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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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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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七在他耳边低低说着,顺便在了解了一下赵樽的情况,点了点头,如此这般的吩咐着曾三,可不等她说完,上头的石板就传来“咚咚”声响。
  曾三身子一僵,看着她有些惊惧。
  她摇了摇头,装着害怕的哭泣起来。
  很快,上面传来蛤蟆哥淫邪的笑声。
  “曾三,老常问你快活够了没?快着点,哥哥等着呢。”
  夏初七朝曾三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顺着那人。
  曾三嘴皮动了动,像是有些害怕,可终是按她的吩咐做了,“蛤蟆哥,兄弟完事了,你赶紧下来。”
  “好嘞!”
  天窗开了,又一支火把出现在洞口。
  顺着那根粗糙的绳子,一个人猴子似的“刺溜”一下滑到地上。
  这一回,夏初七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原本就隐在落地点黑暗中的她,马刀一扬,刀柄直接砍在他的后脑勺,那叫蛤蟆哥的家伙闷哼一声,双眼一翻便倒在了地上。
  上头另一个声音笑着喊一声。
  “怎么了?”
  曾三大声回应,“无事,嘻嘻,蛤蟆哥看见美人儿身子骨发软,没有站稳。老常,拉我一把,我上来了。”
  “好嘞。”
  看着面前晃悠的绳子,夏初七迅速抓紧,顺着绳子便往上攀爬,上头的老常以为是曾三,边拉边调侃说:“你小子,怎的一会工夫,便轻了这许多?真是一次便掏空了身子?”
  夏初七自然不会回答。
  实际上,她已经借力攀在两侧石壁,借此加大自身的重量。若不然,老常更容易发现。可即便这般,仍是有破绽。只不过,那老常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两个人竟会被一个小姑娘给收拾了。
  “老常头。”
  身子刚跃出洞,夏初七便低吼一声。
  那老常顿觉不对,嘴巴一张,刚想喊人,夏初七手上的马刀已然出手。她没有办法为敌人留情,刀尖直接灌胸而入,那鲜血喷了她一身,激得她激灵灵打了一个寒噤,看着那人圆瞪的眼,念了一句“做鬼去找夏廷德”,也没有抽刀,直接拿了老常身上的马刀,将他推入洞中,很快又将吓得半死的曾三拉了上来。
  “曾三哥,如今这事你做也做了,不做也做了。你懂得的,现在喊,已然来不及。放心,今日之恩,来日必报。”
  曾三牙都在抖,看着她镇定的样子有些怕。
  “我也不图你报恩,只图留个小命。”
  夏初七翻了个白眼,双眼在火光下有些发绿。
  “别说丧气话。还有一事,你得按我说的做,只要做得好,升官发财,小事一桩。”她勾了勾手指,压低嗓子,在他耳边低低嘀咕了几句。
  曾三微微一愕,夏初七朝他眨巴了下眼睛。
  “去吧,去报信。”
  曾三离开了,关押她的石洞静静的,没有半点声响。她长松了一口气,拿过石壁上插着的一支火把,就着火把微弱的光线,慢慢在这条甬道上摸索起来。
  先前困住她的地方是一个石室。
  如今她所在的地方,四周仍然是石壁,看构造有一点像她探入阴山南坡军囤时的甬道,但是与那些甬道相比,更宽敞,更长。走了好长一段,前面出现了一条长长的石阶,远远望去,石阶的尽头有两扇紧闭的厚实石门,封住了去路。
  这阴山下,到底有什么?
  她慢慢地走近,将手中的火把举起,一级一级步上石阶,火光照向那石门,发现与先前在军囤看的石壁一样,应当也是有文字和图案,被人毁掉了。不过,看这石壁规模宏大,石门雄伟壮观,还有那长条的青石铺成的石阶,她心里倏地一凉。
  难道真让她说中了。
  这里是墓葬?她所站立的位置是墓道?
  “快!那人跑了。”
  “快搜!”
  没等她想明白这是哪个倒霉皇帝的墓葬,一阵呐喊声和脚步声,便隐隐从甬道传来。她没办法再察看仔细,飞快将火把在石壁上碾灭……
  ……
  阴山南坡军囤门口。
  北风呼啸,旌旗翻飞。
  赵樽与东方青玄领着人到了“兀良罕”驻扎的军囤入口,兀良罕世子和托娅都被束缚着双手,前来接应的是兀良罕的一个将军,自称叫莫日根。
  他看了赵樽一眼,拱手道,“晋王殿下信守承诺,本将军甚为佩服。把人交给我们,等我们安全撤离阴山,自会放了你的人。”
  赵樽淡淡看她,冷笑一声。
  “即是交换,自然是同时放人。”
  莫日根笑道,“我兀良罕在此不足两万余人,阴山南晏驻扎有二十几万人,若同时放人,我等哪里还有活路?还望殿下见谅。”
  赵樽微微一眯眼,身上披风在冷风里猎猎舞动,“那本王总得见到我的人吧?若不然,怎知你们不是说假?”
  莫日根微微一顿,望了望后面。
  “人就在军囤里面。你们若要看人,自可进去。”
  赵樽摇了摇头,向一直噙笑的东方青玄使了个眼色,淡淡道:“这样好了,你们的世子和公主,先让东方大人看着。本王孤身一人入内,只要见到我的人,回头便允你们离开阴山。”
  莫日眼似有犹豫,“这个……”
  不等他说完,兀良罕的巴彦世子突地挣扎起来,大声吼了一句,“什么莫日根将军?本世子从未见过你,兀良罕也从未有你这号人。晋王殿下,我兀良罕诚心向南晏求和,这次袭营之事,绝对与兀良罕无关。”
  赵樽轻“哦”一声,看向莫日根。
  “你们世子都说没见过你,本王更不能轻易将人交与你手。万一你们是一群蝇营狗苟之辈,假借兀良罕的名义,那本王岂不是上了当?”
  莫日根不知如何辩解,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那晋王殿下是要人还是不要人?”
  赵樽沉下嗓子,“自然要人,若不然,本王为何愿意一人入内?”
  看了看对面的几个人,那莫日根似是犹豫。
  按他们的计划,这个托娅换回去也是给夏衍的。但诱赵樽和东方青玄进入军囤洞内,却是他们计划的重中之重。如今赵樽执意一人入内,留东方青玄在洞外,他怎能答应。
  “殿下,我方的条件是先要回我们的人,你和大都督才能进入军囤去看人。然后,等我等撤出阴山,人再交还与你……”
  “不好啦,不好啦。”他话音未落,军囤的洞口突地急匆匆奔出一人,手里拎着一把马刀,人还未到,便大声吆喝了一句。
  “出大事了,人质跑,跑了……”
  话是他冲口而出的,可在看见赵樽与东方青玄时,他似是自知失言,把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莫日根一愣,又惊又怒,瞪他一眼。
  “大呼小叫,没规矩!”
  那人不敢再说,朝莫日根招了招手,两人叽叽喳喳耳语几句,只见莫日根面色突地一变,煞白无比,整个人都变了脸。得闻夏初七逃脱了,却不敢声张,故意沉着嗓子道。
  “回去守着!任她怎么跑,不还关在石洞里?”
  听了他二人的对话,赵樽与东方青玄对视一眼,原本准备入内的脚步停下,他冷声道,“莫日根将军,看来你根本就交不出本王的人来,还想欺骗本王?”
  莫日根面色白如死灰,略显尴尬。
  “殿下放心,人还在里面,跑不了她。”
  “那可不一定。”赵樽突地沉了嗓子,掏出一支响箭,极快地射向天际。
  只听见“标”地一声,响箭腾空,爆开,在空中升起浓浓烟雾,而这时,早已候在南坡的五万北伐军精锐便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杀,干掉这些兀良罕鞑子。”
  “杀!杀!杀!”
  赵樽缓缓抽出剑来,就近与莫日根战在了一处。未几,陈景、甲一、丙一等侍卫已然杀到了赵樽的身边,陈景向赵樽点了点头,汇报了情况,赵樽冷声吩咐。
  “让人拖住他们,我们速度杀入军囤,接应阿七。”
  陈景有些不明白,“殿下,不怕他们灭口?”
  赵樽面色默沉,却略有惊喜。
  “阿七已不在他们手中。”
  陈景了然地点头,一个飞纵杀入敌阵,阴山南坡,喊杀交汇成了一片。雪白雪白的地面,被鲜血流成了一道一道的红,带着死一般的冷寂,将这片据说藏了无数宝藏的土地衬得宛若人间地狱。
  北伐军五万人的精锐,“兀良罕”不足两万人。先前因夏初七在他们手中,赵樽是投鼠忌器,不得不服软。如今阿七不在,北伐军杀敌自是游刃有余。
  然则,想到夏初七目前的处境危急,赵樽心情更是迫切,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杀入洞中。
  莫日根胳膊受伤,后身退下,赵樽挥剑刺向那名报信的小兵。
  “殿下饶命!”
  那人正是曾三。
  他丢掉马刀,高举双手,大声叫喊:“殿下,小齐说,让我看见殿下就报她的名,是我助她逃离的,也是她叮嘱我,跑出来,故意告之她已经脱身,以免殿下有所顾虑。”
  赵樽的剑活生生收了回来,冷眼看他一眼。
  “饶你一命,还不脱了身上的皮。”
  “哦!是,殿下。”曾三举着手,赶紧脱下身上的兀良罕兵甲,按照夏初七的吩咐,对着正在与北伐军战斗的将士大声呐喊,“兄弟们,咱们别与晋王殿下打了,先前守军囤的兄弟都死了,是魏国公杀的,时疫也是假的,全是魏国公编造的谎话。咱们就算如今打赢了,也逃不开魏国公的毒手,他会杀我们灭口的。弟兄们,放下武器吧,我们都是大晏人,何苦自相残杀!”
  “一派胡言!”
  这时,一队人骑着马飞奔而来。
  领头的人正是全身甲胄的夏廷德,他眼看南坡已然杀成一团,脸色极是难看。
  “殿下,这是何意?”
  赵樽没有看他,手上剑势如虹。
  “不是魏国公请求本王助战的?看兀良罕屑小如此得意,本王实在忍无可忍,一并替魏国公解决了。”
  “老夫,老夫何时……”
  “魏国公。”东方青玄就在身侧,笑得极是妖媚,“先前在营中,是你请求殿下助阵的,殿下原本还不肯,亏得本座替你说了不少好话。你啊,边上瞧着吧,你阴山军用了一日都攻不下的南坡,看晋王一刻钟为你改变战局。”
  说罢见夏廷德老脸阴沉,他火上浇油。
  “多给殿下学着点,什么叫兵法。”
  五万人的北伐军将阴山南坡围了个严严实实,敌我势力悬殊太大,战局完全是一边倒的形势。
  扭转战局的关键因素,是夏初七的逃离。而决定败负速度的关键因素,却是曾三在不停的喊,不停的策反,喊得军心涣散,人心惶惶。
  夏廷德脸色沉下,挥剑向曾三砍来。
  “造谣生事,看老夫不宰了你。”
  赵樽眸色漆黑,冷哼一声,抢步格住他的剑。
  “魏国公想杀人灭口?”
  
  ☆、第159章 恐惧(一更)
  
  夏廷德的胞兄夏廷赣曾是大晏第一武将,他胞兄厉害,他本身工夫亦是不俗,可这会子刀被赵樽架住,心浮气躁之下,双臂竟是无力,老脸涨得通红。
  “晋王殿下,老夫好歹是朝廷命官,怎容得此等小贼诬我声誉,在这里妖言惑众,意欲陷我于不义?”
  “是否陷害,还有得查实,魏国公急什么?”
  “殿下。这是要逼老夫?”
  看着夏廷德幽鸷的双眼,咬牙切齿的样子,赵樽眸中亦是戾气未退,满目冰冷。但比较起与夏廷德在这洞外僵持,他更担心洞内夏初七的安危。
  略一沉吟,他握剑的手紧了紧,声音骤冷。
  “魏国公,本王知你在阴山有二十万大军枕戈待旦。但你很清楚,眼下绝非大好时机,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承担不起这后果。”
  夏廷德知他说的是实事,可怒气摧动之下,他双颊剧烈的抖动着,那一张往常时时挂着虚与伪蛇的笑容的老脸上,带着一种扭曲般嗜血的疯狂。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赵樽冷笑,定着他一眨不眨,那深幽的眼,带着说不出来的嘲弄与冷鸷,一字一句,若惊雷灌耳,“正是为己,才应择好时机。”
  夏廷德与他对视,内心在挣扎。
  二十万大军已然叫布置妥池,此处北伐军只有五万,即便赵樽被人称为战无不胜的战神,但二十万比五万他也有极大的胜算。他知,只要他一声令下,或可有一番作为。
  但接下去呢?
  阴山藏宝还是个未知数,他若公然叫板,根基不稳。此事已然闹大,若想瞒天过海,瞒过朝廷的耳目,根本不可能。
  赵樽若殒于此处,洪泰帝定会要了他的命。
  那老皇帝从始至终虽顾虑赵樽,却也欣赏赵樽。至少,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赵樽的命。无论怎说,那是他的儿子。他可打,可骂,别人却碰不得一根头发丝。
  他艰难的咽了咽唾沫。
  耳边,战马长声嘶吼。
  身侧,凄厉的喊杀声不绝于耳。
  可战局已然明朗,“兀良罕”的两万人,军心动摇,几乎没有了战斗能力,若是他再不出手,这两万人便活生生折在赵樽的手里。这还不说,他的整个布局都被打乱,败得惨不忍睹。
  “魏国公,本王说的可有道理?”
  夏廷德颤抖的双手,慢慢垂下。
  “老夫本无它意,只是不愿殿下受人挑唆。”
  赵樽本就无心恋战,欲先稳住他,等救出阿七,回头再来收拾。于是,唇角微微牵开,他深深看一眼夏廷德,收回剑,淡淡撩唇。
  “本王素知魏国公忠君事主,今日之事,不会与你计较,但这兀良罕匿于军囤中,却不得不除。魏国公军中时疫流行,损兵折将,眼下还是在边上看着得好。若是再要上前阻止,反倒授人以柄,让军中将士无端猜忌你有不臣之心。”
  见夏廷德被噎得老脸涨红,他不再言语,只扯住那曾三的衣领往陈景那边一推,说了一句“护好他”,便要往洞中蹿去。
  “殿下,洞中地型复杂,你这般进去,是找不到她的。”
  曾三微微一愣,在他身后大叫。赵樽脚步停下,似是意识到什么,回过头来,看着他,面色冷硬如铁。
  “前头带路。”
  “哦哦哦,好的好的。”
  曾三在夏廷德的军中,只是一个末流小卒,如今得了晋王殿下的“看重”,既便脱了战甲,只着一层青布薄袄,但迎着赵樽冷寂的面色,他还是亢奋无比,先前的恐惧感已然不见,只迫切的想要在他面前表现。
  “殿下,请跟我来。”
  赵樽低沉嗯一声,曾三立马飘飘然了。
  陈景与甲一几个侍卫前头开路,他小心翼翼跟在后面,躲避着刀锋,看着边上自己昔日的战友,面有得意地向赵樽介绍着洞中情况。
  “嘭。”
  一道闷沉的声音传入耳朵。
  曾三的话被打断了,他眼睛突地瞪大,几乎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向发出巨大声源的头顶山峦。
  “嘭!嘭!”
  又是几道密集的爆炸声冲天而起,压过了山下的喊杀声,正在交战的众人停下了,除了战马长长的嘶鸣外,霎时安静了下来。
  “不好了,快跑!”
  有人反应过来,厉声嘶吼。
  “跑啊,要雪崩了。”
  有人开始往外奔跑,人群“呼啦”一声嘈杂起来。这时,震天的爆炸巨响声越来越烈,整个阴山南坡险峻的巨大山峦上,一道接一道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炸响,爆炸引发的积雪像海浪一般从天下铺流下来,引得整个山体都在震动。
  苍穹在呼啸。
  北风在狂吼。
  马匹在惊慌。
  人群在惨叫。
  曾闻唐时李靖攻阴山,三千将士的歌声引发过雪崩,这山顶上明显来自火器爆炸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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