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女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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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寻仙- 第8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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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少主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这样的事情都可以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我也相信洛少主的人品,不会做那种强迫良家女修的事情——呵呵,说起来我们也都瞧不起巫行云,那样的女人就该关在家里锁起来,巫行云整个都成了我们维希内城的笑柄了。”程涵宇说着,满脸鄙夷:
    “我也相信洛少主之言,这么着,我想个法子把人约出来,哈哈,我也想看看你洛少主是怎么博得美人的青睐,也要学学呢。”
    洛阳锦侧头瞧着程涵宇:“学我?呵呵,不是我洛阳锦自负,程少主,你觉得做到我这一点可有把握?”
    程涵宇上下打量着洛阳锦,心有不甘,也终于泄气道:“我们修士都是俊美的,没见到你洛少主的时候,我也自负英俊潇洒,算了算了,我还是好好吃你一顿吧。”
    洛阳锦笑起来,程涵宇说得不错,他的外貌固然是不差,但是还缺少了吸引女人的东西。
    不是甜言蜜语和出手大方就吸引女人的,也不单单是相貌的俊美,还有就是魅力,不然巫行云待云凤已经算绝无仅有的了,还是留不住云凤的人,更留不住她的心。
    得到程涵宇的答应,洛阳锦也放下心来。
    这次进入维希内城,表面上洛阳锦是没有人跟随着,自然还不够资格住在贵宾楼,就在这条街上找了客栈住进去,恰好就是上次给他两个侍妾所住的那间客栈,客栈的掌柜之人认得洛阳锦,还安排了上次的客房,不多时,洛阳锦回到维希内城的消息就扩散出去。
    洛阳锦将客房布上禁制,脸上那种花花公子的神态就消失了,先坐下来运行了一遍灵力,将这次酒菜吸收的灵力都吸收了,然后体会了一下,吸收的灵力已经达到饱和,不能让经脉的灵力再有所增加了。
    一次采补,就抵得上他至少五百年的打坐修炼,还不算期间服用的灵丹,看来得到一副上佳的炉鼎真是太重要了,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清冷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青莲,夏青莲,这个女子深深吸引他了。
    传说中的玉髓之体,比云凤那个天生的媚骨还要强上几分的,可惜的是,夏青莲同样失去了元阴,修为也不高,不然,足以作为他的道侣了。
    脑海里又浮现出叶影的面容来,这个女修却是有意魅惑他的,做得还极为隐秘,只是稍稍地诱惑了一点点,在他的心里留下她的影子。
    他笑了,他洛阳锦阅尽女修,还抵御不了小小的魅惑?洛家肯放任他对外如此纨绔形象,不就是因为他修炼的功法,可以让他在采补或者双修中都保持着神识的清醒吗?
    除非是他有意放开自己的神识,或者是超过他更强大的神识入侵,比如说南宫小魅,比如说张潇晗。
    就在洛阳锦离开洛家城主府回到少主府的时候,洛家所有布置在九域的人都动起来了。
    数万年来,被赶出洛锦城的洛家子弟多得数不胜数,他们在长大成人却没有上好灵根,因而被剥夺了洛家的姓氏,娶亲的,子女随了母家的姓氏,没有娶亲的,自起名号,散布在九域每一座城池内。
    数万年来,洛锦城没有人主动联系过这些被家族抛弃的子弟,也没有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子弟返回到洛锦城,洛锦城就如这些家族弃子的禁地一样,甚至洛家两个字,都不会从他们嘴里出现。
    但这一切,都随着洛阳锦步入少主府而结束了。
    就在洛阳锦在静室里蹙眉思索的时候,洛乘康同样是在静室里,他虽然将象征着城主身份的玉符传给了洛阳锦,但是洛家还有最为珍贵的秘密,这个秘密只会在前一任城主飞升或者陨落之前,才会随着元神或是家族秘宝一起传递下去。
    洛乘康端坐在静室内,他的周围是一种奇异的阵法,阵法不是由阵盘构成的,而是一枚枚雪白的玉符,每一枚玉符的正中心,都是一滴鲜红的精血,这滴精血好像渗透进玉符内,又好像飘在玉符之上,足有数千,静室内也仿佛充斥着精血的血腥气。
   
  第1738章 召唤

    这些玉符上的每一滴精血,都是脱离洛家的子弟留下的,被秘法吸附到玉符之内,数万年来,这些玉符一直沉默着,但是,只要被催动,留下精血的子弟后代,就会得到讯息。
    洛家,怎么可能轻易就驱逐了自己的子弟,任凭洛家血脉流落他乡呢,每一个有洛家血脉的子弟,都永远是洛家人,哪怕他不再姓洛。
    洛乘康双手快速打出的法诀,从眉心逼出一滴精血,精血鲜红,飘在他的头顶,随着他的手势,头顶的精血忽然分出无数条纤细的血丝来,而四周的玉符,也仿佛受到了血丝的牵引,蠢蠢欲动起来。
    一滴精血分出的血丝再细,也出不来数千条,洛乘康随即再逼出一滴精血出来,汇入到最中心,一连逼出来三滴精血,他的面色略微发白,但这些精血也终于与阵法中的玉符上的精血联系起来,刹那间,玉符颤动着,洛乘康的精血与玉符上的精血相互交融,交换,接着,血丝倏地收回,在半空中重新化为三滴精血,迅速没入到洛乘康的额头。
    这个过程极快,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可是洛乘康就如耗费了极大的精力一样,不仅仅是面色苍白,连身体都在精血的没入后摇晃了一下,跟着,他忽然皱起眉头,眼睛也痛苦地闭上,识海里忽然多出了数千道不属于他的信息,这些信息直接灌入到他的识海内,饶是他神识强大,也一时承受不住。
    他闭着眼睛,额头豆大的汗珠落下来,面色苍白,剧烈的头痛连同恶心的感觉充斥到一起,让他只想要把头狠狠地撞在墙上,他默默地忍受着,任凭各种各样的印记生生灌注到识海内,好在这个过程也不慢,一刻钟后,头痛和恶心的感觉忽然消失,识海内多出数千条信息。
    洛乘康还是闭着眼睛,将识海内的信息一个个阅读起来,每读完一个信息,他的手就向地面一伸,就会有一个带着精血的玉符跳到他的手里,他根本就不用张开眼睛识别,只凭借识海里的精血。
    那三滴精血已经与地下玉符彼此交融,地下的玉符内的精血,也有他的印记,每得到一个印记,那个玉符就会自动跳到他的手里。
    就在第一个玉符跳到洛乘康手里的一刻,遥远的雷域一角,一个衣着简单,正在侍弄着一片雷属性灵植的中年修士忽然一怔,他正弯着腰将叶片上的一只小虫子拈到手里,神识内忽然传来一簇波动,这波动就仿佛识海内响起了晴天霹雳一般,他全身一震,眼神里露出不可思议与喜悦,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仿佛忘记了他先前要做什么。
    他慢慢直起腰,微微闭上眼睛,将眼睛里的激动藏在眼皮之下,接着,他双手打出一个古怪的法诀,然后右手食指点在眉心上。
    远在洛锦城城主府静室里的洛乘康这才将手里的玉符收在储物手镯内,接着心念微动,手再一抓,又一个玉符跳入到他的手掌中。
    灵田之内的那个中年修士慢慢张开眼睛,眼睛内已经波澜不惊了,他还是重新弯下腰,淡定地将那只正在吮吸灵植汁液的小虫子抓起来,然后轻轻一捻,接着才再直起腰,环顾一下灵田。
    这是熟练的动作了,可是今天的环视灵田,他眼睛的焦距分明没有在灵田上,只是因为本能才这么做的,然后他才转过身来,向灵田外走去,不时与不远处的修士点头招呼着,动作和平时一样不急不缓。
    走过灵田,他进入到镇子里,同样与见到的街坊打着招呼,一直到进入这个镇子上最大的宅子内,径直进入到正房。
    挥手制止了跟随着要进来侍候的仆役,关上房门,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接下来走进内里的静室,在禁制布上之后,面上的平静忽然消失了,全身都好像在发抖。
    好一会他才慢慢坐在静室内的蒲团上。
    他等待了两万年了,确切地说,是他这一支等待了两万余年,一直等待着祖家的召唤。
    两万年前,他的祖辈孤身一人离别了祖家,带着主家赠予的仙石灵丹,还有只有洛家血脉才能修炼的功法,背井离乡,弃掉洛姓,改姓为各,一直来到雷域。
    他不知道祖辈是怎样的打拼,但是他知道,祖辈从来没有忘记洛家,从来没有忘记他的身体里流动的是洛家的血脉。
    他知道他原本是显赫的洛家后代的时候,他的祖父已经是这个小镇的镇长了,拥有周围数百亩灵田和药田,他本来以为他一生都会和其他修士一样,娶妻生子,为家族诞下后代延续生命,却不曾想到,寿元将尽的祖父在陨落之前,不但将镇长的位置传给了他,还传给了他一滴家族的精血,为他的身体注入了一滴纯净的洛家血脉,并且将延续了两万年的秘密也一同传给他。
    如同他的祖辈一样,他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修炼不再只是为了延续生命,生命的延续就是为了等待祖家的召唤,等待着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地恢复祖姓。
    他终于等待到了这一天,身体内的精血终于等来了祖家的召唤。
    好久,他才真正的平静下来,他不知道祖家会让他做什么,但是他知道,他一定会为家族的荣耀而战斗的。
    同一时刻,水域域内一间静室中,正在炼制灵丹的水瑾然手法忽然一顿,手中的灵火忽然不受控制地一涨,丹炉内温度霎时提升,焦糊的味道传来,一炉就要炼制好的灵丹一下子就焦糊成废丹,可是他的眼神里却是精光一闪,双手离开丹炉,看都不曾看丹炉一眼,手里打出一个奇怪的法诀,跟着食指点在眉心上。
    他的视线明明注视着面前的丹炉,可是双眼的焦距却不在丹炉上,慢慢放下的右手,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缓和一下内心说不出异样的情绪来。
    他一直以为,他直到飞升之前都不会再接到祖家的任何讯息的,就如他的曾曾曾祖父那样,他的心底,根本就不打算为抛弃了他这一支的洛家做任何事情。
    哪怕他的身体里还残留了洛家的血脉,哪怕那滴精血还留在他的身体内。
    若是一万年前,他得到这样的讯息可能还会激动,欣喜若狂,可是加入到域内之后,他的想法不知不觉就改变了许多,他犹记得他的誓言,九域的安危重于一切。
    九域与洛家,这四个字交替出现在他的脑海中,渐渐化为九域辽阔的版图,与其中一座坚固的城池。
    洛家在九域得此地位还有何不足?难道九域的宁静终究要因为洛家的贪欲而打破?
    他不知道洛家最早的先祖何以要布置下这样的棋盘,不知道他何以要用洛家的血脉作为棋盘上一粒粒棋子,可是身为九域域内一员,他有更多的机会关注洛家,就在万年前得知这一切的时候。
    洛家如他这一支一样的子弟少说也有数千,分散到九域每一座内城中,他相信不仅在水域域内,其它八域的每一域都会有他这样的修士,说不定总域也有。
    他的心一点点向下沉去,是遵守先祖的遗训,回到祖家?还是不违背自己的誓言,九域的安危重于一切?何去何从,他无法抉择。
    还是几乎同一时刻,荒域外围一个孤身正在低飞的修士速度一缓,他忽然左右巡视了一下,极快地落下来,落下来之后犹豫了一下,双手才打出法诀,接着食指抵在眉心上。
    片刻手指拿开,他原地站立了一会,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似乎心绪紊乱。
    他等待着这个呼唤,同时他也在憎恨着这个呼唤,凭什么?就因为他的祖上没有一副好灵根,不能光宗耀祖就被一脚踢出洛家吗?
    踢了,不允许用洛家的姓氏,对任何人不能说出是洛家的血脉,不能踏入洛锦城,那么,他们就再也不是洛家的子孙了,凭什么还要用那滴精血将他们困住,凭什么要求他们要等待祖家的召唤,等待着为祖家奉献?
    他在得到这滴精血的时候就质问过他的父亲了,凭什么?
    八千年了,若是留在洛家,祖上的灵根虽说斑驳,有洛家的财力,也可以至少修炼到化神期的,有洛家的威名,也总能娶到灵根稍好的道侣,就有机会诞下灵根出色的后代。
    但是洛家踢走了他的祖上,让孑然一身的祖上为了延续后代不得不娶了同样灵根斑驳的道侣,以至于诞下的后代一代代不如前一代。
    到了他的父亲这一代,只留下他一个子嗣,而他的父亲,直到陨落,也没有能进阶化神期。
    因为他们无力拿出购买灵丹的仙石,他们这样的修士只是九域修士中蝼蚁一样的存在,他的父亲本来也该有两千年的寿元,却只能止步在化神期之前。
    他的父亲冲击化神期的时候洛家在哪里?他的父亲寿元将尽面临陨落的时候洛家在哪里?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荒域里寻找灵药换得仙石的时候,洛家出现了,只不过不是为了帮助他提升他的修为,而是要他为洛家奉献余生。
    凭什么?
    他的父亲将这滴精血传下来的时候,眼神里强烈的求生**让他的心都要碎了,他收下了这滴精血,不是为了有一天要在洛家发出召唤的时候为之牺牲,他只为他自己,为他自己活着。
    他沉着面容站立了一会,很快收拾好心中的愤恨,继续向荒域内前进。
    在一个时辰之内,九域各城池内,有的在店铺里,有的在酒馆内,也有的在颠鸾倒凤中,还有的在炼制法器……相差不多的时间,都收到了来自神识的呼唤,一时之间,他们都停下来手里正在做的事情。
    也有极为特殊的,大概就是命运吧,在荒域的一处,数位修士正在与妖兽搏杀着,他们都是九域修士,实力与妖兽不相上下,但依靠着符箓和手中的法器,在搏杀中稍站上风。
    其中一位老者须发皆白,他卡在化神后期许久了,这一次亲自带着族内的弟子到荒域猎杀妖兽,一是要带着族内弟子历练,二是想要在战斗中寻求突破的契机。
    忽然,他的识海之内,一个几乎要被他遗忘的神识印记发出了呼唤,这个呼唤如此强烈,一瞬间破开了他的神识,他正在指挥的飞剑忽然也停滞在半空。
    虽然神识只迷惑了瞬间,但这是在势均力敌的战斗中,神智清醒的刹那,他只觉得脖颈剧烈的疼痛,他犹还在想着那就是祖家的召唤吗?
    残余的神智和身体的疼痛让他记起了正在发生的事情,元婴本能地冲出身体,他最后想到的就是无比憎恨这个祖家的召唤,余下的他全都看不到了。
    势均力敌的战斗忽然损失了最强盛的战斗力,这一支家族中最有希望的子弟随即陨落妖兽口中。
    洛锦城城主府的静室内,洛乘康还是微闭着双眼盘坐着,地下的玉符还余下数百,这数百个玉符没有听从他的召唤。
    睁开眼睛的时候,洛乘康面色里全是疲惫,一个时辰内召唤了数千的家族子弟,神识消耗巨大,一共召唤到了两千一百二十二位家族后代,但他要做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神情复杂地望望地下的玉符,他不相信这些玉符的主人会敢不回应他的召唤,唯一一个可能就是他们陨落了。
    可他还是不会做一丝不把握的事情,不能回应召唤的,没有陨落,也就不必活在这个世界了。
    他凝视着玉符,手里再次打出另一种法诀,一道法诀落在玉符正中的精血上,然后砰的一声,玉符炸裂成齑米分,那滴精血也在炸裂中快速燃烧起来。
    接着是下一个,洛乘康有条不紊,将一道道法诀送到地下的玉符内,看着玉符在他的面前炸裂,看着精血燃烧。
    遥远的一间静室内,一个中年修士呆呆地坐着,面色的阴晴不定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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