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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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天:腹黑太子妃-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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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箭雨如蝗,遮天蔽日,城楼上兵勇们架起巨弩来,每架弩机上都装着四直拇指粗细的火箭,伴着一声令下,火箭破空而出,带起一道道火光,直扑下头尘土飞扬之处。

    天宙国开启守城器械,自然不是要将中紫的使团灭个干净,不过是要给中紫国一个下马威,故此便只安排了这两轮乱射,城楼上的兵勇们皆瞪大了眼睛,竖直了耳朵,等着瞧中紫国使团的残相,惨叫。等着瞧他们惊慌失措,受伤哭喊,洋相百出。

    然而如蝗的箭雨落下,却只听到箭雨射到坚硬之物上的碰撞上,乌云遮月的城楼下,尘土飞扬中分明有寒光流动,那是中紫国使臣队伍中侍卫们手中高抬着的盾,是他们挥舞着击飞如芒箭雨的刀!马嘶声交杂而起,可却没有预想中的惨叫声,有的只是呼喝声,和有序的撤退声。

    “将军,怎么回事!”

    今夜乌云蔽日,城楼下旖滟又下令队伍腾出尘土来,熄灭了灯火,又因城楼上火把通明,一时城楼上的兵勇根本就瞧不见下头的情景,只听出来下头似并没有预料的混乱情景发生。

    站在楼沧慕身边的小将瞪着眼睛,不由惊问出声。楼沧慕的脸上已没有了贵公子平日那优雅温润的笑容,双手撑在城楼上,骨节微突,俊美清逸的面上带着平日少见的锐利和薄怒,只沉声道:“果然是霓裳公主!好!甚好!”

    车队靠近城楼,眼见车队中灯影无几,又扬起这般冲天到尘土来,楼沧慕便料想旖滟定是察觉了什么,有所防备。但他对天宙国的守城器械的威力很有信心,并不以为中紫国有防范会影响什么。

    可如今凭借着他的眼力,已然瞧见,下头车队中,本该行在最前的运送贡品的车辆和中紫国使臣队伍尽数被移到了队伍最后,冲到城楼下的赫然是一队战斗力极强的影卫骑兵。

    这些骑兵身手好是了得,手臂的肩肘上竟还绑着一种极为古怪的盾牌,箭雨射下时,那些影卫五个聚成一队,齐齐将手抬起,那盾牌登时便合成了一个防守严密的铁伞,将五人罩在其中,密不透风。

    铁伞之下,五人只需用手中手中刀剑将少数几支斜射的流箭击飞便好,方才他们天宙国引以为傲的守城利器“一窝蜂”所射出的遮天箭雨,竟就这样轻飘飘便被下头中紫人给抵挡了过去!便连其身下皆着重甲的马儿都未曾伤到!

    将这些瞧的清楚,楼沧慕怎能不郁结在心?!

    小将见他口气森冷,吓得不敢再说话,忙又瞪大眼睛瞧向城楼下。尘土渐渐落定,他和城楼上的众兵勇总算瞧清了城楼下的情形。

    只见高耸的城楼下,散落了满地凌乱箭支,却没有一个跌落马下惨叫哀嚎的中紫国人,只剩下一辆孤零零的宽大马车安然地停驻在城门口。而其他的中紫国人皆已被一队着黑甲的骑兵护卫着退到了数十步之外。

    安静,一时间城楼上兵勇们因震惊而张口结舌,难以置信!

    寻常使臣队伍进京,从来都是大臣们随着贡品车队行在前头,一番箭雨当贡品受损,人员有伤才对,哪诚想一番箭雨竟全然无损中紫国人!这怎么可能!

    静寂中,撤后的中紫国车队中蓦然燃起了火把,点点火光瞬间照亮了整齐,毫不见慌乱狼狈的车队!光线变幻的太快,使得城楼上兵勇们的目光尽数往远处车队瞧见。

    谁知就在此时,那辆停在城楼下的马车,车顶突然弹出一排弩箭来,瞬间对准城楼,便是一阵的箭雨齐发。那速度,那强度,只比文城城墙上装置的“一窝蜂”强劲,而毫无逊色的可能。

    因城楼上兵勇此刻注意力被转移,待惊过神时,破空声已逼近面门,登时不少人只能眼睁睁瞧着那流光逼近,有人已然尖叫出声,失去了抬剑格挡的能力。

    若然叫中紫国的人在此等情况下伤天宙守城兵,那天宙的颜面算是彻底落尽泥污了,楼沧慕飞身而起,清喝一声,腰际宝剑锵然出鞘,在腕间挥舞成道道寒光,形成一波波剑刃,直击那一阵箭雨!

    他功力不凡,加之马车上安置的弩箭机关不可能辐射面积太广,这一挡,叮当声响,倒击飞了大半箭雨,唯两支流箭射中两名兵勇的肩头。

    可楼沧慕身影腾起挽出剑花的同时,那马车的车顶却又弹出一支长枪来,直击城楼上高高悬挂的金虎黑旗!这旗正是天宙国的皇旗!

    楼沧慕趟使不去挡那箭雨,自然可以轻松拦下射向皇旗的长枪,可他一挡箭雨,待发现不妙时,却只能眼睁睁瞧着那面金虎大旗,旗杆被长枪从中击断,劲力带着断裂的大旗撞向城楼,咚地一声闷响,皇旗被长枪生生钉在了城楼高翘的屋檐上!

    楼沧慕身影落定,面上已铁寒一片,今日他奉命给霓裳公主和无双太子下马威,却不想最后结局会截然相反。他何曾受过这样的挫败和羞辱?!

    城楼上的兵勇们似也感受到了他们奉为英雄的少年护国大将军此刻的愤怒,城楼上一片死寂,似乎连呼吸声都消弭了。

    却于此时,城楼下响起一个清扬悦耳若珠玉落盘般的声音。

    “本宫代表中紫国千里迢迢前来给英帝贺新年,却不想未曾入城,便遭箭雨以待,这便是天宙的待客之道吗?!”

    随着这声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皆望向了城楼下,却见那辆坚固无比的马车不知何时,车门已打开,一个冰蓝色的身影举止优雅地从马车中倾身而出,长风掠起她的裙裾,若舞开了一朵蓝莲花。

    那身影在车辕上站定,姿态雍容,身段曼妙,气态却是令人屏息的高华。她站在那里,若皎月坠了尘世。倘使你见过盛开于雪山之巅冰池中的那朵青莲,你方能想到她清丽脱俗的姿容之万一。

    此女,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令人瞧过一眼,便注定要终生难忘。

    纵然在中紫国瞧见过旖滟男装模样,知她容颜之盛,艳过繁花,然此刻骤然瞧见一袭蓝衣走出马车的旖滟,楼沧慕还是瞳孔一缩,在四下可闻的抽气声中,他亦听到了自己乱了节拍的心跳声。

    而马车上,旖滟昂起头来,清冷的目光如水,亦瞧向了城楼上的楼沧慕。明明是一上一下,明明旖滟才是仰视的那个人,然楼沧慕却觉那女子光华刺目,令人难以逼视。

    他目光锁着旖滟,心头翻涌起一些连自己都辨不分明的情潮来。然而此时却又有一道白影随后自马车中出来,清逸的身姿,同样出众的气质,那男子风采和女子相得益彰,于她并肩站在车上,在他盯视的目光下,挺俊的身影微错,将那道蓝影挡在了身后。

    无双太子凤帝修,多年前,楼沧慕是在战场上见过的,却没想到,数年不见,当年已风华绝代的少年郎竟更为出众了。天造地设的一双璧人,说的便是眼前这样两个人吧。

    楼沧慕一时难言,凤帝修已是扬声道:“玉面将军不给本宫和霓裳公主一个解释吗?还是贵国帝后所言,感激本宫让要救命之情的话皆是信口雌黄?”

    楼沧慕在凤帝修清锐的质问声中,微咬了下牙关这才蓦然露出平日温润如玉的笑容来,声音同样清扬,道:“误会,实是误会一场!我天宙新研制出守城器械来,今日恰要一试威力,早安排了一队人马前来叩城,却错将中紫国的来客误当成了此队人马,是本将鲁莽了!”

    他言罢,不待旖滟二人反应,便广袖一挥,道:“快,打开城门,随本将迎客人进城。”

    接着,却是转身快步往城下而来。文城厚重的城门吱呀呀推开,楼沧慕骑着通体黝黑的汗血宝马迎出城来,靠近了马车,再度冲旖滟二人拱手,道:“无双太子让药救皇后娘娘性命,天宙多年来和中紫更是君臣和睦,两位皆是我天宙贵客,方才实是误会一场啊,还望无双太子和霓裳公主见谅。”

    双方心知肚明,但此刻却并不是撕破脸之时,倘若方才不是旖滟警觉,又早有准备,中紫国使臣队伍大受挫伤,此刻也只能吃下哑巴亏,天宙也不过是一句误会了事。

    同样,此刻中紫大搓天宙颜面,将其皇旗射飞,天宙也只能忍下!

    楼沧慕既这般说,凤帝修便也挑唇一笑,道:“都说天宙国的玉面将军心思缜密,倒不想也有这等糊涂大意之时。”

    楼沧慕摆手摇头,一副羞惭神情,道:“见笑,见笑,皆是世人抬爱罢了。”

    旖滟本便懒得于人虚礼,见凤帝修于楼沧慕转瞬说起场面话来,便索性站在一旁不语。心里却在想,这楼沧慕当真是好,旧仇未结,又增新仇,她越发期待,楼沧慕知晓她能医治楼青青的癔症后会是何等精彩的表情了。

    一场针锋相对,瞬息间因凤帝修和楼沧慕的笑容而消弭于无行。天宙国守城兵勇大气也不敢喘,而中紫国的众人却个个昂首挺胸,除此之外,城楼上那不及收拾的残旗和一地的乱箭,却依旧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疾疾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骑从城中冲出,马上之人银灰色的大氅因疾驰而呼卷,莫云璃匆匆赶到,一提缰绳,坐下马儿长嘶一声,人立而起,这才落定。他目光略显焦急,落在旖滟身上,见她完好无碍,这才扫视了下中紫国整齐镇定的使臣队伍,似微吐了口气,再次望向旖滟,眸中带着三分不容错认的歉意。

    旖滟见莫云璃此刻匆匆而来,又是这等神情,便知先前楼沧慕的所作所为,莫云璃定然是毫不知情的,接收到他致歉的目光,便回了个浅淡的笑容。

174 交锋

    莫云璃匆匆赶到,就是生恐旖滟会生出意外来,此刻见她安然站在马车上,且还冲自己淡笑点头,心下安定,再度驱马又靠近了马车一些,方道:“有朋自远方来,璃心甚悦……公主对璃有救命之恩,如今到了文城做客,当给璃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方是。莫府中,璃已为公主和无双太子安排好了院落,当日在中紫国时,我三人于盛府比邻而居,院落紧挨,相处融洽,唯今不知公主和无双太子可愿重温昔日之情?”

    旖滟一行做为纳贡的中紫使臣队伍,官府自然已在驿馆中为他们安排好了住所,如今莫云璃却要邀请旖滟和凤帝修住到莫府去,这是公然要护二人安全了!

    莫云璃作为天宙的年轻丞相,并非意气用事,不顾大局之人,如今他却做出此等事来,楼沧慕双眸一闪,目光再度在旖滟面上停留一瞬。

    住在驿馆,平日吃食安全定要多费心思,住在莫府却不一样,旖滟相信莫云璃会替她挡去极多麻烦。莫云璃有心庇护,旖滟岂有回绝的道理?

    闻言她瞧了凤帝修一眼,凤帝修虽不喜莫云璃对旖滟的觊觎和庇护,但这趟天宙之行,本便需防范的太多,除了莫云璃,这里还真无人能够相信。倘若只他一人,自然可以随便,可他却不能不为旖滟的安全多虑一分,有她在,能少冒险他便不会因自己而令她多险半分。

    故此,他扬声一笑,冲莫云璃笑着道:“本宫虽是天盛国人,但也听闻天宙莫府宛若仙境,早有心一观,如今莫兄盛情相请,本宫和滟滟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旖滟一向极有主见,何曾这般连此等小事都要瞧他人眼色过?莫云璃自然知道,这不是旖滟怕了凤帝修,更不是她委曲求全,而是情浓时,不忍对方有一丝不悦的真情流露。而凤帝修,为旖滟而应下他的邀请,也是为旖滟。

    两人这般一心只为彼此,于小事间已见情浓意切,他还有什么可以争的?又还有什么争的资格?旖滟的性情他明白,再争,不过是将她推的更远,不过是将往昔的一点情谊也尽数抹去罢了。

    莫云璃心下苦涩,一瞬却又扬起一抹笑意来,不管如何,旖滟愿意到莫府去,也是她对自己的一番信任之情,说明她还不曾否定往日情谊,他深邃的眸中带过清波,潋滟一转,方道:“霓裳和无双太子一路劳累,这便请吧。”

    旖滟到天宙国来已令楼青青噤若寒蝉,受了极大刺激,如今莫云璃竟还要请旖滟住进莫府去,此事若叫妹妹知晓,只怕病情更重。楼沧慕脸色一瞬难看,然自莫云璃到来,便不曾瞧上他一眼,这分明便是为他隐瞒城楼上布置一事而怒在心中。

    此刻他再出言阻止旖滟二人到莫府去,只会令这个表弟更加和他离心之外,不会有任何改变。楼沧慕眉稍轻皱了一下,遂到底一语未发。

    旖滟和凤帝修回到马车中,马车滚滚驶入了文城巍峨的城门,刚行了不远,便再度停了下来,外头响起紫儿的低语声,道:“公主,莲华公主的车驾在当街,挡住了去路。”

    听闻此话,旖滟挑了眉,瞟了眼凤帝修,却见他闻声恍若未闻,倒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倏忽望来,长臂一带将她拉进了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瞧我作甚?滟滟可不能怀疑我的清白。”

    旖滟却失笑,秀气的眉扬的更高,道:“我说什么了吗?怎有人不打自招了啊,可见当真很有问题!”

    凤帝修登时面露懊恼之色,却将旖滟抱地更紧了,鼻尖蹭了蹭旖滟的,无限亲昵,这才道:“这天宙公主有病,不过是早年有次和她在战场上交手一回,她损兵折将,差点被我生擒,不知这女人是怎么想的,后来便传出她倾慕于我,令人画了我的画像,挂于闺房日日思慕的流言来。我于她不过是多年前两面之缘罢了,依我看,那流言多半是以讹传讹,她即便真令人绘了我的画像悬于室,也定是想要生啖我肉,恨我罢了。”

    旖滟闻言却抿唇,感情这莲华公主还是个渴望被征服的,只怕是在天宙天之骄女做惯了,被凤帝修损了颜面,打进尘埃,反倒印象深刻,再难相忘了。

    女子的闺房何其私密,倘使不是心慕,万不会将其画像悬于内室,日日观看。哪个女人也不会将单纯的仇人画像挂在闺房的,也便是凤帝修不将苏华楠放在心上,才会这般想。

    觊觎她的男人,旖滟黑眸愈深,道:“改明儿走时,定要一把火烧了她的公主府!”

    凤帝修听旖滟说的咬牙切齿,不由失笑,道:“好,我亲自给滟滟准备火折子,可好?”

    旖滟见他这一笑,那双潋滟波光的凤眸中,尽是宠溺的柔光,似能将人溺毙其中,俊美的五官更是一瞬若春风拂过,深雾散开的仙湖,令人惊艳而神恍,想着外头那莲华公主对他两见倾心之事,旖滟一阵恼,恶狠狠咬了凤帝修薄唇一口,又低骂一声,“妖孽!”

    马车外,对面的官道之上,苏华楠端坐在四周垂纱的车撵之中,其带着的公主仪仗,数十名宫女和侍卫手中的火把和宫灯将街道映的灯火通明,恍若白昼,一行人却也刚好堵住了道路。

    莫云璃眉宇微蹙,驱马迎上前,声音微沉,盯着车撵中坐着的苏华楠道:“你要做什么?!”

    苏华楠爱慕凤帝修一事自然瞒不过莫云璃,在邪医谷主便是无双太子的消息传到天宙国时,苏华楠气怒之下差点没砸了公主府,后来又传来无双太子亲自下聘呈国书迎娶中紫霓裳公主的消息,苏华楠更是多日脸色阴沉,如今莫云璃见她阻拦在道路之上,不由心生担忧。

    苏华楠闻言,却是挑眉似笑非笑地瞧向莫云璃,道:“表哥当真是奇人,明明心慕霓裳公主,此刻瞧她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倒也能够由衷祝福,表哥这等养气功夫,我是学不来的。”

    她言罢,低声一笑,这才又道:“瞧上的东西,若然得不到,眼瞧着被旁人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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