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陆仁甲突然张口问道。
“因为我认为你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更有着一起闯荡江湖的豪迈情怀!”剑星雨回答。
“那,凭什么?”
“就凭我是剑星雨!”
陆仁甲突然咧嘴笑了,说道:“你虽然人不错,性格也挺对我胃口,但只是这样,还差得远!”
剑星雨也笑了,慢悠悠地说道:“我说的不是凭我的性格!”
“哦?”陆仁甲饶有兴趣地看着剑星雨。
“我说的是凭我的本事!”说完这话,剑星雨不再出声,只是直直地看着陆仁甲。
陆仁甲收起了笑容,似是挑衅似的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剑星雨向前迈了一步,说道:“你不是说这么多年你碰不上打的过你的人吗?”
陆仁甲嘿嘿一笑,看着剑星雨,也不说话。
剑星雨再向前迈了一步,说道:“想挨打,还不简单,今天碰上我,我就让你明白我究竟凭的是什么!”
“噌!”
“嘭!”
接连两声响起,第一声是陆仁甲抽刀出鞘的声音,第二声是黄金刀与寒雨剑金属相撞的撞击声。
此刻,陆仁甲正有些诧异地望着对面持剑而立的剑星雨,显然他没想到这剑星雨竟会有如此恐怖的速度。
而剑星雨则是笑看着陆仁甲,似乎一切都是意料之中一样,其实在剑星雨的内心也是极不平静的,这刚才的对撞,剑星雨分明感受到了陆仁甲刀锋上的巨大力量。这力量有些大的惊人,即使那赵海全力的一拳也是比之不上。
“好惊人的速度!”剑星雨面带钦佩地说道。
“这话应该我来说!”陆仁甲用舌头舔了一下他那肥厚的嘴唇,“这么多年,你是第二个能硬接我一刀而不败的人!”
“哦?那第一个是谁?”
“打赢我再告诉你!”
“真是欠打!”说罢,剑星雨脚下一动,雨落无影运转而起,正是雨落无影的第二式,剑光掠影!
只见一道黑光闪过,陆仁甲便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道极其霸道的剑气锁定,口中大喝一声:“来得好!”右手挥刀,金光一闪,这股锁定的剑气被生生斩散而去。
“嘭!”寒雨剑的剑尖直刺黄金刀的刀身,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只见剑星雨手腕一扯,“呲!”寒雨剑竟然生生在黄金刀的刀身上划出一串火星。
陆仁甲急忙左手一拍刀身,一股巨大的内力透过黄金刀直接将寒雨剑震开。出手如电,顺势抽刀,接着金光横扫向剑星雨,如被这金光削中的话,剑星雨怕是会直接断成两节不可。
“断金刀法第一式,削金斩!”陆仁甲口中大喝,金光已到剑星雨的胸前。
“喝!”剑星雨大喝一声,脚尖连忙点地,身体暴退,可刀光依旧扫到他的黑袍之上。顿时,胸前的黑袍被划开一道大口子,凌厉的刀气还在剑星雨结实的胸肌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该我了!漫天剑雨,九剑连刺!”这毕竟不是搏命,所以剑星雨必然不会用最狠历的招式,因此,只是使出了漫天剑雨的第一式。寒雨剑瞬间拉直,在微微后退了半寸之后,陡然停住,紧接着对着陆仁甲极速掠去。
面对这凌厉而迅猛的寒雨剑,陆仁甲也是心头一惊,赶忙挥刀而退,一边退,一边急速的挥动黄金刀。
“断金刀法第二式,千重斩!”接着,黄金刀上下挥舞,由于挥舞的速度极快,给人一种在陆仁甲身前形成一道黄金屏障的错觉。并且还不单单是屏障这么简单,更有甚者任何企图突破屏障的东西,都会被绞成碎片!
可是,寒雨剑除外!
“砰砰砰!”寒雨剑与黄金刀瞬间再次相碰,这次并非是一触即开,而是连续不断的撞击,寒雨剑撞击的力量一次比一次的大,而手持黄金刀的陆仁甲却是速度减慢了下来,并非是他力量不支,而是在寒雨剑的巨大威力攻势之下,每次抵挡的难度也是随之增加。
“嗤!”终于,寒雨剑突破了黄金刀的防线,找到一个空隙,剑锋直直地贴着刀锋划过,一道刺耳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火星四溅的,还有躲在黄金刀后面的一张惊诧的大脸。
这张脸上,一对小眼睛此刻瞪得极圆。
寒雨剑的剑尖直指陆仁甲的眉心,如果刺中,那必死无疑,也难怪陆仁甲会如此的惊诧。
就在寒雨剑离陆仁甲的眉心不倒半寸的地方,剑身陡然停住了,不再向前半分,这极其精准的控制力足以看出剑星雨的本事。
此刻的陆仁甲成了斗鸡眼,两个眼珠死死地盯着眼前漆黑的剑尖,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滑落到脸上。
“呼!”一声轻呼从陆仁甲的口中慢慢发出。
这声音好像一个讯号,只见寒雨剑剑身一震,剑锋笔直向下滑落,落到陆仁甲的胸口处,剑尖一挑“嘶嘶,嘶嘶!”衣服划破的声音突然响起。
再看陆仁甲胸口处,寒雨剑正在以奇快地速度挥舞着剑花,而每一朵剑花都带起几片衣服的碎片。
“噌!”剑星雨猛然收剑,立在陆仁甲的身前,笑呵呵地看着此刻衣衫褴褛的陆仁甲。
陆仁甲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一条一条的布片,白花花的大肥肉若隐若现。此刻,陆仁甲正一脸怒气的瞪着剑星雨。
“你这混蛋,赔我的衣服!”陆仁甲喝骂道。
“呵呵,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也弄坏了我的衣服!你看!”说到这,剑星雨将身上的黑袍提了提,那刚才被黄金刀划破的一道口子呈现出来。
“我才划破你一道,你却将我弄的一道一道的,太过分了吧!”陆仁甲怒气哼哼道。
“这叫你给我一刀,我还你十剑!”剑星雨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你这人长的这么大个,怎么心眼这么小!记仇!记仇!”陆仁甲不满地呼喊。
剑星雨将寒雨剑重新收了起来,笑眯眯地问道:“怎么样?这下你跟不跟我走?”
陆仁甲气得一阵语塞,然后说道:“其实刚才我轻敌了!是大意了!”
剑星雨对陆仁甲的话不可置否,如果时才陆仁甲真的谨慎应对的话,那剑星雨就没有这么容易取胜了。
剑星雨笑着说道:“轻敌也是你自己的原因!如果我想杀你,才不会管你是不是轻敌!”
陆仁甲眉头一皱,刚想狡辩的嘴长到一半便又重新合上了。眼珠子一转,然后大手一抹脸色的汗水。
“跟你走可以!不过你得给我买件新衣服,这可是真丝的好料子,别弄个便宜货糊弄我!”
“哈哈,没问题,一定赔给你件好的!”剑星雨大笑道。
其实,自打刚才剑星雨剑指眉心的时候,陆仁甲就已经有了主意,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功,再加上剑星雨为人机敏,有着与同龄人不符的做事思维,只凭这些,就足以说明日后这剑星雨的未来定是无限广阔。
这些已经足以让陆仁甲敬佩,并决定和他一起闯荡江湖了。毕竟,一个人漫无目的的日子他陆仁甲也是过的有些不耐烦了!
“剑星雨的出现只怕江湖之上不久就要再起风波了!”陆仁甲心中暗想道。
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剑星雨走到陆仁甲身边,伸出手掌。
“来,一言为定!”
陆仁甲看了看剑星雨的手掌,接着很没好气地将他那肥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向剑星雨。
殊不知,正是今日这半间客栈的一场闹剧,为剑星雨日后重振剑雨楼收拢了一大助力。黄金刀客陆仁甲,日后将为剑星雨的道路扫除不知多少障碍。当然,日后的陆仁甲除了黄金刀客这个称号外,还有一个名震江湖的称呼,剑雨长老!
第39章:初涉江湖风波:第一名媛
自从剑星雨和陆仁甲有了半间客栈那一场闹剧之后,两人更是变得形影不离起来,就连周管家都有些好奇,这两人的关系怎么一下子好了起来。
陆仁甲的新衣服最后还是自己出钱买的,原因就是现在的剑星雨穷的一文钱都没有,当时陆仁甲为此是大为不满,不过埋怨了几句也就过去了。
眼看就要抵达洛阳城,剑星雨的心情变得是越发激动起来。
傍晚,洛阳城中来福客栈。
剑星雨和陆仁甲正在房间里大口大口地吃着东西,刚才周管家找过他们,告知他们明天一早府里来人就把钱给结了,今晚就先在这住一夜。
剑星雨心想,反正已经到了洛阳城中,也不急于一时,待明日了事再去寻殷老丈不晚。
陆仁甲将一条鸡腿整根塞进嘴里,还猛灌了一口酒,吧唧着嘴,看来对这晚饭还是很满意的。
剑星雨突然对陆仁甲说道:“对了,我记得上次你说过,我是第二个硬接你一刀而不败的人,那第一个是谁啊?”
陆仁甲费劲的将口中的食物咽下,然后笑嘻嘻地看着剑星雨,说道:“那个人,我只是见过他一次面,也只交手过一招,不过就这一招我就知道,他的武功定然不弱于我。”
“哦?不弱于你的人物,那一定是很厉害!你已经在江湖排位第六名了,想必那个人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吧?”剑星雨说道。
“江湖排位?算了吧,这江湖排位根本就不准,不说别人,就说你,我肯定打不过你,可是你却没有排在江湖排行榜之上,这怎么说?所以别看这个排位!不知道有多少不出世高手,根本就不屑这所谓的江湖排位!”陆仁甲一副满不在乎样子。
要说这江湖排位真的不准吗?也不能一概而论,其实这阴曹地府发出的江湖排行榜还是很有权威性的。像剑星雨这样的人物在这江湖之上实在是少之又少,所以不在这排位之中也不为奇,毕竟江湖卧虎藏龙,任谁也不能完全掌握,就连阴曹地府也不能。
因此,在江湖之上,一般还是认可这江湖排行榜的,毕竟不出世的高人一来是实在太少,二来就是这种人一般很少再插手江湖事了,也就自然要另当别论。
剑星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说道:“先不说这江湖排行榜的事,先说说那人!”
听到这话,陆仁甲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严肃神色。说道:“说起这人,也算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了,江湖排行榜第五位,人称:玉剑修罗,花沐阳!”
“花沐阳!”
听到这三个字,剑星雨的脸色一下子冷了起来,一股冰冷的杀意也渐渐弥漫开来。
感受到了剑星雨的状态不对,陆仁甲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你也听说过这人?”
剑星雨一声冷笑,说道:“何止是听说!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
这下子陆仁甲彻底迷糊了,问道:“你们有仇?”
“血海深仇!”
“血海?深仇?”
“灭门之仇!”
“嘶!”听到这,陆仁甲也是暗自心惊了一下,就知道这剑星雨背景不会简单,只是没想到竟和这玉剑修罗花沐阳有如此血海深仇,而且看剑星雨的表情,怕是和这花沐阳要不死不休了!
陆仁甲宽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剑星雨的肩膀,剑星雨慢慢平复下来,扭头看向陆仁甲。只见陆仁甲此刻一脸肃穆的对剑星雨说道:“放心,他日遇到那花沐阳,我定帮你解决了他!”
“谢谢!”剑星雨被陆仁甲的话语所感动,由衷地感激陆仁甲。
陆仁甲突然咧嘴一笑,刚才肃穆的神色全然消失不见,笑嘻嘻地说道:“以你的武功,想必那花沐阳遇到你也难以讨到好处,再加上我的黄金刀,他一定不是对手!放心吧,嘿嘿!”
“想那花沐阳也是成名已久了,如今的武功一定是更为精进!”
“这倒是,不过在他刚出道的时候也只能算个江湖新秀,如今却是实打实的高手了!”陆仁甲说道。
“对了,你和那花沐阳只有过一面之缘,即使交手了也没有分出胜负,为何你是第六而他是第五?”剑星雨对此是真的感到疑惑。
陆仁甲也是有些无语的挠了挠头:“可能这排名还要依据战绩和武林地位来定吧,毕竟我出道也不过才几年而已。”
剑星雨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二人话题刚落,就听得外面吵吵闹闹,嘈杂的声音响起。
“快走啊,听说天下第一名媛万柳儿来到洛阳城了。”
“在哪呢?在哪呢?”
“在玉春堂,洛阳城里达官贵人去了不知多少啊,我们也快去看看,一睹这第一名媛的风采!”
“……”
听到这些,剑星雨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喝起酒来,没有丝毫在意,而一旁的陆仁甲却是坐不住了,一双小眼变得急切起来,急忙用手将嘴边的油渍擦了擦。
见状,剑星雨问道:“干什么?莫非你对那什么万柳儿感兴趣?”
陆仁甲自言自语似地说道:“万柳儿,没想到她竟然来洛阳城了!”
对于这如同默认的回答,剑星雨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问道:“你和那个天下第一名媛什么关系?”
陆仁甲看了看剑星雨,不知怎的,那张原本不知道多厚的脸皮此刻竟变得有些通红起来。
见状,剑星雨又是有些着急又是感到好笑。
“我……那个,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以后再跟你解释,能不能先跟我去一趟那玉春堂!”陆仁甲说道。
从未见过扭捏成这样的陆仁甲,剑星雨当下也是对这万柳儿好奇不已,于是点了点头。
陆仁甲见状,不再有丝毫的犹豫,起身及向外走去,剑星雨急忙跟了上去。
这玉春堂是洛阳城的一处酒楼,平时尽是一些文人骚客在这里饮酒作诗,卖弄文采。偶尔有个诗画大赛之类的也会选在此处举办,因此,这里变成了洛阳城中颇有文人意境的一处地方。
不过这里面的各项茶水价格很是不菲,就连进门都要收个五两银子做进门费。剑星雨自然是没钱的,这钱自然也是由陆仁甲掏了。
二人走进玉春堂,里面是一个大厅,大厅的正中是一个被红绸围起来的台子,而台子周围则摆满了桌椅板凳,一般这台子上便是奏乐舞蹈,题字作画的地方。
玉堂春是个二层小楼,和一般的客栈一样,这台子的上方是直通到二层的,二层则是一间间的雅间,至于里面能做什么,那就要看客人的兴趣了。
整个玉春堂里灯火辉煌,四处挂着红灯笼,灯笼下面又多悬挂一副字画,或是山水,或是美人,倒是有几分意境。
而在台子的正上方,悬挂着一幅巨大的美人画像,这美人眉眼之间都透露出一丝妖魅,是那种看一眼,就可以让男人神魂颠倒的魅惑。这画像便是万柳儿。
此刻的玉春堂里坐满了客人,看这些客人的服饰,光鲜亮丽,一看就知道是达官贵人。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拿着兵刃的江湖中人。大堂之中人来人往,喧闹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此刻,剑星雨和陆仁甲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陆仁甲还点了一壶碧螺春,看着陆仁甲这个粗人竟然拿着茶杯,细细品尝的滑稽样子,剑星雨不由的笑了起来。
“这万柳儿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慕名而来?”
陆仁甲放下茶杯,一副神往的样子,慢悠悠地说道:“她就是神,我心中的女神!她是那么完美,绝对是上天赐给人间最美的礼物!我要保护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也就够了!”
“……”
看到陆仁甲花痴的样子,剑星雨顿时感到一阵无语。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一只发了情的猪!”剑星雨笑着说道。
“不许胡说,万柳儿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人!”陆仁甲瞪着小眼睛对剑星雨说道。
剑星雨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说错了话,便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人群中不时有人呼喊万柳儿的名字,并且还有一些人在呼喊万柳儿的同时还伴随着令人恶心的笑声。这笑声中充满了戏谑和挑逗。
这些人越是这样,陆仁甲的脸色就越是难看。剑星雨看到这些只能心中感叹无奈。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余岁的女人走到台上,身着绫罗锦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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