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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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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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坚毅的人也抵不住这样的风情。
  赵樽心如摆鼓,却没有闭上眼,而是勒住她的腰身,把她重重地扯了过来。“扑通”一声,水花飞溅,夏初七惊叫一声,在浴桶里与他挣扎一番,直起身来,甩了甩湿透的头发,穿着一身完全贴肉的浴衣,对他瞪目而视。
  “赵十九,看你把我衣服弄得!”
  “无事,爷赔你。”
  “你一文都无,赔得起么?”
  “以身抵债如何?”他低笑一声,唇贴了上来,夏初七又好气又好笑,原本还想要垂死挣扎一番,可赵十九今时不同往时,竟是很有些技巧,几个回合下来,她眼皮儿无奈的眨动几下,便服了软,手指巴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除了喉咙里几个含糊的呜咽之声,一个字都吐不出。
  靠近,试探,躲闪,追逐,钩缠,紧绞……舌与舌之间的嬉戏,情侣间的玩乐,甜得宛如刚酿出的一碗蜜,消魂之态,令人神魂颠倒,火辣辣如燎原之势,燃烧得她身子更软,神情娇憨含媚,他眸子猩红如兽,不知何时把她洗净,托出浴桶,走出净房,回到了那一张还铺着大红喜被的喜榻之上。
  在房帏之事上,夏初七以前是个懒人,大多数时候都是由着晋王殿下侍候,这一回也不例外,好不容易勤快一回,都被他给截了道儿。一阵天眩地转的吻拥之后,等她再一次找到呼吸和神智,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喜榻上,身上的那厮一双幽深的眸子半眯着,带着一抹颠倒众生的浅笑。
  只一眼,乱了她的心跳。
  为免失态丢人,她佯装羞涩的笑。
  “爷,原本该我侍候你洗的,结果又劳了您的驾。”
  赵樽审视着她假装“贤惠”的脸,似笑非笑,“不必了。阿七先前侍候得爷那般好,现如今,该我侍候你才是。”
  他明明说得一本正经,可那一双明明灭灭的黑眸里,却分明掩藏了一抹极为不怀好意的情绪。夏初七睨着他,身子没由来的战栗一下,产生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想要干嘛?”
  赵樽低头,一个吻啄在她的鼻尖。
  “乖乖闭眼。”
  她承认自己很没骨气,又一次轻易地落入了晋王殿下的陷阱里,只嗯了一声,刚一闭眼,便觉得鼻尖上传来一道若有似无的刺痛。她“嘶”一声,激动地睁开了眼,“赵十九,你打击报复。”
  “嗯?”他目光疑惑,“阿七不喜欢?”
  “喜欢?——才怪!”
  “这一次侍候得不好,爷再试试别的。”
  他的声音温如春风,可夏初七还是品出了一丝不怀好意。
  “你要做甚?”
  “乖乖的……不动。”
  她不想闭眼,因为闭上了眼睛,她就听不见。可是在他甜蜜的“惩罚”里,她却是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惩罚太美!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像晋王殿下这种高在云端的人也是十八般武艺全会。他了解她甚于她,他下口的每一下,都不是痛,只是痒,痒到骨头里的痒,痒是身上的每一处。谁说仅仅女子狐媚要人命?男子更是会催命。
  “赵十九……赵十九……”
  除了喊他的名字,抓扯他的头发,她已经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这样一种甜蜜到极点的折磨,燃烧了她的四肢百骸,每一处骨缝里都像是爬满了蚂蚁,那是一种难耐的,急需的,她从未有体会过的……让她恨不得跳入烈火中焚烧的情绪。
  从回光返照楼开始,她一直觉得自己肯定是贞洁烈妇,那种事儿只是为了彼此感情的升华才做。有与没有,并不是生活的必需。可是这一刻,她鄙视自己,痛恨自己,也讨厌赵十九逼她如斯,逼得她一连吐出无数个要字来。
  “呜,这到底是谁为谁治病?”
  
  “无碍。阿七便是爷的药引子。”
  
  “呜……你有病!”
  “嗯。我有病。”
  “……饶了我。”
  “饶不了你。”
  “我不要了……”
  “嗯?”
  “不……要……要……不要。”
  剜心刺骨一般的折磨,终是撕碎了她的理智,额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也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她勉强地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看着他,一字一字咬牙切齿,“赵十九,我扛不住了……你弄死我好了。”
  “……”
  他纳她入怀,从背后抱了她过来,头俯在她的耳边,哑声道,“受到教训了?……谁让你先前吊得爷不上不下的?爷若是不振振夫纲,治治你,往后还不得被你欺负了去。好了,这便……给你。”
  这一段话他说得极是温柔,从未有过的温柔,甚至还带了一抹不常见的哄诱,只可惜夏初七一个字也没有听见。就在她暗自揣测着,以为又要落入魔爪,又要被他戏耍之时,他却冷不丁一贯而入,她短促的“哦”一声,身子一颤,翻个白眼儿,竟是径直去了。
  ……
  一番云与雨之后,万籁俱静。
  夏初七气息未平,懒洋洋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将一头柔顺黑亮的长发铺在他身上,八爪鱼似的死死扣住他,呼哧呼哧喘着气,样子极是滑稽。赵樽顺一下她的头发,额上的汗意,衬得他越发刚毅,浑身都是荷尔蒙的味道。
  “阿七……可还尽性?”
  夏初七耳根一烫,热得把手翻出了被子,脚却狠狠蹬他一下。
  “该我问你,内伤愈合了么?”
  看她分明不识逗,却又不肯认输的小模样儿,赵樽笑着将她拉入怀里裹严,顺便把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也收了回来,低低笑道:“有咱家小神医在,如何能不愈?爷说过,阿七便是良药。”
  “去!如今你是愈发会说话了。”夏初七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突然间脑子激灵一下,汗毛都快竖了起来——不对劲啊!如今赵十九与她说话,似乎会下意识地面对着她。而且,他总喜欢拍她的头来提醒她,这事儿,似乎都快要形成默契了。只要他一拍头,她就知道他要说话。
  心里猛猛一抽,她环抱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目光闪烁着看他。
  “爷,你可有……什么要问?”
  “问什么?”他眉目微敛。
  “比如……问我什么话?”她一脸纠结。
  “爷不是问了么?”他凝视着她,顺便捏捏她的脸儿,“问你可有尽性?你知道的,这是留在京师的最后一晚了。等再从北平回来,也不知是怎样的光景,所以珍惜眼下,若是阿七未尽快,爷可以舍命陪君子的。”
  他说得一本正经,又暗含骚气,但却似乎毫未察觉她耳朵的问题。夏初七松了一口气,自叹是自己“做贼心虚”,多虑了,嘿嘿笑着,就软软地贴了过去,挨紧了他,手指却在他腰肌上轻轻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你这个人,如今愈发的坏了。分明是你未尽性,偏生要赖我身上。明明我吃亏一些的。”
  轻叹一声,赵樽道,“只有累死的牛,哪里有犁坏的地?”
  “……”
  感觉到他蠢蠢浴动,夏初七无语地瞪他。
  “喂!你的积分已经用完,可别再有想法。”
  看她退避三舍的样子,似是真的不愿了,赵樽唇角不着痕迹的跳了下,把她退开的身子又捞了回来,低头看着她,不再逗她,语气也严肃了不少。
  “到了北平,日子便空闲了,阿七可有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就多了。夏初七来到这个要人命的大晏王朝,还没有好好游玩过。可是她又怎会不知道,藩王在藩地上虽然有绝对的自由,却也不能私自离开藩地。但凡离开一步,都得请皇帝的圣谕。也就是说,去了北平,也就是困死在了北平。
  摇了摇头,她道,“无所谓!反正跟你在一块,做什么都行。”
  若说男人最动情的情话是“放心,一切有我”,那么女人最动听的情话就是“与你在一起就开心”了。尤其夏初七的声音好听,就像那刚出锅的粽子,甜甜的,软软的,糯糯的,着实让赵樽哆嗦了一把,恨不得把这姑娘揉到自家身子里,合二为一。
  “咦,感动了?”夏初七看他的样子,腆着脸儿凑过来,在他脸颊上啃了一口,“感动了,就夸我吧?”
  “不夸。”赵樽脸一黑。
  “为何?”
  “怕你骄傲。”
  看晋王殿下活学活用的矫情样子,夏初七半眯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突地一扬便邪性发作,魔爪伸过去,吃吃笑着。对他上下齐手的胡乱折腾,那狡黠的模样儿,像一只得了势的小狐狸。
  “夸不夸?夸不夸?”
  “……”
  “嗯?是不是不夸。”她得寸进尺。
  “阿七,不闹,一会爷受不住……没积分了。”赵樽扼住她的手,声音里略添了有一丝喑哑。可他这个时候提起积分,实在有些煞风景,夏初七只一愣,憋不住的闷笑了一声。
  可她是个好人么?绝对不是。尤其看他无奈的样子,她逗他兴趣更浓,整个人趴到他身上,手越发放肆不说,还低头看着他,娇娇的笑,“那可怎生是好?我还觉得先头那滋味儿尚可,想再尝试一回……”
  “你个小妖精!”
  “……”
  一句狗血的“小妖精”,再一次把夏初七逗乐了。他趴在他身上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肩膀在抖,整个人都在抖。赵樽不知她为何而笑,眯眼看着她,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了。
  阿七这个姑娘一直都是特别的。
  在赵樽的认知里,任何一个女子对夫婿都是敬畏的,温驯的、卑微的,在家当从父,出嫁亦从夫,一辈子都得以夫为天。但她的思想里从无男尊女卑之念,那一种独立于世人的,仿佛不需要任何男人的骄傲,几乎是从她的骨子里透出来的。这样的女子,普天下就她一个。可也就是这样的女子,让他在无法理解之余,有时竟也会生出一种淡淡的惶惧,一种他以为自己永生都不会有的惶惧——一面享受着她的依靠,又生怕她不再依靠。
  喟叹一声,他顺开她垂在肩膀的头发,“笑够了?”
  “啊哈哈,小妖精……”夏初七脸上笑意更浓,“咋了?”
  赵樽看了她片刻,把她的身子挪过来,侧抱在怀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稍稍沉了些许,且那一只勒在她腰间的手,也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阿七,你可有那种药?”
  夏初七一愣,“什么药?”
  他抿着唇,有些迟疑,“那种。”
  “哪种?”
  赵樽一叹,“可致妇人无孕的药。”
  这话听上去有些费劲儿,但却很好理解,夏初七只怔了一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她却下意识有些不太敢相信,“你的意思是说……不要让我怀孕的?”
  他嗯一声,“那次生产,实在凶险。爷不想再经第二次。”
  “赵十九……”夏初七唤一句,随即沉默了。
  在“生子之事大过天,传宗接代大过地”的思想熏陶之下长大的赵樽,想要一个儿子继香火那简直是一定的。而且这种事儿,即便是在后世,也有大把的男人不懂得操心,但他竟然会在欢好之后想到避丶孕,不由她不感动。
  “现在迟了。”她故意逗他。
  “嗯?”他面色一沉,“月事不是刚来过?”
  “……”
  她实在没有想到,晋王殿下连这种事儿都注意到了。她拿古怪的眼神儿瞅他半晌儿,突地咯咯一笑,压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来,腻歪着声音说,“我是指……刚才……嗯,如今不也来不及了么?”
  赵樽一想,脸色有些难看了,“是爷不好……”
  “嗯?为啥?”
  “不该……恣意妄为,应事先准备一下。”
  “……”夏初七不知该说他迂腐,还是该庆幸他的迂腐了。可看着他严肃自责的样子,不免又有些想笑,“好了,这个事儿,就不劳爷操心了。我省得,往后我都吃着药,成了吧?”
  实际上,她也一直有吃着药。因为她吃了那治耳朵的药,她便不能在这时怀上孩子,不用他说,她已是在千万百计的避丶孕了。
  不过,听她这样说,赵樽也是长松了一口气,将她一搂。
  “阿七,辛苦你了。”
  ~
  建章元年正月十六。
  刚过了上元节,千呼万唤的启程的日子,终于到了。
  天儿还未见亮,晋王府朱漆的大门外便停满了马车,很快,在众人的吆喝声中,大大小小的箱笼被搬上了马车,等待运往码头,再坐官船直入北平。
  官船得晌午之后再出发,夏初七一大早起来,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开始在各间屋子里检查,生怕有贵重之物遗漏,那一副守财奴的样子,惹得晴岚与甲一几个人默默摇头。
  她在府里乱转的时候,赵樽一个人入宫去了。
  在临走之间,他要去乾清宫拜别爹娘。
  这是一个与后世观念不同的时代,不管他与洪泰帝之间有多少恩怨,应尽的孝道一点都不能少。尤其现在贡妃的身子不好,一直未有醒来,他心里肯定是挂心的。
  在这之前,夏初七其实提过,让他把贡妃接走,由她来照看。
  但是赵十九没有明白回答她。
  看他那般,她全明白了。
  老皇帝对贡妃的情,始终抵不上他的江山。如果贡妃去了北平,赵十九就会像一匹脱了疆的野马,恐是再难由他管束,这一点老皇帝也不得不防。
  想到这些,夏初七心里不免唏嘘。
  这些天,赵樽向她讲了许多前往北平之后的事儿,大到如何训练亲兵,小到如何布置房间,却绝口未提他的抱负,也未提贡妃还在乾清宫,他到底要怎样做。但是她知道,他是一个做事有计划的人,如今形势迫人,暂时脱离权利的风险圈,不失为一个韬光养晦的好办法。
  乾清宫里,赵樽拂开袍角,叩首在地。
  “儿臣拜别父皇,拜别母妃。”
  他的声音很平静,乾清宫里也很安静。隔了一道明亮色的帘子,洪泰帝隐隐看着他挺直的身影,嘴唇抖动了几下,一只满是褶皱的手,终是紧紧的捏牢。
  “去吧,你母妃,朕会照看。”
  赵樽冷峻的面孔上没有半分表情,只再一次叩首。
  “多谢父皇。儿臣走了。”
  似是没有丝毫的眷恋,他转身理了理衣袍,调头就大步往外头。他的脚步声很重,很稳,每一步似乎都在安静的宫殿里,敲出了一个沉重的节奏。静,静,一平寂静。可就在他即将跨出门槛儿的一瞬,洪泰帝却突地喊了一声,打破了这一种诡异的寂静。
  “老十九——”
  赵樽站住了,但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洪泰帝咳嗽了几声,在崔英达的扶携之下,慢吞吞地从帘子后方走了出来,然后他看着赵樽颀长坚毅的背影,一步一步走近,想要靠近他说几句话。然而,就在这短暂的距离里,他的脑子里竟又一次出现了六岁的赵樽,他小小的身子,跪在他的面前,目光里有恐惧,有害怕,眼神不时地看着他提在手上的剑。
  “爹,你为什么要杀死我?我做错了事会改的……爹,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爹,樽儿长大了,会孝敬你的……爹,以后樽儿再不调皮,再不把你当马骑……爹,你不要杀我好吗?”
  视线穿越了时光,可他的面前不再是那个六岁的稚童了,而是一个比他还要高大的男人,一个也可以翻云覆雨的男人了。他眼皮跳了跳,突地一刺,有一股子湿热的东西涌出来,他背转过身,抬起袖子擦了擦,又冷了声音。
  “崔英达,把圣旨交给晋王殿下。”
  崔英达一愣,看他了一眼,凭着几十年的侍候经验,终是明白了,他指的是那一道什么都没有写的空白圣旨。他诺诺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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