,最后在她坐到床边后,才缓缓走过去。

    “来了。”相是多年不见的老友间随意的问候。

    六笙这时才想起殿内还有一人,点点头:“我要取些清热去火的药,你帮我拿两幅。”

    都知道这句话真正的意思,鸠夜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的眸子闪了闪,默默点头,转身去到殿内另一头,他喜好弄药,所以药都放在了殿里,走动的脚步是沉重的,他今早还在想,阿笙就真的能忍住一直不来么,若来了,代表她对既白的爱有多深…

    现在看到她几乎不能控制情绪的眼睛,他好像知道了…这两个人,一个身陷囹圄却还努力看顾另一人,一人处在生死边缘却还努力挣扎醒来努力见另一人,他。她…他。插足怎能插的进去。

    寂静的空间内,一个个药盒抽动的声音响起,六笙看着那忙忙碌碌不断为她抓药的人,这才放心去看床上这人。

    柔软下的肌肉,渐渐褪去苍白略显红润的面庞说明他恢复的不错,六笙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以为妄徒不会给小白老实喂血…

    小白生的很好看,特别是那双眼,黑色的睫羽如同一把精巧的羽扇,整整齐齐罗列在狭长桃眸上,闭上的时候就像一朵即将要盛世绽放的夭夭桃花,让人忍不住想看看他睁开眼又是何等风情,那双眼张开的时候,每次她都会不经意被里面所含的宠溺吸引。

    同时也疑惑:这样傲娇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温柔而成熟的眼神,他的情全部承载在一双眼里,每次看着她都像看最后一眼一样,十分认真,她喜欢小白用那种眼神看她,那样她觉得自己不会孤独,这个男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她身后。

    这样,每天的注视成了他的执念,她的习惯,习惯这东西很可怕,一旦离开你,你就像失了魂一样无所适从,现在她的小白不再用那种温柔似水的眼神看她了,她的小白在睡觉,她很想念他的眼,深到骨子里的想念。

    六笙一下下摸着那眼,似在怀恋,久之将手收了回来,看着他许久没有打理的头发,凤眸闪了闪,从纳戒里拿出一个白玉质地绣着粉桃的梳子。

    她是懒散的一个人,千百年来连自己的头发都不打理,像今日一样习惯为一个男人束发,她从未想过。从何时开始的呢…

    好像是她在六劫罚小白跪大街的那几日,小白整日身子僵硬,以此为由要她束发,她念着自己为人师尊,而这小徒弟又年轻,所以宽容的承担起了这份责任,只是不想,现在这责任却延续至今,成了另一个关于他的习惯,如今为他束发,心湖都可泛起欣喜。

    “小白,这是你最喜欢的那把白玉桃梳,我还是从樊笼那老头那里给你抢了过来,喜欢么。”

    “师傅给你束发,今日还是只要简单点么。”

    “一月不沐浴了,怕是受不了了吧,师傅明日便可带你走,你再等等。”

    “你一直沉睡,也不知师傅今日遇到了什么,自打来了鬼界似乎所有的女人都看我不顺,为何以前在人间就没有女人因为喜欢你针对我,你生的如此好看不比妄徒差,怎的没见人因喜欢你找我麻烦,师傅很困惑,你告诉我。”

    六笙素白的手拿着同样质地温润素净的白玉梳子,一下下在既白微微杂乱的头发里穿梭,自言自语蛮有兴味的说着,似乎像跟她的男人聊家常般,语气平常。

    说着说着遇到了打结的发丝,不再说了,停下来专注的盯着他们,像对待一个个调皮的打架的孩子把他们轻轻的用手将其摘开,把他们摘开后蛮夷的笑了声,后看着那微弯的弧度又惋惜的叹口气。

    “这么好的头发弯了点可惜,等离开鬼界师傅帮你洗,马上又可以直回来。”

    这么多天男人只是被鸠夜擦了擦脸喂了喂食,没有沐浴没有更衣什么都没打理,头发有些枯黄,失去了原有的色泽,看着像营养不良,还有往日白皙光滑的脸,此时也长满淡青色的胡茬,硬硬的,摸上去有些不舒服,而且往日总是能叫他穿出惊艳感的白色桃衫也被躺的有些发皱。

    一切都不满足男人的洁癖还有整洁,六笙却看着他现在这样觉得有些新奇,邋遢的小白也别有一番风情,依旧好看。

    略微帮他整了整衣服,将胸前微微露出的胸膛遮掩住,六笙将他重新放回床上,没有再说话,手一直握着他的大掌。

    猛然,六笙惊了下,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那双眸禁闭的人呢。

    方才小白的手似乎…动了一下…

    急乱的去触碰他的脉搏,仍旧微弱颤动并没强盛,再去掀眼皮,那双眸子依旧暗淡模糊,没有焦距。

    “…”

    六笙激动坐直的身子重新弯了下去:“小白,我想你了…”

    女人在神识外暗自神伤,既白在神识内亦神伤,他看不到他的阿笙,很着急。

    但是唯一能庆幸的是他还能听到感受到,听到了她细细碎碎的家长里短,感受到了她为自己束发,亦感受到了她手心的温度,冰凉的体温,令人痴迷。

    他的阿笙果然没有抛弃他…神识内,既白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笑,一会盘绕在他身边的黑色毒气似乎不喜欢他现在这充满积极向上的状态,很是烦躁的朝他大吼。

    既白直接将它忽略,再次等着女人说些什么,只要是她说的,他便愿意听,只要是她说的,他便能受到鼓励,可是女人没有再说了,只留下了句‘离开鬼界帮他洗发’,而后静默的握着他的手呆了会,后离开。

    感受着重新空荡下来的空气,既白有些窒息,现实中手又不受控制的抓了一下,只不过这时女人已经看不到了,她去了鸠夜那里。

    既白失落…后想到女人方才许下的承诺又重新振作起来,他该努力,不能总让阿笙一人承担所有,他是男人,他该在外遮风挡雨,他要快些突破。

    想毕,摒弃一切杂念,既白又开始老僧入定般修炼起来。

    现实中,鸠夜一直在药橱前忙忙碌碌抓药,不知不觉已经抓了十多份,而且还在不自觉的抓,似乎只有这样一直不停的抓,才能麻痹自己的听觉,告诉自己听不见女人说的话,心脏才能不那么痛…

    “谢谢。”女人的话惊醒了他,手里抓着的那味药滑落,鸠夜呆了下没去捡,默然转身,将桌子上那陈列的还没包好的药一一给她包好。

    “这些都是药性温和些的药材,大多是花,我知你讨厌苦味,所以中药只放了一味,所味道不会很苦,但你舌头向来刁钻,所以我又每包内给你放了一块冰糖,让鬼三熬药的时候记得放进去,不然你又会讨厌好几日。”

    鸠夜像一个称职的大夫一样,絮絮叨叨跟她说着,眼睛一直钉在药包上,没看她。

    六笙点点头,一直等他包完,两人无话,鸠夜还是没看她。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随着时间缓缓过去,鸠夜不知她还想做什么,猛然一道灵光闪过,觉得女人可能觉得自己在这里碍事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等他自觉回避。

    恼怒自己不识趣让她费心,鸠夜微微冲她点下头,低头匆匆向里面偏殿走。

    “谢谢你。”

    一句话成功然那逃也似的人顿住,鸠夜知道,这次的感谢不再是谢他的药。

    “不必,你我三万年好友,替你照顾他是应该的,而且…若不是我与哥哥,你们。也不会是现在这样,只当是我的一点赎罪。”鸠夜急匆匆说完,又连忙向偏殿去。

    “小白今日可有何不一样的地方,有没有要转醒的征兆。”女人继续道。

    鸠夜这次不是猛然停下,而是慢动作般缓缓停住,红眸微愣,疑惑她怎的知道,方才既白身上那层无形的防护罩遇到她已自动撤去,她不该察觉出才对…

    望了眼床上那个脸色一天比一天好转,拼命为她努力醒来的男人,再感受到背后女人期盼的目光,鸠夜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的唯一价值就是他们两个的沟通桥梁,一个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独立意识的‘东西’,那样突兀那样多余。

    他知道男人周身那层厉害之极的防护罩的事,也知道男人手曾经动过即将醒来的事,但是…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哥哥的血咒,没人可以解开。”说完,他脚步慌乱不知所措来到偏殿。

    不可置信的狠狠地把背撞到墙上,鸠夜被自己方才的表现震惊的不能自己,方才那个因为嫉妒而说谎的人是他吗…那个丑陋阴暗到极点的男人。

    视线移到袖口那只傲然的红梅上,鸠夜突然觉得自己不该穿这衣衫,侮辱了它…。

    抬头,突然看到一面镜子正好把自己此时的表情还有姿态照的一清二楚,鸠夜看着里面的人,赤红的眸子不可置信的张着,里面盛满黑暗的气息,全身靠在墙上,无所适从,他不认得这个人是谁…

    嫉妒。使人邪恶,他只是不想让阿笙这么早知道那个男人为了她是如此的努力,不想让他们更加相爱…他不是有意隐瞒,不是的…

    顺着墙滑下来,鸠夜突然感觉全身冰冷,环住膝盖,将自己抱紧,他不是故意的…

    六笙只以为鸠夜是不愿过多与他交谈关于小白的事,没在意,最后给既白喂了一杯水,提着药,便离开了。

    明日便是婚礼,妄徒动用了鬼界所有人,现在整个鬼殿的人都在为他们的婚礼忙碌,婚礼所需要的红绸、龙凤烛,吉祥盆栽,玉如意,压床的汤匙熨斗,各类喜果:红枣莲子花生。,还有喜床下需要悬挂的吉祥挂饰,以及婚宴上宾客们要吃的酒席的菜品,还有他们两个的婚服。

    所有人都忙成了蚂蚁,恨不能屁股整日整夜不沾凳子,就连妄徒都被指示去了凡间找人画春宫,只有她悠悠闲闲,无事可做。

    或者说并不是没事可做,一会就有人拿着婚服让她试穿了,到时若不在殿里,难免引人怀疑。

    喊上鬼三,六笙便回了殿,只不过。回去后发现,有人在等自己。

    ------题外话------

    九千更第二波~接好~

 177 密谋逃跑

    看着面前这一温柔端庄的祭璃还有那一脸柔弱妩媚的笙儿,还有她们身后已经伤口痊愈看不出一丝伤痕的媚奴,六笙笑了。

    临走临走,有人给她践行来了。

    “拜见王后。”三人本坐在殿中小声说着什么,见她来,立刻禁了声,站起身恭恭敬敬行李,特别是媚奴双手高举随后头与手贴到地上,跪着的大礼行的标标准准,无可挑剔。

    “还不是王后。”六笙说完,径自走到桌子空着的一个位置,懒懒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突然喝茶的动作一顿,凤眸掩映在那袅袅茶香后面直直盯着坐在她对面的两个人,目光专注的渗人。

    笙儿怪异的看着她,不懂,可祭璃却明白过来,身子一僵,立刻起身:“呵呵,不知王后去了何处,我与笙儿等得久腿酸,就擅自坐下了,现在往后来了,我等的确不该与王后平起平坐,笙儿还不快些起来。”

    笙儿闻言,面上划过难堪,柔顺起身亦歉意的福了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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