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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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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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掌打罢,这才又冲旖滟道:“盛二小姐……”

    她话未说,旖滟便柔声道:“无妨,都是我太没用,情急之下竟就摔了,沈妹妹误解也是人之常情,夫人还是快快扶老太君回府诊治吧。”

    事情已然这般,再作秀也是无益,沈二夫人扶起沈老太君,转身前冷冷瞧了旖滟一眼,这才带着一群女眷又离了京兆尹。

    沈华娥遭受抛弃,心灰意冷,万念俱灰,见沈家女眷铩羽而归不过一笑。盛易阳在旁瞧见旖滟轻而易举毁了沈家人的谋算,眼眸眯了眯,其间光芒复杂。

    而人群外,京兆尹衙门前的街巷拐角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中软榻上躺着一个身着月白色儒袍的俊美公子,此刻那公子半酣半醒地靠在金色绣纹的软枕上,一头墨发随意披散着,身上衣衫半敞半掩,露出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来,俊美无匹的面孔在透车窗而入的光影下半明半暗,明黯交错有股阴柔颓废的美昭然而出。

    他洁白修长的手此刻执着一只红色琉璃酒杯,杯中葡萄酒被酒杯一映更加殷红似血,他倾腕仰首,杯中酒水如注流下,尽数落入色泽浅淡的双唇间,他饮下酒水,唇上却沾染了些红色酒液,那红映着略显苍白的面色给阴柔的五官平添了几分魅惑,衣衫不整,酒意弥漫却更又有股放荡不羁,颓废堕落的诱惑魅人心扉,却正是旖滟收拾王江时曾目睹一切的那俊美公子。

    他一杯尽饮,听到外头沈府马车从旁过去,这才挑指轻转了下空杯,色彩红艳明透的酒杯在他指尖提溜一转落在一旁几案上,他未曾睁开眼眸,只冲外头漫不经心地道:“盛易阳亡故的夫人,查。”

    外头传来应声,他执起酒壶又自斟了杯酒,执杯轻晃酒液,酒香入腹,这才道:“走吧。”

    078 探究身世


    京兆尹的沉塘和寻常宗族的沉塘不同,宗族中对犯了大过的罪妇们沉塘往往是将人绑了巨石扔进湖中,任由其死后尸首被鱼虫所食,落得个尸骨无存。而官府沉塘,翌日却是要将尸首捞上卷上一张薄草席草草掩埋的,虽也死的凄惨,起码能入土为安,落个全尸。

    沈华娥被绑了巨石扔进湖中,热闹瞧完了,围观的人群也便渐渐都散了,仅剩下几个执刑的衙役坐在湖边树下或吃着旱烟,或是喝着酒,待日头渐落,沉塘一个时辰那湖面早平静地瞧不出一丝方才的热闹,知人都不可能活着,定早断了气,几个衙役才拍拍屁股相携而去,只待明日派个人过来将湖底的人拉上来随便掩埋了此事便算完了。倘使这一夜尸身已被鱼虫破坏,那也是丧命犯人的运道差。

    位在沈华娥沉塘之处不过百步的树林中,旖滟随在凤帝修身后慢步进了林子,两道黑影自林中闪了出来,跪地冲凤帝修道:“主子。”

    旖滟望去挑了下眉,但见这两人竟是一对双胞胎,长的一模一样,皆是白面圆脸圆眼肥耳圆身子,两人瞧着身量都不足一米五,竟是两个相貌漂亮,宛若白玉捏成的瓷娃娃一般的侏儒。

    侏儒旖滟不是没见过,可这样一双一模一样又漂亮如孩童的倒还真没见过,她不由细瞧了两人两眼这才转开目光瞧向慢一步从林子中出来的蓝影。

    “小姐,奴婢还没下水,这两人已将沈华娥救了上来,如今人就在那边,人清醒着,只等小姐呢。”

    对沈华娥在公堂上没能说出的话,旖滟非常感兴趣,如今盛旖滟这身体是她的,她不允许有任何的潜在威胁,倘使盛旖滟不是盛易阳的女儿,那么这其中就有很多变数,而旖滟向来不喜欢变数。所以她才向邱致彦求情,将沈华娥的腰斩改成了沉塘。

    她早示意蓝影,待沈华娥扔进湖中,便要蓝影偷偷将人救上岸。显然凤帝修也有同样的想法,也派了人。

    旖滟闻言冲蓝影摆了摆手,蓝影便引着旖滟往林中而去。凤帝修挥了下手,那两个侏儒身影一闪,消失在了林间,凤帝修却悠哉悠哉地迈着闲适的步伐随着旖滟进了林子。

    沈华娥经过几番折磨早已出气儿多进气儿少,靠在一颗树干上像一滩烂泥一样闭着眼睛,听到脚步声,她费力睁开眼睛,瞧清楚旖滟,牵了下唇角,动了动嘴却似没气力说话。

    旖滟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见此,回头瞧向凤帝修,凤帝修心领神会,两指一弹,一颗药丸已进了沈华娥的口,不过几息间沈华娥的呼吸便顺畅一些,人也精神了些,瞧着旖滟,道:“你是想知道我在公堂上没说完的那些话吧?”

    旖滟挑眉,道:“大夫人是聪明人,出身也好,本该一生享受富贵尊荣的,可惜却被个伪君子真小人骗了感情,大夫人定然不甘,如今怕也只有我能替大夫人报仇雪恨了。”

    旖滟言罢,沈华娥笑了起来,笑着又咳嗽不已,半响她才顺过气儿来,道:“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便是相信了男人的鬼话,第二件错事便是没有早早杀了你!”言罢,她一叹,道,“二小姐说的对,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二小姐猜的一点没错,你确实不是盛易阳之女!”

    旖滟听罢面上半点惊异都没,连眼神都未闪动一下,沈华娥见之又是一叹,道:“果然镇定,败在你手中我沈华娥也没什么冤的。你不必盯着我,我也不知道你的生身父亲是谁。”

    这点旖滟也不意外,她只缓缓蹲下,道:“我想知道关于叶离的一切。”

    凤帝修听闻旖滟的话目光沉了下,旖滟直接叫盛易阳的名字不足为怪,怎么对她的母亲,她也……

    大夫人却似陷入了回忆,并未注意旖滟的称谓,道:“我认识盛易阳时他已高中探花,又进了御史台,算得上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朝廷新贵。这样出身不高,没有依仗,又前途无量的新贵历来都是官宦之家喜欢拉拢的佳婿人选,可惜那时候盛易阳已娶你母亲一年有余,听闻其夫妻恩爱,鹣鲽情深。可叶离并非高门贵女,听说不过是破落秀才家的女儿罢了,人们都夸赞盛易阳有情有义,不抛弃糟糠之妻,反对其情深意重。我邂逅盛易阳,见他英俊不凡,又听闻那些赞他的好话,世间女儿哪个不思慕有个情深意重的好男儿对自己倾心,我当时又是少女春心萌动之时,自然便对其有了好感,只是因其有了妻室,我只能将这份心思藏于心底。可后来我却无意间听到盛易阳酒后醉言,知道他面上春风得意,可心里却苦不堪言。只因他那夫人嫁于他一年有余,竟然一直都不准他进她房门一步,两人不仅是一对假夫妻,更加让人不耻的是,那叶离竟不守妇道,心中早已有人。”

    沈华娥说着自嘲一笑,这才又道:“我得知这些所谓的真相,自然是对盛易阳又怜惜又同情,我劝他休妻,他却说,当年他来京赴考路上得重病,用光了所有盘缠,是叶离医治了他,又资助他赶来京城,没就此错过科举,这他才能有金榜题名的一日,叶离对他有天大的恩情,他不能休妻。我见他如此,更对他倾心不已,此后便再难压制爱意,终至和他暗结珠胎……”

    沈华娥少女好骗,一步步掉进盛易阳编制的柔情陷阱,最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只得做了盛易阳的妾室。旖滟虽对沈华娥和盛易阳当年的事没多少兴趣,但却也没有打断沈华娥。

    只是从她的话中,但是叫她听出叶离不简单,她不可能真是落败秀才家的女儿,倘使叶离没有手段牵制盛易阳,按盛易阳这卑鄙无耻的心性岂会不对叶离用强的?!何况,叶离嫁给盛易阳,却又不准他进她房门一步,这其中也疑惑重重。

    沈华娥舒了一口气又道:“叶离深居简出,从来不出席京城贵妇人们的聚会。我一直知道盛易阳心中有叶离,心想这个秀才的女儿能迷住盛易阳又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定然容貌出众,是个狐媚子。可直到进了盛府成了盛易阳的小妾,我这才有机会见到叶离,令我没想到的是,叶离长的竟不过只是清秀些而已,但她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气质出众,瞧着很是不凡,一点都不像没见过世面的秀才女儿。可也因此我对叶离越发嫉恨,我曾领人前去叶离的织梨院寻衅,可却被盛易阳劝阻,后来我见盛易阳自有了我便从不到织梨院去,对我极尽宠爱,又因叶离几乎寸步不出织梨园,而我又怀孕害喜,便渐渐没再多关注叶离。直到有一日突然传出叶离有孕的消息,我当时很纳闷,因我的人暗中盯着盛易阳和织梨园,盛易阳从没在织梨园留宿过,叶离又怎么可能受孕?只叶离有孕却是真的,我为此勃然大怒,只觉遭受了盛易阳的背叛,可当日夜里盛易阳却酩酊大醉,夜里说梦话,我才知晓,他根本就没有碰过叶离,叶离的孩子根本就不知是谁的!连盛易阳都无从得知。我以为经过此事,盛易阳定然要休妻的,可没想到盛易阳竟当做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

    旖滟闻言扬眉,看来叶离当真不简单,她定然是有什么手段能拿捏住盛易阳,不然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此奇耻大辱。

    沈华娥又道:“我为此事和盛易阳吵闹过,可每次我一提休妻,他便怒斥于我。我也想了,我即已做了妾室,一辈子便无法再为人妻,即便没了叶离,盛易阳还要续弦,与其别的女人来当盛府主母,倒不如什么都不管,只固守在自己院中的叶离对我好处更多。想明白这个,我也不气了,只却因此对叶离更加好奇。后来我多方查探终于明白叶离和盛易阳之间是怎么回事了……”

    沈华娥说到这里又是自嘲一笑,道:“原来叶离救盛易阳的命是真,出资助穷困潦倒,无法进京赶考的盛易阳入京也是真,除此之外,叶离竟还和盛易阳有条协议,那便是叶离尽自己所能帮助盛易阳升官,而盛易阳却需娶她,和她做一对假夫妻,五年后叶离帮盛易阳至少官拜三品,盛易阳需给叶离一封休书,叶离会悄然离开,盛易阳可向外说妻子病故,两人从此再无瓜葛。原来盛易阳和叶离之间根本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并非叶离水性杨花,那盛易阳也并非我想的那般有情有义,令人同情。”

    旖滟听到这里目光闪动,叶离这分明是有什么苦衷,为了躲避什么人掩藏身份而假意嫁给盛易阳的。是什么理由会让一个女人如此牺牲名节。

    “叶离既然蜗居于织梨园鲜少外出,她又有什么能耐帮盛易阳升官?”旖滟扬眉问道。

    沈华娥却是讥讽一笑,道:“外人只道盛易阳是御笔亲点的探花郎,才识出众,可却不知盛易阳根本就是沽名钓誉,他确实寒窗苦读,可绝没什么惊世才学,当年他科举的文章,殿试的答辩,尽是得叶离指点。不仅如此,叶离更是将所知的京城官员的喜好和一些秘事告知盛易阳,知道这些秘事,或是投其所好,或是威逼利诱,盛易阳步步高升又有何难,这些都是我多番探查才知道的,至于叶离足不出户,一介女子,如何能事先料中当年的科举题目,又是如何知晓那么多官场秘事的,我还没查出半点蛛丝马迹,叶离便病故了。因盛易阳爱慕叶离又不得,而我堂堂王府嫡女成为妾室,发现盛易阳并非我所想模样,我已泥足深陷,因而我只能自欺欺人,顺服自己,告诉自己盛易阳是有情有义的,我将我的不甘,恨意尽数转移到了盛易阳所爱的叶离身上,叶离却死了……”

    旖滟听了沈华娥这些话越发觉着叶离这女子不简单,即便她是从什么地方事先知道了当年的科举题目,可能做出文章,且能让盛易阳凭借此文章高中探花,一个女子能够如此,也当真是惊采绝艳了。

    “所以你便百般折磨她的女儿?沈华娥,自己酿下了因,却没勇气面对这因结下的苦果,折磨一个孩子去寻求平衡,你真可悲。”旖滟冷声说罢,站起身来,道,“当年叶离到底是如何病逝的?”

    沈华娥听闻旖滟的话苦苦一笑,却也并不争辩,虚弱地喘了口气,这才道:“叶离生你时血崩,其后便一直虚弱,你一岁时潞州瘟疫爆发,即便是轩辕城早封锁九城,疫病还是蔓延了进来,当时莫说是大户人家,便是宫中也死者无数,大皇子不就是当年没了的。叶离体弱,染上了疫病,就那么死了,当时织梨园中不少下人也都染病,不过几日功夫便死了七七八八,叶离的尸身是盛易阳亲自烧了的,因疫病可怖,织梨园也被一场火付之一炬。”

    沈华娥说着突然急喘起来,脸色变得青白,眉眼间灰败之色尽显,旖滟知道方才凤帝修给沈华娥喂食的必定是虎狼之药,令其片刻回光返照罢了,而此刻只怕是药效过去了。

    沈华娥也知气数已尽,惨笑着,急喘着又道:“疫病过去……去后,织梨园仅剩的几个下人被盛易阳灭……灭口……呵呵……他那人,又……又怎会留下活口,叫人将他和叶离的丢人事被宣扬出去。”

    她说到这里已是双眼圆瞪,无法呼吸,只伸着手哀求地瞧着旖滟,道:“二……二小姐……我都……都说了,茹儿……欣儿已……不能成为你的威胁……绕过她们……她们性命……”

    沈华娥哀求着,圆瞪充血的眼睛中满是慈爱祈盼,她伸向旖滟的手颤抖不已,却苦苦地抬着,旖滟知道她在等自己一声承诺,不管沈华娥以前多么可恶,此刻她已以命偿命,作为一个母亲,起码她是合格的。

    母亲的爱,旖滟两辈子没体会过,这一刻坚硬的心却为之一触,她再度蹲了下来,道:“她们若安分,以前的事我可以一笔勾销,既往不咎。”

    沈华娥瞪大的眼睛因她的话微微一闪,接着瞳孔扩散倒了下去。旖滟没多看她,站起身来,默了下只冲蓝影道:“将她扔回去吧。”

    见旖滟转身而去,身影瞧着有些孤单萧索,凤帝修目光闪了下,两步赶上,拉了旖滟的手,被她一甩,他却握地更紧,扬眉而笑凑近旖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怎么?羡慕人家有母亲护着爱着时刻惦念着?”

    旖滟被他说中心事,冷哼一声,却道:“我只是在想叶离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会嫁给盛易阳,她又因何会知道那么多官员秘事,若她来历不凡,又为何要自毁名节嫁盛易阳避世。既已避世,隐藏了身份,为何又会突然有孕,孩子的父亲又是谁!”

    凤帝修闻言抬手屈指弹了下旖滟眉心,道:“什么叫孩子的父亲?那是你的父亲好不!嘴硬的女人,其实滟滟若是渴望父母之爱,人家也是可以像父亲对待女儿一般疼爱滟滟,时刻惦念着滟滟的。”

    旖滟听凤帝修如此说,微愕地瞧着他,却见他面上有着漫不经心,凤眸之中却是一片认真,浓到不容错认的怜惜像是一股可以吸食一切的龙卷风于黑黢黢的眼底翻涌着要将她吞噬,旖滟心一跳,却不由抬起下巴,上下打量他一眼,道:“我如今十五,十五年前你毛都没长齐呢,哪里生的出我这么大的女儿来。像父亲一般?就凭你?”

    旖滟言罢甩开凤帝修拉扯的手,大步往前走。凤帝修被旖滟上下一扫,最后有瞄了眼双腿间,说着毛没长齐的话,一时竟有些俊面发红,见她大步而去,他抬手抚了下额,这才又两步跟上,笑着道:“那时候毛没长齐,如今却是长得再齐不过了,滟滟要不要试试看啊,咱们生一群小滟滟,滟滟没父母疼爱,让自己的孩子有世上最好的父亲和母亲不也是一件幸事吗?”

    饶是旖滟面皮厚,听了凤帝修这般没皮没脸的话也不由两靥微红,瞪向凤帝修,怒声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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