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令祁东、林花和金崎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尉迟义看着许云起,有些得意,仿佛是在告诉她:“看到没有?这天下间没有几个人不知道我的名字的!”
许云起一笑,道:“管他是不是的,你就权当这只是一个山贼头就行了!”
此言一出,逗得黄秋凤抿着嘴笑了起来,在座地大家也都想笑,可是看到尉迟义一脸的铁青,便又笑不出来了。
笑过之后,黄秋凤不由得问道:“不知道栾寨主哪里去了呢?”
许云起道:“栾寨主已经离开了太平寨,近两年内举回来的!”
黄秋凤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看尉迟义,又看了看许云起,不由得道:“许家姐姐,你真得不错呀!栾寨主在的时候,你是这里的夫人;如今这里换了尉迟寨主,你还是这里的夫人!真不知道得有多少人喜欢你呀?”
黄秋凤的话也许得无心,可是在大家听起来,却又有些嘲讽,便是连许云起也觉得自己变成了水性杨花之辈。
她笑了一下,正要解释,却听到尉迟义当先地开了口:“黄姐,我想你是弄错了,七她一直是我的老婆,与别人任何关系。至于你所的那个栾寨主,只不过是七救过他一命,仅此而已!”
黄秋凤看向许云起,许云起迟疑了一下,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如今多做解释,反而不好。
黄秋凤又看向金崎,问道:“我家金将军怎么也到太平寨里来过年了?”
金崎的脸憋得通红,黄秋凤这一声“我家金将军”,分明是把他已经看成了她的禁脔,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自然不是愿意丢脸的,当下闷闷不乐地道:“我在哪里过年,还需要你来管吗?”
黄秋凤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自己迢迢地从泽州赶过来,他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好像是躲避瘟役一样得躲着他,如今话出来,分明是在怪自己多管闲事,便有又些委屈,还是强忍着眼泪,婉声道:“我当然不是要管你,只是都已经过年了,你总不能一直这般得躲着我吧?我们如何也有婚约在的呀!”
金崎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没有理,干脆不再作声。
许云起想要些什么,却又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起。
倒是林花身为一个女人,对黄秋凤有了一丝的同情,联想到自己遭遇,不由得替金崎向黄秋凤解释着:“黄姑娘多心了,金崎原本就是康王手下的大将,如今康王在太平寨里过年,他自然是要过来参拜的!”
黄秋凤惊讶地抬头再看向尉迟义,开始的时候,她还只以为是同名,如今听来,果真得就是那个康王了,自然吃惊。
林花这个时候,又对着金崎道:“金崎,你既然与黄姑娘有婚约在身,我看过完年,还是早早地办了算了,也免得夜长梦多!”
林花本是好意,却又触犯了金崎的逆鳞,他不由得冲口而出:“你别管我的事了,还是一你和祁东的事吧!你们两个都已经住在一起了,什么时候办事吧?”
有些事情是不能明言的,金崎这一句话,令林花的脸立时红了起来,恨不能有一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三寨主和四寨主本来就是夫妻呀?还办什么事?”秦虎不明所以的问道。
许八郎脸上露出一丝的讥讽来:“他们两个那是假夫妻!”
祁东看到林花一脸得窘迫,有些生气,对着金崎道:“老金,你这个人话如今怎么这么没有分寸?”
金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了,干脆默默喝着茶,不再吭声。
“我看你们两个人也差不多了,也应该结婚了,这样比较方便!”尉迟义默默地喝了一口茶,建议地道。
祁东脸上露出惊喜来,看了看林花,但是林花却把头低了下去,分明是在默认。他连忙起身来,对着尉迟义一躬身,施礼道:“多谢义哥成全!”
尉迟义想了想,又道:“只是如今是正月里,咱们这里的规矩,腊月不订,正月不娶,等过完了正月,就给你们两个在太平寨办理婚礼!”
祁东高兴得已经合不拢嘴来,连忙一揖到地,对着尉迟义道:“谢谢义哥!”
尉迟义挥了挥手,示意他坐回位置去。
金崎看了他一眼,想要揶喻两句,但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黄秋凤一双闪烁的眼睛看了看金崎,却又起身来,对着尉迟义盈盈一拜。
“你又有什么?大过年的,你已经拜过了,还要拜吗?”尉迟义问道。
黄秋凤抬起头来,直视着尉迟义道:“康王殿下,既然你是金崎的官长,那么女抖胆要请你作一个主!”
“作主?”尉迟义摸着自己的下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此时已然局促不安的金崎,问道:“你且看?”
黄秋凤道:“我与金崎有媒妁之约,也合了生辰八字,早就已经到了完婚的年纪,但是金崎却一直躲着我不见,这样下去终不是一回事呀!”
尉迟义笑了笑,道:“那依了你的意思呢?”
黄秋凤却把目光投向了许云起,仿佛是恳求她能够帮自己几句话。
许云起笑了一下,道:“其实吧,黄姑娘的意思我最清楚,要么就退婚,要么就尽快完婚!”
“这是你的意思吗?”尉迟义问着黄秋凤。
黄秋凤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边上的金崎,这张英俊无比的脸,不真得令她有些舍不得,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听到可以退婚,金崎的脸上便露出了一丝高兴来。
哪知道这个时候,许云起却又道:“这退婚嘛?人家可是一个黄花大姑娘,如果传将出去,不好看也不好听!为了能够让大家不要去责苛黄姑娘,那么就需要金将军作些牺牲了!”
“作些什么牺牲?”金崎忙问。
许云起道:“这也简单,就是你这个人名誉有损,比如不能人道;又比如身有残疾;又或者你已经移情别恋,喜欢上了别人,呵呵,这些都是理由!”
金崎的脸色变得难看以及,许云起的那些理由,都是令他不能承受的,他连忙摇着头:“不行!”
“既然你不愿意,那么就只有尽快完婚这一条了!”许云起不急不缓地道,同时对着尉迟义又建议着:“我看不如我们太平寨来一个双喜盈门,反正给祁东和林花办也是办,再加上金崎和黄姐,也是不错的!”
尉迟义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黄秋凤,又看了看金崎,一个大胆的阴谋油然而生,马上点起了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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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 乘龙(四)
第169章 乘龙(四)
过年的时候,东京汴梁城里也是异常得热闹,这个天下最大的都市,内城外城,再加上城厢地区,足有一百多万人口,而如今负责这座城市治安的却是与尉迟家族毫无关系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他就是尹凯。
便是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尹凯也在大街上巡逻,他反正是孤身一人,又没有什么亲戚和朋友。
京城防御使,这个官职虽然不大,但是却是京城中最有实权的人,因为他的手里掌握着拱卫东京的三支禁军:天武军、龙卫军和神卫军,再加上一部分城防司巡卫队等负责城内外巡查的部队,足有十万兵马之多。
只是如今这那三支禁军里,有两支禁军的统领是尉迟良安排的人,毫无疑问,那也是尉迟家族的人。
尹凯还不敢动龙卫军和神卫军的统领,毕竟他执掌京城的军事时间还并不长,好在京城防御使这个军职,是直接向皇帝报告的,并不用往兵部、枢密院或者禁军三司去报道。而那三个军事单位,正是大楚国的军事中心,若是要有军事行动,必定三个单位的主官要到齐。
尉迟家的长男尉迟良曾是大楚国的兵马大元帅,虽然为了避嫌,他主动交出了兵权,还挂着一个梁王的名头,也不参与朝中的军事决策,但是那三个军事单位的主官却都曾是他的手下,与尉迟义一样,是由他一手带出来的将领,自然也是唯他马首是瞻。
便这样,尉迟良虽然手无兵权,但是他却是大楚国真正的军事主官,尤其是更换重要部队的主将之时,还没有报请到皇帝那里,便先报到了尉迟良那里。
而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尹凯。
当然,京城防御使这个位置,最终拍板定夺的也只能是宣德老皇帝本人。
过年的时候,京城里的巡逻队依然往来于城里城外,以防有坏人作乱,而这个时候,也往往是最让人松懈的时候,所以尹凯最终决定还是自己亲自带队来的好。
四支巡逻队在京城中来回得逡巡着,除了防止坏人作乱之外,还能够防火防盗,让大家过一个平平安安的太平年。
为了能够以身作则,在年前尹凯特意把三个禁军的主将找了来,要求这三个主将与自己一起,四个人从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三,四天里亲自带队对全城进行巡逻,而平日里带队巡逻的那些基层校尉,则被他放了四天的假。
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一项决定,本来作将领的就应该在关键的时候,起到带头示范作用,只有这样才可能赢得下面将士们的心。
那三个禁军主将虽然对尹凯的命令有些不快,毕竟大过年的还不能回家团圆,他们又不是和尹凯这样,是无家无业的人。但是他们也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谁也没有敢当面反对。
大年三十这天,尹凯带着城防司的巡卫队负责北门的巡视,刚刚来到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从黄河渡口那边过来了一队人马,踏着尘土漫天舞,旌旗猎猎,甚是威武。
他不由得守在了城门口处,不知道谁家的队伍如此风光。
不一会儿,那队人马走到了城门口处,为首的人披着腥红的战袍,金盔金甲,甚是威风,只是他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来,同时心里头还有一些恶心。
因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时代理北地统帅之职的捧日军主将尉迟礼。
尉迟礼,还曾是他的顶头上司,要不是尉迟礼嫌他在捧日军里碍眼,也不会把他打发出来护卫平阳公主回到东京,那么他也当不上京城的防御使。
想来想去,这个尉迟礼还真得是他的命里福星呢!
尉迟礼已经打马来到了北城门边,他老远就看到了尹凯站在门口处,虽然有些不快,并不愿意见到这个自己曾经的下属,如今却变成了与自己平级的人,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尉迟将军!”尹凯十分有礼貌地向尉迟礼一拱手。
尉迟礼喝止了马步,脸上作出一副笑容来,对着尹凯也拱手还礼:“尹将军,别来无恙呀!”
“还好!托尉迟将军的福,末将如今负责京城的防卫,不知道尉迟将军从北地回京,可有军令?”尹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并不为尉迟礼曾是自己的上司而放行。
如果前线的将军,没有军令私自回京,那就是擅离职守,重者是要杀头的。
尉迟礼心里很是不快,但是脸上的还只能带出笑容来,他也知道,不是随便任何人都可以带着队伍进入到京城里来的,尹凯查他,本来就是奉公行事。
“当然有军令,否则我哪里敢回来呀?”
尉迟礼答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封枢密院开具的准许回京的告文来,递给了尹凯。
尹凯走到了尉迟礼的马前,接在手里,打开纸来,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盖着的大印,然后又重新叠好,交还给了尉迟礼,这才对着他抱拳:“尉迟将军,末将也是奉公行事,还望将军不要见怪!”
“好!”尉迟礼一副十分大度的样。
“尉迟大人是回京过年的吗?”尹凯随口问着,这就是一句客套话,以免没有什么话可时,两个人太过尴尬。
尉迟礼有些得意,点着头笑道:“也算是回京过年了,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的!”
“哦?不知道是何事呀?”尹凯打蛇随杆上,又问道。
尉迟礼道:“这件事可不是尹将军应该问的!”
尹凯的脸上露出了一份尴尬来,忙笑了笑,点点头,道:“是!尉迟大人教训的是!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大人进城复命了!”着,让开了道路来,准备放他进城。
但是,尉迟礼并没有马上进城,而是得意地对着尹凯道:“其实,此时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毕竟过两天你也会知道的!”
“哦?如此来,那么末将便洗耳恭听了!”
“呵呵,我这一次回京,也是陛下应允的,我那五弟犯上退亲,令皇上不悦,所以为了消除陛下的疑虑,我们尉迟家要我迎娶平阳公主,以后我就是驸马了!”
尉迟礼的话得洋洋自得,但是在尹凯听来,便仿佛是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呆立半晌,久久不敢相信这些话是真的,等他终于缓过味来的时候,只见尉迟礼带着人已经走入了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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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0章 乘龙(五)
第170章 乘龙(五)
尹凯只觉得的这一天美好的心情,都被尉迟礼比破坏掉了,一起到平阳公主竟然要嫁给尉迟礼,便想到了一句俗语,那真得就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不然,在他的眼里,尉迟礼就是一坨牛粪,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尉迟礼最为丢脸的一件事,就是六七月的时候,被人光溜溜地丢到大路的边上,连一件遮羞的衣服也没有穿,若不是有人认出他就是尉迟家的四少爷,估计都会将他当成一个疯。
后来,大家才知道,原来他跑去调戏自己弟弟尉迟义的妾,被那个妾伙同他人算计了!而那个妾,正是许七,尹凯也是认识的。当初在太平寨的时候,他就差一点儿去问起这件事来。
浑浑噩噩之中,尹凯带着巡逻队从长街走过,刚刚走到一个豆腐房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出来的一声女人凄惨的尖叫,他不由得浑身一颤,早有一个队长反应过来,问着尹凯:“那屋里好像是有什么事,将军要不要去看一看?”
此时已然到了大年三十的下午,许多的店铺都关了门,大家纷纷回到家里吃着团圆的年饭,只有鞭炮时不时地在街头巷尾响起来,或者又不知道哪里传来一两声炮竹的炸响,那是孩在玩着炮竹,除非是怕引起火灾,一般没有人会去阻止的。但是这一声尖叫,却又有些蹊跷。
看看路边的这个已经合上了门板的铺面,尹凯稍作迟疑,便命令着:“敲门去!”
巡逻队的队长立时带着两个人来到店铺前,使劲地拍打着店铺的门板。
屋里的女人凄惨叫声嘎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大门才打开来,里面露出一个面色憔悴的三十多岁的汉的头来,他怒不可遏地骂着:“谁呀?这大过年的拍什么拍?”及至看到是几个巡逻兵之时,他的脸上马上带出了献媚的笑颜来:“原来是几位军爷呀?不知道敲的门,所为何事呀?”
尹凯策马到了门前,看了看这个汉,觉得他的相貌有些猥琐,当时便没有了好感,冷冷地问道:“你屋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尖叫声?”
这个汉道:“回军爷的话,我是在教训老婆呢!”
“你叫什么名字?”
“的范大牛,就在这条街上卖豆腐!”
“大过年的,人家都是全家和睦,高高兴兴地过个年,你这是怎么了?大过年地还打老婆?”尹凯对于这个打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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