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当然也回答不出。
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闻人贤忽然道:“找几个人把消息放出去,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有多大本事来对付?”
不需要闻人贤明说,管事的一点就通,虽然炎龙商会一向承诺会对客户保守秘密,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他们拍下了什么,不过这条规则在大势力面前就会有被打破的可能。
闻人贤认为这是一箭双雕的法子,少年一旦被人追杀,就会暴露他的真实实力,虽然可能会牵连到林仪风,但是这样却也给了他英雄救美的机会,这可比送什么礼物都来得有效果。他倒要看看等林仪风欠了自己人情以后他还会再对自己那么冷淡吗?
哼,闻人贤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露出坚定的眼神,他早晚有一天会摘下这朵刺手的玫瑰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拍卖会将要结束的时候,却意外地听到主持人宣布将会额外新增加两样拍卖物品。会是什么呢?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林仪风已经猜到了,他略一思忖忽然站起来道:“我们走吧,趁着别人的注意力还在拍卖会上。”他随即补充道。
沈则容和秦自妙都是聪明人,很快就领悟到了林仪风的意思,沈则容更是十分感动,师父果然还是关心自己的,担心自己会被人追杀所以提出提前离开拍卖会,其实他并不怕被杀人夺宝,但是能够跟师父一起“逃亡”,怎么想都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那么就勉为其难地装作害怕地逃跑吧,这样想着,沈则容屁颠屁颠地跟在了林仪风身后。
林仪风却忽然停住脚步,转头朝秦自妙看去,露出几分歉意道:“自妙,可能会连累到你,要不我们走出会场之后就分手吧?”
自妙?这是什么鬼称呼?你们什么时候已经熟到可以互相称呼名字了?沈则容露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颇有意见地看着他师父和秦自妙,只差没出声抗议了。
秦自妙却朝林仪风笑笑道:“这没有关系,仪风,如果真得遇上危险我还可以帮忙。话说回来,其实你们真得认识不是吗?”
“嗯。”林仪风有点尴尬地应了一声。
“真好。”秦自妙忽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喂,你们这“深情”对望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师父你不能当着我的面勾搭别人啊!沈则容欲哭无泪,突然出声道:“仪风,不是要走吗?我们快点走吧!”
仪风?林仪风不禁微微皱起了眉,为沈则容这没大没小的称呼。三个人离开了包厢,拒绝了侍者为他们带路,很快就离开了拍卖会场。
拍卖会场依旧进行着如火如荼的竞拍,声势竟一点都不亚于刚才的天灵丹,不久之后很多贵宾包厢里的人都得到了一个消息,那个买下天灵丹的人已经离开了,而且现场正在拍卖的七颗五行元素球就是他拿出来的。这个消息不可谓不叫人动心,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正如闻人贤所说的那样,鱼儿上钩了。
三个人使用瞬移来到了炎龙城门口,顺着人流走出了炎龙城,随即御剑而去。想不到才过了那么一会儿工夫,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们,最先察觉到的是沈则容,他也疑惑照拍卖会的保密程度,不可能他们这么快就会被认出来,被盯住,除非、除非有人出卖了他们的行踪。
那个人会是谁呢?沈则容觉得他已经有了猜测的目标。
☆、第113章 烧烧烧
当他手捧铜镜,那不甚清晰的镜面反映出一张陌生的年轻男子的脸时,他那错愕的表情,抽动的面孔,发抖的身体都清楚地反应了他内心的激烈变化,“啪嗒”铜镜从发抖的双手中掉落下来,林仪风感到身体一阵无力,他重新倒在床上,脸色似乎变得比先前更加苍白,身体也更加虚弱了。
李牧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但是王金禄醒来之后的一连串举动无疑是非常怪异的,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些毫无意义的动作,他究竟是怎么了?他听见他喃喃自语着:“这不是我,我怎么了,我死了吗……”突然间他看见他从床上坐起来,猛地抓住了自己的手,他脸上带着焦灼的神情,抓住自己的手还在不断抖动,他看得出来,他很激动,而他的声音也相当急促:“你喊我什么,教主,什么教主,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怎么了……”林仪风说得相当急促,好像要将他肚子里所有的疑问都倾泻出来。
李牧心中咯噔一声,脸色凝重起来,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好像……好像他把什么事都忘了。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左向南再次背着药箱急匆匆地来到房间内,再度为床上的病人诊脉之后,他脸上也露出疑惑和无奈的神情,他说道:“脉象沉稳,已无凶险,只是怎么就突然失了忆?”
左向南摇了摇头,感叹一声,话音未了便转头去看旁边李牧的神情变化,只见他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视线只落在床上之人脸上。左向南看了,不免又暗自叹息一声,心道:“李兄弟拼死拼活将人救了回来,哪知又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他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对床上床边两人说了些开解安慰的话,只是这两人都不知怎么的,一个一个地都不做声。
三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都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过了片刻,却是床上的“王金禄”开口轻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左向南便道了声告退,却见一旁站着的李牧没什么动静,不由地扯扯他的袖子说道:“走吧,你一个人傻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不要打扰了教主的休息。”
李牧这才有了一点动静,慢慢点了点头,对着床上之人道了声“属下告退”便跟在左向南身后出去了。待出了房门后不久,却是前面走着的左向南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后面的李牧说道:“李兄弟,你不要太过忧心,其实这次失忆,对教主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牧站着不说话。
左向南继续道:“我这么说都是为了你,为了教主,为了天魔教好。教主对沈则容言听计从,沈则容暗地里铲除异己,一人独大,现在竟已到了总揽教中事务的地步,他野心不小,我怕会有变故。”
“我知道。”李牧抬起头对左向南道,“我知道。”他慢慢地重复着,说到最后,声音变得低微,仿佛那话是讲给自己听的。
林仪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随后慢慢起身,下了床。直到现在他仍还未完全接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现实,他想弄清楚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诡异荒诞的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死了没有,如果他真得死了,那么梁宇是否能如他所愿掌控整个凌青派,顺利登上掌门的位置?
他踱步到梳妆台前,拿起搁在上面的铜镜,镜子里映出了一张陌生而年轻的脸,那年轻人大约二十出头,身形矮壮,肤色较黑,眉毛稀疏,塌鼻子,脸颊两边有些坑洼,勉强一点,还够得上“清俊”二字。年轻人那一双虽不大倒还有神的眼睛正透过镜面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现实中的“自己”。
看着镜子里的人,林仪风感觉自己正在注视一个陌生人,他皱了皱眉头,镜子中的年轻人的眉头也同时皱在了一起。镜中原本的陌生人,现在却变成了自己,这种感觉太过怪异,林仪风将铜镜反着扣在了梳妆台上,不想再去瞧镜子中的人。若说自己的魂魄占据了这身体,那末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去了哪里,他死了么,自己也死了么?
王金禄,天魔教……这几个词一直在林仪风脑海中回荡,敲打着他的神经。他虽然在山上隐居十余年,但对此并不一无所有,相反还很熟悉。天魔教是江湖上公认的邪魔歪道,名声极大,武林中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王金禄是现任教主,他已过世的父亲杨修乃是向问天师弟的儿子。三十多年前,魔教教主向问天曾在武林中掀起过惊涛骇浪,而就在二十年之后,亦有一人也在江湖中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现在自己的魂魄莫名其妙地附在了王金禄的躯壳上,若是见到了那人,岂不是要喊他作师伯了。”林仪风不由地微微苦笑,都这个时候,自己竟还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死而复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他能重新拥有一个生命,或许这一点上他是幸运的,李牧不知道刚才都发生了什么,但是王金禄醒来之后的一连串举动无疑是非常怪异的,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些毫无意义的动作,他究竟是怎么了?他听见他喃喃自语着:“这不是我,我怎么了,我死了吗……”突然间他看见他从床上坐起来,猛地抓住了自己的手,他脸上带着焦灼的神情,抓住自己的手还在不断抖动,他看得出来,他很激动,而他的声音也相当急促:“你喊我什么,教主,什么教主,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怎么了……”林仪风说得相当急促,好像要将他肚子里所有的疑问都倾泻出来。
李牧心中咯噔一声,脸色凝重起来,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好像……好像他把什么事都忘了。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左向南再次背着药箱急匆匆地来到房间内,再度为床上的病人诊脉之后,他脸上也露出疑惑和无奈的神情,他说道:“脉象沉稳,已无凶险,只是怎么就突然失了忆?”
左向南摇了摇头,感叹一声,话音未了便转头去看旁边李牧的神情变化,只见他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视线只落在床上之人脸上。左向南看了,不免又暗自叹息一声,心道:“李兄弟拼死拼活将人救了回来,哪知又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他以一个医者的身份,对床上床边两人说了些开解安慰的话,只是这两人都不知怎么的,一个一个地都不做声。
三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都陷入了一片沉静之中。过了片刻,却是床上的“王金禄”开口轻声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左向南便道了声告退,却见一旁站着的李牧没什么动静,不由地扯扯他的袖子说道:“走吧,你一个人傻站在这儿也没什么用,不要打扰了教主的休息。”
李牧这才有了一点动静,慢慢点了点头,对着床上之人道了声“属下告退”便跟在左向南身后出去了。待出了房门后不久,却是前面走着的左向南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后面的李牧说道:“李兄弟,你不要太过忧心,其实这次失忆,对教主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李牧站着不说话。
左向南继续道:“我这么说都是为了你,为了教主,为了天魔教好。教主对沈则容言听计从,沈则容暗地里铲除异己,一人独大,现在竟已到了总揽教中事务的地步,他野心不小,我怕会有变故。”
“我知道。”李牧抬起头对左向南道,“我知道。”他慢慢地重复着,说到最后,声音变得低微,仿佛那话是讲给自己听的。
林仪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随后慢慢起身,下了床。直到现在他仍还未完全接受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现实,他想弄清楚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诡异荒诞的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死了没有,如果他真得死了,那么梁宇是否能如他所愿掌控整个凌青派,顺利登上掌门的位置?
他踱步到梳妆台前,拿起搁在上面的铜镜,镜子里映出了一张陌生而年轻的脸,那年轻人大约二十出头,身形矮壮,肤色较黑,眉毛稀疏,塌鼻子,脸颊两边有些坑洼,勉强一点,还够得上“清俊”二字。年轻人那一双虽不大倒还有神的眼睛正透过镜面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现实中的“自己”。
看着镜子里的人,林仪风感觉自己正在注视一个陌生人,他皱了皱眉头,镜子中的年轻人的眉头也同时皱在了一起。镜中原本的陌生人,现在却变成了自己,这种感觉太过怪异,林仪风将铜镜反着扣在了梳妆台上,不想再去瞧镜子中的人。若说自己的魂魄占据了这身体,那末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去了哪里,他死了么,自己也死了么?
王金禄,天魔教……这几个词一直在林仪风脑海中回荡,敲打着他的神经。他虽然在山上隐居十余年,但对此并不一无所有,相反还很熟悉。天魔教是江湖上公认的邪魔歪道,名声极大,武林中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王金禄是现任教主,他已过世的父亲杨修乃是向问天师弟的儿子。三十多年前,魔教教主向问天曾在武林中掀起过惊涛骇浪,而就在二十年之后,亦有一人也在江湖中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现在自己的魂魄莫名其妙地附在了王金禄的躯壳上,若是见到了那人,岂不是要喊他作师伯了。”林仪风不由地微微苦笑,都这个时候,自己竟还有心思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死而复生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他能重新拥有一个生命,或许这一点上他是幸运的,死而复生不是。
☆、第114章 吸血狂魔沈则容
林仪风的心情很微妙,他正透过一面铜镜注视着镜里的人,这面镜子不像一般的青铜镜那样暗淡模糊,而是将他的整张面孔都照得清清楚楚:两道斜飞入鬓的剑眉,英气勃发;一双狭长上挑的丹凤眼,清莹透亮,黑鸦鸦的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衬得整张面孔略显苍白而削瘦,看起来好像大病初愈的样子……这是个美男子,带着古典韵味的美男子。
但问题来了,这根本不是他的脸,他既没有一张长得像电影明星的脸,也没有那么长的头发,也没那么年轻。
林仪风皱眉,镜子里的人也皱眉,他眨眼,镜子里的人也眨眼……等对着镜子里的人“挤眉弄眼”一番,林仪风才清清楚楚,彻彻底底地认识到他的确换了一个壳子。然而何止换了一个壳子,他手中所持的青铜古镜,身上所穿的古装,周围古色古香的家具与布置,屋外古典的建筑都似乎在告诉他不仅换了一个壳子,而且还穿越了。
穿越时空?借尸还魂?也许。
林仪风觉得自己有必要坐下来抽根烟冷静一下,如果手头上有烟的话,他是挂了没错,一个大龄剩男,在人生第三十五个依旧平淡无奇的年头终于迎来了一件不平淡的事情,那就是他突发心脏病因为大塞车抢救不及时所以挂了,算得上是英年早逝。
他以为人死了要么什么都没了,要么就是轮回转世那一套,不过显然他既没有到地府去观光,也没有过奈何桥,喝孟婆汤,他依旧保持着完整的前世记忆而被直接塞进了一个人的身体,或者说一具尸体里也行。因为他在冷静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搜索到了关于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令他大吃一惊的是,他穿的这个人以及这个世界跟他不仅仅是有点关联,简直就是大大地有关联。
林仪风工作之余爱在网络上写点小说打发时间,这些年来断断续续写了四五本长篇小说,玄幻升级流题材,反响一般,但胜在坚持,所以积累了一些固定读者。从去年开始他着手创作一本名叫《凌云九霄》的修真小说,讲述的依旧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少年在经过一连串奇遇、挫折、奋斗之后成就不平凡的人生,收获到了友谊和爱情的故事。
烂大街的题材,烂大街的内容,发出去依旧不温不火,不过有老读者们的支持,再加上林仪风一贯有始有终的性格,他仍是埋头写作,但在更新了百来章之后因为身体和工作的原因无法继续更新,他只得停笔了。可没想到这一停笔,他就再也无法拿起笔,而他的读者也无法看到这篇文的后续了。
林仪风魂穿的这个世界正是他在未完成的小说《凌云九霄》里设定的背景,浩渺的宇宙中有一颗广袤的修真星,上面修真门派林立,但修真界主要被三大宗门把持,三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