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炮垂头丧气的说道。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一身脚印子的金刚炮,气消了几分。掏出一支烟点着“你这次又惹的什么『乱』子。”
这家伙挥手遣走了那俩小弟,坐着嘟囔了半天我才听出个大概,原来前段时间这家伙开着小汽车回了趟老家,正好我们那里的一所公墓因为城建规划需要整体搬迁。公墓负责人就找到了已经大名鼎鼎的牛大真人,让他给帮忙选一处风水好的土地。这家伙拿了人家五万块钱,没费什么劲就定了一片山峦子。可是把大片的坟墓搬过去之后,墓主的家人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见自己已经亡故的亲人被一群身着古代盔甲的士兵殴打。哀叫连连,惨不忍睹。如果一人做梦也就罢了,可怕的是几百家都是如此。很快就闹到了公墓管委会,负责人一看事情不好马上找金刚炮要招儿,这家伙这才慌了神,连夜开车跑了回来向我求助。
“你找那地方地气怎么样?”我沉『吟』半晌问道。
“难得的好位置,我捏诀看过了,地气淡黄,富贵非常。”金刚炮回答。
“地势呢?”我皱眉问道。
“坐北冲南”金刚炮很快的答道。
“正北正南?”我进一步确认。
“对。怎么了老于?”他不解的看着我。
“五行缺什么?”我没搭他话茬又追问了一句。
“不缺!”金刚炮想了想才回答。
“迁坟吧!”我直接给他个明确答复。“除此之外没别的招。”
“不行啊,上回城建是给了每人好几万的搬迁费人家才同意搬迁的,这东西哪能说搬就搬啊?”金刚炮一脸的惊愕。
“不迁就好不了!”我撇了撇嘴。
“到底怎么回事啊老于,那地方我看风水很好啊!”金刚炮不解的问道。
“正是因为太好了所以才得迁, 淡黄『色』的地气为蟒气,是难得的好位置。可是前提得你能够压的住它。常言道:有福之人不居无福之地,反过来无福之人也住不了有福之地。平头百姓压制不住蟒气的,幸亏是淡黄『色』,如果是金黄『色』的龙气,坟迁过去就得闹鬼了。”
“这也闹了啊,一到晚上就刮『阴』风,吓跑好几个看更的了。”金刚炮哭丧着个脸。
“还有,你见谁家埋死人敢埋的正南正北?那是犯冲的,一般都会略微偏一点。再者,那地方还五行齐备,所以我怀疑你这家伙把公墓迁到别人头上去了。”我冷笑着。
“啥意思?”金刚炮瞪着牛眼问我。
我就知道他会说这句啥意思,这三字都快成他的招牌了。
“我的意思是说那地方已经被别人占了。”我猜测着。
“不可能的老于,现在观气就咱俩会了,你又没帮人看,谁会去占。”金刚炮摇着脑袋。
“现在是就剩咱俩了,以前可不是啊。”我叹了口气。
“老于,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地方以前埋过死人啊?”金刚炮问道 我点了点头:“我又没亲眼看过,不过如果你看的没错的话,那么好的风水,古人不可能放着不用。所以可能『性』非常大。”
“可是动土那天我去了啊,没看见挖出什么玩意来。”金刚炮摇晃着头。
“你以为古代人像现在人哪,随便挖个坑就把人埋了,以前讲究深埋厚葬。”我想了想又说道:“真龙天子不会自降身份埋葬于蟒气之地,普通的朝臣只敢选用灵兽之气,蟒气只适合于王侯,将相都没资格使用。”
“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呢?嘿嘿,嘿嘿,嘿嘿,要么老于,你跟我回去看看吧,我知道你今年的探亲假还没休。”金刚炮又开始嘿嘿。
“你自己干的好事凭什么又让我给你擦屁股”这家伙前后从我这里拿走了二十多万,自己本身还有,这段时间都不知道他把钱『花』哪儿去了。所以我对他一肚子的意见,总感觉他不务正业,『花』天酒地的**了。
“那算了,我再自己想想办法吧。”看的出来这个家伙也的确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先送你回去。”
我『阴』沉着脸坐在副驾驶位置闭着眼,也不跟他说话。眼看到了营『门』口,金刚炮也没再开口求我,最终还是我看不了他那可怜样“让咱老家的人给部队拍一封加急电报,就写‘爹病重,归’不然请假恐怕不能马上批。”
“太谢谢你了,老于,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金刚炮掩饰不住的高兴。
“拉倒吧,这话你都说几回了?”我摆摆手。
“记住啦‘爹病重,归’别写错了。”我一直都是喊老爷子爸爸的,不喊爹。我自欺欺人的认为爹和爸不同。
“放心好了,我马上办。”金刚炮把小汽车停在了『门』卫,我下了车,关车『门』?”
“好象叫『玉』清园。”
“金刚炮,我m的,我老姨夫还埋那儿呢”我一脚踢在车『门』上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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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孰不可忍
第三十一章 孰不可忍
正文'第三十一章 孰不可忍
金刚炮的办事效率从没这么快过,我刚回部队吃过午饭,电报就到了。 **我拿着电报逐级的请了假,简单收拾了点行李,拿出古剑,从东山古墓带出的一百八十一颗白『色』棋子中选出一颗跟其他棋子表面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的棋子摁进了剑柄雕刻的龙子睚眦的嘴里。前世记忆的复苏,很多问题已经不再是问题了。其实就算不借用前世的记忆,等到观气术达到一定层次之后我也会现这个秘密,这颗白子的煞气这么重,肯定不是单纯的棋子,再说了,普通围棋黑子181颗,白子18o颗,这副古棋的白子无故多出一颗肯定不是无心而为。
我挥舞了几下嵌入引灵石的干将古剑,神兵就是神兵,名牌就是名牌。剑身散出的带着些许戾气的纯阳之气令得整把古剑仿佛笼罩在了一层金光之下。现在的干将别说砍树了,就算用来砍犬笼子上的大铜锁我都有把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知为何这把古剑之上始终带着一股桀骜暴戾之气,我握在手里的感觉远远不如九阳拂尘那样应手那样自如。
我装好两件法器,拿起背包还得装出一副忧心重重,心急如焚的样子跟领导战友道了别,然后逃也似的下了山,坐上早已等候在营『门』口的金刚炮的小汽车。
“把音乐给我关了,这娘们都唱的什么玩意。”我把行李扔在了后座,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这是男的,你真没欣赏水平。”金刚炮说着摁了几下按钮“这个估计你喜欢。”
“现在的男的唱歌怎么都娘娘们们的。。。诶,这个好,别换了。”这回金刚炮放的是一张八十年代荷东的碟子。
我让金刚炮先开车去了趟大商场,给老爸老妈买了点东西。顺便给他爹买了两瓶茅台,我还从没去过他家呢,头一回去空着手不是个事。不过说实话这个茅台可够贵的,我一个月的工资买一瓶还得添上十几块。
傍晚时分,我和金刚炮终于上了高,金刚炮把个车子开的飞快。我瞅了瞅时表快到两百了。
“你这么着急回去奔丧啊。”我点着一支烟递给了他。
他一把接过猛『抽』两口“这会儿家里估计闹翻天了,我这两天电话都不敢接,再找不着我人估计能闹我家去。”
“草,你接人家钱时怎么没想到有今天。先去你家吧,事情处理完了我再回去,不然回去我心里也不塌实。”我又『抽』出一支给自己点着。 “啊?你要去我家啊?”金刚炮扭头惊讶的看着我。
“怎么啦不欢迎啊?不去你家我买茅台干什么,我爸又不喝酒。你给我好好开车,看我干什么。”时二百可不是闹着玩的。
“欢迎,欢迎,我打电话让我家里准备准备”金刚炮说着就往外掏手机。
我一把拦住了“别打,你要打电话我跟你翻脸啊。”我倒要看看金刚炮这个家伙这一年多来『弄』了那么多钱,他家里能**到啥程度。
“行,听你的。”金刚炮说着把空调打开了。
“我先睡会儿,你慢点开。”我说着就闭上了眼,金刚炮这辆车密闭的太好了,我总感觉憋的慌,脑袋还『蒙』『蒙』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金刚炮推我“老于,醒醒,到了。”
“到哪儿了?”我坐了起来『揉』着眼。
“我家啊,快下来吧”金刚炮推开了车『门』。
我看了看表,才凌晨四点。这家伙六个小时竟然跑了一千多公里。
“这就是你家?”我一下车傻眼了,四间也不知道哪年哪月的老房子,屋顶上还是麦秸顶子。 一个石头垒的猪圈里面还有头猪在哼哼。猪圈南面也是用石头垒起个小厕所。三间东厢房里面传来了雷鸣般的呼噜声。小小的院子竟然连个『门』都没有。
“嗯”金刚炮说着就去敲正房的『门』。听声音竟然像木头『门』。“爹,妈,开『门』哪,我回来了。”
“三牛吗?”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
“妈,是我啊,开『门』哪”金刚炮应着声。
屋里的灯亮了,怎么是油灯?不至于这样吧?是不是太夸张了?
『门』开了,一个白苍苍的『妇』『女』披着衣服眯着眼看看我又看看金刚炮。
“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于啊”金刚炮冲她妈介绍我。
“阿姨你好。”我笑着冲金刚炮的妈妈问好。
“啊,好孩子啊,快进来,”老『妇』人抓着我的手领我进了屋。
屋子很小,一股子霉味。地面竟然还是土的,连个水泥地面都没有,低矮的锅灶旁边一堆没烧的『花』生秧子,里面竟然卧着只『鸡』。 “怎么停电了?”金刚炮看了看点着的煤油灯。
“嗯,嗯。。。是啊”老『妇』人支吾着。
“妈,俺爹呢?”金刚炮看了看炕上没见着他爹。
“昨个上午又给支书叫去看石窝子了。”老『妇』人抓着我的手把我领进了正屋。
“什么?钱不都给他了吗?怎么还叫俺爹去给他看石窝子?二哥的房子不盖了吗?”金刚炮神『色』不善的问道。
“你别着急,我让你二哥去替他回来,你俩先坐会儿哈”老『妇』人说着就『摸』索着去了东厢房,估计那里住着金刚炮的两个哥哥。
“你***给我出来。”见他妈走的远了,我咬着牙一把薅住金刚炮的脖领子就往外拽。
“阿姨,我和金刚出去有点事儿,马上就回来。”走到院子我冲着东厢房喊了一句。
“你干什么老于?”金刚炮被我拽的踉踉跄跄的。
我拖着金刚炮出了院子,左右看了看,金刚炮家的房子在村子的后面,再往后就是农村晒麦子的场所。我拉着金刚炮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上去就是一个耳刮子“m的,家里都穷成这熊样了,你倒好,一天到晚的装b!”
“你听我说啊老于。”金刚炮估计没想到我会打他,捂着脸焦急的说道。
“说个屁啊,我前前后后给了你五十万了,你自己去年一年还到处得瑟着给人看风水,你当你是算命的瞎子啊,你给我说清楚,钱呢?钱都哪儿去了?”
“你打吧,反正你又不是头一回打我了,你打吧。”金刚炮坐在地上扯着个嗓子。“你知道什么呀。”
“我知道你装b,我知道你戴大金链子,我知道你开轿车,我知道你得瑟着到处给人算命,我还知道你爸都残废了还得去干活,我还知道你妈那么点岁数头都白了。。。。。”我没头没脑的冲着金刚炮拳打脚踢,这个没良心的怂货!
“够了!你知道什么呀”金刚炮竟然冲我吼了起来,搞的我一楞
“好,我不知道,你让我知道来,你给我说清楚,钱呢,钱都哪儿去了?”他声音大我音调也高。
“这是假的。”金刚炮一把从脖子上薅下那条金链子冲我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怎么这么轻?
“这个假,轿车不假吧?”我甩手将那条“金链子”扔了。
“那是杨军送我的”金刚炮竟然带起了哭腔。
“你还有脸哭?他凭什么送你轿车?啊!”我憋着气追问。
“我去了他公司才知道,那个什么保安科根本就没有,就我一个人。我去了,他就老是让我帮别人观气。说那些人都是对公司有帮助的人,我帮他们看也算是为公司做了贡献,那些人根本就不给我钱,他怕你知道了不同意不让我告诉你,还天天『弄』俩人跟着我。那轿车是他送来堵我嘴的,还是他那小老婆开剩下的。”金刚炮哭着回答。
“他送你就要啊?你明知道他没安好心,你为什么还要他东西?”我吐了一口唾沫。杨军你这个老东西,这么对我兄弟,你等着我回去跟你算帐。
“我想要,从小我就想要,再说了那是我用命换的,凭啥不要。老于,你看看我这一年短了多少?你别说你看不出来!”金刚炮指着头顶。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金刚炮这一年来主命气不但暗淡而且明显因为施法过度而折了不下三年的阳寿,之前我认为他咎由自取也懒得管他。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仍然怒气冲天。
“这几年来我都麻烦你多少回了,为了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我不想再拖累你了。”金刚炮哭的喘不过气了
本来我是好心想帮金刚炮的,谁知道却把这个脑子少根弦的好兄弟推进了火坑,我长出一口粗气,放缓了语气“那钱呢,那么多钱都哪里去了?”
“开始那十万给我爸治病了,我爸不但掉了三手指,胳膊上的筋还炸坏了,都『花』了还不够又借了好几万呢。后来你给我那二十万我都邮回来了。谁知道汇款单到了村里被支书给截下来了,后山那石头窝子就他开的,当时放炮时俺爹只是个打眼的,可他非说俺爹眼打的位置不对才引起爆炸的,得负主要责任。被炸坏的还有好几个,支书跟我爸要了身份证自己去邮局把钱取了,说是给那几个人支付医『药』费了。我知道以后回来找他理论,他领了一大帮的人抬着那几个受伤的人到我家闹了好几天。你也知道我们家是从东北搬回来的,在这里没什么亲戚,我俩哥哥又这样,想想也就忍了。后来又去跟你要了二十万想着回来给我俩哥盖个房子,再多『花』点钱看看能不能找个老婆。谁知道怎么搞的支书又知道了,等我走了以后,又领那帮人来要钱。还是抬着那几个人,说什么又复了,又把钱讹走了。我爹妈怕我闹事一直忍着不敢告诉我。还是前几天我回来问怎么还没给大哥二哥盖房子,他们才告诉我的。我妈死命拉着我不让我去找支书,说我要是去了,她就上吊!后来实在没办法了,正好听说『玉』清园要搬迁,我就主动找上『门』,好一顿费事,他们才给我五万让我找块好地方,谁知道又闹了这么一出,老于啊,我苦啊,我憋屈啊,你还打我,我憋屈啊。。。”金刚炮堂堂的“五尺汉子”此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金刚炮,我的好兄弟,你还是你,你还是我的好兄弟!我强忍着想流出的眼泪“哭个屁啊,以后不打你就是了,等天亮。。。。。。”
“三牛”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喊着金刚炮的小名。 “走,别哭了,你爹回来了。”我把没说完的话憋回肚子,一把拉起还坐在地上“苦啊苦啊”的金刚炮。
“这是咋的啦?”老两口看着眼珠子通红的儿子不放心的问道。炕边上还站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比金刚炮要高不少,不过模样『挺』像,估计是他大哥。
我急忙接口“金刚想部队了,很舍不得那些战友”我撒了个善意的谎。
“哦,这都退了,想有啥用啊?”老两口轻易的就相信了我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