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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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宠之卿本妖娆-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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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萧殁拂着她的脸,“他的仇,你的伤,我来讨。”
    吻了她的唇,萧殁解下白色狐裘,将女子裹紧,抱下了石棺,理了理她的发:“十一,等我杀了她,便带你回家。”
    她只点头,没有言语,一双眸子,灼灼盯着凤栖。
    萧殁起身,缓缓抬步,蓝瞳肃冷,一步一步,走向石门前的满脸血肉狰狞的女子。
    凤栖不退,唇角,冷嘲:“情蛊若不得解,子母蛊反噬,离然死了呢,而她活着。”她笑问,“不想知道她为什么活着吗?”
    容浅念眸子一冷,掌心掐进皮肉里,抬眸看着萧殁,那样绝美的侧脸,晃了眼神。
    她的男人,她想,她容浅念的男人,绝非凡俗。
    “我听她的。”
    容浅念嘴角微扯,笑得僵硬,看着男子,那是她容九的男人,一字一字裂帛断玉,他说:“她说,要你死。”
    话落,白衣翩然,出手。身影鬼魅,不见那绝美的容颜,只有一抹白色于狂乱的风中穿梭,缭乱里,他的掌心,对着她心口。
    原来,这才是萧殁的实力,叫人无处遁寻,叫人毛骨悚然。
    凤栖伸手便接了这一掌,霎时内力紊乱,四肢百骸都蹿进一股寒气。
    收手,然,退无可退,掌心被吸附,真气大乱。
    顿时,风大作,卷起尘土飞扬,石碑剧颤,空气里,全是肃杀。
    一双赤瞳红得妖异,蛊惑里,尽是阴鸷,对着那深蓝沉寂的眸子,真气,杀气,在视线里,交错,厮杀。
    这,是不见血的杀戮。
    须臾,女子瓷白的指尖,爬出一条一条皱纹。
    他,额间昙花,又开半叶。
    他竟舍得,用尽半条命,替她讨债。
    “砰!”
    一声巨响,古墓摇晃,笼了淡黄的光晕破开一道口子,真气飞乱,凤栖狠狠弹出,撞向石壁,萧殁连退数步,唇角,一丝血色渗出。
    下一秒:“啊!”
    尖叫声刺破石墓,响彻雪域。
    地上,凤栖抱头撕扯,癫狂,抽搐,三千青丝尽白,抬脸,皱纹交错,爬满她侧脸狰狞的伤口,那蛊惑人心的红瞳,只剩灰白的黯淡。
    雪域凤栖妖颜魅瞳,此刻,苍老。一招,仅一招,破了她五十年功力,毁她不老容颜。
    她已疯魔,白发纷乱,嘶喊,狞笑:“我要你们陪葬!”
    染血的手,成爪,打向石墓出口。
    混乱里,萧殁抱着女子,怀里的女子只道了一句:“靠,同归于尽。”
    “砰——砰——砰!”
    地动山摇,整个莲殿在晃动,一池莲水荡起三丈涟漪。
    石墓外,楚林大喝一句:“不好,古墓要塌了。”
    “王爷和王妃还在里面。”有人惊叫一句。
    这殿宇将毀,三千铁衣卫无一人脱逃,一双一双眸子,死死盯着石墓出口。
    楚夜一脸沉重:“一旦开启了自毁,毫无出路。”
    这古墓塌,自毁出路,定凶多吉少。
    片刻缄默,耳边如有山崩地裂之响,青衣提声,高喊:“挖,就是挖也得给我挖出一条路。”
    墓中,墙壁裂缝,石块狂乱,一座座墓碑倒塌,惊天动地也莫过如此。
    坍塌声响彻,期间,有女子嘶喊,一直不曾停歇。
    “我的脸,我的脸。”皱纹伤疤交错的一张脸在癫狂,在狞笑,“哈哈哈……死,一起死,你们都去死!”
    凤栖披头散发,发狂地出掌,真气四散,卷起石岩乱飞。
    “十一,不怕,有我。”萧殁将怀里的女子抱起,“我们走。”
    容浅念点头,一双眸子盯着那缓缓合上的石门。
    若再不出去……
    忽然,左脚被一只手扯住,回眸,是凤栖狰狞的脸,癫狂到抽搐:“谁也别想走!都得死!”
    容浅念狠狠一脚过去,却挣脱不开撕扯。这老妖婆已经疯了,石门却将闭。
    容浅念抬眸,看着萧殁,轻唤她:“逸遥,”伸手,拂着他额间血红的朱砂,昙花将开,那样美得她移不开眼,眸子微红,启唇,微微哽咽,“矫情的话我从来不喜欢,我只说这一次,萧逸遥,我爱你,因为我爱你,你给我好好活着,我也会好好活着。”
    我的逸遥,我多舍不得你,因为舍不得,所以要放开。
    拂着他额间的手指微转,一根银白的针刺进那妖娆的昙花,顿时,花开血红。
    “十一!”蓝瞳惊恐,他张嘴,再发不出声音,眸子缓缓合上,女子的脸在模糊。
    他的女人啊。他第一次痛恨她的毫无保留。
    “等我!”
    俯身,她狠狠吻在萧殁唇上,伸手,重重一推,她猛然回身,扑向凤栖。
    “砰!”
    石墓紧闭,自毁,坍塌,天崩地裂。
    墓外,电光火石间,白影乍现。
    “王爷!”
    一声惊喊,青衣接住萧殁:“王爷。”
    毫无应答,俊颜惨白,额间,银针下,丝丝血色染红了容颜。
    “王爷出来了。”有人大喜,高呼。
    楚夜骤然发现:“王妃呢?”
    这才惊觉,青衣大喊:“快,快给我挖。”
    铁衣卫半刻不敢耽误。
    那石墓里,是主子的命,是所有人的命。
    然,殿外忽然传报:“青将军,三国兵临雪域之巅。”
    青衣沉凝。
    “不好,莲殿快塌了。”
    呼喊声中,殿中横梁坍塌,砸起一地尘土。
    楚林抹了一把脸,全是灰土:“那王妃怎么办?”
    留下,都死。走,主子的命根子还……
    “全军听令,”顿了久久,青衣沉声,一个字,咬牙撕扯,“撤。”
    整个雪域的天在地动山摇,雪在喧嚣,森寒的严风卷得血腥肆意蔓延。
    雪域之巅,三国大军驻守,临城一触即发。
    “报!”
    云宁止抬眸,沉得厉害。
    传报之人惊颤:“王爷,出事了。”
    “说!”鹰眸已乱,云起战神竟慌了。
    “莲殿塌,铁衣卫护殁王出,”传话士兵大汗淋漓,颤抖,“独独未见殁王妃。”
    未见殁王妃……
    那个女子,没有出来。
    云宁止脸色骤变,微白:“给本王翻了这雪域。”
    为了那女子,这是要翻天覆地啊。离上前:“王爷,殁王妃怕是凶多吉少。”
    三国临城,不得丝毫差错,这红颜哪比得江山。
    然,一国战神面无表情,道:“本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红颜啊,足以乱天下。
    雨落大军的阵营也乱了,领军将领乃雨落驸马,萧简。
    “王爷,人怕是没了。”
    “嘎!”
    笔断作两半,指尖一丝血渗出。
    萧简眸光深深,怔然恍惚:“那古墓中,是容九,是那个女子,怎么会死,怎么会死。”久久,道,“挖!”
    风清右翼大军里,传出一声咬牙切齿:“容九,你敢死试试!”
    十万大军怔然,望着昭明世子决然冲去的身影,鸦雀无声时,忠亲王一声怒吼:“你个不孝子要干什么?”
    萧凤歌脚步微顿,没有转身,他道:“干什么,她没死,我就去挖她,她死了,我就去给她殉葬!”
    抬脚,萧凤歌没有一丝迟疑,那般不顾一切。
    身后忠亲王大喊一声:“把这个混帐给我绑住。”
    顿时,右翼军上前,十万人马,水泄不通。
    萧凤歌转身,扑通便跪下:“儿臣求你。”
    昭明傲气,即便是慧帝,他也从未行过跪礼,这是第一次,他弯下他的双膝,为了一个女子。
    骄傲可以不要,命也可以不要?
    忠亲王一口决绝:“什么都别说,我不答应。”
    萧凤歌抬眸,脸色惨白,瞳孔泛红。
    他说:“父王,那墓里姑娘,是我的命。”
    原来,他可以不要命,他把命早给了容九。
    忠亲王挥挥手:“你去吧,本王就当从未生养过你这个儿子。”
    萧凤歌起身,不曾迟疑。
    这一去,不管生死,相随。
    风雪轻沉,雪域一乱,因着一个女子写进了史书。
    天圣二十九年,年关初三:
    风清殁王妃埋于雪域古墓,三国大军临于雪域之巅,未燃烽火,翻覆雪域风雪,不为江山,为红颜。
    两日,未寻得殁王妃,为卿沉得清雪融。
    两日后,大军不去,风清翻覆了厚雪,殁王方醒。
    营帐前,跪了千千万万铁衣卫:“王爷。”
    “她呢?”
    嗓音淡漠,毫无起伏,仿若沉寂。
    顿时,缄默无声。
    “她呢。”冰寒里,有微微灼热。
    青衣沉声,回:“生死不见。”
    话落,久久沉默,死寂里,唯有风雪大作的喧嚣。
    “凡雪域之人、物,寸草生灵,”隔着半透的营帐,男子侧脸沉冷,一个字,道尽杀气,“毀。”
    大开杀戒,只为他的女子,为了她的债。
    她说过,他不昏庸,只是因她做了暴君。
    青衣只道:“属下该死。”
    “该死。”纸窗里,容颜如梦,似幻得美,萧殁痴笑,“都该死。”
    话后,他缓缓倒下。
    “王爷!”
    夜半,营帐中。
    “离人姑娘,你救救我家王爷。”帐中,数十铁骨男儿都红了眼眶。
    床榻之上,绝美的容颜沉寂,额间,朱砂妖艳,开出一朵妖娆的昙花,喋血般红。
    离人叹道:“昙花一现,足足早了三年。”望着沉睡的男子,她苦笑,“值得吗?”
    值得吗?
    夜里,没有回答,绝美的男子,从未睁眼。
    天圣二十九年,年关初六:云起大军匆匆撤离雪域之巅,硝烟未起,风雪沉。
    天圣二十九年,年关初七:莲殿之下,寻得女子尸骨,面目全非,所配饰物皆殁王妃之有,昭明世子悲痛过度,大病于床,余下两国撤军,雪域尽毁。
    天圣二十九年,年关初八:天家殁王妃容氏陨,慧帝举国发丧。同日,云起楚王登基,封大司马庶女秦歌为后,赐鎔栖皇后。
    年关里,云起连绵了三日的风雪,这日夜半,毫无星子,铺天盖地的黑暗里,云起皇宫一声惊喊:“快,快传圣上,皇后醒了。”
    这夜,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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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四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4…10…6 9:13:50 本章字数:8177

    年关里,云起连绵了三日的风雪,这日夜半,毫无星子,铺天盖地的黑暗里,云起皇宫一声惊喊:“快,快传圣上,皇后醒了。”
    这夜,惊乱了。
    云起皇宫里,烛火通明,殿门大敞,脚步匆匆,漏进的风吹着锦绣流苏,摇曳里,女子身影灵动,一个打挺,眸子一睃:“尼玛,神马情况。”
    殿中空空,纱幔摇晃,明火下,金碧辉煌。
    容浅念揉揉眼,细细审视,玲珑尘香木的案几,金雕纹镂的屏风,蓝田暖玉的软榻……
    擦,真土豪。
    容浅念眸子一转,对外大喝一句:“给老娘过来一个喘气的。”
    殿外,小宫女慢跑过来,细细地喘气,近了,俯身跪拜:“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
    妈呀,这世界玄幻了。
    容浅念翻身坐起,端正姿态,下巴扬起四十五度:“来,告诉娘娘,你家皇帝是哪个?”
    小宫女抬头一个哆嗦:“奴婢不敢,不敢直呼圣上名讳。”
    容浅念脸一摆,倒是几分威严:“不听话,拖出去,”手指一抬,“斩!”一个字很有分量。
    哟,这皇后的架子端滴很高啊。
    那小宫女吓得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开口:“娘娘开恩,圣上名唤、唤云、云宁止。”
    脑中瞬间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眸光一闪,蹦出四个字:诱拐人妇。
    容浅念笑眯眯地看着哆嗦的小宫女:“乖乖哒,娘娘疼。”抬眼,脸一冷,“丫的,玩我啊。”
    这脸,变得很果断啊。
    下一秒,又果断地变了,素锦中伸出一只手,手指头一勾,似骗像哄:“过来。”
    娘哟,这人垮脸吓人,笑脸更吓人。
    “娘娘。”
    小宫女脸白了又白,正欲后退,头顶砸过来一声吼:“过来!”
    女王发脾气了,小宫女屁颠屁颠地鞍前马后。
    半响后,殿外脚步匆匆。
    “皇上金安。”
    容浅念抬头,男子一身明黄,玉冠挽发,一双鹰眸勾了三分凌厉七分贵气,如是英姿勃勃。
    哟,这板砖穿了龙袍倒也人模人样。
    容浅念端着眸子细细地看。
    走近了,他问:“好些了吗?”
    几分急促,有些慌乱。
    嗯哼,这家伙包藏祸心啊。眸子一挑,容浅念甚是迷惘地看回去。
    “你几天没进食,我先让人传膳可好?”
    几分讨好,有些诱哄。
    容浅念眸子再挑一分,更迷惘。
    “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哟,这寒嘘的,这暖问的。
    她睁大眸子,看了又看,一脸……陌生。
    “怎么不说话,我让人宣御医过来看看。”
    云宁止正欲抬手,床榻里的女子眸子一抬,问:“你是那根葱啊?”
    云宁止手一顿,脸僵了。
    半响,殿中一声大喊:“来人,传御医。”
    这夜里,云起所有御医都被宣进了宫,据说是,皇后病了,至于什么病……佛曰不可说。
    一波一波的人来去匆匆,甚是兵荒马乱,后半夜,这才静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
    床榻里侧卧的女子眸子一抬,望去账外案几上端坐的男子,眉头皱着,想了想:“你遭贼人暗算,恰逢我伸出援手?”
    云宁止端了杯茶,微抿,敛着眸,看不见眼底颜色。
    装!
    容浅念嘴角一扯:“美女救英雄啊。”
    俗!
    云宁止不予置否。
    “你对我再见倾心,纳入后宫?”三分玩味,七分怀疑。
    云宁止眸子都没抬,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杯子。
    妈的,装!
    容浅念嘴角又一扯:“以身相许啊。”
    真俗!
    他沉默,若有所思。
    “我本为大司马庶女,今为云起鎔栖皇后?”丹凤眼灼灼,逼视,懒懒的笑,“飞上枝头啊。”
    杯子放下,他抬眸,一眼深邃,缓缓颔首。
    靠,俗不可耐!
    玩是吧,看老娘玩不死你!
    嘴角扬起,容浅念笑了:“原来这是一条咸鱼的翻身史啊。”眉毛一抬,下巴一扬,“本宫觉得甚是狗血啊,皇上,你怎么看。”
    妈的,诱拐良家妇女啊。
    眸光相迎,他道:“不管你的过去,现在你是我云宁止的女人,是我云起的鎔栖皇后。”语气裂帛断玉,信誓旦旦。
    这小子哪来的自信,丫的,给老娘装深情款款。
    “你的女人啊。”拖了长长的语调,容浅念嘴角的笑一敛。“那么请问皇上,我入宫三天,肚子里这一个月的种,是谁的?”
    云宁止骤然抬眸,手中茶水洒出几滴,久久沉默,回:“是朕的。”
    靠之,还能更不要脸乎!
    好好好,咱玩大了。
    容浅念懒懒起了身子,语调漫不经心的:“诚如你所说,你冒天下之大不韪纳了我这庶女为东宫皇后,必定是对我情深不悔,既是宠妃,我恃宠而骄也不为过吧。”
    这是要反将一军啊,嗯,这女人喜欢顺藤摸瓜,顺手牵羊。
    云宁止看着笑意浅浅的她,一双丹凤眼,尽是玩味,似真似假。这个女子,他从来看不透。
    真真假假,他忽然不想计较。
    他笑问:“你要如何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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