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哥儿笑着望向钟池春。笑嘻嘻说:“爹爹。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能抱我娘亲。”闻春意伸手扭了一把钟池春,直接钻开出去。她起身说:“到了用餐时间。晨哥儿,我们去帮着摆碗筷吧。”钟池春望着闻春意说:“你们和我一起去陪父亲母亲用餐吧?”闻春意轻轻摇头否决说:“就这么几天的时间,还是不要闹得父亲母亲不高兴,你去陪他们用餐吧。”钟池春的心意不错。可是钟家三老爷夫妻那样的人,只怕不会接受他的好意。
钟池春退了一步。说:“那晨哥儿跟爹爹去陪祖父祖母用餐,可好?”晨哥儿抬头瞧向闻春意,见到她没有任何的提点之后,他皱眉瞧向钟池春说:“爹爹。我可不可以不去陪祖父祖母用餐啊?我是小孩子,我吃饭吃得慢,祖父祖母不会喜欢的。”钟池春终是抱着晨哥儿去陪钟家三老爷夫妻一块用餐。闻春意瞧着他那可怜的小眼神,只能偏过头去。装做没有瞧见。闻春意去厨房里说了送餐去钟家三老爷房里事情,再进了饭厅,如大嫂已经在摆碗筷。
钟池如兄弟三人端着菜进了厅里,然哥儿跟在后面一样手里端着菜盘子。人多心齐,等到五老爷夫妻到时,饭菜已经摆好,男人们坐在大桌上,女人们坐在小桌上用餐。乐姐儿隔着人,伸手扯了扯闻春意的衣裳,问:“婶,弟弟呢?”闻春意笑着跟她说了晨哥儿去陪祖父祖母用餐的事情后,她立时说:“祖母,我那个鸡腿不吃,放着给晨哥儿一会吃。”厅里的人,全望着她,钟池用笑着夸女儿说:“乐姐儿是一个好姐姐。”
乐姐儿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开口说:“晨哥儿的祖父祖母不喜欢他,他们一定不会给他吃鸡腿,我这一个留给他吃。”她说完之后,很有些不舍的把碗里的鸡腿推给五夫人。大家的眼神全望向闻春意,她笑起来跟乐姐儿说:“乐姐儿安心吃鸡腿,大人们都不喜欢吃鸡腿,晨哥儿的爹爹跟他在一块,他一样会吃到鸡腿。”乐姐儿打量周边大人的神情,见到大家都点头后,她这才欢喜把推出的碗,又欢快的扯了回来。
五夫人在饮食这一块,从来是善待钟家三老爷夫妻两人。大家平静的用完午餐,五老爷认识的朋友,已经派人传口信过来,要他去巷子口下棋。五夫人有心要拦阻他,五老爷已经欢快的跟来人的孙子笑着应承下来。五老爷跋步就往外面走,五夫人只得跟然哥儿说:“你去看一看你祖父在何处跟人下棋,要是太冷了,就把人请回家来里下棋。”钟明然笑着答应下来,他往外面走时,自然后面跟着一串弟弟。
乐姐儿有心想跟着一块去,她又有些不放心晨哥儿和团子,她急得跳脚叫道:“小哥,你们找到地方了,过来接我们一块去玩耍。”大家行到院子里面时,乐姐儿在钟家三老爷夫妻的门外,直接叫嚷起来:“晨哥儿,你吃饱了吗?”晨哥儿很快从房里跑了出来,他笑着拉扯着乐姐儿的手,低声说:“乐姐姐,你为何不早些叫我出来啊?”乐姐儿把他拉扯到一边去,低声说:“你是不是没有吃饱?我们去找喜绘姐姐要吃的去。”
晨哥儿摇头,说:“我吃饱了。你再不叫我出来,我在里面闷坐着难受。”两个孩子自以为是小声音说话,结果院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楚。乐姐儿欢喜的瞧着他,说:“晨哥儿,我吃了一个好大鸡腿,我本来想留给你吃。婶说你也有鸡腿吃,你吃了吗?”晨哥儿笑着点了点头,说:“我用手拿着吃了一个鸡腿,祖父祖母瞧见后,都开口训斥了我。爹爹说,没有关系,我现在还小,用不着太过讲究,吃饱最要紧。”
大人们互相看来看去,五夫人担心两个孩子越说越直白,她赶紧开口招呼说:“乐姐儿,晨哥儿,你们来陪团子玩耍。”乐姐儿和晨哥儿欢喜的奔了过去,团子此时也蹒跚着脚步往他们那一方走去。L
☆、第七百二十六章 留
众人全跟着三个孩子们往后院去了,院子里一下子空荡荡起来。钟家三老爷推开窗子,打量空无一人的院子,他回头瞧着钟池春说:“瞧瞧你家的笨女人和笨儿子,被老五家的人,哄一哄,就跟着别人跑前又跑后。就说她生意的事情,都由着老五家的老大管着。哼,只怕被人骗了,还要帮着人数银子。
你跟她说,我和你母亲回去的一路上,要人细细打点,这一路上花用的银子必不可少。”钟池春满脸无奈神情瞧着他,说:“父亲,我一个大男人伸手跟娘子要银子,这种丢大男人脸的事情,我是怎么也不会去做。过年后,别人就会来还欠我的银子。虽说那银子不算太多,可也够你们一路上使用。父亲,不是所有的人,心里都存有杂念。五叔一家人和十八母子亲近,自家亲戚能够相处得这般融洽,传出去人人都只会说,我们钟家的家风不错。”
钟家三老爷顿时恼怒起来,却被钟家三夫人用力拉扯几下,回过神来才忍住到嘴边的嘲讽话,他闷声闷气的说:“你果然是娶了媳妇忘记爹娘。你自个想想,这些日子,我们为了她,争执了多少次?”钟池春瞧着钟家三老爷夫妻的神情,只觉得钟家三老爷夫妻要是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只怕跟三个儿媳妇都会相处不来。然而他不开口说话,心里那一口气又咽不下去,他叹息着说:“父亲,母亲,你们打算后半辈子都和十八别扭着相处吗?”
钟家三老爷夫妻双双别开头去,他们两人实在瞧不上闻春意这样的一个女人。总觉得她配不上自家千好万好的儿子。有时候,他们瞧着晨哥儿都觉得闹心不已。可是这样的话,当着钟池春的面,两人没有一个说得出口去,毕竟当日是钟家主动去闻府求亲。钟池春瞧着他们两人的神情,轻轻叹气说:“你们在池南小城住这么些日子,有那家的儿媳妇会如十八一样的这般孝顺。由着公婆在外这般放肆的花银子?”
钟家三老爷夫妻双双回转头来。异口同声的说:“我们也带了银子过来,并没有全用她的银子开支。”钟池春瞧着他们轻摇头说:“按道理来说,你们来池南小城时。我们是晚辈,应该主动支付来回的路费,。可是当时我不在池南小城,你们急吼吼的赶了来。有什么心思,别人不知道。我多少能猜出几分。你们来的一路上开支,全由她负担。你们两个将心比心的想想,你们带了这么的人来,那些人不用吃不用喝吗?有些话。她不说,不证明她心里不知事。”
钟家三老爷夫妻只觉得自个生了一个白眼狼,听听他说的那些话。只当他们是来白吃他的米粮,就没有想过他们夫妻是有心想要帮他来守住家业。钟家三老爷那智牙都要咬碎起来。闻春意在荒地上买那么一块大的地皮,明明就是乱甩银子在无用的地方。钟家三夫人想着旧院子那里,过年前,那生意红火得她在茶楼里,都能听人说些羡慕妒忌恨的酸话。而他们只是想为买一株名花,一次再次,到头来还是在外人面前丢了大脸面。
夫妻两人都瞧着钟池春心烦起来,钟家三夫人拍着桌子跟钟池春说:“春儿,论孝顺你抵不过你的两位兄长,论妻子人选,你没有你两位兄长听话。我和你父亲不过是心气不平,你就不能退让一二,一直到现在都跟我们把旧事翻来覆去的折腾给我们听。她是我们儿媳妇,我们当长辈的人,难道还不能说一说她?她摆那么大一个摊子,待我们也不曾比你两个嫂嫂待我们厚重。你瞧瞧家里的吃用,都舍不得专门请一个煮食的人来,就这般应付着行事。
再说你的身边,除去跟来的两个粗人外,你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丫头打理贴身衣物。再说说、、、、、、。”钟家三夫人要说起这些家常琐碎事,她有得是规矩可以论长论短,钟宅处处都可以被她寻到破绽之处。她越说越觉得自家儿子有这样的一个妻子吃足了苦头,心里越更不服气起来,根本就没有心思抬眼去瞧钟池春的眼色,只管顺顺当当把一肚子的闷气发作出来,说到最后面,她发话说:“春儿,我们家轻易不能休妻,可是你可以枕前教导妻子。”
钟池春是笑非笑的瞧她好几眼,再打量钟家三老爷几眼,他这眼色瞧得钟家三老爷恼火起来,冲着他说:“你来回瞧我和你母亲,有什么意思?”钟池春很是感叹的说:“父亲,母亲说得都是名言,只是父亲刚刚只惦记着跟儿生闷气,都没有听进母亲的大道理,我想着都有些为父亲惋惜。不如儿子出去后,要母亲再跟你说说她后面说的话。”钟池春快步快脚往房门口走去,在关门时,他探头跟钟家三老爷说:“母亲说枕前教导妻子,我觉得极其重要,有家的男人,都要记牢这一句话。”
钟池春出了房门,轻舒一口气,总算钟家三老爷夫妻还是爱面子的人,轻易不会大叫大嚷跟儿媳妇在外面就相斗起来。他在心里轻轻叹一口气,想着钟家三老爷夫妻的左右担心事,他就只觉得两位老人太闲了,才会有这么多的操心。如今他也是为人父的人,难道真的能跟亲生父母计较长长短短吗?可是转而想起闻春意,他记起别人传的经验,只觉得这中间的稀泥,还是要快速的乱涂抹一番,不管如何面上总要涂抹得光亮一些。
过去一年来,钟池春没有白度过那些日子,总算能听进一些过来人的话语。他已经不寄希望一家人亲的局面,他如今只盼着大家面上能过得去就好,至于做儿子儿媳妇应该尽的孝顺义务,依旧继续尽下去。他回了房,又进了内室,总有些坐卧不安,听见外面的动静,他走了出来,见到闻春意手提着针线箩,正要往外行走的架式。闻春意望见内室行出来的钟池春,同样是一脸诧异神情。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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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 温
夫妻两人面面相觑起来,谁都没有料到对方在房里面。终究由钟池春先开了口:“你还要出去?”闻春意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这个时候,一般都会跟着如大嫂妯娌三人做针线活。她瞧了瞧他的神情,问:“你不出去了?”
钟池春轻点头,闻春意的脚步一时之间有些迈不出去,她觉得就这般留下他一人在房里,心里总有些说不过。她想了想,同他说:“如大哥他们已经约了人,说一块去巷子口下棋,你要不要跟着他们一块去玩耍?”“好”钟池春笑着一口答应下来,他这时已经走到闻春意的身边,他伸手顺带扯了扯她,冲着听了他回答后,脸上还存留迷茫神情的她,说:“那我就跟着哥哥们去凑热闹。”
闻春意被动的给他带着往前行了两步,两人很快到房门前,闻春意已经听见钟池如兄弟说话的声音。她想了想,回头又赶紧开口提醒钟池春说:“要是有人约你下棋,你记得要手下留情。”“噗”钟池春把房门拉开后,侧头笑着跟闻春意说:“你太高看我了,我的棋艺其实不太行,只怕要别人手下留情。”两人出了房门,晨哥儿眼尖望了过来,直接奔向他们两人,在他奔近来时,钟池春手快的把他捞起来抱在怀里。
晨哥儿欢喜的冲着闻春意摆手,说:“娘亲,伯母们等你过去。我和乐姐姐带团子出去玩耍。”闻春意抬眼望见钟池用怀里的团子,他那小小人儿的口水直流下来,做父亲的正用帕子帮着他擦拭起来。乐姐儿笑逐颜开的窝在钟池如的怀里,只有钟池印手里抱着棋盒。他们兄弟三人笑容可掬的瞧着走过去的钟池春,听说他要一起同往时。三人笑得更加欢快起来。钟池用直接开口说:“小弟,我们跟巷子道前边王家兄弟下棋,从来就没有赢过,今日,要靠你赢一局回来。”
他们一群人往院子门口走去,钟池春回头望了望闻春意轻点头。闻春意瞧着他们走了后,对守门的小子瞧了瞧。又望了望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钟家三老爷夫妻房门。她这才往后院走去。如大嫂妯娌三人都在钟池用的房间里,房间里炉火烧得暖烘烘的,大家随意坐在各处。如大嫂抬眼瞧向闻春意,笑着跟她说:“你可遇见晨哥儿他们?”闻春意笑着点了点头,说:“我过来时,正好瞧见他们往院子门口去。”
钟池用妻子感叹的说:“男人们总算有一处休闲去处。然哥儿说那巷子口的炉火,白天时都有人主动添柴火。大家都喜欢去向那一处玩耍。”如大嫂笑起来,说:“这样的时节,官府今年除去值勤的人,别的人都放假。这一时闲下来。没有一个去处,会把爷们都闷坏了。”她一边说话,一边故意用眼神去打量两位妯娌面上的神情。钟池用妻子笑着瞧向她,说:“大嫂。你是要招我和二嫂还有十八羡慕你,就我们三人的男人不常在家。
十八,开年后,你想法子多派一些外出的活给大哥做一做,也让大嫂体会一下这种男人总是不在家的感觉。”闻春意瞧着如大嫂愕然的神情,她笑起来说:“小嫂嫂,你早跟我出这种招数啊,我可以用力的想一想,有什么借口让如大哥出外一些日子。”钟池印妻子在一旁笑了起来,说:“十八,我和你印二哥是老夫老妻,没有你小嫂嫂这般新婚夫妻,一时都舍不下自家的男人,这事情,我就只旁观不出声支持。”
四个女人渐渐的把话题带开去,闻春意四下张望过后,有些奇怪的问:“婶婶呢?”如大嫂笑着说:“在房里做衣裳,正是紧要的地方,说不来这里,怕我们一边说话一边引得她错了针角。”四人说着话,渐渐提及在棕城的叔老太爷,四老爷那边来过书信,说老人家今年明显不如去年的光景,要五老爷年后方便的话,就回家一趟。大家都有些担心起来,这老人家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五老爷一家人已经决定了,年后争取一家人全回去一趟。
大家说过一阵子话后,如大嫂瞧着闻春意的面色,低声问:“叔叔婶婶他们还生你的气?还是气你不肯出银子买花?我看晨哥儿的父亲天天陪着他们进餐,还以为劝着劝着,他们两人就能气平下来。”闻春意轻轻的笑了起来,说:“父亲母亲一向顺风顺水,这一次,我们让他们失望,也怨不得他们一时心气不平。”有些家事,只能意会不能人言。如大嫂妯娌多少明白了一些事情,她们笑着转开了话题。
夜里,晨哥儿睡沉之后,钟池春把他轻轻抱往早已铺好床褥的榻位上,又小心在周边用被褥围拢起来。烛火闪亮,夫妻两人面对面瞧着对方,都有些脸红起来。钟池春轻轻叹息过后,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捂住闻春意的明眸,他把她拉扯进怀抱里,低声笑着说:“你用这样单纯的眼神看着我,让我如何下得了手。”闻春意低声提醒他:“烛火太亮了。”钟池春轻轻的笑了起来,说:“就由着它亮去,我旷了这么久,夜深人静时,我想好好的瞧一瞧娘子。”
他的手散开去,闻春意抬眼望着他,见到他已经在快速解开衣裳,她盯住他仔细的打量起来,惹得他轻笑起来,说:“天冷,我可不能由着你这般仔细端详下去,等到天气暖和起来,我再缓缓脱衣,由着娘子仔细的打量下去。”闻春意脸红的偏过头去,他的身上只余下浅浅的白色**。钟池春直接把人抱起来,他低低笑着说:“娘子,你瞧,我现在脱你的衣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