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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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医妃-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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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初七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脸儿,便要离去。
  “等等。”没有想到那最小的魏氏却是走了过来,臊着一张红脸儿,像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似的,“楚医官,我,我有事儿。”
  “哦,如夫人有何事?”夏初七挑了一下眉头。
  “妾身这两日身子有些不适,想请楚医官给瞧瞧,可否,可否先入屋里去了再说?”
  入屋?
  夏初七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承德院,心里一叹。这些个如夫人们应当是好久都没有见到赵樽了,想来身子不适是假,好不容易由公主领了来承德院,不进去见一下那位爷,觉得有点亏或者不甘心才是真。
  可她有那么好心吗?
  看着魏氏不盈一握的细腰,她挑了下眉头,担忧的“呀”了一声儿。
  “既如此,耽搁不得,楚某这便领了如夫人去良医所才是,那里瞧病才最是方便。”
  “那,那,那要不然,算了,改天好了。我看楚医官好像在忙。”魏氏姿态有些忸怩。
  看着这位天真无邪的如夫人,夏初七打了个哈哈,“是,楚某确实有些要事——”
  “那妾身便告辞了。”
  魏氏和谢氏都离去了,夏初七站在原地却陷入了思考。
  这晋王府里头,谁才是那个要整治她的“宅斗高手”,她会是这些人里的哪一个呢?为什么如今又没了动静儿?是瞧着她不好收拾,就收了手,还是没有找着下手的机会啊?
  眸子浅浅眯了眯,她勾了勾唇。
  兵来将挡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
  甩开头,她笑着看向李邈,竖了下大拇指。
  “表哥,好样儿的,厉害。”
  先前打赵梓月的那一个巴掌,正在默默站在她身边儿的李邈出的手。李邈功夫好,出手速度极快,众人的视线那时候又都集中在夏初七的身上,而她选在赵梓月出手的刹那扇回去,也不过就能让人瞧到了一个手影儿,却谁也没有看清楚到底谁打的。
  李邈扬了扬眉,习惯了她的行为方式,也不多说,只小声儿问她,“如今我两个去哪儿?”
  “出府去找证据呀。”
  先前在落雁街上,她除了让那些袭击的家伙尝了一下她的霹雳弹之外,还额外喂他们吃过了她特制的过敏粉,谁身上沾上那个粉末,不出两个时辰得起红色的疹子,如今那些人虽然跑了,就算不来找药,难不成就不再出现在大街上了?
  “范围太大,要不要告诉十九殿下?”李邈想了想,又问。
  步子稍稍一顿,夏初七眼睛一眯,摇了摇头。
  “今儿在落雁街上,他为什么要灭口?就是明摆着不想追查下去?”
  李邈默了默,没有再多说。
  两个人一道出来,可还没有走多远,郑二宝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
  “楚医官等一下——”
  又等一下?
  夏初七有些懊恼地回过头去,只一瞬,又笑眯了眼。
  “二宝公公找楚某有事儿?”
  微微躬着身子,郑二宝对她的态度很是恭谦,“楚医官,主子爷请您去一趟书房。”
  瞧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夏初七直觉只怕是没什么好事儿。
  “现在吗?”
  “对,就是现在!”
  弯了一下唇,夏初七笑眯眯的压低了嗓子,靠近了他。
  “究竟啥事儿啊,二宝公公,可否先透露一下?”
  抬了抬眼皮儿,郑二宝想了想,才低低道,“好像是皇长孙殿下差人送了东西过府来,是给楚医官您的……”
  “啊!?”
  赵绵泽送东西给她?
  ☆、第079米 上心了!都上心了——吗?
  有些人生来便是讨人嫌的。
  夏初七想,那赵绵泽肯定最讨人嫌的一个。不早不晚,偏偏要在她出府办事儿的时候送劳什子的东西过来。而且听那二宝公公吭吭哧哧的语气,书房里的那位爷似乎心情还处于某种狂躁状态,如此之多的不和谐因素,在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里,不是活生生让她来生受这憋屈么?
  书房里。
  天色已渐暗,打外头一瞅,就能看见从窗格里映出来的火光。入屋一看,赵樽仍是坐在那张紫檀木的案几后面,太师椅上搁了个苏绣的弹花软枕,他就斜斜的椅在上头,一盏茶,一盘棋,一卷书,一个人,面色如霜,眉目疏朗,动作慵懒,像极一副极致尊华唯美的风景,让人赏心悦目之余,却又能在心底里翻起万千波澜。
  品一品,也就一个字——俊!
  可真不像二宝公公说的狂躁,爷们儿很是平静嘛。
  “爷,您找我有事儿呢?”
  她是一个人踏入书房的,郑二宝和几个随侍的小丫头都留在门外,书房里就单独他们两个,夏初七语气极为熟稔,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语气也从来尊卑之分。而赵樽也是早就习惯了她这一副牛都嚼不烂的德性,只稍稍抬了抬眼皮儿,一双原本没有波澜的眸子,便多出一点什么情绪来。
  “来了?坐。”
  嗯,虽然没有狂躁,可语气好像沉了一些?
  目光与他在空中厮杀了一秒,夏初七的心跳便加速了。
  这位爷不好惹,脸色要是难看呢,还好一点,可他要是面色平静,半丝情绪都没有,那才叫要剜肉刺骨呢。
  为了不出卖郑二宝,她没好直接问赵绵泽的事儿,只装着乖巧地坐在他案几对面的椅子上,手肘撑在桌面儿,身体前倾半趴着,懒洋洋托了腮盯着他看。
  “左手赢了,还是右手赢了?”
  赵樽下棋,惯常自个儿一个人,左右手对决。
  对此,夏初七其实时常纳闷。一个人的思维,怎么好分成两个人来使唤呢?左手赢还是右手赢,是不是一般都取决于他更爱左手,还是更爱右手?
  “没下完。”他淡淡说。
  “喂。”夏初七盯着清朗俊气的面孔,笑道,“不如您教教我啊?往后您就不用这么寂寞了,有我陪着你下,如何?”
  “你?”赵樽眼神儿散漫地看了过来,眼睛里写着分明写着“智商着急”几个字,瞧得夏初七嘟了一下嘴巴,便瞪了回去。
  “好金出在泥沙里,您还就甭小瞧了我,来日说不定我就能在棋面儿上赢了你。”
  “要赢爷?”沉默了一下,他连眼皮儿都没有抬,只一本正经地又补充了一句,“床上吧,爷总会先倒在你前头。”
  “你——”
  夏初七的脸“刷刷刷”就臊红了起来。
  丫怎么能在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面前说这种十八岁不宜呢?
  对!他是古人,封建王爷。
  在他的眼睛里,十五岁肯定已经可以吃了。
  她在这头嗤他,嗔他,他却再不吭声儿,继续琢磨他的棋局。就好像他刚才根本就没有耍过流氓,只不过就事论事地说了一句很是平常的话一般。
  去!
  夏初七忍不住又暗笑了一笑。
  大概这就是代沟?
  人说三岁一个代沟,他俩跨越了几百年,得多少个沟啊?
  继续托腮,她想着要出府去办的事儿,不由有些着急。可她这头越是着急,那位爷却越是慢慢悠悠,时不时品一口茶,一步棋思考半天,就是不瞧他……
  她突然恍然大悟,丫在作呢?
  作嘛呢?
  再一次,她又恍然大悟——赵梓月。
  赵樽向来与他爹不亲,与他娘也不亲,听说就对那妹子挺疼爱的。人家父母和哥哥都当宝儿疼爱的闺女,泡在蜜糖里长了十四岁,上上下下都哄着宠着,从来没有受过气,突然间就被人给掌抠了,那不得是天大的事儿啊?是不是有人来向他告了状,这厮便故意来整她,为他妹子报仇?
  “你妹的……”
  脱口出了这话,她差点儿呛住。
  想笑又没有笑出来,咳了一下,她才正经起来。
  “你妹的脸没事吧?”
  赵樽没有抬头,“小丫头,不必理会她。”
  果然是知道了赵梓月挨打的事儿了。
  别的人能糊弄过去,这位爷哪里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他肯定知道是她干的。
  可这厮表情越是云淡风轻,问题就越严重。在这一点上,两个人的气场太不相合了,她是有脾气就得发,他是越有气越往心窝子里藏。想了想,她突然掐了一下大腿,痛得鼻子一酸,眼圈就红了起来。
  “你生气了是吧?我算看出来了,我在这府里头,就是多余的,吃闲饭的,你那些小老婆恨不得掐死我,现在你妹儿的又来了,你不了解我,难不成还不了解她吗?她是一个轻易肯吃亏的人么,我哪里敢欺负了她去?她如今来府里头,不就是处心积虑要拿我开刀吗?我这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卧薪尝胆……不,卧薪尝胆不对啊。重新来说,我这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的是为了什么?看来是我错了,是我的脑智商严重不足,天真的以为,你还会护着我呢,谁知道你青白不管,就来指责我的不是……”
  她觉得自个儿演得很好啊。
  那完全就是苦情剧里的恶毒女配形象,掌抠了人家的妹子,还要在人家面前来诉苦。可没有想到,她说了这么长的话,那位爷却不动声色,过了好一会儿,才抿紧了嘴唇,看她。
  “爷看你,就是脑子太足。”
  “是脑智商,智商懂不懂?”
  又趴前面了一些,她眼里水波汪汪的看着他。
  “爷,我真的很难过……”
  一肚子的委屈顿时把眼圈儿惹得更红。她突然发现了演员们表演的决窍,果然自个儿觉得委屈,便真就委屈上来了。她的委屈可多着呢,一个人遁入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周围全是敌人,除了她自己,谁也不会了解她的经历,谁也不会明白她的难过……心里一酸,情绪泛滥,这一回,便是真的难过了,一双圆碌碌的大眼睛里,顷刻便蒙上了一层雾气。
  赵樽怔了下,隔了案几伸出手来。
  “坐爷这来。”
  他哄孩子似的表情和无奈,让她有些想笑。
  当然,这个时候不能笑。她可怜巴巴的起身,绕过案几站在他的面前,他握住了她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一只手又揽了她的腰去,拉一下,便让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绵泽有给你送东西过来。”
  赵樽淡淡的,终于开了口,可面上却没有太多的情绪。
  大眼巴巴地看着他,想了又想,夏初七寻思他肯定是看她难过了,不想再继续为了他妹儿的事责怪她,所以才转移到了这个话题上,于是便顺着他的意思,咧了咧嘴,笑眯眯地看着他。
  “真的呀,太好了,那东西呢?”
  “等一会儿你自会见到。”赵樽蹙了下眉,仍是不动声色。
  夏初七纳了闷儿了。
  奇奇怪怪的家伙!什么东西还要等一会儿才见到?
  但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等。事到如今,再瞧着外头的天色,她心知再与他耗下去,今儿只怕已经出不得府了。有那么一瞬,她真心怀疑这厮是故意的,诚心不想她出府去调查那事儿。
  会不会是……
  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会不会那件刺杀的事儿是东方阿木尔干的?那天她在水阁里见到赵樽与她两个好,心里便过不去了,所以派了人想来砍她,如果真的是东方阿木尔,这也能解释东方青玄那句“做哥哥的也为难”的话,同时也能解释赵樽为什么要在现场灭口,因为他不想扯出阿木尔来?
  可也不对啊!那些人可是连赵樽也想砍的。
  阿木尔就算因爱生恨,也不至于真就这么狠吧?
  胡思乱想间,赵樽已然抱着她,又开始下他未完的棋局,自己与自己博弈了起来。而她坐在他的腿上,被他圈在怀里,却动来动去,始终不得个滋味儿。
  “安份点!”他掐了下她的腰。
  “去!”她瞪了她一眼。
  赵樽下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可夏初七却最喜欢在他下棋的时候打扰他。
  伸出一个手指头,她捅一下他的胸膛。
  等他抬头看来时,她又缩了回来。
  可当他再一次落棋的时候,她的手又戳向了他的喉结。
  如此来回几次,换了往常他总会逮住她“好好整治”,要么拍下头,要么拍下脸,要么亲一口,可今儿愣是没有别的动作,只突地甩开了棋子,掰了她的脸过来,又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
  “中和节,陛下让你进宫见驾。”
  中和节?夏初七晃了晃脑袋,大眼睛看他。
  “我只晓得中秋节,中和节是个什么玩意儿?”
  她问得满脸诚意,完了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她这头话一说完,那头赵樽的手便僵住了。可看着她迟疑了一下,他却没有问“连中和节都不知道”这样儿的问题,而是直接给他解释了。
  “二月初一,便是中和节。”
  翻了一下眼皮儿,夏初七没有为自己的无知而懊恼,心下寻思着中和节那老皇帝要见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面儿上却哈哈大笑。
  “一不小心,又长了知识。”
  照常,他没有表现出半点奇怪。可夏初七却是知道的,一个“博学多才”的小姑娘,如今连大晏小孩子都知道的节日都不明白,肯定是有悖于常理的。要说赵樽不怀疑她肯定是假的。
  所以她也猜测,在赵樽的心理,一方面觉得她是夏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怀疑她不是夏楚。而这个事情,她想,也是两个人之间不能捅破的窗户纸。一旦捅破,那她的身份便是赵绵泽的御赐嫡妻,这份尴尬便不好收场。
  这事儿她听李邈说过,当今老皇帝为了纠正前朝留下来的“胡风”,对婚姻制度有相当严苛的规定。按《大晏律》中《户律》所载,同姓(同宗)为婚、尊卑为婚、良贱为婚、娶亲属之妻妾等八种情况都属于违律为婚,除了应予以解除之外,当事人还得处以相应的刑罚。
  故此,她只能是楚七,不能是夏楚。
  可她如果是楚七,也最多不过能做他的侍妾。
  千丝万缕,夹缠不清。
  突然之间,她心里有些蜇得慌,小脸儿便沉了下来。
  赵樽目光一沉,撩了她一眼,又拍拍她的脸。
  “那边儿有给你的东西。”
  给她的东西?
  她心思一觉,“你给我的?”
  他轻‘嗯’一声,像是为了掩饰尴尬,放她下地,又垂下眸子一个人下起棋来。夏初七便去那张金丝檀木的小圆桌上翻找了起来。只见上头放了一个嗅上去带着点儿清香的锦绒盒子,里头放了两个银盒子,不知道里头是什么的玩意儿。她把玩了一下,闻了闻,又奇怪的回头。
  “这是什么?”
  “洗牙的香膏子。”
  “啊哦!”
  这个时代已经有牙刷了,牙刷又称为“牙刷子”,不算什么稀罕的物件儿,可普通人一般不刷牙,或者用柳枝将就中草药研制的牙粉儿使用。牙刷子这东西也就上层人物才有,据说是用马尾一类的东西植入的,夏初七有一个牙刷子,平素刷牙要么醮着青盐,要么就用牙粉儿,像这一种基本上可以称为“牙膏”的东西,在现在简直可以称为奢侈品了。
  现代的姑娘,要哪个男人送她一管牙膏,准得骂娘。
  可换了古代,送牙膏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浪漫,却足够打动夏初七这种打小儿就缺少父母关爱的姑娘了。
  飞瞄了他一眼,她心里偷偷一乐。
  那货还板着脸,脸色还是那么难看。可实则上想想,其实他待她真的是挺好的。但凡有什么好东西,都是优先给她,就连那特供给他的厕纸,也有她的份儿,虽说要给银子,可对于一个已经欠上了五百两黄金的人来说,真是半点心理压力就没有。
  笑眯眯拿着香膏子坐过去,她又趴在桌上,瞧他。
  “喂,谢了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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