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张天使面孔下却是36…24…34——大胸、细腰、长腿的魔鬼身材,她此时只穿了一套白色的蕾丝内衣,大面积的雪白肌肤裸…露…着,十分性感妖艳。
何士超走了过去,给美女的眼睛上蒙上一层黑布。
“超少~~”美女面对着何士超,声音清甜而娇嗔的撒娇:“今夜下手轻些好吗?”
何士超眼神凌厉的皱了皱眉:“你叫我什么?”
“sorry!……sir~~”
这个美女,是何士超最近的新宠,而这个游戏,有个名字叫做s…m。
在这个游戏里,美女是服从者,只能称呼何士超——sir,这表示绝对的放弃控制,以及从身体到心理对他的绝对服从。
美女是去年的港姐季军,英文名是candy,外形和性格走的都是清纯甜美路线,在香港的普通民众眼中是那种学历好又身世清白的好女孩,在上届港姐比赛上被选为“友谊小姐”,也被媒体捧成了那一届的“香港甜心”。
在镜头前面,candy永远睁着一副无辜的大眼睛,如果有记者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啊?”
她都会闪动一下长长的睫毛,脸颊上显出一丝红晕,用清甜的撒娇音说道:“人家还小啦,从来没交过男朋友呢!”
去年,何士超花了几百万捧出了一个港姐冠军,并且如愿以偿的成了港姐冠军的裙下之臣,可不到半年他就生厌了,又把他的触角伸到了长相甜美的candy身上。
何士超背地里瞒着正牌女友,对candy死缠烂打了半年终于得手。什么香港甜心,什么清白人家女孩,在他何士超面前,不过是些无用的幌子。
没有钱买不到的妞,如果还没得手,一定是钱给的不够。
最近,他开始热衷于与candy实验他的新趣味——这套手铐、麻绳、皮鞭和木架都是才从英国买回来的。
一个月前,当何士超第一次提出s…m的请求,candy死也不肯戴上这手铐和麻绳,觉得何士超简直是个变态。
可不过是经过一个月的调…教,candy就已经心肝情愿的扮演何士超的服从者了。
何士超如同最好的驯兽师,女人们不过是一只只马戏团里走马观花的狮子,只要有足够的肉和鞭子,每一只都会乖乖的听话。
此时,他从桌子上捡起皮鞭,面对这个天使般的无辜甜姐儿,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他扬起鞭子,往candy的大腿上轻轻抽动了一下,candy的大腿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浅浅的红印。
candy眉头皱起,轻声细哼了一声——
这样的前…戏,在他们俩中间,已经上演过许多回,虽然鞭子抽打在candy腿上有些许疼痛,可她是个聪明女孩,深知这每一鞭子抽下去,对她只有取之不尽的好处——
只要何少爷能获得心理满足,而后在床上便可以更加欲生欲死,而只要自己把这个何少爷伺候舒服了,她梦寐以求的奖励就快到手了。
就这样,“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的candy在何士超手上,从“天使的化身”变成了“*的魔鬼”。
“鞭笞”过后,何士超抱着candy滚到床上。不知道为何,这样的鞭…刑总能让他心中的浴火烧得更旺。对待像candy这样的一级床伴,他从来没有仁慈可言,极尽所能,用尽了各种姿势折磨对方……
一番*之后,何士超浑身大汗淋漓、累的快要虚脱过去,他半裸着身子,在candy身边点燃了一根雪茄,吞云吐雾之间,享受着又一次征服后的得意和满足。
他俯下身去,从床头柜拿出一副车钥匙,扔给candy,冷冷的说:“你想要的宾利,最新款,就停在一楼车库,你明早就可以开走了。”
candy伸手,凌空接住钥匙,雪白的胳膊上露出几道粉红色的鞭痕,她同样累的快要虚脱,浑身没有一处不酸软疼痛,可她此时却是一脸满足又兴奋的神情,开心的说:“thankyou,超少!”凑到何士超身边,在他唇上留下了一个热情的湿吻。
*
夜已经深了,月光撒在candy半裹着丝绸被子的裸背上,显得光洁无暇,何士超起身坐了起来,他半裸着上身,赤脚走到客厅的小吧台前拿出一瓶威士忌,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不知怎的,这几年失眠的毛病越加严重,本来以前,*之后都可以安眠的,可最近不靠酒精根本睡不着。
夜里,整个屋子的人都睡了,四下万籁俱静,他百无聊赖,又赤脚走到书房,打开桌面上一台白色台式电脑。暗黑的屋子里只有这台电脑泛着荧光,照亮了何士超的略显阴鸷的脸。
他熟练的打开公司网页,点击电子邮箱准备收e…mail,这几个月来,何氏集团上上下下都开始提倡用e…mail处理工作事宜,他不知不觉也习惯了,觉得这玩意儿确实是方便又有效率。
邮箱里果然有几封未收邮件,何士超一一点开。
最后一封发件人是sammi,e…mail里只有几行字——
何总,
宁城的裴总已经拒绝何氏的入股要求,我已经开始着手与她谈收回代理权的问题,请指示下一步工作。
iyu
1992年8月x日
何士超突然被喉咙中残存的一点酒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这咳嗽声一时间太大,把隔壁工人房的菲佣也惊醒了,她连忙过来看。
何士超终于平息了咳嗽,摆摆手对菲佣说没事,让她出去了。
何士超呆坐在电脑前,心里百感交集。
1000万她都不要,那个女人是疯了吗?他已经对裴月珍够有耐心的了,这些年来,他一步一步的巧妙算计,把鱼饵一点点的撒在她面前,用了整整四年的时间放长线钓大鱼,眼看就快要收网了——可鱼却脱了钩?
他回顾着每一个环节——从最开始让裴月珍对danka感兴趣,再到借她钱,再到后来,每过一段时间,他漫不经心的示意sammi可以多给裴月珍一个城市的代理权。
从第一次见她,何士超就知道这女人的事业心重,因此他的计划很明确——让裴月珍的事业牢牢的和自己捆绑在一起,让她永远不能离了自己——
趁着danka先生强烈要求收回中国区代理的契机,他恰当的丢下了一个更大的鱼饵。本以为这下子,裴月珍又会再一次乖乖的被他用钱和股权套牢。
到时候,无论是要求她把公司总部搬到离香港更近的城市,亦或是随时要求她来香港接受自己的“临幸”,只要自己拥有一个控股股东的身份,这些都不再是难事。
可她居然有胆识拒绝?谁借给的她这个胆子?没有danka,没有他何士超,裴月珍不过是当年小小的宁城解放路上一个小服装店的老板而已!
真是可笑!
这个裴月珍,就不能好好扮演一个服从者吗?
*
蓁月童装的会议室里,冯笑笑坐在主座上,平静的把何氏要收回代理权的人跟所有员工说了。
“抱歉没跟大家商量,可我比你们要了解何氏,他们要入股我们绝对不可能是善意的,我们如果接受了,未来会被他们牢牢控制,蓁月童装也肯定会流产——”
冯笑笑侧目看了一眼几位设计师,他们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复杂。
“——蓁月刚刚成立,我不希望从创立开始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不过你们都知道失去danka对我们整个公司意味着什么,未来一段日子,大家的路可能会很难走,甚至可能会发不出工资,我想有必要跟大家提前说清楚——”
“——可是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能留下来,蓁月是属于大家的,希望大家能一起创造蓁月的未来!”
冯笑笑越说越有些激动,她做老板这么久了,从来不会给员工画饼,可她知道,如今不靠画饼是不可能镇得住场面了。
她说完之后,由创办danka专卖店之初就跟着她的老员工当下就表示要留下来,也有人沉默不语,每个人都似乎各怀心事。
*
几周后,冯笑笑陆续收到了十几封辞职信,设计部中的五个设计师就有三个要走。
任慧骂道:“不就是为了蓁月童装才放弃的danka吗,这帮设计师太没有良心了,眼看着新品就快要上市了,他们这个时候走,蓁月童装该怎么办!这群人真是白眼狼,落井下石!”
冯笑笑轻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也别这么说别人,树倒猢狲散,大难临头各自飞吧。就是因为他们是蓁月童装第一季的设计师,他们才更要走。设计这个圈子很小,他们又几乎都是新人,要是第一次就失败了,他们在这个圈子就可能就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了。”
任慧无奈的叹了口气。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进来的是杜帅。
“怎么,你也要辞职?”任慧声音很大,一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哦……慧姐……你误会了……我是来给裴总交修改后的设计稿的。”杜帅支支吾吾的说,一时间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笑着露出两道白牙:“我才不走呢,除非你们赶我,只要有口饭吃,有个床睡就行了,给不给我工资都无所谓。”
任慧开心的笑了笑,说:“呵呵,你小子,嘴倒甜!”
冯笑笑心想,总算是至少有一个杜帅愿意留下了,她一颗悬着的心突然觉得轻松不少,可她突然又担心的问:“颜杭呢?她怎么说?”
“额……好像没听说她准备辞职……我其实也不知道啦。”杜帅挠着头,一脸懵懂的说。
☆、第10章 。12。19。74
(1992年9月)
“额……好像没听说她准备辞职……我也不知道啦。”杜帅挠着头,一脸懵懂说。
任慧撇撇嘴说:“傻小子,那你就帮忙打听一下吧,现在公司正在艰难时期,如果连颜杭也走了,设计部岂不是就剩下你一个设计师了。你还想做光杆司令啊?”
冯笑笑也点点头说:“对啊,杜帅,你帮忙打听打听吧,如果颜杭真的打算要走,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哦。”杜帅懵懂的点点头,默默地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这还是他头一次被赋予除了“设计”以外的任务,可他历来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颜杭开口,于是决定干脆单刀直入了。
杜帅回到设计室,见五个设计师的位置已经空去了两个,虽然还有一个人没走,可桌面上却也空空如也,随时准备走人了。
杜帅低着头,无奈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想到前几个月,大家还每天一起泡在会议室里激烈的讨论和碰撞,每一个人都踌躇满志,那些日夜奋战的日子还记忆深刻,此时不过过了短短时间,竟然物异人非,犹如隔世了。
这时,他见颜杭拿着个水杯从外面进来了,便趋步走了过去,低头小声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出来一会儿,我有事儿问你。”
“什么事儿?”颜杭抬着脑袋看着他,扶了扶鼻梁上那副圆眼镜。她个子小小的,杜帅比他高整整一个头。
杜帅拉着她走到了设计室外面的走廊过道,一脸神秘的问:“最近公司出了这么严重的事,他们几个都递了辞职信了,你怎么打算的?也想要辞职吗?”
“辞职……”颜杭低着头踌躇的说。说实话,她不是没想过辞职,虽然她内心深处知道蓁月的老板和同事们都挺好的,整个公司氛围开明不说,还难得能给年轻设计师们机会发挥特长,这几个月在宁城的生活也稳定了下来。
可她知道公司账面已经没几个钱了,随时面临破产,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万一蓁月童装第一季就砸在自己手里了,以后在设计圈的名声也就毁了。
她早就拜托亲戚朋友开始在江州等大城市帮忙打听出路,只是她身为一个女设计师,在这个时代并不像其他几个男设计师那么好跳槽,一时之间还没找到好下家而已。
颜杭见杜帅对自己一脸关切的模样,也想跟他说实话。但她知道,这几个月以来,杜帅已经成了裴总的心腹,还和任总走的很近,若是此时跟他说实话,很难说他不会告诉两个老总,那公司上层对自己马上会有防范之心了。
她摇摇头说:“我怎么可能会走呢,老板这么信任我们,公司又正在用人之际,我真的没这个打算!”
“真的?你没骗人?”杜帅一脸认真。
“真的!”颜杭一脸笃定的说。
杜帅心思单纯,听颜杭这么一说,立刻也就毫不犹豫的相信了。他开心的拍拍战友的肩膀说:“果然没看错你!”
*
初秋,宁城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前两天还艳阳高照,出趟门能把人晒得脱层皮,这几天接连下了几场秋雨,就突然秋风瑟瑟了。
任慧和杜帅正在城郊的工厂,第一批的产品明天就要出厂了,他们俩正在做最后一次的验收。
工厂的仓库外面,任慧只穿着一件棉质的薄款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最近忙的什么都忘了,这批衣服连夜赶工,她几乎隔天就要来一趟。平时还偶尔听听天气预报,现在每天起床就马不停蹄的忙工作。
忽然秋风一吹,任慧背后不禁泛起一阵寒意,她鼻头忍不住一痒,打了一个喷嚏。
杜帅正蹲在地上监督工人们装运打包,突然敏感的听到这一声喷嚏,立刻扭过头去。
他见任慧正紧紧抱着胳膊,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他赶紧站起来,脱下身上的一件黑色夹克,披在任慧背上,语气有些嗔怪的说:“慧姐,你也太逞强了,不知道今天降温吗?你怎么穿这么少!”
突然有人给自己披上了件衣服,任慧愣住了,夹克里还残存的带着男人味道的温暖余温,这余温瞬间让任慧冷的僵直的背逐渐暖了起来。
任慧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还是头一次有男人这么给她搭上衣服,以前做人老婆的时候,从来也没被人这么关心过。
她侧目看了一眼杜帅,见他夹克内也就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t恤,宽大的t侐几乎是挂在他颀长的背上,空空的可以看见腋下的皮肤。忽然刮来一阵冷风,杜帅本就白皙的脸立刻冻得煞白,薄薄的唇颤抖了几下。
“你穿吧!我没事儿!”任慧立刻想要脱下衣服还给他,她照顾别人惯了,总把别人挂在心上。
杜帅却“刺溜”一下,矫健的像一只灵活的鲶鱼从她身边溜走了。他回过头来,对着任慧嬉皮笑脸的吐了吐舌头。
他用手掌剧烈的搓动着裸…露的胳膊,嘴里大声嚷嚷着“哎呦哎呦好冷啊”,一跑一跳的窜到仓库的另一边去了。
任慧两手扯紧了男士夹克的领边,默默地看着这个活泼的大男孩这么一路跳开了,嘴角忍不住的泛起了温柔的笑——
*
两三天的时间内,两千多件童装被运到了宁城和遥城的几家商场,虽然暂时只有六个专柜,可蓁月在生产上就已经投进去了快200万的成本,何氏的赔偿款还没收到,对工厂那边只能暂时交了30%的预付款。剩下的70%要在90天内付清。
宁城和遥城的电视台里,每天八点档电视剧前都会轮番播放一则30秒的“蓁月童装”开业促销广告,广告的内容很简单粗暴——一个当地知名的新闻主播在孩子们的簇拥下唱了几句朗朗上口的儿歌,最后清楚地说出品牌的名称和促销的力度,以及一句广告语——蓁月童装,妈妈和孩子的好选择!
这广告是市场部找人拍的,冯笑笑在这种重要关头仍然有很强的自黑精神,看了广告样片后足足笑了三十秒,可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广告洗脑效果一流。九十年代初,电视上的广告还很少,任何一则都会被老百姓们铭记很久。她虽然觉得这广告土的掉渣了,可心里却也期待着能有效果。
*
一个月后,何氏承诺的100万赔偿款还是没到,冯笑笑这个月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