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咱不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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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儿,咱不谈情-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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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笙目光发凉,不言语也不动作:“脚上带着镣铐,我能去哪里。”

    铁链长不过二十米,只能让她在殿内行动自如,但她不愿动,因为这铁链每次响动都在提醒她被禁锢住的事实。

    听出她话里的讽刺,妄徒也不恼,反是宠溺的要摸她头,不过被躲了过去。

    最后还是将脚链打开了,扔去一旁。

    “日后我在你身边,你可以不戴它。”

    六笙讽刺笑了,若是他不在便要一直戴,是这个意思。

    妄徒把她带到了梳妆台,明晰到刺人的镜面将她现在的模样照出来。

    三千墨发经过一夜有些散乱,原本的红丝也不知去了何处,或许是落在了床上,不过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再用。

    站在她身后,男人似乎在思考该为她梳一个怎样的发髻。

    狭长魅惑的凤眸,小巧挺立的琼鼻如弯月可人,微薄的红唇略显无情,锋利的黛眉斜飞入鬓面如白玉绝美空灵,气质清冷,与外界隔绝,先前草草系上一缕红丝,显她慵懒随性,只是现在一身红衣妖娆,一身气质清冷,总不该再那样随意。

    ------题外话------

    写到女主与男人互动,我一般都会卡文,果然我是一个感情史为零的纯洁的孩子,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写~

 165 重口味的好戏

    陡然,想出一种,妄徒含笑,手执玉梳,绕到发顶,从发首到发尾,一梳到底,索性她的发很柔顺,并未被拉疼。

    终于理顺了,男人似乎被那墨发晕出的迷离光辉炫了眼,手更加蠢蠢欲动。

    男人的手杀过人,争过权,做过所有事,每件都惊天动地,但现在他是第一次为女子梳绾发髻。

    十指如鱼在墨发海洋里快速穿梭,红眸专注,每次一的发丝拂过都是沉醉,每一次的抚摸都是迷恋,妄徒近乎膜拜的梳理着心爱女人的头发,注意没有弄断任何一根,卒子中那头墨发被他挽成了一个朝云鬓香髻。

    分股拧盘,交叠于顶,精致而稳定,轻易不会散乱,而且随性中带着女子特有的清冷,最适合她。

    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妄徒将女子扶正:“阿笙,如何。”

    六笙凤眸闪了闪,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焕然一新全然不像她的女人,默默无言。

    不可否认,她不知道妄徒竟会挽发,而且还很精通,的确很美。

    但…她更喜欢她以前的衣服还有红丝。

    男人注意到她的不适应,没有追问,眼神投放到镜前一列首饰上,他知道六笙最不喜这些,但他想让她彻底为他红妆,变成一个不同以往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六笙。

    选了一个朱红色的凤尾钗,钗在了她发端,满意的笑了,矜贵优雅。

    而后盯着她的脸又一阵细看,那张脸很美,只清淡素颜便可惊艳芳华,但若点染红妆想必更美。

    手执眉笔,妄徒欲要为她画眉,可意外的是,六笙对画眉似乎抱有某种严肃的想法,阻止了他。

    妄徒不懂,但却知道她那凉薄的眼神后面的执拗承载了多少固执。

    笑了笑,也就弃了,他从来比不过她。

    他从未有过如此耐心,只为让一个人风华绽放,也从未有过如此干脆放弃,只为让一个人在他身边稍稍舒适些。

    没说要带她去哪,妄徒只是牵着她,一味走着,两道身影相携相伴,同样红衣妖娆,似乎就该这样,只不过细看,男人靠的更近,女人有些寒凉,身在一块,心不在。

    出了殿门,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鸠夜。

    方才在殿内六笙认出了他的声音,却不知他一直守在门外。

    从她出门,鸠夜怔住,他从未见过如此美好的她…若到了大婚,她穿上那盛世红衣,凤冠上戴着他拼命夺下的锻魂珠,是不是更美…

    所有惊艳止于妄徒一个眼神,鸠夜注意到哥哥对他侵略性眼神的不满,再次想看女人,但是。被挡住了。

    “怎么还没走。”冷冰冰的话响起,丝毫想象不到外界传闻鬼王宠爱五弟,竟是这般宠爱的,一眼都不让看。

    的确,妄徒宠爱他,因为在他弑兄杀父之时,只有这人没有露出鄙夷目光,他们是同一类人无情冷血,骨子里就有暴虐,而且他是他的亲弟弟,平日帮他主管鬼界事务,他愿意宠着他一些。

    但。涉及到六笙,不行,当初自己从断魂渊出来,尚未复原,是他在西北帮他收集幽魂,之后才能把既白的魂魄拉出来,他的要求是每日能看阿笙一眼便可。

    他应了,本以为一眼他可以忍住,但。现在看来,似乎不能。

    见识过女人的美好,他怎舍得让其他男人再次窥视一点,就算这人是他弟弟。

    “回你寝殿收拾好自己,如此狼狈,有失体统。”妄徒声音有些寒凉,明显的是在赶人。

    鸠夜苦笑,事到如今,他竟反悔,竟是一眼都不让他看。

    “阿笙…我很想你。”

    “鸠夜。”妄徒此时眼眸已经完全被红色浸染,像一个守护自己领地的霸道帝王,驱逐外敌。

    他竟连话也不让他说…鸠夜垂眸,睫羽颤动,苍白的脸庞脆弱如厮。

    三万年,他与他一样等了三万年,筹谋了三万年,他疯狂,他亦然,为何如今却与说好的不同,他竟要做绝!

    独占他不反对,他法力不敌他,强者凌驾弱者天经地义,但是!他们说好的,他帮了他那么多,收集六万幽魂,帮他把阿笙吸引到地宫的空中之城里,为他施展鬼族秘法拉出既白魂魄争取时间,与他狼狈为奸,违背自己原则,只为能看阿笙一眼,现在!他反悔!

    气息斗转,鸠夜低着头也不再去看女人,鬼界的暗光照在他身上,沉默的诡异,最终抬起头,眸子一片决然,似乎像做出了某种极限的决定。

    六笙熟悉他这种眼神,鸠夜又打算做一些勉强自己的事了。

    在妄徒霸道的注视下,他终是没能好好看女人一眼,锻魂珠先前也给了妄徒,现在踉跄离开。

    一个人的背影,有些落寞。

    “好了,我们走吧。”妄徒在鸠夜完全消逝时,才把她从背后露出来,脸上笑容妖娆依旧,似乎他们兄弟俩什么都没发生,似乎他没看到鸠夜的心殇。

    妄徒的冷血在这里完全体现出来。

    这是他们内部兄弟矛盾,而且两个人都是把她还有小白害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小白魂魄离体,中了妄徒的血咒,而她则是不得不为了解药委曲求全,失去自由,还有二哥,二哥现在仍旧被人嘲笑是个空架子!

    现在他们就算死在她面前,她都无感。

    毫无想法,两人走着,鬼一鬼二隐匿暗处一路跟随,一路之上妄徒有时会跟她说一下鬼族的地貌还有奇葩植物,她不回答,但是他似乎并不介意。

    终于走了许久他们停在了一个鬼面獠牙的门口,门是那鬼面的血口,里面的甬道看上去很黑,没有光亮,压抑窒息,而且里面疯狂咆哮着野兽狂怒的声音,还类似于人濒死时发出的一种沙哑嘶吼。

    六笙没来过这里,但是旁边那里她熟悉,旁边是鬼牢,鬼界掌管刑罚关押囚犯之地,或许不止囚犯,一个举动不小心触犯妄徒的也在里面,很无辜是吧,但是强与弱的世界哪有无辜,在鬼界妄徒就是王,独断之王,鬼界所有东西为都为他服务。

    而现在这处…六笙直觉不是什么好地方。

    “阿笙,进去吧。”妄徒催促。

    通过黑暗而狭长的甬道,前方终于有点亮光,昏暗的青光下,一个诺大的圆形场地出现在六笙面前。

    场地很大,直径百米,四个方位分别都有铁栅栏,栅栏上红色异物翘起,似铁锈,似血,场地正中是一个鬼面花纹,那鬼口上不知是特意涂抹还是真的撒了血,血迹斑斑,浓重的血腥味从那发出,即使站在看客席也觉得那气味浓烈的扑鼻。

    场地上面是一层层台阶似的看客台,台阶式没有隔阂的设计很方便,即使是陌生人在观看时也可随意交谈,大抵可容纳数千人同时观赏,而他们脚下正是距离场地最近的那层。

    站在这,那血腥味似乎更浓了些,六笙不动声色将某一投射到其中一处栅栏后。

    那激颤的野兽嚎叫还有凄厉的女人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阿笙,坐下。”久之,耳旁响起男人勾人心颤的声儿,六笙顺势看到了那铺在石阶上的松软棉垫。

    男人抚着她的肩,将她按在那垫上:“我知你畏寒,所以特地遣人寻了火貂鼠的火皮给你缝了这垫子。”

    六笙打量着他,目光转而收回,继续盯着对面那个渐渐传来铁链声还有脚步声的铁栅栏后。

    铁门打开,露出后面的人。

    那人她熟悉,就是昨日那个与她做交易的身材火辣的小鬼奴,只不过现在也不知是遭了什么苦,原先她引以为傲肤若凝脂令男人神魂颠倒的身躯,现在却是劣迹斑斑伤痕累累,特别是她的脸。

    除却眼睛没有瞎,其他地方都凝结了血痂,条条装装歪歪扭扭形似蜈蚣,一双眼也有气无力布满死寂,哪还看得出当初的魅人风情。

    她光着脚,脚上带着镣铐,左脚大趾与右脚小指似乎被什么利器砍掉了,现在断口处仍断断续续流着血,走步踉跄吃力。

    几乎看到她的一瞬,六笙便明白妄徒此行目的,凤眸咻的寒凉下来。

    妄徒仍紧紧盯着场地内。

    “拜见王上,王后。”小鬼奴身后,出来一个身穿娇俏红衣的人,她一张脸下巴顶尖,眼睛狭长,每次看人都带着魅意,一张朱唇小巧玲珑,巴掌似的小脸尤其会引起男人保护欲。

    “平身。”妄徒淡淡应了声,似乎并未因她容貌而有何格外的反应。

    似乎听到了妄徒的声音,底下那伤的不像人的小鬼奴陡然颤巍巍抬起头:“王。奴知错,放过。奴,放过。”

    “啪!”鞭子抽打肉体的悚然之声如雷炸开,脑皮发麻。

    “小贱奴,教训了你一整日,还不老实,你谋害王上假冒王后,其心昭昭,竟还敢求饶,撕烂你的嘴都不能让你住口么!下次拔了你的舌头,烫了你的喉,看还不敢叫嚣。”媚奴手里扬着鞭子,鞭子浴血,上面的倒刺还挂着刚刚从嫣嫣身上勾下来的肉丝,滴滴答答落着血滴。

    该说鬼族身体条件得天独厚么,嫣嫣又被抽了三鞭还没昏过去。

    六笙冷眼看着这一幕,注意到底下那持鞭之人虽再看底下的鬼奴,实际上每次抬眸,眼角余光都会假装不经意的瞥见她,特别是那一瞬而过的怨恨,让她看的很清楚。

    略微想了想底下两人的各种反应,六笙便能猜出这持鞭的媚奴便是指使嫣嫣的幕后之人了,也不知是如何狡辩的竟能让妄徒放过她,甚至还充当起了惩罚者的角色。

    不得不说,此女心机过盛。

    六笙再次注意到她看过来的阴毒视线,只感无谓,这心机女现在是恨上她了么,她们喜欢妄徒关她何事。

    只一眼,便移开眸子。

    “你喊我来,便是让我看鞭刑么。”

    妄徒听出她话里的无聊:“呵呵,阿笙不认识这人?”

    六笙直视他的戏谑:“认得又如何。”她们只是陌生人罢了。

    “呵呵,阿笙整日困在殿中未免无聊,整日冰寒着脸,平白糟蹋了一副上好容貌。而今日媚奴说有节目想给你奉上,我想着若能引你一笑便带你来了,阿笙且等等。”

    妄徒说道,而后向底下微微抬了抬下巴:“开始吧。”

    “是。”媚奴清脆应了声,俯下身喊来一人,将嫣嫣的脚铐打开,两个千斤重的铁球被撤下去,媚奴方才登上看客台,袅袅婷婷来到他们身后。

    六笙感受到她看着妄徒目光主子热切,心中疑云全部解开,她道这媚奴为何对嫣嫣如此心狠,原来同是情敌,女人还有情敌这两种生物,从来不共戴天。

    听到铁栅栏里传来的某种野兽柔软的肉垫踩在地上的沙沙声,六笙陡然看过去,野兽刚好出笼。

    那是一匹三头魔狼,每个头都尖牙红眼,分别残虐的盯着场上,突然看到什么,他们兴奋地开始低吼,背上犹如钢刺一样硬的毛亦兴奋地炸起来,爪子刨地,青灰的场地被刨出一道道深深爪印,可见其力道之恐怖。

    而嫣嫣也一直盯着它们,最后视线触碰到它们血腥的眼睛后,头皮发麻牙齿打颤,再也受不了,凄厉的大喊一声,疯狂的开始跑起来。

    “救命。救我,王上。”这时候了,她最信任的人还是妄徒,六笙不用看男人的表情,都知道是嘲弄的玩味。

    三头魔狼是鬼界最凶猛的野兽了,前后腿长便有两米,身长四米,三个头共用一个身子,所以对食物的需求量极大,每顿都要吃掉大概十个人,是妄徒的爱宠。

    媚奴为了在今日为她奉上一场人兽大逃杀的精彩大戏,饿了魔狼一日,现在它们眼冒绿光,嫣嫣完全是挂着油水的大餐,怎能放过。

    魔狼身体条件得天独厚,发达的肌肉,出色的运动神经,灵敏的嗅觉还有持久的耐力,让他们追逐猎物游刃有余。

    而此时的嫣嫣,一夜之内被媚奴用挂着倒刺的鞭子抽打了不下百回,身体已达极限,膝盖上森森白骨已露出,全身上下是干涸了的黑色血迹,脚步虚软,叫喊着跑了十几步,再也支撑不住,栽倒在地。

    而这时魔狼更加兴奋,鼻孔喷薄兴奋的鼻息,跑动更加迅速,最后一个跳跃腾空到半空,三双森然的狼眼紧紧盯着猎物,嘴里口水如瀑。

    “王上!”临死前,嫣嫣已然大喊。

    背后媚奴冷嗤:“呵,都要死了还要喊王上,发贱的东西。”

    六笙看了她一眼,那人嘴角阴邪的撇着,眼里满是幸灾乐祸还有毫不掩饰的不屑与嘲讽,似乎觉得底下

    那人喊妄徒是一种侮辱。

    凤眸无波,这媚奴大抵是她见到的人里面最狠毒的一个了,淑妃虽狠,但手腕比不得她,王菊花虽狠,但城府比不得她,此女,真毒。

    而且,她对妄徒有种势在必得的心思,她感受得到,而且冲着她对自己即使掩饰也掩饰不住的敌意,六笙也知,这人会对付她。

    但…她无惧。

    “啊!”陡然,场地内三头魔狼每个头都咬住了嫣嫣,尖牙发力,眼看就要把嫣嫣五马分尸,这时媚奴突然想起什么,大喊:

    “等等!”那狼通灵性,会听人话,但只听妄徒的,一见声音不对,血盆大口又要啃咬,而妄徒则意外的从了媚奴,制止了魔狼。

    六笙看到媚奴脸上的阴笑,眉头微皱。

    她对嫣嫣虽没有任何怜悯之心,但是媚奴现在显然是想到了更加好的折磨人的办法,所以才喊停,突然,对身后这人有些反感。

    是一种人对另一种人的排斥,六笙嫌恶这人,能让她嫌恶的如此彻底的除了妄徒便是她了,该说蛇鼠一窝么。

    妄徒慵懒道:“王后的兴致都被你扰断了。”

    话虽慵懒,但是媚奴前世服侍了他三万年,自然知道这话背后的隐怒,若她不能拿出一个好理由,王上定会让她比嫣嫣更凄惨,但。她保证不会让王上失望。

    脸色明媚,媚奴娇声道:“王上,奴见王后方才表情索然无味,想必千篇一律的单方面杀戮,王后早已看过太多回,激不起兴致了。不过,奴方才想到了一个好法子,可让王后大开眼界,换她一笑。”

    这女人虽说是煞仙,可说到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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