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他,小浅你就叫我艾尔莎就行,或者叫我姐姐我也不介意,反正你比这小子小那么多。”
闻人浅张了张嘴,“艾尔莎……”
“诶,”艾尔莎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俩,“什么时候带回家来瞧瞧啊?”
完完全全的一股子大家长的味道。
为了保持身材她可是一直没有生小孩,正想着自己也差不多是时候了过个几年就生吧,就提前感受了一把自家儿子带媳妇儿回来的感受。
该怎么说呢?
就像是自家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吧。
段·猪坚强·易冷静地看她一眼,然后又冷静的移开视线,不做声地就将对方握着闻人浅的手掰开,开口道:“那我们就先去赛场了,阿姨您也快些吧。”
不等艾尔莎骂出口就牵着自家妹子走人,只留下艾尔莎一个人在风中飘零,哀悼自家那个天真可爱可萌可萌的小侄子真的是随着西风一去不复返了。
工作时候的人是最迷人的,段易就在一边的工作人员位置端着杯咖啡紧盯闻人浅,那眼神,看的艾尔莎直咋舌,是真上心了啊,眼神可是骗不了人的。
她一边盘算着自己要包多大的红包,送什么见面礼,一边看着马上要成为自己侄媳的闻人浅安安静静一门心思地为自己设计礼服,看了看,从女孩儿飞舞的手指间又渐渐回到对方脸上,精致而特别的五官让她这个浸淫模特界多年的人都有些看呆了,莫家那个丫头说得对,这种脸,只有是天神赐予的才有可能真的出现在什么人的身上。
也不能说是纯看五官吧,其实像他们这种做模特的,相比较皮肉的美丽,更在意的反而是对方的气质,俗话说的,美人在骨不在皮大约就是这种。
也是可怜,她想起了当年的那出事儿,有关于几个人之间的纠葛万分的爱恨情仇血雨腥风。
其实大人之间作孽,伤害的最深的反而是孩子。
闻人浅从小就在外生活,几乎没怎么感受过家庭,而闻人琛就更不必说,独自一人生活在冰冷的机器中,长大了更是不爱说话,天天摆着个冰山脸,也不知道是不是连笑都不会了。
撑起偌大一个家族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听说他还曾经得过很重的抑郁。
也不知道是怎么治好了,反正治好治好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说不上是好还是坏。
两个小孩儿在的家族是怎么撑下来的,她是无法想象,但好歹最艰难的日子总算是熬了过去。
艾尔莎有些唏嘘,其实不管怎么样,一个温暖的家才是人最好,最安心的地方吧。
56。第 56 章
赛事结束,闻人浅毋庸置疑的单项第一,无论是她的设计还是艾尔莎的名头,都是绝对的第一,毫无疑问。
漂亮明亮的皇家金色衬托的艾尔莎气质更加好,天生的贵气和优雅毫不遮掩的散发着,却又被精致刺绣淡淡地压了下来。
属于那种,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味道的款式。
既适合大牌杂志封面,又适合走红毯。
高开叉让艾尔莎的长腿一览无余,在温润中又透了两分小小的性感。
艾尔莎没看到礼服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然而看到它的时候还是被深深的震慑到了,女孩子嘛,天□□美,她忍不住给了闻人浅一个在头上的亲吻以示感激。
然后当场表示这要作为她下次红毯的礼服穿。
评委们当然也很赞同她,于是,毫无争执的第一。
但慕云倾却因为心里事情太多导致了发挥失常,狠狠的拖了后腿。
按规定,同一个赛事中如果参赛选手超过一的话,团体赛就算两人的平均分。
这么一来,其他项目的队员也对她有些不满起来,可又由于她确实身世悲惨,也不好说些什么,但背后的窃窃私语却是少不了的。
段易让人将想探听他们的记者赶走,自己带着队员回到酒店,并将慕云倾莫二萱几人一起带回了酒店会议室。
会议室里是很大的椭圆长桌,他们分散在两边坐着。
他敲了敲会议室前的白板,示意大家集中注意力:“现在开始有三个小时的时间给你们解决问题,三个小时之后,就算没有解决,也决计不能影响之后的比赛,听懂了吗?”
“因为私人原因影响到团体赛大家的努力成果,是非常不专业的行为。”他意味深长的看向慕云倾,慕云倾微微颤了颤。
她低着头,手指在膝盖上攥地死紧。
指关节都隐隐地泛出青白色。
“那我的事难道就不重要吗?!”慕云倾先是低声说了一遍,然后又大声重复一遍,“我的事呢?就不重要吗?!”
她觉着自己特别委屈,又不是她想比不好赛的,为什么全都怪她?
明明自己会变成这样归根究底都是因为闻人家,但段易却因为自己跟闻人浅的关系反过来包庇她,甚至还骂自己拖后腿?!
这难道怪她吗?!
她真是不懂,为什么明明都是三大家族的后代,闻人浅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自己抢走了轩辕傲天,她依然有更好的选择,这算什么?
人和人的差距难道这么大吗?!
不就是一个身份?!
况且她会沦落至此,他们难道不该替她感到难过吗?!
嫉妒,嫉妒,深切到刻在骨子里的嫉妒。
慕云倾低着头,余光却看向了闻人浅,事事都压自己一头的感觉很好吗?
就是这种眼神,这种好像高人一等却满满洋溢着轻松而平静的幸福表情,真是让人恶心。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高等人?
她呸,阴暗的小心思在心脏的角落里悄悄地发芽,是该答应她吧,果然还是应该答应她的。
哪怕她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却远远比眼前这个好的多!
起码……看起来不这么干净。
让人忍不住就想抹杀。
闻人浅猜不出她的心思,却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隐隐的仇恨。
这种情感她不是很熟悉,直觉却开始预警,汗毛直竖,连头发都有些炸开。
“……也没人说你的事情不重要,只是事有轻重缓急,其他人不该为你的错误买单呀。”她试着开口。
而慕云倾呢,此刻已完全进化成黑莲花的慕云倾说道:“是吗,那我就合该为你父母的错买单了?”
闻人浅一噎,无话可说。
“事情还没彻底调查清楚,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年前的陈年旧事,真这么容易调查清楚可就算不得所谓的十大悬案了。”莫二萱问。
慕云倾似乎是想起什么,突然问她:“你的项链给我看一下。”
莫二萱呵呵,“你让我给你看就给你看,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对方倒是没被噎住,继续问:“你的坠子哪来的?”
“我还想问问你的坠子哪来的呢。”
说一句顶一句,完全不管对方说什么,莫二萱的气人方式就是这么耿直。
闻人浅试着打圆场,“那不然你们都拿出来,放段易那让大家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样?”
“不行。”慕云倾丝毫不给她留情面。
真的是,好,生气。
闻人浅深呼吸好几次才让自己定下神来,“那你说怎么办,这事情总要解决的吧?”
“让她把坠子给我看一下。”慕云倾说。
就在这时,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轩辕傲天突然开口,“放前面一起看吧。”
他用眼神暗示慕云倾道,心里却有些隐隐不满和质疑。
之前明明一直很温柔纯洁的小白花,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善解人意变成了咄咄逼人?
是之前装的,还是确实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轩辕傲天猜测,拿起桌上的杯子晃晃。
当一个人的心里埋下不安和质疑的种子,就早晚会有一天成长为参天大树。
毕竟……隐瞒,可是最为伤害信任的东西。
慕云倾看了轩辕傲天一眼,不甘不愿地将坠子从脖上取下,放在段易面前,与此同时,莫二萱也摘下自己的坠子放下。
段易一手一个拿起对比,他的眼力虽然比不得韩老他们,却也总归是常年看惯这些东西的人物,可这东西实在奇怪,既不像正经玉石,又不像天外陨器,坑坑洼洼的一块东西,有这些许横横竖竖的符号。
韩老之前说……和主脑有关?
他琢磨着,主脑这东西算是华国最大的机密,虽然现在早已普及,但因为主脑的危险性和关键性,所有的主脑都放在三大势力共同保护的一个专门地方,除了当代黄帝或家主,没有其他人能够知晓。
至少,段易自己是不知道的。
主脑里隐藏了这个世界最大的秘密,这句话从小就被人口耳相传,几乎只要是上层人物都听说过这句话,可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主脑。
主脑到底是什么?在哪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谁也不知道。
只知道……主脑,曾经是由慕容家和国家机械院共同研发的。
所以,如果说这东西真的和主脑有关,甚至就是主脑身上的一部分,那它们和慕容家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也就算不得离奇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哪块是真的?
又或者……两块都是真的?
他抬头看向慕云倾和莫二萱,心下隐隐有了几种猜测。
“那好,你先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这是慕容家后代的传家宝的。”他对着慕云倾问道。
慕云倾没说话,许久才在轩辕傲天的催促下迟疑道:“……有人告诉我的。”
“谁?”
“……我答应过不能说。”
段易往后靠坐在椅背上,下巴自然而然地抬高,眼睑半眯地看着她,语气不明地发出一声“哦?”
“……”慕云倾闭上嘴,不说话了。
“这样吧,”段易想了想,又问,“对方是怎么跟你说的?”
会议室的椅子是转椅,慕云倾左右晃了晃,说:“说……闻人浅她妈嫉妒我母亲,所以故意将我带走——”
闻人浅忍不住在内心骂了一句:妈的智障。
57。第 57 章
“那你为什么不第一个先去找慕容家认亲,反而先找我呢?”闻人浅问。
一针见血。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闻人浅穷追不舍,“因为你也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是吗?”
慕云倾拍案而起,“怎么可能不是真的!”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二萱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她说道。
眼神却有些飘忽,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次所谓的讨论其实根本没法解决,因为没人知道那两块坠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又或者说,到底哪块是真的。
亦或是两块都是真的?
闻人浅想了想,还是有些许不解,“可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并不妨碍你去找慕容家求证啊?就算它是假的,那又能如何?”
难道还要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不成?
这逻辑上面根本说不通啊。
可直到会议结束,慕云倾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暂时不了了之。
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闻人浅拐进莫二萱的房内,思索许久问道:“韩老之前说,你出师就告诉你有关坠子的事对吧?”
莫二萱打了个哈欠,窝进又大又软的沙发中点点头。
“那你觉得,他收你为徒,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坠子的缘故?”她猜测道。
二二接过楚涵端来的牛奶,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当然呀,不然你以为他怎么会突然提出这个不利己只利人的要求。”
闻人浅继续往下接着猜测:“那他说不定就是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之一?”
在她的催促下,莫二萱不得已拨通了韩老的电话,“师父。”
大晚上的韩老突然接到自家宝贝小徒弟的电话,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呢,急忙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老爷子急吼吼地,也不等她开口就说:“是不是那个比赛出什么事啦?我就说让你别去,那比赛场上的事,阴暗着那,受伤了就回师父这来,咱好好学,啊。”
莫二萱:……
师父您老人家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事情是这样的,”她果断无视道:“我想问您一下,当年慕容家和闻人家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韩老霎时间沉默了一瞬,之后有些不确定般问道:“没有啊,你这是——听说了什么?”
一看他这反应,莫二萱就皱起了眉,想了想,说道:“今天有人突然跟我说,当年慕容家父母双双发生的意外,与他们家小孩失踪的事情,全都是闻人家父母做的,这是真的吗?”
“一派胡言!放他娘的狗屁!”韩老本躺在床上,听到这话立马坐了起来。
怒火朝天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说假话。
甚至连从未见他爆粗的韩老都说了粗口,足以证明对方有多愤怒。
听着外放的闻人浅心下稍安,对莫二萱点头,二二继续问:“难道不是吗?可那人说的信誓旦旦,言出必有因,这可是您教我的。”
韩老被噎住,他把枕头往上提了提,靠在上面重重叹了口气,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一个很长,却又很俗气的狗血故事。
简单来说,就是当年慕容家大小姐下山历练,看上了一个穷小子,两个人私奔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住了下来,后染顽疾,双双离去,离去之前将小女托付给闻人家,奈何闻人浅老家主和家主夫人回家路上出了事,小孩儿,也就是慕容家的小女儿不知所踪。
他们两个寻找数年之后无果,又因一场意外相继离世。
为了保护慕容家的清誉,外人都是不知道内情的,只知晓浅显的一部分。
也就自然会以讹传讹,慕云倾所以为的真相也许就是由此而来。
闻人浅试着帮慕云倾解释,然后停顿了大约一分钟,果断放弃。
果然再怎么智商缺陷也不应该这么智障啊!
“当年他们有几个小孩?”莫二萱问。
“一个,一个女孩儿。”韩老说着,声音突然小了下去,一会儿,他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
二二将头靠在沙发上,透软而蓬松的短发俏皮地四散在沙发垫边,她意味不明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对,我知道了。”
那边韩老呼吸猛然一窒,这么大把年纪的人了,却像个孩子一般小心翼翼问她:“……知道什么了?”想了想,又问,“全知道了?”
莫二萱眨眨有些干涩的眼睛,“不能说全知道吧,不然,您说说,我该知道哪些?”
天地良心,其实她没有什么怪罪对方的意思,毕竟韩老不让她知道,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可能是说话语气不对吧,反正韩老好像一下子慌乱起来,一边低声让家庭机器人帮他订票,一边解释:“我真不是故意想瞒你的,你说你一个小孩子,这么早知道这些也于事无补不是?”
“等等,您别过来了,我明天就回去。”
“什么?你要回去?”闻人浅吓了一跳,张着嘴巴夸张地用嘴型对她道,“比赛呢?”
明显,韩老也跟她问的一样的问题。
“你要回来?比赛呢?”
莫二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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