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债主。他们没有马,要么走路,要么施展轻功。
慕容敬翻身上马,微微抬头,胡夏牵着两匹马走到安琪面前。
“晟王妃,这是三皇子借给你的,能赶上关城门之前到达汐城。”胡夏恭敬说道。
“哦?”安琪挑挑眉,回头看了看慕容敬,这个人总是笑着,却始终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安琪知道她要接近慕容遇,就要通过慕容敬,那么,这一路跟着他走才是硬道理。否者如何进皇宫。
“一路,如何?”安琪浅笑,淡淡道。
“哦?晟王妃要去蜀国?”慕容敬眉梢微微一挑,狐疑看着安琪。
“都说我医术超群,我想三皇子应该欢迎我去蜀国吧?”安琪淡淡道,翻身上马。
慕容敬一怔,握紧手中的缰绳,慕容娇却激动道:“真的吗?你要和我们去蜀国?太好了。”
慕容娇却只是浅浅一笑,点了点头,微微蹙眉,在思考着什么。
汐城,不愧是边关古城,没有京城繁华,却是商旅必经之路。所以也是人多眼杂之地。一行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进古城,古城虽小,可是里面却样样俱全,这里的人个个丰衣足食,面色红润。不想电视电影中所描述的边关城镇,饱受战乱之苦,苦闷不堪。
“看来大理国和蜀国一向和平共处,没有发生战乱。不知接下来,是否也是如此?”安琪说着,收回目光,落在慕容敬脸上,她极少关注慕容敬。只见慕容敬面色冷漠,不笑时,冷冽高傲,笑时,如遇春风,俊美无双,五官如同被上帝刻意去雕琢。可是,为什么感觉他的某个部位那么熟悉?
“那就看璃王那一场仗打得如何?”慕容敬淡淡道,嘴角微微一勾,却和平日淡淡笑截然不同,可以感觉到他内心期待打一场战役。
“哦?言下之意,若璃王打败这一场,你就可以动手了?”安琪冷笑道,细细观察着他脸上每一个神情。玄墨一怔,以为安琪被慕容敬的美色所迷惑,慕容敬是美,可以迷倒天下所有女子,但是不应该是他的小丫头,他的小丫头,已经有了晟王那厮,美得就是祸水。玄墨有些着急,在安琪面前晃了晃手。
安琪扭头看了看他,玄墨松了一口气,眼里全是警告。安琪轻笑一声,她怎么可能看不出玄墨的心思呢?可是她好想告诉玄墨,玄墨根本不比他差,只是玄墨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本王不动手,也会被其它国所占有,本王没有理由不动手。”慕容敬提高声音,冷冷道,看了一眼安琪,他找到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带安琪去蜀国。他以为安琪去蜀国就是要阻止战争,可是,他错了,安琪没有他想的那么伟大。她,只为了自己,为了她的未来,她要做一件事情。
就在那一瞬间,安琪终于明白,慕容敬哪一个部位熟悉,他见到她时,常常是笑着的,没有这样的眼神。他的眼睛,和鬼医很像很像,那么一头银白发丝,可是为什么像?难道,鬼医也是慕容家的人?蜀国皇室中人?他那一身王者气势似乎与生俱来,若他是皇室中的人,那么,和慕容雪是同出一宗,怎么可以喜欢慕容雪?慕容雪和鬼医相隔好几代,而且爱得那么深,那冷酷无情的人,居然伤痕累累。看来有太多谜题,要她去一一揭开,她必须去蜀国。
安琪嘴角一扬,只要晟王在,璃王想输都难,大理国还有冥王,至于睿王,她的了解不是很多,但是能让玄墨佩服的人,势力不在话下。大理国,依然可以说,固若金汤。
“你认为璃王一定会赢?”慕容敬浅笑道,却在探究安琪眼里的神色。
安琪点头不语。
“难得你还这般信任他又这等本事?不过摄政王不是摆设,能把持北狼国,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说,他的能力能弱吗?”慕容敬不是不信璃王,璃王是大理国的战神,武功和兵法,都无人能及,当然,这里说的是明着的,暗地里那些暗自上进的,如晟王这腹黑的厮,冥王,躲在扬州一直不肯露面的主,璃王不是摆设的。
安琪沉默不语,但是她的眼神似乎在说,摄政王必输。
慕容敬微微蹙眉,似乎有些失落,因为安琪的眼神,让他隐隐感觉,北狼国这次战役,一定会输。
“小丫头,下马,就这家客栈吧。”玄墨说着翻身下马。
安琪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我先去换装。”
“那本王在此等守。”慕容敬翻身下马,浅浅一笑道,走进客栈。
“我给你选间上等房间。”慕容娇含笑道,似乎她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开心。她看着自己身上的鹅黄色衣裙,突然感觉很好看,因为安琪也穿这个颜色的衣裙,慕容娇哼着欢快的小曲,走进客栈。
胡夏无奈摇头道:“皇上都病倒了,公主还有心情这般玩耍。”
孙峰低声在胡夏耳边说:“皇上不是常常这样吗?我看公主已经习惯了,只要她听到‘皇上再次昏迷’这六个字,她的心情就又好起来了。”
胡夏想起那日慕容娇紧张跑回驿馆,听到这句话,她就又没心没肺了,摆摆手道:‘汗,还以为多严重,昏迷而已嘛。’
到了衣坊,安琪将玄墨打扮好后,玄墨站在铜镜前,傻了很久很久,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妖孽。难怪幽兰公主死缠着他,如今他算是有所领悟。
“小丫头,我们明日就回京城,干嘛还要打扮成这样?”玄墨不解,问道。
“不为什么,有些人希望如此,我只不过随了他的愿。明日我们不回京,而是去蜀国。”安琪淡淡道。一身暗蓝色衣衫,男装打扮,温和如风,风华绝代。玄墨一怔,细细想了一下,晟王将他扔给慕容娇,也将安琪扔过来,所以安琪生气了。玄墨没有去探究安琪的心伤,就像他不愿意别人触碰的心中的伤口一样。
“去蜀国?我以为你说着玩的,难不成你想要我欠你更多钱,你才罢休?”玄墨撇撇嘴道,不过他才不信他的小丫头要坑他那么多钱。
“我需要一些人手在我身边,去蜀国做一件事情,而你,用你的劳动来还债,我不要钱。”安琪淡淡道,却说得很严肃。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会那样对我的。说吧,什么事情,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为你办到。你不必亲自出面的。”玄墨信誓旦旦说道。
“不用,这件事情,需要我亲自动手,而你,负责配合就可以。”安琪微微抬眼,看着那面铜镜中的自己,容颜依旧,只是眼里多了一丝哀伤和苍凉。没有了在晟王身边时,不由自主的微笑,幸福的笑容。如今,她依然可以笑,只是少了那份温度。
傍晚,玄墨和安琪再次回来,安琪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玄墨挽起束发,一身锦袍,华贵的黑色锦袍,暗紫色条纹,玉带缠腰,宝剑在手。容颜如玉,眉宇间的英飒之气,慕容娇原本拿着茶杯,不知何时已经掉在桌上,茶水溅了她一身,却毫不知觉。
慕容敬嘴角一扬,他既然没发现,玄墨这般出众,浅浅笑道:“墨世子真是一表人才,让本王刮目相看。”
玄墨微微蹙眉,不明白为什么小丫头要这样打扮他?而她,却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晟王妃这番打扮是要做什么?”慕容敬含笑道,细细打量安琪,十足的美少年。
“男装更容易行走江湖,以后叫我安大夫就可以,毕竟我此行,是要挑战医术中的一种,毒。例如,寒毒。”安琪说完,似有似无抿了一口茶。
慕容敬严厉的目光,投射着寒光,冷声道:“所有人都下去,本王要和晟王妃私聊两句。”
“玄墨必须留下,因为我的身手,抵不过你。”安琪淡淡道,身子微微往后仰,抬头看了一眼玄墨,玄墨嘴角一扬,喜欢安琪仪仗他的这种感觉。
慕容敬冷冷扫了玄墨一眼,摆摆手,其他人都退下,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你知道本王的父皇身中寒毒?”慕容敬冷冷道。
“你希望他活,还是死?”安琪问得很直接,一点都不含糊,细细看着慕容敬。
“你说呢?”慕容敬额上冒着青筋,冷冷道,杀气腾腾的眼神,几乎可以将安琪吃了。
“若你父皇死了,你就可以得到江山…”安琪刚说完这句话,就被慕容敬狠狠一摔茶杯。
“你以为本王是那样的人吗?”慕容敬磨磨牙,怒道。
“我不知道,所有,由你来告诉我。”安琪没有被他的愤怒吓到,迎上慕容敬含怒的双眸,一脸平静,在等待答案,不过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你以为我父皇死了,本王就可以得到江山,得到一切?本王告诉你,若父皇死了,皇叔必然造反,取而代之。你说,本王希望他死吗?而且,他是本王的父皇,你认为本王会希望自己的亲生父亲死去?”慕容敬冷冷道。因为很多看不清事实的人,都这么看慕容敬,可是唯独眼前这个传奇一般的女子这么看他,他感觉很愤怒,无法压抑内心的火焰,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
“很好,我不敢保证一定治好,但是我可以尝试,竭尽全力。”安琪嘴角一扬,淡淡道。
慕容敬一怔,看到安琪嘴角的笑,他知道,她是在试探他,并非真的那么想,那么看待他,心情莫名其妙好起来。
“都说晟王妃医术超群,连将死的身体都能治愈,徐公费尽心思要你救治徐讯,你的医术必然不可小觑,若晟王妃愿意出手,本王感激不尽。只是本王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只是你所谓的挑战医术吧?”慕容敬含笑道,他知道安琪不是那种喜欢挑战的人,她应该是一个不理世事的人,不可能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
“三皇子果然聪明,我自然有所图,若不能治愈,我自认学艺不精,而对于皇上也没有什么害处,毕竟,这是一个机会。可是,若治好了,我要一样东西,若那个时候,依然没能等到这样东西,我就要皇上他老人家,做一件事。”安琪淡淡道。
“晟王妃似乎喜欢打哑谜,先说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
“龙鳞。”
慕容敬一怔,玄墨更是一愣。
慕容敬微微眯眼,嘴角上扬,看着安琪,说道:“你说等,言下之意,有人在寻找这个东西,而且,会送到蜀国?”
安琪的身子再次直起来,往后仰了一下,看着慕容敬,并未言语。
“那若等不到龙鳞,你要父皇做什么?”慕容敬垂下眼眸,眼里欣赏安琪做事的严谨。
“不会太难,只是让一些人的名字,回到族谱。”安琪说得很轻松,似乎是一件很简单不过的事情。
慕容敬手中的被子一颤,险些落地,上次慕容娇告诉他,安琪问她是否知道雪郡主的事情,他只是疑惑一下,如今,他眼眸微微泛黑,却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一个杀害他爷爷,让他的父皇一身受尽寒毒折磨的人,助皇叔慕容冷手握重兵,把持朝政的人,背叛他父皇的人,静公主,慕容静书。
“做不到?”安琪嘴角一扬,冷笑一声,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件事情,未必如你所愿。”慕容敬淡淡道。因为他太了解他的父皇,不可能为了自己而屈服,放过静公主。
“那如果,那个人是无辜的呢?”安琪再次开口,她有些吃不准,嘴角挂上淡讽之色。
“除非你找到证据。”慕容敬严肃看着安琪,认真说着。
玄墨一头雾水,站在她身边疑惑看着安琪,希望安琪能说个明白,可是安琪却没有说,只是浅浅一笑,淡淡道:“那我就去找证据。”
“那么多年的陈年往事,就算有证据,你认为还在吗?”慕容敬微微蹙眉道,他看到安琪那么大的决心,不想打击她,但是这是事实。
安琪淡淡开口,说道:“事在人为,不试,怎么知道一定会失败?”
慕容敬突然笑出声,想起安琪在大殿之上,和上官嫣然下棋说的话,不试就只有失败,试一试,就是两条路。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晟王妃,总是这么自信满满,最有趣的是,就算她不会的事情,她依然可以这么自信,他想不明白,她这份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看来蜀国要有趣很多了。”慕容敬笑道。
“看来你是答应了?”
“答应?算不上,毕竟此事最后的决定权在父皇手上,本王只能助你,找到你要的证据。”慕容敬说着,看了看玄墨,玄墨一头雾水,越来越不解,可是能忍住那么久不出声,慕容敬还真是佩服这一点,因为按玄墨的性格,一定会不停问,那个人是谁?谁会送龙鳞去蜀国?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后玄墨终于忍不住,出了声:“小丫头,你想要谁回到族谱?什么族谱?”
安琪抬头看了看玄墨,最后没有言语,因为玄墨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还是不知道最好。
在前往蜀国的关卡,安琪和玄墨被拦截下来,无法通行。
“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玄墨怒道,一把推开那守城门的将士。
“这是上面的命令,小的没有办法。”那小将军无奈叹气道,因为他认识这个人,就是玄墨,出了名的不可一世,张扬无比,睿王有时候都拿他没有办法,任由他毁坏睿王府花园。若惹他不高兴,只怕他拆了城墙的胆子都有。不能硬来,只能软求。
安琪微微蹙眉,看着他们手中的画像,居然画的是他们换装后的模样,看来,这个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安琪嘴角一扬,晟王,这厮又要干什么?不是要将她扔给玄墨吗?怎么不让她去蜀国,银票,东海,想要她去东海?那她就是不如他的意,就是要去蜀国。
安琪策马冲过去,慕容敬嘴角一扬,看到安琪发飙的模样,居然有几分巾帼须眉,风华绝代。
玄墨见安琪策马冲过去,马儿跃起,飞过那重重士兵,冲出城门,说道:“哈哈…还是小丫头来得直接,驾!”
玄墨策马冲过去,追上,慕容敬摊开手,似乎在说此事与本王无关。
远处的阿福急得直跺脚,晟王不想玄墨去蜀国,被皇上下旨和亲。玄墨此番前去,不久就会有使者前往蜀国,给玄墨下旨,那么玄墨就会进入两难境界。
阿福低下头,打开第二个锦囊,只见上面写着‘烧吊桥’。阿福立马明白,大喊道:“来人,将一线天上的吊桥烧了。”
两日后
安琪一行人策马到一线天,这是蜀国的地界,可是这一线天是通往蜀国最捷径的路,要是绕远路,那么,这一天可以到的路程就要变成一个月,否者,就饶过东海的国土。安琪冷眼看着吊桥,她看了太多地图和关于各国风土人情的书籍,对大致地形了然于胸。
“谁干的?丫丫的,就只有这么一条路,还给烧了。让小爷我绕远路还是弃马飞过去?然后看谁武功不及,掉入深渊?”玄墨开始破口大骂,样子张扬无比。
慕容娇见玄墨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大笑道:“呵呵…这里到对岸,我皇兄都没把握飞过去,你能吗?要是不能,就要掉下去,成为肉酱。”
“却,就这点距离,我是能飞过去,只怕你们就要好好绕远路,我等着,感觉无聊。”玄墨不屑说着,却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确实是轻功高手。
“绕路。”慕容敬微微蹙眉,调转马头,策马离去。
安琪微微蹙眉,难道是巧合?
“小丫头,在看什么?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