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的威严都去哪了?
柳惜北三番五次叫他老头子,可是尊主不生气就算了,竟然还默许她那无礼的称呼,所以每当他听到柳惜北叫老头子他就忍不住想长叹一声。
“会吗?老头子听着不是挺高兴的?”柳惜北淡然的语气,说着挑眉眨眼,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不对。
“……”
闻言,于时无语了!
好吧!
他这是主人不怒,仆发愁,尊主他老人家的确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很高兴,因为尊主他老人家说那是亲切。
“尊主他老人家去东厢国了,东厢即将召开武林大会,尊主怕出问题,所以去看看。”这是苗风的声音,他似有似无的勾起了唇,又似乎有些无奈。
“看看?他无聊吧?”柳惜北不给面子的揭开欧阳敬南那老顽童的面目,青龙宫人才济济,真若怕出什么事也轮得到他这个尊主出手,所以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玩。
苗风微微一笑:“你只说对了一半,本来是我们四个随便一个去的,但尊主说你刚接手少主之位,希望我们跟在你身边,而且北国也即将有个夺宝大会,所以尊主便自己去了。”
“夺宝大会?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而且那么大一件事,也没听到什么传言啊?”柳惜北有些疑惑了,照理说,那么大一件事,街上一定会传得沸沸腾腾,可是她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收到,这也太奇怪了。
“那是当然的!因为夺宝大会还没有公开,而且这都是些小道消息,是真是假我们也没有确定,主办人,还有目的为何,我们都没有查出来,外面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呢!”卓安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闻言,柳惜北优雅的支起了额角,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她换了个姿势,然后淡淡的轻语:“照你那么说,如果真有夺宝大会,那么此人必然不是一般的人物,毕竟你们应该都清楚青龙宫的能力,可是那么大一件事却只是收到一些小道消息,可见此人藏得很深。”
“可不是,尊主他老人家就是怕出大事,所以都让我们留下了。”席颜也道,柳惜北虽然是有些能力,可是很多事情她都还不了解,如果让她自己处理恐怕会耽误事情,所以尊主会让他们四人留下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柳惜北挑了挑眉,沉默着不语,心里,她也清楚他们说的意思。
离开了青龙宫的总部,柳惜北通过暗室从月香楼的厢房里走了出来,可是她才走下楼,一道还算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她眼前,男人的身旁还跟着一个她不想见到的女人。
“哟~这不是未来的风王妃吗?果然是身份变了就是不同,连月香楼都能进来了。”柳莫儿语气里无一不是讽刺,看见柳惜北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个可恶的贱女人,都是她,害得他们柳府现在一落千丈,就连寒仲译也对她不冷不热的。
柳惜北冷冷一笑,讽刺的勾起了好看的唇角:“你不也进来了,看来你也巴上了鼎鼎大名的商王,不然以你这庶小姐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进得了月香楼的大门呢!我说得对吗?”
这个女人……
找抽,欠扁,想他柳惜北是什么人?
不知死活的撞上门。
说罢,柳惜北若有所指的看了一旁的寒仲译一眼,心里暗忖,一丘之貉,寒仲译配柳莫儿,天生一对,地下无双,一个自私,一个自利,都是那么‘高档次’的人。
柳惜北讽嘲的目眸,寒仲译暗地皱了皱眉却没有开口。
“你……”
柳莫儿气愤的瞪着她,回头又对寒仲译娇滴滴的道:“译,你可别听她胡说,人家是因为爱你才跟你在一起的,你可别误会人家啊!”
“哎,真是高尚啊!为爱不为钱吗?寒仲译,若是你现在身无分文,你说还她会不会说喜欢你爱你啊?”柳惜北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看笑话的心情。
爱?
若是他人,她或者会相信爱的存在,但柳莫儿?
很抱歉!
一个连姐弟都不去爱的人,她又怎么可能懂得爱别人,她爱的只是权力与钱财,她才不相信柳莫儿有多爱寒仲译,更别说柳莫儿还试图勾…引过燕随风呢!
所以……
‘爱’这个字眼对柳莫儿来说太可笑了。
“当然会爱,译,她根本就是想挑拨离间,我们别听她胡说八道了,我们赶紧进去吧!”柳莫儿急切的拉着寒仲译往里头走去。
柳惜北就是个疯女人,就连爹都着了她的道,她现在还没有嫁给寒仲译呢!而且最近寒仲译也总是对她爱理不采的,所以未免节外生枝,她还是暂时忍下这口气,等她当上了寒夫人,她一定会把这口气讨回来。
柳莫儿的动作,寒仲译目光一沉,眼底闪过一抹冰冷与不耐,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等等!”柳惜北淡漠的声音扬起,柳莫儿与寒仲译回头看着她。
“丁掌柜,”柳惜北突然叫道。
话落,丁掌柜立即走了出来,然后恭敬的向她拱了拱手:“柳大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丁掌柜,我也算是你们月香楼特别的贵客吧?若是我有什么吩咐,你们会照办吧?”柳惜北说道,说着心地里却暗笑了,她何只是特别,那种特别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
不知她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丁掌柜还是回道:“是的,您是我家主子的朋友,您的吩咐我们一定照办。”
“那好,柳家的人除了我弟弟舒平我一个也不喜欢,还是别让这些垃圾脏了月香楼风景。”
闻言,柳莫儿顿时愤青的瞪着柳惜北。
这个可恶的女人,她那是什么意思?她是让丁掌柜赶他们走吗?
“那寒府呢?”丁掌柜问道,与柳家人一起来的还有个寒府的人物,那柳惜北的意思是一起赶走还是特别处理?
柳惜北看了寒仲译一眼,暗地斟酌,片刻她才淡漠的丢下两个字:“柳家!”
虽然她也不喜欢寒仲译,可是寒仲译毕竟大皇商,在各国也有一定的地位,她与他也算不上深仇大恨,所以还是算了,以免为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她这个人一向讨厌麻烦。
“是!”丁掌柜立即回道,说着又对柳莫儿做出了驱离的动作:“柳二小姐,月香楼无法招呼你这位客人,请吧!”
“放肆,我是商王带来的人,你们竟然不让我进去?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柳莫儿怒了,可是丁掌柜却只是冷漠的道:“柳二小姐,我们月香楼有月香楼的规矩,只要我们不招待的客人他就不是客人,你请吧!”
“你……你们……”柳莫儿气得都快吐血冒烟了,回头她就对寒仲译不依的娇声道:“译,你看他们啦!我可是你带来的人,可是他们竟然不让我进去,这不是罢明了不给你这个商王的面子吗?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你的面子而存啊?别人肯定会说你堂堂各国的大皇商还不如一个小小的月香楼。”
寒仲译淡眸轻抬,冷漠的看了柳莫儿一眼:“既然月香楼不招待你,你回去便是了。”
“你……译,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能对我说出这种话?”柳莫儿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他不帮她就算了,竟然还让她回去?
“我记得自己从未说过你是我的未婚妻吧?” 寒仲译说出更冰冷的话,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娶这个女人,是她自己自作多情罢了,而他也只是借她这个棋子一用,继而与柳惜北退婚。
但如果他知道柳惜北是如此聪慧的一个女人,他一定不会退婚,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吧!
然而尽管如此,但在柳惜北的面前,他就是不想让她误会自己与柳莫儿的关系。
“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待在你身边那么久了,你若对我没有意思,你为什么还让我待在你的身边?”
“我知道了,”不等他开口,柳莫儿突然又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她猛然瞪着柳惜北:“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在这里胡说八道,还让丁掌柜拒我于门外,译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肯定是生你的气,却把气出在我身上了。”
柳莫儿的话,柳惜北很想笑,而她也真的笑出来了:“柳莫儿,你是属猪的吗?哦!对了,你就是属猪的,可是你怎么比猪还蠢呢?人家摆明了就没拿你当回事,可你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我真替你脸红,你说你的脸皮怎么就那么厚呢?”
寒仲译摆明了就不喜欢柳莫儿,可是柳莫儿却把事情推到她身上,真是个够蠢够笨的女人,也活该她被寒仲译耍得团团转。
可是寒仲译……
既然他不喜欢柳莫儿,那当初……
难道是为了退婚?
以前的柳惜北只是一个懦弱无能又痴傻的女子,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而寒仲译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大皇商呢!他又怎么会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想到某种可能,柳惜北抬眼盯着寒仲译,而后者只是回以淡淡一笑,朱唇似有似无的勾勒起一抹弧度,而这一幕看在柳莫儿的眼里又是另一层意思。
柳惜北这个贱女人竟然跟寒仲译眉来眼去的,看着就让人气愤,她真恨不得撕了柳惜北那张脸,可是现在不是为这种事争斗的时候,她得想办法挽回寒仲译,否则他们柳府就真的完了。
“哼!”柳莫儿冷冷一哼:“我才懒得跟你这种没有教养的女人计较,译,我知道你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你只是太生他们的气了才会说出那些话,我也不怪你,我还是先走吧!省得他们拿我攻击你。”
柳莫儿有些委屈的语气,又看来有点知书达理的模样,柳惜北看得直想翻白眼。
真是个能说会道又愚蠢的女人,死的也能说成活的,寒仲译明明就是让柳莫儿远离,可是柳莫儿却自我有一番见地,真不知道她是太天真了,还是太愚蠢了,她以为这么说寒仲译就会心意回转吗?
说罢,柳莫儿也不管寒仲译是什么表情,她说完就赶紧迈步离开,身后,寒仲译微微眯起了眼,突然很是后悔用上这枚棋子。
他的话并不难懂,可是柳莫儿却不当一回事,以后恐怕还会缠着他。
“哎!”柳惜北故作一叹,然后勾唇讽刺的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寒仲译现在不就是如此。
“听你这话,你好像也知道我为何会招惹上柳莫儿?”寒仲译也不是笨蛋,当成为各国的大皇商,他也不是靠运气得来的。
“知与不知又如何?那是你们的事。”柳惜北没有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有些事其实并不难猜,但她一直没想过这个问题,今天若不是碰上他们又见寒仲译对柳莫儿如此冷漠,她也不会想这个问题,毕竟他们如何都与她无关了。
“三天后就成亲了,你是因为喜欢他才嫁给他,还是因为皇帝的金口?”寒仲译也没有继续那个话题,而是问着自己想知道的话。
“这与你有关吗?”柳惜北挑了挑眉,语气有些冷漠。
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他这算是关心她还是怎么样?他觉得自己有立场问她这些话吗?
“你这是质问我吗?”寒仲译目光一沉。
柳惜北笑了笑,淡淡的勾唇:“那倒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毕竟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的事应该也用不着你来关心。”
寒仲译自嘲一笑:“你倒是懂得打击人啊!好吧!是我多嘴了,但我真的想知道。”
柳惜北微微歪着小脑,一双乌黑亮眼的眸子揪着他,小脸带着些许的疑惑:“寒仲译,你应该不是个多事的人吧?”
寒仲译摇了摇头。
柳惜北又道:“既然不是,那你好奇什么?还是前未婚妻要嫁给别人了,你心里不舒服?”
有些人就是如此,就算已经不是自己的,但却霸道的认为还是他的所有物,所以当事情不如他所预料的那般,他或者会纠结。
闻言,寒仲译有些失笑:“原来我是这种人啊?我都不知道呢!不过……你想太多了,我就是想问问而已,其实我自己也不了解自己为什么要问,但绝不是你说的那样。”
他承认,他是有些后悔退了这门亲事,因为他是个欣赏精明女人的男人,可是虽然欣赏,但他还不至于那么放不下,所以他就是想知道想问问而已,他的话并没有别的含义。
柳惜北撇了撇嘴:“我觉得你根本就是多此一问。”
婚期就在三天后,不管她是不是喜欢,又或者是不是因为皇帝的金口,更别说她的事已经与他无关,他不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该开口吗?
寒仲译看着她半响,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他才淡淡的道:“若我说我对你也不是没有好感,你还会不会嫁给风王?”
“会,一来我不是个喜欢吃回头草的人,二来我与皇帝已经有协议,我答应嫁给燕随风可是有条件的,可是我若不嫁了,那我千辛万苦让皇帝同意的条件可不是都泡汤了?”
“不会想告诉我,你嫁给风王是因为皇帝答应你的条件?”寒仲译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柳惜北负手讽刺的淡笑:“是与不是又如何?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告辞了!”
不想再与他东拉西扯,柳惜北说着直接离开,身后,寒仲译眼眸里闪过一道光芒,蓦然的勾唇笑了。
看来她并不喜欢燕随风,若不然她也不会说到她与皇帝之间的条件,而这个条件都是为了与柳府划清界线,看来她很讨厌柳府的人呢!
而她若只是为了自由,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
毕竟他怎么说也是她的前未婚夫,十几年的牵绊虽然现在退了婚,但他在她的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地位吧?
月香楼外,走出了门口,柳莫儿就咬牙切齿的瞪着眼,眼眸里那恨意火辣辣的,仿佛只要柳惜北在她眼前,她就会把她吃了似的。
“柳惜北,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得意,我就让你做不成这个风王妃,看你到时候还怎么嚣张了。”现在她已经得到解药,她也不怕柳惜北再以毒药威胁,她现在就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第 105 章
【105】杖打三十(6285字)
徐徐的风轻轻吹来,阳光戏撒在大地上,柳惜北优雅的迈着步子悠哉的走在大街上,微风吹动,一头银丝轻飘,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她一边欣赏着街道人的人事物,一边享受着阳光的洗礼。
蓦然,她好看的红唇似有似无的微微勾起一抹弧度,乌黑如墨般的瞳眸却闪烁着冷漠的寒光,锐利有神,犀利而冷傲。
柳惜北突然快速走进小巷里,身后,两道身影也跟着跑了进来,可是却已经失去了柳惜北的踪影。
“人呢?”其中一个黑衣男子说道。
另一个灰衣男人四周看了看:“刚刚明明还在的,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这里还是死胡同呢!难不成她还会飞?”
“飞?笑话,就她那个废柴大小姐还会飞?她若会飞那我就会腾云驾雾了。”黑衣男子冷冷的鄙夷,传闻柳惜北最近是长了不少本事,但再本事她也不可能会飞,所以肯定是在哪里藏起来了。
“是吗?那你腾一个给我瞧瞧!我正好没见过腾云驾雾的人呢!”冰冷的声音,柳惜北突然从天而降的站在他们的面前,从她走出月香楼,她就已经感觉到身来跟着两条尾巴,虽然她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为何,但多年来的特工生涯还有直觉都告诉她,来者不善。
忽然出现的身影,两个男子一惊,但想到她只是一个女人,随即又狂妄的道:“柳惜北,你嚣张什么?赶紧跟我们走一趟吧!否则有你罪受。”
“有本事就‘请’我去,只要你们请得动,去哪都行!”柳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