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记住,他是我今生今世唯一认定的父亲,而你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男人。”长孙凝一字一顿的强调,‘死’了二十多年,他就不应该再‘活’过来。
“你…真是不孝!”冯桥生憋了半天,憋出这几个字,面对长孙凝时,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有种无力的感。
长孙凝轻蔑笑了笑,‘孝’这个字亏他好意思说出口,也不觉脸红,“你配跟我讨论这个话题吗?”显然不配,乌鸦反哺,羊羔跪乳,他连自己生身父母早就弃之不顾,畜牲不如。
冯桥生脸黑如锅底,但他反驳不了长孙凝,有些污点染上了,就永远都去除不了。这些年他后悔无数,常常梦中被老爹轮着棍子打醒,醒了便更后悔,后悔也无济于事。
“离开华子昂。”争‘宠’争不过狄龙,冯桥生又拐回原先的话题,事到如今,他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把话挑明。反正两头他得抓住一头,长孙凝不肯认自己,自己就不能叫她如愿嫁给华子昂。如果再没有助力,自己恐怕事业上也就那样了,在j长的位子上熬到退休,无论如何他都不甘心,‘付出’那么多却止步于小小j长职位上。
如今的x市最权贵的莫过文家和华家,而且在整个华夏都影响深远。现在文家和柳家联姻已经板上钉丁,只能从华家下手,而女儿又对华子昂上心,多用些功夫不怕不成。
“我为什么要离开他,我爱他,他也爱我,你这是在作孽!”长孙凝不想再浪费时间,再次起身准备走了。今日冯桥生的初衷她已比他自己都清楚,心里也做到有数,只能赏他四个字,痴心妄想!
“爱,你才多大,懂什么是爱吗?你知不知道,没有资本的爱情根本就不及一把沙子。华老太太是认死理的人,她说不许你嫁进华家你就没戏,难道你真想在她葬礼上办婚礼?现在你都成了笑柄知道么,孩子,醒配吧,别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华子昂是x市出名的‘魔王’,如今又是战无不胜的战神,他要是真在乎你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为何不坚持跟你领证,华老太太如何拦得住他?由此可见,他爱你远没你爱他那么深,现在抽身还来得及,豪门贵族的日子不是你想的那么轻松。嫁个普通人,简简单单过日子没什么不好,这是经验之谈。”冯桥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企图说服长孙凝,让她自己收手。
长孙凝拍了几下手,饶是她性情淡漠,也差点叫好。不知是冯桥生所听的版本出了问题,还是他故意那么说来刺激她,总之照实际情况跑偏太多。“你说的不无道理。”起码豪门日子不好过这句说的是实在话,怕是说出了他这些年的辛酸。
因为长孙凝情绪过于平淡,冯桥生只能从言语中判断,感觉似乎是被说动了,急忙趁热打铁,“是啊!今天谈话内容虽然不中听,但长痛不如短痛,我也是怕你受到伤害啊。”
呕……,真恶心,恐怕不是怕伤害好吧,而是怕她不能为他所用,前面说那一大堆已经是对她的伤害,而且伤害从二十年前本尊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那要不……,我退出,撮合华子昂和你掌上明珠?”长孙凝犹犹豫豫,像极动摇了却又舍不得旧情,神色矛盾中夹杂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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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这些吧,亲们对不起了,水烟的手受伤了,打字有些困难,抱歉抱歉真的很抱歉!
170 耍的就是你
“你是说真的吗,没开玩笑?”冯桥生试探道。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而且利害关系我分得很清楚,你应该打听得到,我长孙凝从不做亏本的蠢事。”长孙凝这话模棱两可,但被一厢情愿的人听到就是另一番理解了。
冯桥生喜出望外,却不表露,感性说道:“小凝啊,撮不撮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想开利害关系,别让自己有受伤的机会,那样的话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也能放心些。你怨我,恨我,不认为我,都没关系,但我真心的希望你,还有小默都能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乐幸福的过一生,真的。至于琳琳,就看她自己和华子昂有没有缘分吧,毕竟这种事强求不来。”
长孙凝有种要狂笑的冲动,口是心非的男人真够恶心的,幸亏当年他‘死’了,要不然的话有这种渣渣当‘父亲’,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估计她也得疯。哦,不能,应该是她宁愿再死一次。
说了那么大一堆,恐怕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欲盖弥彰,早过天命之年的男人,咋就那么幼稚呢。哦,有肉饼她自己不留着吃,反而‘招呼’到他脸上,竟想美事,也不怕砸破相。不过么,他那样的破相等于给一次整容机会。
“此言差异,梁山好汉都说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你想想,那么大一块天然钻石摆在那儿,价值连城,要是枯等缘分把它送到你身边的话,估计你得等到时间静止,江河倒流。”长孙凝诚恳说道,似乎真替冯桥生出谋划策,设身处地着想一般。“好东西得抢,光靠快、准、狠远远不够,还得要有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的勇猛,赵子龙单骑救主的魄力胆识,诸葛孔明运筹帷幄,决算千里的谋略智慧,要是幸运女神再偏爱一些,想不得到男神青睐怕是都难上加难。我觉得,一般出生在富贵人家的孩子都是幸运儿,只要她自己争气些,想得偿所愿还不易如探囊取物。”
为人父母者,有几人不愿听夸赞自己子女的言辞,哪怕其是烂泥扶不上墙的阿斗。冯桥生被说得心花怒放,一时忘乎所以,脱口而出道:“说的好!说的太对了,琳琳除了‘有点儿’小姐脾气,性子烈些,其他都好。”
“嗯,男人喜欢征服的感觉。”长孙凝漫不经心的接道,听听他的话,分明一点没把本尊放在心上,开始时张罗相认张罗得欢,想必也是带着算计的。不过,他可真有勇气,给冯琳琳那么高的评价。她的比喻都随口一说,他居然当真,笑死人了。
“说的是,没想到你这么小的年纪,懂的却不少,以后还希望你多提点琳琳一些。”冯桥生俨然把长孙凝当成‘盟友’般坦言不讳,心情大好,一口干掉咖啡,又叫一杯。
哼!她若是懂得不多,怎能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工之王,又如何以一己之力俘获华子昂的心,一年之内让穷得叮当响的家致富奔小康,从被人鄙夷到让人人羡慕。冯桥生啊冯桥生,你是被喜悦冲晕头脑了么,连真假好赖话都听不出来。就这种智商,难怪华子昂一进部队便轻而易举把他扫地出门,亏得在里面混了几十年,到头儿来还不如一个新兵蛋子。
长孙凝不动声色,习惯性平平淡淡的语调,说道:“好说好说,那……我有什么好处?”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她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没有酬劳自然不好使。长孙凝说一不二的性格冯桥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她越这么说,他越深信不疑。
冯桥生想了想,“你想要什么好处?”只要是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他都会尽量满足,日后得到华子昂这座强大无比的靠山,想要什么没有?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长孙凝明眸中亮光一闪,好像为得到一张只加盖了印章而没封金额的支票欣喜不已,冯桥生将这一点点情绪波动收到眼底,心中更是笃定。
传言果然不可尽信,长孙凝再狡黠聪明,也不过是初入社会的娃娃,如何能跟他斗?也正是她够聪明,思路够活,才能轻易被说动,真没想到事情如何顺利,虽然先前有点小波折,但可完全忽略不计。唉呀!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她要一根筋就麻烦了,幸好,幸好。看来,到什么时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话永远都不会错。要不是不好驾驭,像她这样的妙人留在华子昂身边远比家里那个宠坏的大小姐强百倍,但他不能冒险。
“当然了,只要是在我能力之内。”冯桥生顿了顿,又道:“我很清楚,让你离开华子昂是十分痛苦的,对你也不公平,但有些事是命中注定,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即便一时得到终究也会失去,看开点儿,我会补偿你的。”
补偿?补你个大头鬼,谁稀罕。杀完了人,回头再说对不起,有屁用啊。长孙凝眼见如小丑一般跳进自己的陷阱而浑然不自知的冯桥生,心中冷笑,嘴上却迷惑说道:“别废话,不过个为个利而已,道理我比你懂得多。你的话当真?”
“当真,我以人格担保。”冯桥生拍胸脯,一副官派。
呸!冯桥生啊冯桥生,你有那高尚的东西吗?你他娘的为庶女谋划嫡长女的男人,还好意思拿早被卖得头发丝都不剩的人格担保,醒醒好,别玷污‘人格’这两字了。
“那感情好。”长孙凝双手撑着桌子,探身到冯桥生面前,怕他以为幻听,特意加重语调,一字一顿冷冷说道:“我要为民除害。”
“啊?”冯桥生没懂,下意识往后挪挪身体,追问道:“你要什么?”
“我要为民除害,不明白吗?”长孙凝重申道,清冷语气如一柄冰刀,所过之处不会见血,但冰封千里。冯桥生有些茫然的摇头,他想不通,明刚才刚还好好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翻译直白一点儿,我想要你的命,人渣!”
“你!你耍我!?”冯桥生惊呼,如遭当头一棒,彻底清醒过来。该死!前后截然相反的态度,早应察觉的,轻信了这死丫头,被她那句‘我退出,撮合华子昂和你掌上明珠’给迷惑了。轻敌乃兵家大忌,怎么就忘了她是个诡计多端又极有主见的主儿,太他妈丢人了。
“耍的就是你!耍你都是抬举你,起码证明你还不是一无是处。”长孙凝轻蔑一笑,冯桥生恨不能钻桌底下去,脸上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色都有,比染房还多姿多彩。长的一副欠耍样儿,白耍白不耍,要她离开华子昂,以为他如来祖佛啊?就算是,她也不是孙猴子,不惧他的五指山。白白糟蹋她一天好心情,不给他添点儿堵岂不亏大发了?
“耍我很好玩?”冯桥生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起来。
长孙凝退后一步,不是怕他,只是不想仰视他,说道:“通过实际论证,一点不好玩,因为你的道行实在太低,不过隐。难怪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靠别人上位,要是靠你自己的话,怕是应了农村人常说的那句,八辈五儿你也打不了腰(就是‘有出息’的意思)。男人当成你这样,换成是我早买块豆腐撞死解脱了。你以为全世界都傻,就你一个精明会算计。我抢到的‘大钻石’凭什么吐出来便宜你女儿,还要反过来帮她,你脑袋被猪哄了,我脑袋可没进水,大白天就开始做梦。实话告诉你,我命由我不由天,我是我自己的依靠,我认准的东西没人能抢得走。不信!尽管放马过来。”
凌厉眼锋扫过冯桥生,这是最后的警告,若是再自以为是,自不量力,她就直接出手,让他好好偿偿‘宝剑出鞘,见血方休’到底是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长孙凝一出咖啡馆,就见狄龙正跑步过来,身边跟着比金子还晃眼的吃货小金。怎么回事?不是叫它在门口等么,这架势很像去搬救兵啦。
“月儿,没事儿吧。”其实狄龙心知肚明,但就是忍不住关心。
“我能有什么事啊?”居然不相信她的实力,她有那么容易受欺负吗?瘪瘪嘴,很是郁闷,半疼惜半撒娇似的又接着说道:“爸,怪冷的,你不在家呆着,怎么也跟小金瞎折腾,难道还不相信你的亲传弟子?”
狄龙笑起来,温暖醉人,“这不闲着无聊么。”
“真够无聊的。”长孙凝嘟囔道。
“哎,你不是不喝咖啡,到这儿来干吗?对了,谁找你?小金回去叫得可凶了,急的不得了,我要去个厕所它都拦着不让。”
汗呐!老爸你能严肃点儿不,你要想干什么,它能拦得住才怪!“没谁,就是一个脑残找虐的傻子而已,免费提供娱乐的。”
“哦,原来是这样,下次有好玩的事可得叫我,一天天都快闲冒烟了。”
“只要你不觉着恶心就成。”
“不会。”
“那我现在就陪你去散心,怎么样?”
“去哪儿?”
“嘿嘿,去买鲍鱼。”
“小馋猫,走吧。”
狄龙宠溺的捏捏长孙凝脸蛋,丫头最近好像变馋了,老是念叨吃这吃那。长孙凝哀怨的眼神抗议着,她不是小孩子了好不好。
他们早一步离开,所以没看到冯桥生凝望他们背影时眼里迸发出的狠辣,但有谁能躲在不到两米远的门后,还不被他们察觉的呢?
就是说给他听的。
171 你们都叫华子昂?
很快,到了柳叶和文煜订婚的日子。
文柳两家都想低调,但两家在X市的影响力摆在那儿,虽然仅是向直近亲朋好友发了请柬,许多人还是纷纷闻讯而来,目的各异。
订婚仪式所选的会场不是别处,正是落月渡口,这无疑又给免费做了次广告。用柳叶的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里吃的好,喝的好,人更好,不选对不起自己。
正因为他们选了落月渡口,所以连着几天长孙默都特别忙,早出晚归,非常用心的布置,好像是为他自己准备似的那么认真。
现场宾客很多,十分热闹,除了两家的亲朋好友,有商人,有官员,还有少数媒体人。当然,X市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一家不落,特别是邵家和郭家,就差一点全家齐上阵。如今郭家实力已经大不如前,虽然和华家是对头,却也是最大的救赎。
冯桥生携妻带女,盛装出席,有意无意往华家人身边凑,大献殷勤,挖空心思表现自己的存在感。可惜,他们得到的仅是礼貌的招呼,连个多余的眼角都捞不到,自讨没趣至极。
而邵家,除了家主邵伟博,大儿子邵刚和妻子,既华子尧的前妻刘宜方带着他们五岁的儿子邵迪也一同到来,邵璐习惯性的陪在华老太太身边,他们就好像是约好的,专程组团儿来膈应人。文倩从见到他们开始,脸上阴云就没散过,担心自己忍不住闹了大侄子的场子,她尽量离他们远远的。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想要息事宁人。
文倩正跟几个贵妇聊天,刘宜芳带着她被判华子尧的‘铁证’凑上来,语带俏皮的说道:“华夫人,怎么不见子尧,连亲表弟的订婚典礼他都不参加,可真不够意思啊。”
“文煜都没说话,你挑哪门子歪理,算什么东西!”文倩毫不客气的喷道,年轻时她也是小辣椒脾气,她不想生事,但人家到眼前来找茬,她可装不了死人。
在场贵妇都知道华家和邵家当初那档子事儿,纷纷噤声,眼观鼻,鼻观心,人家的‘家务事’与她们无关。
被斥责,刘宜芳丝毫不生气,微笑着面对文倩,那么端庄温婉,给人一种错觉,这样的女子真会婚内出轨吗?当年之事是否有不为人知的隐情?但这想法也只是在听见的人脑中闪过,没人会傻到说出来,那件事对华、邵两家而言都是不容外人触及的辛秘。
卑鄙无耻的女人居然意图混淆视听,文倩气得脸色发青,牙齿打颤。儿子受那么多委屈换来她的无情背叛,将她凌迟一千回也难消自己心头之恨。如今还大摇大摆的出来揭伤疤,要作死,哪天惹急了不介意成全她。
愤怒吧!发火吧!最好大闹一场。哼!不把女儿还她,就叫你们华家全都不得安生,她追求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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