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黑肉球,没有砸到华子昂,‘吧唧’一下摔个狗啃屎,当即坐在地下抱着脑袋,蹬蹬着腿,扯嗓子哇哇大哭,边哭边嚷嚷,“妈…妈…呜呜…抢媳妇…抢…呜……。”
在一边干活的人听见动静,纷纷放下活计围过来寻问情况。长孙凝和华子昂对视一眼,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两字,傻子。长孙凝拧眉想半天,才好不容易在以前的记忆里挖出这人的名字,刘猛。眯了眯眼,仔细看过去,五短身材,没有三块豆腐高,络腮胡子,黑得发亮的大圆脸,长孙凝下意识往华子昂怀里钻了钻。总以为自己见多识广,却不知是孤陋寡闻,原来地缸成精就是这样的啊!思绪转到这儿长孙凝不由更气,之前刘猛他妈带人去说媒,难道把她当垃圾废品处理站了不成?当时没多想,也没放在心上,要知道刘猛是这副尊容,就应该拿烧火棍子把他们统统打出去,欺人太甚!
刘猛指着长孙凝哭闹个不停,眼泪鼻子一块儿流,华子昂早已黑了一张俊脸,周身冷气在院子上空聚集成一股高压气旋。要不是良好的素养,跟军人的纪律,铁定踹掉他的下巴,还世界一片安静天空。(某凝腹诽:您老要是遵纪守法的主,地球早和谐了。某男挑眉:老子就是王法。某凝眯眼:你谁老子?某男摸鼻:那不重要,知道我是你老公就成,唯一的。)
“哎呀,我苦命地儿啊!咋还坐地上了,怪冰得荒的,这是哪个挨千刀的欺负我儿啊!”刘猛家就在长孙秋家西院,他妈乔婶听见自个儿儿子鼾声憨气的哭闹一只箭似的奔过来,手里拎着个黑不溜秋的炉勾子,一身煤烟子气。
刘猛是永安村人尽皆知的傻子,经常哭闹,屋里的女人们本没理会儿,直到听见乔婶进院就痛骂一气才匆匆出来。长孙淑雅,刘月,张巧一脸疑惑,当看到长孙凝靠在一个男人怀里更加疑惑,但眼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只觉眼熟,没认出来他就是上次‘掳走’女儿的‘大头兵’。
乔婶一边咒骂,一边把傻儿子往起拽,她哪里有刘猛力气大,非但没拉动,自己差点弄个趔趄摔倒。幸好边上的人顺势扶了一把,扶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长孙秋家东院邻居,张巧的儿子二牛赵天翔。他扶了乔婶,眼睛却一直看着长孙凝身边的华子昂。虽然华子昂没穿军装,而是一身时尚不羁的休闲夹克,但赵天翔已经认出他就是那日在自家‘掳’走长孙凝的男人。撇开容貌不论,他自身就如同高高在上的太阳,发光发热,皓月繁星在他面前无不黯然失色,何况自己一个小小凡人,看着看着,慢慢低下头……
“怎么了这是?”长孙淑雅绕到女儿另一边,碰碰她胳膊问道。
“我哪知道。”长孙凝耸耸肩,她是真不知情况,她还想知道傻子发什么疯呢。
“媳妇…抢…抢我媳妇…妈妈打打坏人……。”
众人强忍作呕,不跟傻子一样见识。
“是你们欺负我儿子,天杀的,两个混蛋,不要脸……。”
乔婶冲长孙凝发难,破口大骂,越骂越难听,华子昂也跟着吃瓜酪。众人在旁连拉带拽再劝解就是不管用,娘俩儿在长孙秋家院子里闹开了,非说长孙凝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水性杨花,生性放荡。众人来长孙秋家帮工,也不是不明是分的人,听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自家儿子啥样儿不知道,长孙凝家再困难找对象起马也得是胳膊腿、心智都健全的人,排到世界末日也不可能她刘家傻子。何况经过这段时间亲身体验长孙凝家的变化,再笨也能想到她非等闲之辈,日后必有成就,如此一来刘家娘俩儿撒泼就显得更加无理取闹。
前些天闲着无聊,长孙凝学了个小魔术,手腕一翻,手心儿里立马出现两个桔子,顺势一扬手,直接飞进娘俩儿嘴里。不偏不向,一人一个,终于安静了。
“唔…啊…唔…。”
“啊…嗷…呜呜…。”
费半天劲儿,娘俩儿才把桔子抠出来,但嗓子被砸得生疼,一时间不敢再大声说话。乔婶瞪着长孙凝,刘猛伸胳膊扔腿,哩哩哇啦,傻哩傻气的直接被无视。
“一个村子住着,身为晚辈我且尊你一声乔婶,但你可别倚老卖老。我长孙凝脾气好,可不是没有。之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痴心妄想那是病,得治!如今我再奉劝一句,血口喷人,肆意诽谤,当心引火烧身。要是再让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或者再有今天的事,不管疯子还是傻子,招待你们的绝不会再是桔子,说不定会是弹珠,飞刀。”村里人都知乔婶自私自利,先前村里有说长孙凝不好的话就是她传出去的。她倒没坏心眼儿,实足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倔驴,长孙凝不得不下重锤,可没美国时间跟她瞎扯。
“你……。”
乔婶还想争吵,华子昂一记眼刀飞出,仿佛瞬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冷冽杀伐之气压得人们难以呼吸。太可怕了,他的眼神能吃人!乔婶立马捂上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连拖带拽,跟拖死猪似的把她的傻儿子弄出院子。上次被长孙凝教训之后,她一直不甘心,总念叨这个话茬儿。没想到被傻儿子听见,记到心里,今儿弄出这么一出,丢死人了。让两旁人怎么想,长孙凝的改变简单脱胎换骨,她儿子傻,难到她自己也白痴?以后再不敢说长孙凝的不是了,回去就算缝也要把傻儿子嘴缝上,不然她相信眼前长得极好看的男人会把他们都撕了。
边上其他人还没反映过来,华子昂没事人一样,云淡风轻说了一句,“你又‘欺负’老实人了。”宠溺的声音如同低沉的琴声,令人陶醉。
长孙凝后背撞他下胸膛,长的好看就算了,偏偏声线还似魔音一般,浑身上下都让人忍不住着迷,简直要命。“小女子我甘拜下风。”她墨迹一大堆,也没顶上他一个眼神,要不要杀伤力那么强!看来,对付食古不化的愚昧人还是武断解决更直截了当。
“小凝这……。”长孙淑雅看看华子昂,又看向长孙凝,欲言又止,这是她的说话习惯。
“您好,我是凝儿的男朋友,华子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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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三好儿女婿
话落,在场除了长孙凝,所有人眼神都锁定华子昂,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的打量。纵使国际巨星,被十几个锃明瓦亮的聚光灯照着时间久了恐怕也心里发毛,而华子昂大大方方,深邃的眼神坦然相迎,若有似无的浅笑带几分神秘,却不让人感觉冷漠,不舒服。
看了一会儿,反而是众人先不好意思了,有的别开目光,有的低头,有的憨笑。忽然,众人不约而同想起一段话,乔婶经常咬牙切齿念叨的。二牛记性不错,不知不觉溜出口,“青松翠竹之姿,鹰击长空之势,再世诸葛之智,重生公谨之才,傲骨铮铮,铁血柔情,文能兴国,武能安邦,宠妻如命,爱家如己,挥金如土,聚财如山。”这说的可不就是眼前的男人吗?听说这段话时他诧异许久,也觉得世上没有那样绝世无双的好男人,心中还存一丝希望。直到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井底之蛙了。
华子昂听完,不由眼神一亮,看眼二牛,直觉他不是能说出这些话的人,低头问长孙凝,“夸我的?”
当初打发乔婶随便说的话,没想到被二牛再次提起,扫了一眼,抬明眸对上华子昂。二牛是个好小伙子,但不是她的那盘菜,不管以前长孙凝对他感觉如何,在她这里不会给他一点永远不可能实现的希望。
“夸奖?算吗?”那些话她顺口说的,若用在他身上顶多算是评价而已。
“嗯,评价客观,用词准确,语言生动,修辞优美。”
“……。”
呃……,这就是传说中的往自己脸上贴金吗?长孙凝倍感无力对空翻个白眼,正对上华子昂的磁石般的电眼,笑意那么明显,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却还偏偏一脸严肃,纳了闷了,咋就不矛盾呢?
“都别在院子站着了,快进屋吧。赵大叔,二牛你们也上屋歇会儿,喝点水,一会再弄,反正爸和秦哥还没回来。”刘猛娘俩儿的事儿算个小插曲,没人再提。长孙淑雅最先反映过来,招呼众人道。
“是呀,是呀,怪凉嗖的,别都戳在当院儿了,快上屋。”张巧也跟着说道,看长孙凝的眼神比较复杂。
一众人倍受惊艳,看不懂两人眉目间的意思,呼呼啦啦都跟着进屋。华子昂的相貌,气质都是数一数二,只要不是傻冒气儿的白痴都知他不简单。不论别的,就单单他把淡漠如霜的长孙凝哄到手的功夫就了不起。可惜,他们不知道最开始是谁先粘上的谁,不然恐怕得对他顶礼膜拜。永安村啥时也没来过这样的人物,此时不赶紧跟着看看,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有心眼儿多的主儿,偷偷跑回家,悄悄把自家十八九岁的大姑娘领来故意招摇,司马昭之心也不怕遭雷劈。他们小看了华子昂,更小看了长孙凝,乡里乡亲住着,多少都得照顾自家老人面子,不是太过分她尚且容他们蹦跶。
从见到长孙凝,身为外婆的刘月就没说话,倒是看华子昂半天,喜滋滋的。进了屋,忙着沏茶拿水果,一个劲儿往长孙凝面前推。对此长孙凝仅是笑笑,礼貌客气几句,老太太示好的意思很明显,但她非她,真谈不上祖孙感情。
“妈,你们刚才干吗呢?”长孙凝问,要是没大事肯定不能这么多人,被刘猛这么一闹腾她都没搞清楚。
“晌午驴棚塌了,驴被压到里头,怕是不行了。”长孙淑雅看眼身边的刘月,老太太愁眉紧蹙。那驴可是家里主要劳动力,眼看要种地,突然间驴没了,叫她如何不着急上火。
“唉!我当出多大事儿。”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一头驴吗,没了再买,“没就没了,回头种地叫秦叔帮忙给种上。”刘月心疼驴,也是怕耽误了种地,长孙凝这么一说,心里慢慢放下,没那么纠结了。长孙凝对刘月他们再怎么感情淡薄,他们也是这身体母亲的父母,顺带照抚举手之劳而已。
“嗯,你秦叔也这么说。”父母年纪都大了,身体再硬朗也不似当年,牲口再好用也不如机械。这段时间除了给工人做饭,就是看书学习,越来越觉科学种田好处多多,人也开透许多。“小凝,你到……。”长孙淑雅眼神瞥向华子昂,本想跟女儿说说贴心话,可他大手一直箍在她腰间,生怕被人抢了宝贝似的。
“雅姨,您放心,我会宠凝儿一辈子,请您跟在场的各位长辈监督并见证。如果我让凝儿受一点点委屈,你们尽管来收拾我。”
“我第一个收拾你,还用麻烦别人?”
“放心,你没机会。”
长孙凝冲华子昂吐吐舌头,俏皮又可爱,世事无常,她只珍惜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将来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料,但上天入地,华子昂都只能是她长孙凝一个人的,否则纵使十八层地狱,也会拉着所有对不起她的人跳下去。
华子昂本不想在她们母女说话的时候插嘴,但看到一屋子像看稀有动物似的眼神,特别长孙淑雅眼中的担忧和想到调查得知她年轻时的遭遇,觉着应该给颗定心丸。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再重的誓言,再好听的情话,对长孙凝而言都没有用。她迷恋他,喜欢他,爱他,把仅有的温暖和感情都给了他,但她的心就如同那双清澈似深潭的眼一样淡定,不喜不悲不怒不哀。他能猜得到她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想不透她为何会经历那些,同是天涯沦落人,如果有天对不起她,他恐怕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听到华子昂突如其来的保证,长孙淑雅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岔开话题说了一会儿。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已经彻底变了,只希望她能驾驭这个王一般的男人,切莫步自己后尘……
“淑雅,你享福的日子来了,小凝就是厉害,找个这么好的婆家。瞧瞧这小伙子长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准儿是了不起的。”张巧笑呵呵凑过来说道。
开始听华子昂说是长孙凝男朋友的时候她心里确实阻的荒,这些年她把长孙凝当亲闺女,准儿媳看,但很快被他的风华气度所折服、威严霸气所震慑。自家儿子再出色也只是个种地好手,离开黄土地两眼一摸黑,华子昂是条龙,自家儿子顶多算一只壁虎。输给这样的男人不丢人,换她也选龙。张巧本就是心胸开阔的人,想明白就啥事都没有了。
“肥嫂你就别拿我说笑了。”
“啥说笑,瞧两个孩子感情好着呢。小凝也不小了,选个好日子赶快把喜事办了,你也了一桩心愿不是。”
“小凝还在上学。”
“哎呀,谁说大学生不能结婚,小伙子你说对不?”
“恩。”
华子昂点头,虽然这个胖乎乎的女人属机关枪,他第一次上门,身为外人就扯到结婚上有点离谱,但她的话着实听着动心。一想到可以理直气壮,正大光明的把小女人吃掉感觉汗毛都兴奋。只是部队提倡晚婚有些麻烦,女方要求23周岁,特别是他这么高职位的军官,多少双眼睛盯着,看来得想点办法,宝贝还是早点贴上自己标签比较稳妥。
“对了,小伙子你是大学生不?我们在哪儿见过吧?”看华子昂的外表跟长孙凝年纪不相上下,张巧又问,比亲妈还上心。上次华子昂到她家找长孙凝仅是分分钟的事儿,除了震撼,根本就没记清模样儿。
“国防大学。”华夏国内第一军事学府,当年他以一级荣誉毕业。
“哦,那你在上学,还是工作啦?干什么的?”
张巧没啥文化,对华子昂所说的学校毫无所知,大学就是大学,只当是跟长孙凝所读的学校一样。恐怕屋子里除华子昂,也就长孙凝最清楚国防大学于华夏的意义了。要不听到国防大学的名头,哪儿还会问他是干什么的。
华子昂今天脾气、耐心都格外好,面对一群大老粗丝毫没有看不起、鄙夷的态度。刚要回答张巧的问题,就听刘月在外屋说了句‘回来啦’,随后进来位四十多岁的男子,一身深蓝色工作服装,带着白手套,正是秦伍。
“伍哥回来啦,先喝口热水暖和暖和。”长孙淑雅忙着倒杯热水,塞给秦伍。
“谢谢。”春寒料峭,在外时间长也冷嗖嗖的,秦伍趁热抿一口,感觉身子顿时热乎不少,笑着跟村里乡亲打了招呼,这段时间他们早已混熟。“小凝啥时到的?”他知道长孙凝今天要回来,但没想到会带人,而且看着有些眼熟儿,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刚到没一会儿,秦叔干啥去了?”无论办事方面,还是人品方面,长孙凝对秦伍都越来越满意,对他比对‘亲’外公外婆好。
“到西头砍几根结实棍子,秋叔还没回来吗?”驴棚年久失修突然垮塌,驴被埋半截,进气多,出气少,总得给抬出来。
“还没。”看到两个字长孙凝没说出口,想长孙秋应该去办事了,“秦叔认识他?”指指华子昂,不然老盯着他看干什么,要不是了解内情她都该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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