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站在船外,微微蹙眉,他听到船内的动静,好不容易让王妃主动一次,可是王爷居然不要,为什么?阿福很不解。
“青莲,将王妃送去玄墨身边。”晟王走出来,淡淡道。
青莲紧蹙眉头,却低下头领命道:“是。”
安琪再次醒来,刺眼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伸手挡住,紧蹙眉头,连忙坐起来,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一片草地上,青莲的香气越来越远,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抛到这荒郊野外。额上的青筋百出,怒喊一声:“段天晟,你个混蛋。”
眼里黑压压的雾气就要奔溃,安琪紧捏着衣袖,压制住内心那份恨,那份痛,可是却感觉身体被一阵痛,从心开始撕裂,将她整个人都撕碎。沙哑着轻声道:“段天晟,我恨你。”
声音细如微风,却冰凉刺骨,浓浓的恨意,缠绕着她。
不远处在休息的一行人一怔。
“听,刚才好像是小丫头的声音。”玄墨立马站起来。
慕容娇撇撇嘴笑道:“是你太想她了吧?如今你是我的阶下囚,没有我,你哪儿都去不了。”
慕容娇说着,眉梢微微一挑,那么调皮。看着玄墨那张俊美的脸庞,细细打量着,发现这个男人很难看,第一眼见他是,只是感觉他很俊美,却不是让人移不开眼的那种。被他朴实的侍卫装扮淹没了他的独特。第二眼时,你会发现他的五官绝对惊人,可是却被他以前稚嫩和嬉皮笑脸所掩饰。第三眼,你会发现,他少了以前的稚嫩,多了成熟和稳重,身上还拥有着难以掩藏的皇家气质。慕容娇知道玄墨的身份,也知道他原本就是皇室的人,可是以前她没发现玄墨那双眼睛,居然这么深邃,似乎隐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刚才真的是小丫头的声音。”玄墨紧蹙眉头,他坚信刚才真的是安琪的声音,大喊道:“小丫头,小丫头,是你吗?”
慕容敬嘴角一扬,他刚才以为是自己幻听,可是玄墨不可能也幻听,只有一种解释,那个女子,真的在这附近。
安琪听到远处玄墨的声音传来,她没有站起来,而是优雅坐在草地上,微微低头,看着地上嫩绿的青草,嘴角露出一道苦笑,似乎在嘲笑自己。忍不住轻声笑了,却笑得那么心疼和凄凉。
玄墨施展轻功,飞身上了枝头,看到远处那一身淡淡的鹅黄色,慵懒坐在草地上,看不清容颜,可是他却知道,是她,他的小丫头。他的手微微一缩,惊喜还是惊讶,无人知道。
安琪依然闭着眼睛,这种感觉,和小时候站在街上的感觉那么相似,可是,却比那种感觉还要疼。安琪一动不动,就那样,坐着,身上散发着寒气,整个人如六月的寒冰,不该拥有的冰冷,她却冰冷异常。
玄墨的手微微捏成拳头,一动不动。
------题外话------
我写到这里,定然有很多人想要掐死我,此刻你可能会说“知道会被掐死,还这么写?”
呵呵。我很无奈啊。可是爱情,原本就不是一帆风顺啊?吃醋,误会,嫉妒,离别,聚首,什么都会有,也许你的爱情,就处在斗气中,那么,请你感觉幸福吧,因为你们爱着对方。还活在爱里面。如果你们两地分居,如牛郎织女,一年一次相会,那么,你应该感谢上苍,你拥有这爱情,爱情是女人的花朵,有些花朵还没开放,就已经枯萎,而你的,在风雨中绽放,越发芬芳。如果你还没有爱情,那么,正好来磨练一颗坚强的心,不会让你在爱情面前,变得脆弱不堪。说了那么多废话,就是想说,稍安勿躁哈,慢慢来,会好的。月票?钻石?鲜花?呃…我还是不要喊了,防弹衣吧
82一场交易
“喂,怎么了?是不是失望了?呵呵…下来吧。”慕容娇笑着向玄墨招手。
玄墨突然脚尖一点,飞身出去。
慕容娇一惊,双手怀抱胸前,喃喃自语道:“还真是奇怪的人,忘恩负义,怎么说也是我解救了你,要不然,你现在还在驿馆干苦力还钱呢。人都落难成那样了,还这么神气,真不愧是怡亲王的儿子。”
慕容敬沉默不语,他看到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玄墨怎么可能莫名其妙落难,而且正好被他们遇到?大理国,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玄墨很快就会被封怡亲王,他却不留在京中,而是落难了。是谁,将他扔到这里?又是谁,解救了他无力抗拒的使命?晟王不傻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他一开始很惊讶,之后再细细想,突然感觉自己很眼拙。居然被晟王蒙混过去,看来晟王的心机和城府,真是深不可测。
“皇兄,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慕容娇走到慕容敬身边,弯着脑袋问道。
慕容敬浅浅一笑,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淡淡道:“去接墨世子和晟王妃,准备进城。”
胡夏和孙峰互看一眼,似乎在问对方,他们没听错吧?晟王妃?怎么可能在这里?可是他们还是领命下去。
只见玄墨站在安琪身边,一动不动,安琪依然那样坐着,亦不动。
“他把你也扔过来了?”玄墨磨磨牙,最后问道。
安琪鼻子一酸,捏紧拳头,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不让泪流下。耳边响起他说的那句话,‘我永远不会遗弃你,永远不会。’
“是不是很可笑?”安琪苦笑道,眼里那黑压压的雾气,随时决堤,可是却倔犟停留在那里。
“小丫头。”玄墨连忙坐到安琪什么,轻声安慰道:“他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安琪嘴角再次苦笑,轻声道:“杨过和小龙女相爱,都可以越过很多常人不解的障碍,小龙女命在旦夕,杨过却说,哪怕是一日,也要做一日的夫妻。若是只能活一时,就做一时的夫妻。”
玄墨一怔,以为安琪生命垂危,惊道:“丫头,你哪里不舒服?”
安琪脸上的神情更加痛苦,若是她,那么他兴许不会遗弃她,可是,他遗弃了她。安琪眼里的雾气慢慢冻结成了冰霜,他遗弃了她。
玄墨见安琪眼神的变化,心揪了起来,不过他也微微放心,小丫头没事,可能是晟王。晟王如何,他才不管,那个人害他在驿馆里干了几天的苦力,还成了看马厩的马夫,只差没有刷马桶了。然后被慕容娇所救,却成了慕容娇的阶下囚,没少和他斗气,他恨透了这个腹黑的晟王。
“墨世子,晟王妃,天色不早了,三皇子请二位移驾,赶紧进城。”胡夏恭敬说道。
安琪猛然看向二人,眼里的寒光让孙峰和胡夏不寒而栗。
安琪细细思考着,晟王最近的一点一滴,玄墨是被晟王扔过来的,他曾经说过玄墨若成为蜀国驸马这事情。之后昨夜他回来的时候,神色有些异常,脉相莫名其妙好了,却是虚假的,他的心脉开始枯萎。可是,他居然将她遗弃给玄墨,而不是让她想办法解救或者是陪着他走最后一段。可是,他为什么将她扔给玄墨?是将她送给玄墨吗?安琪想到这里,猛然站起来,冷眼盯着玄墨,玄墨很无辜摊开手,似乎在说,我什么都没做,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被晟王算计了。
许久,安琪自嘲苦笑,深深吸一口气,她明白了所有,接下来的事情,可由不得晟王反悔,更由不得他做主。
站在远处高山上的墨衣男子,静静看着安琪,薄唇微微抿起。
“王爷,接下来该做什么?”阿福紧蹙眉头,想不明白,为什么晟王要将安琪交给玄墨?
“阻碍他们回蜀国,改道前往东海。”晟王缓缓开口,声音却暗哑,东海民风淳朴,风景如画,他的娘子一定喜欢,也许,她会忘记他,重新开始她新的生活。
“可是,王爷,奴才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阿福紧蹙,问道。
“你越界了。”晟王冷声道。
“奴才知道,可是奴才只有王爷一个亲人,奴才看着王爷难过,奴才也跟着难过,奴才有时候,也会埋怨王爷再折磨奴才,例如现在。王爷作践自己,也是在折磨奴才。”阿福低下头,温声答道。
晟王余光看着阿福,最后没有言语,脚尖一点地,飞身离去。若是旁人,早已经尸首异处,可是阿福,是他的心腹,也是绝对衷心于他的人,他给他的权利多过很多人。
阿福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玄墨和安琪离去,他只能照做,因为他不会违背晟王的旨意。
安琪突然脚步一停,猛然回头,看着那座高山,阿福一怔,立马隐藏到树后,他发誓,他见过最可怕的人,就是他家王妃,那么远,而且风向都不对,他家王妃怎么可能闻到他们的气息?
“怎么了?”玄墨问道。
“没什么。”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她感觉有人在看她,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到,难道是他吗?安琪的手心微微缩了一下,每一步都那么艰难。她不会原谅他,不会。她最痛恨的,就是遗弃。
“你真的要去蜀国?而不是回京中?”玄墨含笑低头看安琪,问道。
“怎么?难不成你要将我五花大绑回京?”安琪淡淡道。
“不是,可是你去蜀国,又不能做什么。”玄墨压低声音道。
“只怕我能做的,比你要多,而且重要。”安琪冷冷道,耸耸肩,她几乎忘记了自己特工的身份,沉溺在晟王的蜜罐子里。如今,她要做了,就是要和蜀国做一场交易。
“呵呵…好,那我要看看你能做什么。”玄墨心中有些窃喜,笑道,他总感觉这样和小丫头在一起,他就很满足。看到安琪,不管什么装扮,都掩盖不住她那独特的傲骨风华,可是他却不知道,这样的女子,接下来,做的事情,让他瞠目结舌。
安琪的手在怀中掏出那块玉佩,在手中握紧,眼眸中的浪花越来越凶,她垂下眼眸,掩藏住内心所有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再次睁开眼,却看不出一丝情绪。
“晟王妃,真是巧,我们又见面了。”慕容娇含笑跑过去打招呼。
安琪依然只是浅浅一笑,淡淡道:“是很巧。”
安琪说着,轻轻理了理衣袖,似乎再平常不过,却不知道她的出现已经很诡异,她居然没做任何解释。
“晟王妃孤身至此,不会也如墨世子一般落难吧?”慕容敬似笑非笑说道,想要从安琪的神情中探出一点线索,可是令他很失望,这个女子,似乎最善于掩藏,看不出一丝情绪,不知是喜是怒。
“哦?玄墨落难了?我倒是该考虑一下,我是不是也落难了。”安琪嘴角一扬,挑挑眉梢,看了一眼玄墨,玄墨脸色一沉,闷闷看着慕容敬,有他那样揭人家丑事的人吗?
“呃,没有的事情。”玄墨尴尬一笑,一只手不好意思地挠挠脑后。
“呵呵…好玩,真好玩。你还欠我一万两呢,我替你还了债,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还说没有?”慕容娇笑道,拿着一根细细的竹条,轻轻打了一下玄墨的头。
“你,打哪儿都不能打头。不就是一万两,回京我给你就是了。”玄墨怒道。
“呵呵…我不要你回去拿,我就要你做我的阶下囚,我的小跟班,以后跟着我。”慕容娇嬉笑道,那么活泼可爱。
“公主的小跟班只能是太监。”安琪淡淡道,嘴角一扬,看了看玄墨,玄墨的神情立马黑了下来,在心里无数次骂晟王这个混蛋,他都答应要来蜀国,他怎么还这样设计他?
“呵呵…太监?墨世子,要不,你现在就拿一万两来还债,要不然,我可要让你当太监了?”慕容娇眨眨眼,笑道,她根本不知道太监和男人之间的区别,可是她觉得玄墨做太监,留在她身边玩耍,也不错。
“你,欺人太甚,我回京给你两万两。”玄墨怒道,双手交叉胸前。
安琪微微蹙眉,因为她感觉她袖中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她打开一看,居然是银票,各国的大额银票。其中最多的是东海国的银票。安琪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心却更凉。
慕容敬微微蹙眉,眼里闪着什么,他对晟王更感兴趣,这样的傻子居然有各国的银票,而且都是大额度,数量众多,这样的能力,可见这个晟王,势力惊人,各国必然都有他的暗桩驻扎。
“玄墨,我倒是可以借给你。”安琪淡淡道,玄墨微微蹙眉,感觉自己成了小白脸,可恶的晟王,敢不敢不要这样诋毁他的形象?
慕容娇张张嘴,她后悔自己干嘛这样说,她才不稀罕一万两,她就是想要逗玄墨,可是话都出去了,又不能反悔。
“小丫头,我回去还你。”玄墨磨磨牙,怒道。
“嗯,回去我要十万两,一分不能少。”安琪淡淡道。
玄墨脚底一滑,差点没站稳,他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坐地还价?翻了十倍?
“而且是一个月为周期,过了一个月,再翻倍,成二十万,再过一个月,就是四十万,你可想好了,要不要借?”安琪眉梢微微一动,淡淡道。
玄墨刚才的耻辱感全部消失,剩下的是被坑了的错觉,而且,坑大了。十万两他都很难还清,更何况,二十万,四十万。
“不借也没关系,反正我这里放的是高利贷,你可以去蜀国,当个太监,似乎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当然还有玄家是否无后的问题。十万,买你玄家香火,我感觉,你占了大便宜了,我没有敲诈你。”安琪淡淡道,明明在敲诈,却说没有敲诈,而且那神情轻松淡然。
慕容娇噗嗤偷笑,觉得安琪是她见过史上敲诈这么明目张胆、肆无忌惮,最关键的是,她的神情那么平静,看不到一个奸商的模样。
玄墨磨磨牙,从齿缝挤出一个字:“借。”
安琪嘴角一扬,将一万两交给玄墨,玄墨闷闷拿着那一万两,对于他,就是十万两,超过一个月没还清,就是二十万两,他的小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坑他了?
“我不要你做太监,你可以不用借,跟着我,当我的侍卫。”慕容娇轻跳一下,到玄墨面前,笑道。
“成别人的奴才,似乎很高尚,怡亲王一定为他这个儿子感到骄傲无比。”安琪抬起头,看着天空,似乎认真思考后得到的一个道理,一本正经说着。
玄墨的手微微一抖,脸色更黑,将一万两扔给慕容娇,怒道:“你我两清。”
慕容敬微微蹙眉,似乎很多事情,并非他想得那样,他以为玄墨是被晟王设计走进蜀国皇宫,可是这一刻,他开始不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当真要欠她十万两?一个月还不上就是二十万,这样下去你八辈子都还不起。”慕容娇惊道。
“欠债又如何?可以用钱结束,可是,我不能用我的尊严来还债。”玄墨冷声怒道。
慕容娇看着玄墨,笑意更艳,这个男子真不愧是怡亲王和大理国长公主之子。
安琪轻咳一声,因为她根本就没打算要玄墨用钱还债,而是劳务还债。
“好了,天色不早,该进城了。你若想在林子里陪野兽过夜,寻求野外艳遇,来个美女与野兽古代版,我可不奉陪。”安琪淡淡道,缓步沿着大道,看到一个石碑写着汐城,知道那是蜀国和大理国交界,属于大理国国土。
玄墨不明白安琪说的这些话,但是意思他明白,闷闷吐一口气连忙跟上。跟着小丫头,他觉得还是很幸福,却忘记了她现在成了他的债主。他们没有马,要么走路,要么施展轻功。
慕容敬翻身上马,微微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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