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是一家青楼,你真的想要去哪?还带着我们?”看着天沉所指方向,小贩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青楼?是什么?有何不妥,不是只有客栈才会在晚上才还在继续营业做生意,招待客人吗?其他的早就关门了,那家不刚好晚上开门做生意,难倒那不是客栈?”,看着小贩二人煞是不解,甚至是面露惊讶之色,天沉疑惑不解地问道。
“公子不知那是什么?”小贩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地问道。
在这个年代,歌舞升平,可能没有谁不知道青楼是什么,尤其是在这内城之中,富豪官宦之家居多,奢靡风气浓重,而天沉如此公子般的人物,居然不知。
“不知”对于小贩的质疑,天沉老实地回到道,接着又面露好奇地问道:“那那个叫做什么青楼的是干什么的?”。
不知,天沉自然是要问上一问。
这时,轮到小贩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回答了。
青楼,在这个年代,从来没有人会去具体去解释那是什么,这种生意,也从来没有人去问到底是做什么的,只是知道那是什么,实在是难以具体言明,虽然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来解释这青楼可能有点玷污了这词句,不过也的确是如此,小贩抓耳挠腮,不知如何向天沉解释。
“这个,以后公子自会知晓,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解释”小贩只好支吾回答了。
小贩本来可以用粗俗的言语说出那是什么地方,但是小贩虽是市井之民,那些粗俗的话语他实在是难以启齿,面薄的很,所以只好这样搪塞天沉了。
“公子,我们还是换一家客栈吧,这种地方,公子不知道那便算了,以后还是不要去为好”对于天沉的“无知”,小贩好心地提醒道。
心中痒痒,天沉神识一展,便向里面探去,别人不肯说,那么便自己来看看这“青楼”究竟是为何物。
不过片刻之后,天沉却低骂了一句,神识便收了回来。
他不是傻子,神识一叹之下,自然便知里面做的是何勾当,不齿之际,朦胧之中,似乎也知道了这世俗之中的温柔乡大抵为何物了。
十二年未出洞府,天沉自是不知其所谓何物,况且虽然在洞府之中阅读多番书籍,但是老道所藏书籍之中,又怎么会有关于这类的书籍,哪怕是只言片语,也是没有,至于老道和大和尚的传授记忆知识之中,也自然是没有。
“走”,随后,面红耳赤的天沉,迅速地便带着小贩二人离开了,头也不回。
绕过那些出来揽客的女子,天沉来到了那条内河边上一家同样灯火通明的客栈。
“有朋来”,同样的三层楼房,但是比刚才的那家青楼,却要大上了许多。
这家,没有了门前花枝招展的女子,有的只是店内一些穿着类似小贩布衫一样的店小二。
这次,应该是对了吧,天沉想着便带着小贩和他母亲走进了客栈之内。
“店家,这里还有没有空房,为我们准备三间?”一进客栈,天沉便对着店内吩咐叫喊道。
“有,当然有,不知几位客官要住什么客房?甲,乙,丙,丁四种客房都还有空余?”“当然,那种特等的小院也还有空余,公子一行人可全部入住小院之中”,虽然仅仅只带着两位穿着不怎么样的下人,但是观这公子器宇轩昂,店小儿识人待人多年,当然不会放过天沉这个可能是大顾客的人。
“不知这甲,乙,丙,丁四种住宿还有那特级的小院有何区别?”天沉显然是不知道这种客房的等级。
“甲,乙,丙,丁是按客房的条件和服务的质量来划分的四种不同等级的客房,那种特级的小院自然便是是最好的,不管任何方面,都是我们这最好的,假如公子入住那种客房,我们将为你提供最优美的环境,最周到的服务,最可口的食物,只要公子有何所求,我们都能为公子一一办到,当然,那种客房的价钱也是最贵的。”对于天沉的疑惑,店小二对其耐心地解释道。
不过那有何所求,都能为其一一办到,却是大言不惭了。
“最贵的那种价钱是多少?有没有那面向内河的房间或者小院?”听完店小儿的解释,天沉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有,当然有了,我们“有朋来”的小院那是整个雁阳郡城独一无二的,全部面向内河,环境幽静,环境那是一等一的好。至于价钱,一座小院,一天十两银子,价格自然是公道的很”看着有望招的大客户,店小二口若悬河地解释道,虽然用词不咋地,不过这小院特点,却是展露无疑。
面朝内河,依水伴柳。
这,正是天沉所喜欢的环境。
“那我要两座小院,我一座,他们二人一座,要挨在一起”听完店小二地滔滔不绝地介绍,天沉心中一满,便对着店小二吩咐道。
至于价格,则自然是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区区钱财,他又怎会在乎。
“不要,不要,小二哥,我们不要那种小院,有没有柴房之类的最下等的房子,只要能有个空余的,不漏风漏雨就行,我们要那种。”此刻,小贩急忙道。
他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如何能住得起那种小院,别说小院,就是那种丙等的住房,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嗯,有是有,只是你们…。”店小二对于此三人,实在是有些困惑。
“小儿,给我们准备两座,这是预付的,我们的一切支出都从里面扣,不够再补”说着,天沉便递给了店小二一张千两的银票。
当初天沉一块玉石卖了五十万两,钱记玉石给的银票,多是万两的银票,其中也有一些千两的,至于百两的,则是没有,若是用那百两的来付这五十万两,不知要多少张银票。
千两银票在手,生意来了,店小二自然是不会理会小贩的问话,有钱多赚,谁还会去理你。
见到这边似乎生意是成了,在那柜台之中的掌柜这时,也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客客气气地对着天沉说道到:“公子请随我来,在下现在便领你们去小院的住处,本店小院每天都会打扫清理,公子可直接入住。”
见钱眼开,老板更是如此,也不管小贩和他母亲在身后地叫喊拒绝,只管在前面领路,仿佛没听见一般,天沉则是也不顾后面的劝说之声,钱是他付,他们只管安安心心住下便是。
无奈,小贩只有带着老母跟在了天沉的后面。
不一会儿,店家带着天沉他们便来到了小院门外,而后便唤来了店小二,将小贩和他母亲带到了旁边的小院。
这正主,自然是他负责带领的。
推开一扇小门,里面别有洞天,花草树木,假山盆景,在这小小的庭院之内,也是应有尽有,只是怪异的是,进入小院之后,并不能看到内河,店家似是看到了天沉的疑惑,便解释道:“在那面影壁的后面,便是内河,你看,影壁上方,不是露出柳树的枝条来了?”
老板接着又耐心地对着天沉解释道:“这面影壁,主要是为了防止河对面的人偷窥,那增加氛围,祈祷吉祥的含义倒是其次。至于上面的二楼,则是有着树木枝叶的遮挡,公子无须担心安全和隐私的问题。”
几番略显啰嗦的介绍之后,老板悦色仍然不失,和笑依然挂在脸颊。
而后,店掌柜便恭敬地对着天沉说道;“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需招呼一声便可,门外,随时有店小二在听候吩咐,现在我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说着,便退出了门外。
“‘有朋来’,这家客栈取得名字倒是有点意思”此刻店掌柜离开,小院之中,便只有天沉一人。
嘴角一扬,笑了笑,而后便将门外的店小二唤了进来,吩咐道:“今晚不用为我准备晚餐夜宵了,你去为隔壁随我而来的二人准备些,不管他们要不要,直接送去便是,至于这帐,记在我头上便是。”
“哦,对了,如若等一会儿有人来这客栈找我,直接将他带进来便是”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而后天沉便又对着店小二吩咐道
“好的,公子”,听完吩咐,店小二也就退了出去。
随后,天沉便转身上了小楼。
月明星稀,今夜,也不知谁是这院中访客。
第一第十九章 公子,我要
刚上了小楼,便听到楼下小贩在唤他,门外的店小二知他们是一起来的,也就没有通报,直接便让小贩进入了小院。
“公子大恩大德,小的怕是一辈子都还不了”说着,深深一跪,朝天沉跪拜了下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小贩这时,也只能用贵如金的一跪来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救命之恩。
“怎么跪下了?”天沉受不得这份大恩,赶紧快步下楼,扶起了小贩。
本来天沉可以直接隔空扶起这小贩,但是在世俗之中,还是不要太显露自己的特殊,只不过他好像已经显露过了,小贩挣扎开了天沉的搀扶,想要再次跪下,但却是怎么再也跪不下去了。
“若你真要报答我,那么便和我说说你的事吧”看到小贩执着的很,执意跪拜天沉,天沉便故意打岔道,转移小贩的注意力。
果然,听到天沉的问话,小贩便不再执意,而是恭敬地对着天沉回答道:“小的姓张,因家父原本是一铁匠,故而取名为铁生。”
“你父亲呢?怎么没见你父亲?”刚才似是没有看到家中老父,天沉便奇怪地问道。
“父亲在我三岁时便去离开了我们,是母亲独自一人把我养育成*人的”对于伤心往事,铁生略显苦涩。
而天沉这个与世隔绝的人实在是无知无礼,不知勾起别人伤心往事,是还要道歉的,不过幸好,他没有继续深究他父亲是怎么走的之类的问题。
紧接着,天沉继续问道:“哦,对了,你是怎么和那个什么肖公子扯上的?”天沉直到现在,才有时间来好好问他为何被肖公子打。
“那天,我在街上象往常一样卖糖葫芦,只是来到内河时,遇到了肖公子和他的手下,肖公子骑在马上,看到了小人的糖葫芦,便骑马上前,取了一串,尝了尝之后便问我多少钱,我便如实回答了‘三文钱一串’。而后那肖公子将它吃了一颗的糖葫芦递给了我,对着我问道:‘不知这串糖葫芦,能卖多少钱?’而我当时则是想着他那串糖葫芦已经被他吃过,便不会有人去买了,当然一文不值了,所以我就直接回答了‘肖公子的这串糖葫芦一文不值,没有人会买,会吃的’然后听完我的回答,不知为何,肖公子一怒,‘什么,我的糖葫芦一文不值’,便叫手下来打我,我也不知是何原因”铁生此时,对着天沉仔细地解释道。
“看来当初打他一巴掌,是便宜他了,早知如此,就应该多惩罚他一下”天沉此时,心中对着无理取闹,仗势欺人的肖公子顿生厌恶。
“还好公子武艺高强,不然,刚才我们就惨了”铁生这时,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对着天沉说道,“要是我有公子那般武艺,就可以让母亲过上好日子了”铁生似是想起了天沉刚才那般惊世的身手,羡慕地说道。
“我的名字叫天沉,你以后,,直接叫我天沉便是,无须再公子公子地叫,叫得我好像那肖公子一般”此刻,天沉对着铁生略显不满地说道,似是对于这个公子的称呼很是不爽,公子公子,天沉怎么看,怎么想,都会不自觉地将自己与那肖公子联系在一起,心有不快。
“你和你母亲从下午到现在还没吃饭吧?想要吃什么尽管叫,钱自有我来付,就当是我还你的那串糖葫芦的钱”,随后,天沉对着铁生询问道。
只是,这串糖葫芦,也太值钱了。
“小的怎可直呼公子的姓名,这样称呼公子,那是大不敬,况且肖公子那般人物又怎么和公子相提并论”铁生固执地回答道。
而后任凭天沉怎么劝说,铁生就是死活不肯改口叫天沉的名讳,只是将小的改了,称自己为铁生而已。
“公子若是想吃什么,铁生现在就去叫人给你弄去”似似是想到了天沉还未用膳,便周到地对着天沉询问道。
“不用,不用,你们自己吩咐小二去弄些吃的,不用管我”对于铁生的好心,天沉拒绝道。
而后,天沉便将铁生赶了出去,以他母亲没吃晚饭为由。
转身上楼。
盘坐于床上,天沉进入了低层次地修炼,所谓低层次的修炼,指的是轻微的引天地元气入体,运转一小周天后贮存于体内,凝练成自身的真元,不同于那种深层次的修炼,这种简单地修炼,中途也可以快速的从修炼状态之中恢复过来,不至于走火入魔。
虽然初入世俗,很想在这晚间出去走上一走,不过天沉最终还是没有出去。
修真,贵在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积少成多,所以只要有时间空闲,修真之人一般都不会放过那一丝修炼的机会的。
而且今晚似乎是会有人来访,天沉也就不准备出去。
修炼了约莫柱香时间之后,穿起了鞋子,走下了小楼。
因为,客人来了。
世俗界之中的高手,可以做到百丈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知晓的放过一丝一毫,这对于天沉,显然是简单之极,那人刚到客栈之时,天沉便以知晓。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进来”天沉示意外面的人请进。
“赵田冒昧来访,还望公子见谅”来者,便是今天在钱记玉石和钱老争夺那四色“福禄寿喜”玉石的赵氏宝玉的当家掌——赵田,赵大掌柜。
“那里,那里,今天中午的事,还望赵掌柜见谅,实在是那块宝玉只有一块,我确实是无法将其一分为二,只好卖于钱老了,委屈赵大掌柜了”说着,天沉便将赵田引进了客厅之中,坐了下来,吩咐店小二上茶招呼赵田。
至于赵田身旁的人,则是坐到了最下手的位置上,与天沉他们的位子中间,隔着几只椅子的距离,主仆有别,这位皂袍男子显然是赵田的手下护卫一类的人,只是地位有些高而已。
一般的下人,主人坐下,他们也只能站在一旁或者离开,至于与主人同坐于一屋之中,则是下人身份特殊,地位高,若是说怕有何状况出现,下人护卫尽可站在一旁,但是那位皂袍男子却不是这样。
天沉也没有多问,赵田也没有多做解释。
“不知公子今天叫赵田来,有何吩咐?”赵田小心翼翼翼地道,面前的这位,是让赵田捉摸不透,不知深浅的人。
当初,赵田在天沉决定卖玉给钱老时,脸色大变,并不完全是是因为天沉的决定而感到意外,其中原因之一,便是对于天沉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旁,而他人不闻,感到骇然。
观天沉年纪,最多也就弱冠之龄,但是这般传音入密的高深功夫由其使出,实在让赵田难以接受。
传音入密,那是江湖龙榜高手才能使出的手段。
随后赵大掌柜也就派人跟随天沉一二,晚间,便来访了!
“今天卖玉给钱老,对赵大掌柜多有得罪,还望赵大掌柜不要见怪”涉世不深,天沉的一切待人之道,都是凭本性,随那书中所言。
待人,得公平公正,谦和有加,所以天沉便叫这赵大掌柜晚上来找自己,而至于找不找得到,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赵田怎会怪罪公子,这生意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无所谓公平与不公平,得不得罪,只存在利与不利,公子言重了”对于天沉的赔礼,赵田客客气气地回答道。
“我这还有一份传家的宝物,虽然没有那四色玉石宝贵,但也算还可以,不知赵大掌柜要与不要?”此时,天沉好奇地对着赵大掌柜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