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嫁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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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嫁高门-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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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氏和杨崎这会都在家,杨鹤近来也在家中,以防穆家人又做出什么来,他在书院不能及时赶回来。
    众人瞧见这情形,都诧异是怎么回事。杨鸿心知此事瞒不住,便将通州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闵氏皱眉想了一回:“俞经历?俞谨白?这个名字倒是怪耳熟。他人怎么样?多大年纪?家里还有什么人?”说着说着,闵氏自己便想起来了,“我记得以前有个偷咱们家鱼的小贼,也叫俞谨白。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一个小贼当众说要娶自己的女儿,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过三年前还在偷鱼的少年,这会就摇身一变成了什么游击将军,又被调到左军都督府做什么经历。似乎有些难啊。所以,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杨鸿只得道:“好像就是一个人。”
    闵氏颇为纳闷:“那俞谨白的样子,我都没看清楚,你就认得了?你这回见的俞谨白,年纪轻轻的,便得了个从五品官,若是家中人口简单,倒是也不错。可我只怕若真跟从前那个偷鱼的是一个人,那人品靠得住么?”
    杨雁回忽然冲过来道:“娘不必再打听他,我嫁谁也不嫁他!”
    杨雁回吼完,便又气呼呼回自己房里去了。
    ……
    送了穆振朝的棺椁上船后,俞谨白便来到育婴堂。
    永福眼见是他,便挡驾不叫他进去。
    俞谨白忙道:“永福叔,你不认得我了?”
    永福道:“谨白,不是我不叫你进去,是老爷子发话了,若是你来了,只管打出去。我还没打,已经很客气了。”
    俞谨白:“……”为什么他衣锦还乡后这么遭人嫌呢?
    永福又跟赶苍蝇似的挥手,高声道:“走走走,赶紧走。”一边赶着俞谨白,他便已随着俞谨白迈出了育婴堂的门槛。
    育婴堂里那些三年前就在的孤儿,一个个眼巴巴瞧着俞大哥被人赶出去,就是不敢妄动。
    待走得离大门远了几步,永福才压低声音,道:“谨白,不是我说你,你一走三年,可愁死老爷子了。”
    俞谨白听了这话,便道:“我就知道老爷子记挂我。”
    永福道:“你也知道老爷子记挂你,那你三年音讯全无,是要怎地?也怨不得老爷子生气。”
    俞谨白不由道:“记挂我,怎么还将我往外头赶?老爷子年纪越大,这性子越别扭,真是难伺候。”一边说着,又往里去。永福待拦,他便道:“我有分寸,我知道怎么哄老爷子。你放心。”
    ……
    是夜,满月如银盘悬在天边。
    一直到了子夜时分,杨雁回都翻来覆去不曾睡着。她越想越委屈,泪珠子便一颗一颗砸了下来,打湿了绣花枕头。
    待听得家里静悄悄的全无动静了,她便翻身下床,将一个脸盆拿来,又去窗前取了两只小小的草船,丢在脸盆里,拿火镰点燃。接着,又去抱那条大宝船。俞谨白,咱们的过往,便都如这船一般,灰飞烟灭了。
    混账东西!一跑几年没音讯,怎地就是不理她一理呢?才见面,就跟不认得她一样,连个正眼也不好好瞧她一眼。回来很多天了,也没设法跟她捎一句话来。忽然就当众说要娶她,好像她只能嫁他似的。哼,她才不嫁哩。好端端的,当什么官啊,还是个从五品!穆知州才是个从六品,她已经嫌穆家门第高了!!再说了,有问过她稀罕不稀罕嫁吗???
    待将宝船丢入火堆里后,杨雁回一时又有些不舍和后悔,但却已来不及救那船了。
    屋子里开始弥漫烟火味,杨雁回只得推开窗子散气。不期然的,正撞上深蓝色的夜幕上,挂着一轮皎洁明月。月下几朵洁白浮云,聚聚散散,那月光一忽儿半遮半掩,一忽儿又云开月散,真是个极好的月色。
    微风徐徐,带着几丝冷冽,吹得人清醒极了。
    杨雁回鬼使神差,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又开了街门,来到外头,细细观赏月色。
    曾经有很多个很美好的月色,她都幻想俞谨白会回来与她相见。她总觉得这个混账东西,又会不声不响的跳窗子进她的卧房。就像曾经那个寒冬腊月的月圆之夜一样。
    可是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了,她却又怄得够呛。他现在是官儿了,眼睛也长头顶上了,架子也摆得够大。
    杨雁回便这么呆呆站在街门外,仰面瞧着月亮。如梦似幻,美则美矣,终究是她这等凡人看不见摸不着的。长长叹了口气,又被夜风吹得身上一阵寒颤,杨雁回只得返身回去。就当俞谨白是个月亮好了,她够不着,也没打算去够。
    “雁回!”俞谨白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杨雁回发现这小子竟不声不响的站在过道口,更是抬脚就往街门里迈进去。
    俞谨白几步过来,一把拉住她,道:“你还在生气?”怎么一个两个气性都这么大?
    杨雁回甩开他手,道:“你再这么样,我便叫人了。”
    俞谨白却仍是拉着她,不肯松手,又细细端详她,笑道:“果然长成大姑娘了。”
    杨雁回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个,更是忍不住,便朝他胸前捶了几拳,道:“你还记得呀?那你是为什么连一封信也不来?”
    俞谨白由着她打了几下,这才道:“我若是能来信,定然要捎信回来的。”
    杨雁回这才停手,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来信?有人绑着你手脚,不叫你写字不成?我被家里人安排定亲,又不知道你在哪,我都快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你刚回来,就骑着高头大马,眼里无人,趾高气扬的过去了。”
    俞谨白叹口气,道:“你莫不是要我那时便从马上跳下来,跟你抱头痛哭一场吧?当着穆振朝棺椁,我能怎么办?”
    杨雁回道:“狗屁,我看你今儿白天当着他的棺椁,瞎话说得也贼顺口。”
    俞谨白目光忽然黯淡下去,迟疑良久,这才道:“雁回,我那会儿没有撒谎。”
    杨雁回闻言,一时怔住了。
    月朗风清,四周安静无人。俞谨白的声音很轻,杨雁回却听得分明。“穆振朝临死前,我才找到他,那时他一息尚存,他真的跟我说过那些话。”
    杨雁回心中一阵酸涩,居然是真的……她问:“是什么样的人,才有本事杀得了他?”
    俞谨白道:“他不是战死的,他的死另有隐情。”
    杨雁回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俞谨白眉峰紧蹙,道:“这件事你不要管,我会处理。害死他的人,我不会放过。”
    杨雁回待要追问,却见俞谨白人已靠在墙上,似乎很是疲惫,双手去揉按膝盖。
    杨雁回忙问道:“你怎么了?”
    俞谨白苦着脸道:“张老先生不见我,我去向他老人家负荆请罪。他又不撵我走,又不叫我起来。罚我生生跪了三个时辰。死老头儿,真是铁石心肠呀。”再没有谁衣锦还乡比他更狼狈了。
    杨雁回啐道:“你活该,谁叫你一个字都不肯寄来。你的时间就那么金贵么?”
    俞谨白故意道:“我只顾着读李传书的话本了,太入迷,便忘了写信了。”

  ☆、第180章 请罪

杨雁回一听俞谨白这话,又羞又恼:“谁叫你看我写的话本了?”
    俞谨白道:“这就奇了,你又没在刊刻的话本上标注——俞谨白不得阅览。我为何不能看?”
    杨雁回气得又想打他一顿了。
    俞谨白笑道:“请问白雁姑娘……”
    “谁是白雁?”
    “好的,李传书姑娘,你那个话本里写得凄凄切切,甚是思念情郎……”
    “那都是我编的!”杨雁回打断他道。不等俞谨白开口,杨雁回又道:“你少再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
    俞谨白道:“好吧,那我们说正事吧。比如,你的婚姻大事!”
    杨雁回道:“与你无关!”
    俞谨白忙道:“我是真的有难言之隐,我做的事要保密,你知道得太多了不好。不然我也不会这么久不跟你联系呀。本来到了辽东一段时间,情况好转一些后,我是想给你写信的。”
    杨雁回问:“那为什么不写?”
    俞谨白叹口气,道:“因为穆振朝也去了辽东。他听说我也在,兴致勃勃的要跟我比划比划,切磋切磋武艺。结果我们就不打不相识了。难道他给你写信时没说过,他在辽东交了好几个新朋友?”
    杨雁回道:“说过,他还说要引荐给我认识呢。但我不知道那里头有你。”
    俞谨白继续叹气:“这就是了呀。他对我们说起参军之前的事,就说他有个未婚妻如何如何漂亮。大家便让他画来看看。他原本不干,耐不住大家激将法,说他未婚妻其实不好看。他受不住,便画了。我一看……”额,臭丫头都跟人定亲了,他还跟她写什么信啊。何况,她未婚夫还是已成了他好友的穆振朝!
    杨雁回冷笑:“所以你就觉得我没等你了?”
    俞谨白:“……”
    杨雁回厉声道:“说!”
    俞谨白只得老实交代道:“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
    杨雁回只觉得一阵胸闷。俞谨白看她神情不好,忙补充道:“后来就不是这样了。”
    杨雁回道:“那后来是什么样?”
    俞谨白道:“后来,穆振朝在京城有个朋友,因为实在看不过去他心心念念记挂着未婚妻,还总是被他请求多多看顾未婚妻,便给他来信说,其实他的未婚妻心里另有别的男人……就是他曾经一定要切磋切磋的俞谨白……”
    杨雁回恼道:“肯定是秦英干的!”定是因为她跟他们母子过不去,他一个不忿,就干了这种事。
    俞谨白忙道:“怎么又是这个混账东西?他还在找你麻烦?”他那日好像在穆振朝的棺椁前看到这个混账东西了,只是没好意思在那时候闹开。
    杨雁回道:“先不要理秦英,他被我坑得才惨。后来呢?”但是坑秦英只是附带的,她主要目的是为了帮庄秀云,所以,顺手整了苏慧男,所以,也就只好顺道坑了秦英。但其实,秦英本来就不是秦明杰的儿子嘛,已经享受了很多年本不该他享受到的东西。
    俞谨白接着道:“后来穆振朝就问我,到底用的什么法子,让你那么死心塌地的等着我……”他这才知道小丫头一直没忘了他,还为了他跟未婚夫摊牌。他顿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混账了。人家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婚姻大事做不得主。穆家那样的人家,为穆振朝求娶儿妇,杨崎夫妇同意也很正常不是。
    杨雁回问道:“再后来呢?”
    说起再后来,俞谨白的嬉皮笑脸便不见了,神色又黯淡下去,轻声道:“再后来……穆振朝信誓旦旦的说,他一定要赢走美人芳心。你最后看上的人,一定会是他。”可是最后,他却死了。
    他甚至时常在想,这小子为什么就不能活着回来,跟他争一争呢?
    杨雁回也觉一阵酸涩之意涌上心头。她又追问道:“你说穆振朝是被人害死的。是被谁害死的?那人为什么要害死他?他妨碍别人什么了?”
    俞谨白只得道:“我说了,这件事你不要管,你也管不了。害死他的人是谁,我心里有数,我会帮他报仇。我不会让他白死。”
    杨雁回这才不问了,只是叹道:“你决意不说,我也问不出来。但你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帮。穆振朝是个可交之人,虽然我从未想过嫁他,但也觉得他是个极好的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想想也太惨了。”
    俞谨白虽不认为杨雁回能在这件事上帮到他什么,但仍是点头道:“我一定让他的真实死因,大白于天下,让害死他的人,以命抵命。只是现在我没有证据,只是怀疑。事情太复杂,我不能轻举妄动。”
    杨雁回便沉默不语了。希望穆振朝不会白白死去。
    俞谨白忽然伸手,轻轻抚她脸颊:“雁回,你嫁给我吧。”
    杨雁回觉得这小子的话题拐得真是太快了,她委实有些受不了。
    俞谨白又道:“求娶你的人太多了,我怕再不求娶,你会给别人娶了去。”最危险的时候都已经过去了,局已经布好,只等着那些人一个一个的入局了,他也不是很担忧自己这条命忽然有一天丢了,害她守寡了。
    杨雁回瞅了他一眼,没吭声。
    俞谨白伸手,将佳人拥在怀里,道:“你若是不答应,我今晚就不放你回去了。”
    杨雁回觉得这家伙一点也不似三年前那样规矩。
    俞谨白忽低下头来,朝她如玉般的面颊上轻轻吻了下来。
    杨雁回猛的伸手挡住他嘴巴,挣扎一下身子,一脚踢在他膝盖上。俞谨白登时松了手,又去揉膝盖:“你怎么这么狠?明知我现在腿疼。”
    “活该!谁叫你非礼我?真是个人间败类!”杨雁回义正言辞的骂完,抬脚进了街门,返身关上门,上了闩。
    俞谨白呆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明明他刚才跟她一一解释的时候,她的神色是越来越柔和的,明显是原谅他了啊。那小模样,看得他真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温存一番。啊,她如今身段长得也是真好,不是以前那个小女孩了。他碰她的时候,绝没有罪恶感了。
    可是……女人怎能如此善变?一眨眼的功夫,她怎么就气呼呼的走了呢?
    俞谨白百思不得其解。
    杨雁回又气狠狠在门闩上挂了一把锁!哼,曾经她想起他就伤心,就后悔,就难过,苦苦等了他三年。以为几句话就能让她乖乖投怀送抱了吗?做梦!
    待锁好了门,杨雁回这才拍拍手,回屋去了。
    ……
    俞谨白回到住所后,又拿出一个话本来看。这是他回来后,萧桐因为看他顺眼,当众认了他为义子后。又邀他深谈时,给他的一堆东西。
    他才回来没两天就知道了,有个写小说很有名的姑娘,假名叫李传书,其实是花浴堂的杨雁回。
    杨姑娘最擅长写女子的相思之情。
    他先挑了几个挺薄的来看,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混蛋……
    但他当时真的谁也不能联系呀!
    可是他也没想到,他走了之后,雁回的态度会变得这么厉害,居然思念他到这个地步。所以,也是不能全怪他吧?是吧?哎,想那么多都是借口,以后对她更好就是了嘛!
    俞谨白能想得到的,目前对杨雁回好的做法,就是要向杨家提亲,娶了她。
    当然,要名正言顺,所以,需要长辈出面。
    所以第二天,俞谨白就去求他的义母萧桐出面,帮他聘杨雁回为妇。
    萧桐呵呵冷笑:“我可不管,我怕我请的保山被那丫头打出来。你先负荆请罪去,待人家小妹子不生气了,我才好出面。不然累得我和你一同丢脸,你能赔我的脸面?”
    “已……请过了呀。”
    “人家消气了吗?”
    “好像还没有全消。”
    “那就再去。”
    “……”
    于是,俞谨白只好买了些礼物,进了杨家大门,去看望未来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他找的借口很体面————他走的几年,杨家人去育婴堂看过几次孩子们,还送过吃的穿的,他特地过来表示感谢。
    闵氏听闻是俞经历来了,待杨崎将人迎入厅中后,忍不住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她根本就分辨不出,这个俞谨白跟当年偷鱼的小贼是不是一个人。但是她心里清楚,确实是一个人。她已悄悄打听过了,这位俞经历是白龙镇上的育婴堂长大的孤儿。那就错不了啦。
    俞谨白看到闵氏,倒是怪心虚的。早知今日,当年他绝对不干那样无聊的傻事!!
    所以说,做人绝对不能偷东西。尤其不能偷鱼。更不能偷小妹子家的鱼。谁知道小妹妹以后会不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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