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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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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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忽然抬起手,指尖俯在她眉间,她的脸,然后是她的唇,他笑,声音是让人着魔的音色:“只是,若非你,那箭矢,我未必躲得过。”他看她的眼,“还好,那箭矢上没有毒。”
    “要是有毒,我肯定会跑得远远的。”
    这下,萧殁的脸垮了。
    风情什么的,容妖孽不懂:“你还没告诉我,她到底有没有摸过你,抱过你,亲过你。”
    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没有。”
    容浅念还不放心,恶狠狠地警告:“记住,你只能让我摸,让我抱,让我亲。”
    他蓝眸清徐,好看地映着她的模样,缓缓点头。
    这才满意了,容浅念十分大方爽快地又说:“当然,为了公平起见,你也能这么对我。”
    他眸光微热,伸手,将她带到怀里,俯身,含住她的唇。
    容浅念晕晕乎乎地想,这买卖果然划算,这么快就赚到了,早知道,她就加上一条:扑到!
    唇上一疼,他轻咬了她。
    “十一,我不喜欢萧凤歌,你离他远些可好?”
    容浅念嘴上麻麻的,心里也麻麻的,有些混混沌沌,顺着话问:“你为什么不喜欢凤歌儿?”
    萧殁似乎想了想,道:“我不喜欢你唤他凤歌儿。”
    容浅念掀开眸子,染了些许雾气:“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唤他凤歌儿?”
    他沉默,片刻,声音闷闷的:“因为不喜欢萧凤歌。”
    容浅念轻笑出声,伸手,捧着他的脸:“如果你直接说你吃醋了,我会答应。”
    他绝美的脸,微染红,不说话了。
    娘哟,一个男人,忸怩起来竟也能致命。果然,她家男人长得太引人犯罪,而她,毫无抵抗力,抱上去,直接亲了上去,末了,道上一句:“我家男人真可爱。”
    于是乎,一张世间最美的脸,一点一点黑了。
    这百花诞便以此落幕,刚入夜里,这京都便亮起了灯火万家,论起了百花盛事。
    茶楼便如火如荼。
    “与帝赌命,以仁为博,容家九小姐拔得头筹。”吃茶的公子哥一拍桌面,甚是激动,“得帝君一诺。”
    顿时一片叫好声,随之,不知哪个茶客问了一句:“那个傻子真这么厉害?”
    “什么傻子,惠帝当场一言,”唾沫横飞间,义愤填膺,“容家老九,当属上资,何来痴傻。”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呢?”
    ------题外话------
    首先,对各位亲爱的们道上一句对不起,之前说等到暑假会多更一些,只是天算不如人算,南子昨天接到了一家公司实习offer,我不能不去,毕竟我只是个学生,所以万更泡汤了,不过五千应该可以,放假应该可以另外加更,有万更要求的妞们,南子表示遗憾,不要拍我,我也很无奈。





     第五十六章:她,我不得不谋
    更新时间:2014…8…20 13:56:58 本章字数:7068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然后呢?”
    那说事的公子哥饮了一杯茶,清清嗓子,继续道:“一出百花盛宴,太后赐婚懿旨才下,夏王放言,夏王妃非容九不可,太后大怒。”
    众人百态,犹自回味,不禁感叹:“容家九小姐倒是个什么样的佳人,竟让夏王何此一遭。”
    “何止,不仅夏王,连太子、昭明世子同请赐婚,三王争美,惠帝直指容家老九惑乱皇室。”
    一阵喟叹,在场的公子们各个眼神放光。
    “何等倾城佳人,才能使天家儿郎各个着了魔。”
    那说事儿的公子哥放下茶杯,寻思了片刻,道:“卿,本妖娆。”
    好个卿本妖娆,自此,京都有言,容家九女,卿本妖娆。
    又道:“再说,连那久居椒兰殿的殁王都为她神魂颠倒,定是个祸国殃民的主。”
    众人嗟叹,哦,卿本妖娆,奈何祸水。
    那厢一桌从祸国殃民说到了神魂颠倒,从容家老九说到了椒兰殁王。
    “神魂颠倒?”忽然一声轻笑,从隔壁的雅间而来,女子声音冷魅。
    半开的窗,从边角露出一个侧脸,那人带着大大的黑色兜帽,看不见容貌,饮了一口茶,戏言一般笑道:“她该生气了。”
    窗外,风声大作,似要变天了。
    此时,皇宫,处处阴沉。
    “皇上,三更了。”
    掌灯的宫女换下燃尽的烛,惠帝揉揉眉心:“这容家老九倒本事,让朕头疼了三个时辰。”
    成公公顿住手上的动作,审视。
    这墨研了三个小时,只是那案桌上的两道圣旨,依旧空白。
    成公公道:“皇上,既然这婚难赐,何不就此罢了。”
    惠帝眸光隐讳莫测:“那个女子入我天家之门,朕不放心。”执笔,又道,“不入我天家之门,朕更不放心。”
    对着空白帙卷,久久,还是未下笔。
    “老奴愚钝。”
    惠帝冷笑:“不怕她惑朕之萧家,朕怕她乱朕之风清。”道起那女子,惠帝眼中波光诡谲,“那只狐狸,有此本事。能从朕手里拔了头筹,能让朕天家最优秀的男子尽折腰求娶,她岂是凡人,若为友,定如虎添翼,若为敌……”
    话说七分,戛然而止,惠帝眸色更暗了。
    若为敌,风清定鸡犬难宁。
    为帝者,容不得这样的女子,若又灭不了,只得纳为羽翼之中。
    只是,如此一来……
    “那皇上意属哪位王爷?”
    惠帝思忖,眸光沉浮:“将她给了太子朕不放心,将她给了老十朕又舍不得。”对着案桌,那圣旨依旧空白,惠帝叹言,“这圣旨,朕难下,但必须下。”
    成公公继续手上的动作,研磨。
    门外,有宫人来报。
    “皇上,国师到。”
    惠帝眸子一亮,立马放下了笔:“快请。”
    门口,那人背着光走进来,着了一件黑色的披风,兜帽覆面,看不清面容,身形窈窕。
    “皇上。”
    声音,清泠,为女子之色。只是不知道那兜帽之下又是怎样的容颜。
    成公公眸色一敛,复杂不明,这皇宫,果然要变天了。
    惠帝寝殿的烛火亮了一夜,椒兰殿亦然,天边,已翻了鱼肚白。
    殿中,男人脚步急促,半跪于萧殁前。
    “主子。”
    他居于轮椅,稍稍抬首:“可下了旨?”
    地上男人抬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惠帝身边亲信:成公公。
    谁人将惠帝宠信的第一宦官,与天枢楼的妙手丹青想到一块去?
    “两道圣旨,容氏二女入天家。”
    萧殁问:“谁入太子东宫?”
    “容家九小姐。”
    男子额间昙花染血般红,那是一种叫人心惊的美,似乎带了毁灭,带了嗜血。
    成公公微怵,不敢支吾,又道:“繁华郡主为殁王妃。”
    森然之气,乍起。
    龙有逆鳞,触者,死。成公公大惊失色。
    半响的死寂,初夏的深夜,殿中竟冷气袭人,萧殁忽然启唇:“是她的主意。”
    毫无疑问的冷然,还有杀气。
    怕是那位真正惹怒了主子了。
    “是。”不敢迟疑,“这会儿,怕是圣旨已经传了。”
    未曾迟疑,当下,萧殁下令:“青衣,截下圣旨。”
    成公公大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主子,十年养精蓄锐,居然为了一个女子毁于一旦,这招棋,走得太险。
    儿女情长,江山之争,孰轻孰重?
    成公公跪地,沉声,高呼:“主子三思。”
    蓝瞳骤然一冷,嗓音冷若冰霜:“我本不为。”
    殿中人,皆屏息,久久死寂,充斥了森冷的杀伐。
    俄顷,他字字掷地有声:“但她,我不得不谋。”
    那个女子,果然是主子的克星,惠帝一言精准:惑乱皇室。
    这皇室,要大乱了。
    青衣喟叹,转身出了殿。
    此时,正是卯时十分,宫门口。
    “金公公,这是去哪家传旨啊?”守门的侍卫随口问了一句。
    金公公道:“右相容府。”
    “不知道是哪位小姐入了东宫?”
    金公公捏着兰花指,笑着:“可不正是那位百花诞上夺了彩头的九小姐。”
    “世事无常,那九小姐倒是好命,一个庶出的竟飞上了枝头。”
    确实,世事无常,这宫中之事,更无常。
    那守宫门的侍卫打了个盹,这宫中的天变了。
    长信殿中,惠帝掀桌,大怒。
    “混账!”
    “皇上息怒。”
    跪了一屋子的奴才,各个战战兢兢,不敢喘大气。
    “好你个老十,连朕的圣旨都敢截。”
    成公公沉吟,片刻,问:“皇上,这圣旨还传不传?”
    惠帝怒极,反笑:“传!怎么不传。”大喝一声,“来人,重新拟旨。”
    还未下笔,忽然来报。
    “皇上,椒兰殿青衣求见。”
    惠帝提笔的手一顿,吼道:“让他滚回椒兰殿告诉他的主子。”语调一顿,骤然阴寒,“忤逆犯上,斩!”
    传话的宫人脚下一软,颤颤巍巍还未走到殿门,便见守门的公公扑通跪下:“皇、皇上,老奴拦不住。”
    随即,一人,一剑,堂而皇之闯进殿中。
    这持剑进殿者,斩!
    惠帝怒红了眼:“你好大的胆子,信不信朕现在便砍了你的脑袋。”
    来人面不改色,脸上寻不出一丝表情,他道:“我的脑袋,只有我主子能砍。”
    这人狂妄得让人难容,何况帝王。
    “口气不小。”惠帝一声冷笑,扬手,“来人!”
    惠帝这是要开杀戒,顿时缄默。
    然,半响,殿外毫无动静。
    尔后,青衣不温不火:“来人。”
    一声令下,数百将士进殿,伏地:“尔等见过青将军。”
    惠帝脸色大白,唇齿颤抖,指着一屋子的将士:“好,好,好,朕真真养了一群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的豺狼。”连连说了三个好,惠帝眸光猝火,仰天一声大笑后,怒道,“养精蓄锐、攻其不备,果然是朕的好儿子。”
    青衣不可置否,一屋子的近卫军严阵以待,剑,只待出鞘。
    惠帝哑然失笑,一国之君,竟落得如此腹背受敌。
    “他要什么?皇位,还是朕的命?”
    命?青衣冷笑,若要这狗皇帝的命,还不是主子一句话的事情。
    “五万御林军,要一道圣旨。”语调微提,声音在殿中回荡,“容家九小姐浅念入椒兰殿。”
    好啊,这一出逼宫造反,竟是为了一个女子。
    一语中的,那个女子,当真惑乱皇室。
    惠帝沉声冷笑:“来人,拟旨。”
    天大亮,又一批皇帝近身内侍匆匆出宫。
    “看见了吗?第二波去右相府传旨的人。”
    “这圣旨传了又折回来倒还是头一回见。”
    “良娣怕是换人了,容家九小姐,飞上了枝头,可惜,摔下来了。”
    “这宫里,怕是要大乱了。”
    “……”
    七月的天,倒是大晴,只是皇宫处处阴沉。
    长信殿大乱,惠帝一怒之下换了所有近卫军,斩了殿中所有近侍,这才平息。
    “这天还是要乱了。”
    久久一声叹息,惠帝一脸颓败。
    成公公近身伺候着:“皇上,折腾一宿,您去睡会吧。”
    “枕塌存患,朕安能有眠?”
    一句枕塌存患,道出一个帝王的悲凉,那万里江山,那位高权重换来的便是孤家寡人,子不子,妻不妻,皆为患。安能有眠?
    “皇上,老奴有一事不明。”
    惠帝默,扬扬手。
    “光凭五万御林军,即便殁王存了谋逆的心,也断然翻不出什么大浪,皇上为何许了那道圣旨?”
    惠帝撑起身子,眉间尽是倦怠:“他能不动声色地换了朕身边最亲信的近卫军,更别说这泱泱大国的万千将士。”惠帝一声冷笑,“怕是他要朕的命也易如反掌。”
    成公公默,眸光复杂。
    久久,惠帝叹息不断。
    “他若要这天下也就罢了,他若是要毁了这天下……”
    惠帝苦笑,不敢往下想,脑中骤然闪过那十六字预言。
    灼灼星子,天降帝星,与斯齐凌,祸乱四楚。
    方才辰时,容相府贵客临。
    “圣旨到。”
    一句传令,右相容府满门皆跪。
    “朕闻,容相有女繁华,今已豆蔻之年,才貌双全,恭谨端敏,皇后与朕躬闻之甚悦,赐封太子良娣,允其成婚,择良辰完婚,布告天下,咸使闻之。钦此。”
    语罢,上下无声,欢喜忧愁,都在满腹心思。
    “繁华,繁华,快接旨。”
    她缓缓站起来,一声笑,眸中眼泪盈盈。
    容浅念很老实地半跪半坐着,旁边元帅大人有模有样,一人一狗,深思中。
    半天不见容繁华戒接旨,容相腆着老脸上前,赔笑:“小女高兴所致,一时失礼了,老臣代谢隆恩。”
    宣旨的公公附和:“相爷别急着谢恩,还有一道圣旨呢。”
    容相一愣,下意识睃了角落里的容浅念。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容氏浅念,贤良淑德,少而婉顺,长而贤明,行合礼经,言应图史。承戚里之华胄,升后宫之峻秩,贵而不恃,谦而益光。特赐殁王为妃,择日完婚,钦赐。”
    靠,容浅念晕乎了,有种天上掉馅饼被砸到的感觉。
    想了想,又想了想,下结论:自家男人真给力,就这么煮熟鸭子送上门来。
    起身,接过圣旨,容浅念道:“臣女叩谢圣恩。”
    那圣旨沉甸甸的,容浅念抱在怀里,想着要不要回去供起来。
    背脊一热,一道视线灼灼,容浅念抬头,正好撞见容繁华一双眼火光蔓延,容浅念嘴角一咧:“我说过的,这个男人是我的。”
    那洋洋得意的模样,要多得瑟有多得瑟,身边,那胖狗也是抖了一身的肉肉耀武扬威。
    容繁华脸色刷白。
    和老娘斗,小样!容浅念抱着圣旨,喜滋滋地转身就走。
    “九小姐留步。”
    容浅念不耐烦,丢过去一句:“有话快放。”
    那宣旨的公公额头抽搐:“圣上有旨传小姐进宫觐见。”
    皇帝老头不会想反悔吧?
    想也别想!
    “十三,将圣旨好好藏起来。”
    那宣旨的公公完全傻了,终于见识到这位传闻中的九小姐了,果然……叫人各种凌乱。
    两道圣旨,右相府彻底翻了天。
    流苏阁中,四下无人,容年华毫无半分平素的端庄高雅,整个人疯了般嘶吼:“娘,为什么姨母没有选择我?为什么是容繁华?为什么是她?我哪里比不上她了?”
    “这不是你姨母的意思,圣意难测。”
    “什么圣意难测。”容年华甩开文氏的手,“我不听。”
    文氏当下冷了脸:“年华,你冷静点。”
    冷静?那个位子,她谋了多年,一朝失之交臂,如何冷静。
    “娘,我不甘心,半年前是她,现在又是她,她一个病秧子,五年前就该下狠手,弄死了她现在就一了百了了。”
    她嘶吼,毫无理智,眸中全是阴鸷狠辣。
    五年前,容家十一小姐无端病危,原来这之间还有这一出不为人知啊。
    “住口!”文氏大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种话传到你爹的耳朵里,这容家还会有我们母女的容身之处吗?”
    容年华这才回过神来,一脸颓然之色:“娘,娘你帮帮我,你去求求皇后姨母,就算不是良娣也没有关系,我一定要嫁给太子表哥。”
    文氏放柔了语气:“好了好了,娘会想办法,这段日子,宫里大乱,你也别添乱,这婚虽是赐下了,只是礼成不成谁还说不准。”
    姜,果然是老的辣。
    “我听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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