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御宠医妃- 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那王府深宅里的勾心斗角,下毒,暗算,堕胎……就跟那《甄嬛传》似的,到头来,又能落得什么好?
  想到同夫,她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肉都麻掉了一层。
  “楚七,你怎么了?”
  没工夫再想这些与己无关的破事儿,她催促起来。
  “阿娇,走快点,我刚想到还有急事要办。”
  夏初七在回春堂帮了几天工,为回春堂赚了不少的额外银钱,平时为人机灵,干活也利索,顾老爹一贯对她颇为看重,今儿见她又讨得了殿下的好,虽说没有赚回来那八十两,可到底也是欢喜的。因此,一听她说要告个假去办私事,二话不说便应承了下来。
  从枕头底下摸出自家这几日攒到的几两银子,夏初七出了回春堂,先去集市上买了二斤糖,几袋干果蜜脯,扯了几尺松江布,又打了二斤猪肉,这才雇了一辆驴车,花了约摸半个时辰,赶回了鎏年村。
  入得村东头,她没有让驴车停下来,更没有搭理道路两边指指点点的村民,直接驶到了桥凼头那几间茅草屋。原本以为三婶娘这会儿应该是下地去了,没曾想她刚从驴车上跳下来,就见她红着眼睛巴巴地坐在破旧的门槛儿上,见到她时眼神儿有些迷茫。
  “小哥,你找谁?”
  夏初七吩咐驴车先等着自个儿,没有在门口与她闲话,只低低喊了声“三婶娘”便拽了她的手进屋。
  “婶娘,是我……”
  不等她说完,三婶娘拽住她又扯又掐,那眼泪叭嗒叭嗒就落了下来。
  “你个要死的小蹄子,你把我家柱子给拐带到哪儿去了?去趟县城就不落屋,可把我给急死了。”
  夏初七心窝一堵,想到傻子在驿站可能会吃的苦头,也是难受和心疼。
  但她不方便与三婶娘解释些什么,又怕等久了生出更多事端来,便拍拍她胳膊安慰。
  “傻子他没什么事,婶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给带回来的。你先甭哭了,我外头驴车上给你带了些东西,您拿去先吃着。还有,我回村子里的事儿,你切莫声张,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从外乡过来的大外甥,久不走动了,过来看看你。”
  三婶娘原就是个精明的主儿,睁着哭红的肿包眼,看着与往常变得截然不同的夏初七,除了点头又能说什么?
  待她外头去收拾东西了,夏初七进了自家住过的小茅屋,见里面还是走时的样子,略略放下心来。
  很显然,赵樽未寻得小金老虎,这才使贱招抓了傻子去,想逼她交出东西来。
  可交还了东西,他就会放了傻子吗?很难说。
  要怎样才能两全呢?
  不管了,先拿了东西再做计较。
  她搬开墙根儿处的瓦罐,用一根硬柴火使劲儿地刨着土。
  可——
  刨了一层又一层,刨了一层又一层。
  里面却没有她包小金老虎的破布……
  当然,更没有那只小金老虎。
  嗡——
  她听见了耳鸣的声音,面色唰地灰白,不太敢相信这结果。
  藏了这么隐蔽,谁会来拿走?
  “婶娘——”
  三婶娘进得屋来,偏着头打量她,眼睛里还闪着泪光。
  “草儿怎么了?”
  迫使自家先冷静了下来,夏初七才淡淡问,“有人动过我屋里的东西?”
  三婶娘浑不知情的样子,摇了摇头,“没有啊,那天你和柱子两个去了县城,我就再没进过这屋。你是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冷静!一定要冷静!
  轻揉下鼻子,夏初七想不出缘由来,只得干笑两声儿。
  “没有什么重要的,不打紧。”
  三婶娘松了气儿,凝噎着,又抹起眼泪来。
  “草儿,你可别坑了柱子啊。他是个命苦的孩子,先头我就盼着你两个能过得好,生个一男半女平平安安的,也就了去了他娘的心愿。可现在……他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他死去的娘交代啊……”
  “婶娘!”夏初七没时间再听她叨叨,“我得先走了,你别担心,傻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我保证!”
  小金老虎不翼而飞了,她拿什么去保证?
  坐在前往清岗县城的驴车上,夏初七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看来老天这是在逼她呀。
  逼她使用贱招,给那个贱人来一次划时代的基因重组。
  ☆、017章  你老子收拾你来了!!
  只要不被人惹急了眼,夏初七向来是个好人。
  可她做人睚眦必报,这话也真不是说着玩儿的。
  犯起横来,普通的爷们儿都不如她狠。
  从鎏年村思考到回春堂,具体营救傻子的办法,便在她脑子里成了形。
  今儿药堂里生意不太景气,忙活完,只匆匆对付吃了一口,她便寻个借口应付了顾氏父女,拿着银子去了一趟城东的铁匠铺,对着那个打了一辈子铁的老铁匠,画出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图案,又比又划地磨蹭了好久,总算把要制造的物件儿给说明白了。
  接着,又逛了好几个铺子,她才没事人一样回来,和颜悦色地应付客人。
  次日一早,天不见亮她便起了身。
  将长及腰部的头发打散开来,随意在头顶挽了个髻插一支木簪,换上一套水葱绿的衣裳,着一双绣着花儿的布鞋,看上去便成了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娘子。对镜自照片刻,她不太满意地嘟下嘴,又重新描了眉,上了妆,在额头的刺字上用这几天新研究出来的肤蜡仔细涂抹过,直到颜色相近不容易看出破绽来,才对着镜子咧了咧嘴。
  从后门偷摸着出了回春堂,她往驿站方向去了。
  街面儿上,各式的店铺门紧闭着,还没有开张。吹着泛入肌骨的冷风,嗅着古代市井的气息,想着那个被贱王爷囚禁的可怜傻子,她很快便等在进入驿站北门的必经之路上。
  没过多久——
  几辆插着三角形路旗,旗上写着“水”字的运水车便“咯吱咯吱”地驶了过来。
  她之前便猜测,驿站里就算有水井,可如此大批量的兵将入驻肯定不够用,必定会在城外拉水。白日里她出来时,寻了一个在驿站里头拉泔水的人问了情况,果然与她料得不差。
  这不,来了。
  她微微眯眼,像一只蛰伏的小兽。
  运水车队慢慢近了。
  走在最前面的运水官腰间悬着黑色刀鞘的军刀,身穿轻甲,人长得清秀俊逸,眉眼间却多了一股子纨绔子弟常见的邪气,那小气质让她稍稍有点儿吃惊。赵樽麾下还真是人才济济,美男如云啊,就连一个运水的小吏,也敢长得这么俊?
  可惜了啊……没时间慢慢欣赏。
  弯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她蹲在路中间便呜呜哭了起来。
  “阿娘,呜,你为何走得这样匆忙,丢下女儿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受人欺凌?三岁阿爹去了,七岁阿哥也没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呜,我不如,不如也死了才好……”
  揪人泪下的“身世”刚说完,她拿着匕首就要抹脖子。
  不出所料,下一瞬,匕首哗啦落地。
  “你……”
  她抬起因抹了生姜而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儿,用精确计算过的45度角,展现着最无辜最羞涩最可怜最惹人同情的面孔,吸着鼻子看着那品相极美的俊男,抽泣的表情好不伤心。
  “一边儿去,大清早地惹晦气!要死也不挑地儿?”
  那小爷不顺当的吼声刚过,夏初七脸上却突然晴转阴,悲伤变成了惊喜,起身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表哥,是你吗?表哥,真的是你?我,我……”
  斜瞟她一眼,那人哭笑不得,运水车队的士兵却腾地爆笑起来,一个个东倒西歪。
  夏初七才不管他们什么德性,激动得那个语不成声。
  “表哥,你忘记我了?我是你失散多年的表妹阿七啊!”
  “……”
  “表哥,我,我阿娘说,等我长大了就许给你做媳妇儿的——”
  低低的调笑一声,那俊男手指摩了两下腰刀,眼神儿邪气的挑开。
  “小丫头没认错人吧?小爷我妹妹挺多,表妹却是没有。”
  “认错?”初七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心里头转了又转,“表哥,我记得,你胸口有一个巴掌大的胎记,我看看还在不在。”不等他反应,她果真就开始去解人家的衣服,顺便在身上摸摸那个捏捏。心里话儿:这小子人虽然不像个好料,可这身儿腱子肉还不错,啧啧,一个个的豆腐块啊忒诱人……
  “小丫头这是做什么?吓着小爷了,你可要负责?”
  一个大男人被姑娘这样捣鼓,大概他也头一回遇着,虽语带调戏,却也有些慌了手脚。
  而旁观几个运水的士兵,也看热闹地窃笑起来。
  “祐将军,你就从了表妹吧,让她好好摸上一摸……”
  当兵在军营,长期见不到姑娘,大多都喜欢开点荤的玩笑。有了这样的乐子,谁能放过?
  “啊——”
  就在这混乱哄笑的当儿,突听夏初七一声惊叫。
  “表哥,车上……有东西跑进那桶里了?”
  “东西?”
  众人刚才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这边儿,哪能看到有什么东西进去了?
  夏初七拽着那表情轻佻的表哥,走过去扒着那水桶,“就这里,我看见了,一个黑呼呼的东西。”
  她说得煞有介事,几个人将信将疑地围了过来,打开水桶壳子,可里面是清澈见底的水,哪能有什么东西?
  愣了一下,她又指向旁边的水桶。
  “那就是这个,表哥,我真的看到一个黑黑的东西,爬进去了。”
  “怎么可能?”
  一个士兵嘟嘟囔囔的又开了另一个水桶盖。
  当然,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好了小表妹,你就不要在这胡搅蛮缠了啊。”瞧着这个疯疯癫癫认表哥的姑娘,那俊男眉眼笑开了花,可语气却有点儿不耐烦了,“乖乖的给表哥让开了路,等我回去复了命,再来寻你好好叙旧。”
  夏初七小手揪着袖子,眼泪巴巴地看着他。
  “难不成真是我认错人了?”
  复杂地瞄她一眼,那俊男勾了下唇角,“也许……”
  望着渐行渐远的车队,夏初七吹了一声儿口哨。
  “哎,我真是这世界上最忧伤的女子。”
  刚过晌午,清岗县便笼罩在了流言蜚语之中。
  从早上回来就一直在药堂里忙活的夏初七,中途听见有来抓药的人闲嗑说,驿站里头好像出大事了,好多将士得了一种怪病,上吐下泻,医官诊了脉,竟没查出缘由来,惹得晋王殿下大怒,罚了好些人。
  对于如此惨绝人寰的事儿,夏初七表示很乐呵。
  孙正业过来的时候,药堂正准备打烊。瞧着他急匆匆迈入门槛儿的样子,老顾头明知故问。
  “哟,孙老,瞧您走得这一头汗的,可是出什么事了?”
  “别提了!军中染上了时疫,众多将士咳嗽喘急,上吐下泻,老朽这是……哎,一言难尽!”孙正业摇头叹息,拿着自家开的方子给夏初七让抓药,“小子,速度点,急。”
  “哦!”
  没有像往常一样闲嗑牙,孙正业抓了药便领着一个小兵回去了。
  “楚七,你在笑什么?”
  顾阿娇柔声细说的问话,让夏初收紧了唇角。
  “我笑了吗?”
  顾阿娇使劲儿点了下头。
  懒洋洋一撇嘴,夏初七收起方案上的几张药方。
  “美人儿,你眼神儿不好使,让顾叔给你开个方子去?”
  想到赵樽这会儿急得团团转的死德性,即便觉得士兵们有点无辜,夏初七还是胃肠肝脾肾都十分爽利。
  哼,她不过小小玩一手,就足够他丫的抓瞎了。
  如今没时间看小黄本和折腾傻子了吧?
  哎,她还是心肠太好了。
  如果再歹毒一点,恐怕今儿清岗城的棺材铺就要发财了。
  饭后闲溜达出来,天儿已经入黑了,正街上少数几家还掌着灯。
  夏初七走进铁匠铺,又捣鼓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才出来。
  晚上。
  待梆子响到三更,她再一次偷摸出了回春堂。
  这一回,她全副武装。
  裤子上细布条绑了小腿,腰上扎着厚厚的腰带,上面挂着她特地为贱人准备的好东西。
  赵樽,你老子收拾你来了——
  
  ☆、第018章  谁比谁更厚颜?!
  
  驿站。
  夜虫叽叽,皓月横亘在天上。
  作为大晏朝的军事重镇,清岗驿地势险要,城墙修建得异常坚固,高达十几米全由巨大的条石和青砖一层层夯筑,城门口和垛墙上都有值夜的士兵在坚守岗位。
  夏初七猫在草丛里观察了一会儿,便将从运水那俊男身上顺来的腰牌放回了怀里,赌运气一般慢慢溜到了前几天爬过的狗洞。
  钻狗洞虽不雅观,却最为便捷。
  她运气不错,那黑黝黝的狗洞还没有被填掉。
  钻入墙内,她匍匐着观察。
  只见十字分区的房屋,一排排烛火全灭。
  正如她下药前预计过的那样,因驿站的兵将们纷纷感染了时疫,防御明显松懈了下来,夜巡人数锐减。
  有戏!
  她轻松躲过一拨守卫,溜到了那天关押傻子的马号。
  马号是用来养马的地方,外头的草垛子很高。她藏身在草垛子后头,竖起了耳朵倾听里头的动静儿。
  “啊……小点声……”
  两道模糊、压抑、低低的声音,从草垛背后的隔窗传了出来,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粗喘声儿,一听便知道里面在干嘛事儿。
  “嗯,兵符的事儿,京里已经得信儿了……”
  喘息里夹杂着的对话,让夏初七愣了一下。
  兵符?难道是细作?
  可真他妈敬业啊!
  办这事都不忘了革命工作,不仅交接了身体,还交接情报?
  再一听,那人又说,“太子染了重病,恐怕时日无多了,京师各部官员调动频繁,几位王爷对储位本就各存有心思,而今眼下,更是蠢蠢欲动,晋王手里握有兵权,便成了重中之重……”
  另一个声音,很轻,“不是立长立嫡?唔,老皇帝属意谁,可有口风出来?”
  “老皇帝看重儿子,可更属意孙子……”
  “啊?皇长孙……赵绵泽?”
  “嗯,暴风雨要来了……唔,这清岗驿也平静不了几天。”
  “啊,你是说?”
  “嗯……宁王……哦,很快便要抵达锦城府了……”
  马号地方小,里头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更显低颤婉转。在暖昧的叭叭声里,夏初七风化在了草垛上。她一没有想到,会无意间听到这么多的秘密。二没有想到,里头玩得正欢的那两个竟然都是男的?
  难不成,大晏朝民风尚腐?
  不过,谁在搞基,谁又在权谋倾轧,她都没有兴趣,只关心傻子在哪儿。
  猫儿一般眯下眼睛,她滚出草垛子,推开支摘窗身手敏捷地跃了进去,不等那两只搞基的家伙反应过来,匕首就抵在了其中一个的脖子上。
  “不许动!”
  两个衣冠不整还连在一起的家伙呆住了。
  “你,你是谁?”
  “我是你老子!”夏初七瞟了一眼这两个家伙摆出来的造型,好笑地眯了眯眼,“快说,关在这里的那个傻子哪儿去了?”
  果然,这两个家伙干了丑事儿,不敢高声喊人,更不敢反抗引来了夜巡。
  “在西号……”
  问明了具体方位,夏初七收回匕首,狡黠一笑,半威胁半暖昧地冲他俩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继续享受——拜——”
  西号在驿站的西边儿。
  夏初七贴着墙根儿走了过去,只见独单单一个小院儿,没有旁的建筑。她趴在支摘窗下,醮了一点口水,桶开了窗户纸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