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这样看着朕?”冥皇淡淡道,收起他的笑容。
“看看皇上口中的一笑倾城,我却看到利一笑倾天下。”沧月浅笑道,她眼里没有亵渎之色纯属赞美,她可没有忘记冥皇说她笑得很吓人。
冥皇再次笑利,想起早上她那幅如鬼一般的模样,而且这样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看了这个人想开了真不愧是沧月公主,这样的行事作风,敢于走出心情低谷,似乎比起他,在这方面,她就胜过他。
妍妍偷偷摸摸躲在假山后偷看着,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
“看了你最近突然长了不少毛病,居然还做起听墙根这等事情?”玄墨微微蹙眉,站在她身后,那高大的身影将她娇小的身子挡住。
妍妍一脸挫败感,心情沮丧到了极点,她今天做的所有错事,怎么都被他抓到了?她无奈靠近玄墨的怀中,伸手抱住他的摇摆,无奈道:“墨,我就是好奇,很多事情都好奇,所以想知道。”
玄墨听着她失落的声音,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带着溺爱和深深的内疚,他一直觉得他亏欠了她最美丽的七年,手不由自主收紧,深深吸着她的发香,带着抱歉的声音说道:“妍妍,我会带着你一起去揭秘你心中每一个不解。”
妍妍猛然抬起头,细细盯着他,她知道他又在心疼她,爱越深,就越容不得对方受一点伤害,更容不得对方失去一点快乐。
“墨……”她只是轻声唤着他的名字,轻轻垂下眼帘。这个男人对她的溺爱绝对无人能及,而她对他的情也绝对不少于任何人,她只想守在他身边,她深爱的人。
“走吧。”玄墨低眉浅笑,他喜欢她对他的依恋和依赖。
沧月公主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看着那两个人缓缓离去,她的心依旧微微紧了紧,轻轻低下头,自嘲一笑,她不得不承认,这样做很痛,可是不能因为痛,就选择逃避,她会将心口那道伤痕治愈,自己好起来。
冥皇只是淡淡一笑,不语,他当初何尝不是这样?他只是缓缓站起来,优雅理了理衣袖,只留下一个撩人心悬的背影,宛如谪仙那般,出尘不染。
清影更加不明白冥皇的行为,他疑惑看了看这一幕,沧月公主追随玄墨,这些消息都经过他的手,他岂会不知?可是冥皇为何这般特殊对待这个沧月公主,难道只是因为他们有太多相似之处?也许吧。清影不想费力去猜测冥皇的心思,因为他永远都猜不到。
三日后的那一场战役,冥皇的脸色难得地笑了,那般迷人,那是他期待已久的对决,激发了他体内的血性,策马绝尘而去。沧月公主原本养好了伤,却不知为何,那天的药,让她昏迷不醒。
直到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四日后的事情。北狼国写了降书,连续大战四日,元气大伤,最后不敌,东海国王在那日和冥皇对决,他那如诗如画的容颜上闪过一丝惊讶,原来他说过冥皇不是一般人,此人的本事非同凡响,却不想这般高深,他伤了胳膊,之后再没有出现,离开了北狼国的国土,解除了和摄政王的合盟。
妍妍站在城墙之上,足足四日,在玄墨的身影出现在远处时,她飞身而下,空中那一抹绚丽的粉色和黑色,交织在一起。
周统大笑道:“看来王爷早已经按耐不住要娶王妃了。”
啸阳不语,眼里的那份喜悦依旧出卖了他的心情。
“你可知道,王爷和郡主,似乎只差点就……”周统压低声音在啸阳耳边说起那晚的事情。
啸阳的脸色一白一红,大怒道:“你真是笨,不会先听动静再进去?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周统的脸色一僵,暗自后悔干嘛要说那晚的事情?啸阳居然也责怪他破坏了好事?完蛋了,王爷会不会给他穿小鞋,他幽幽看了一眼那早已经消失的身影。
玄墨四日没有见到妍妍,他深深体会什么叫思之如狂。每当夜里,在营帐内,思念就如潮水般将他席卷吞没,让他转辗反侧,无法入眠。每日都会将一封信传回去,保平安,让她好生照顾自己。
妍妍每日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传信的人,她只有看了信,心才会踏实,可是却一直不肯离开城墙半步,她的心早已经飞到玄墨身边。时间突然变得好漫长好漫长,直到浩浩带着浩浩荡荡的送军粮的队伍,浩浩陪着她站在城墙一日。可是这过河拆桥的主,一见到玄墨就把浩浩忘记,飞身离去。浩浩很不满意站在城墙上吹鼻子,怒视他们。
“哼哼……别再说你是我姐姐,见色忘亲,本世子,本将军,本小爷,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个小女子计较。”浩浩冷哼怒道,崛起小嘴,闭上眼睛,扭着头,那置气的模样甚是可爱。
沧月公主醒来,得知大军离去了四日,她的脚步有些轻浮,独自走到妍妍的院落,却看到那温馨的一幕,也许是无意看到,也许是上天故意让她看到。
玄墨狠狠吻着妍妍,两人有些意乱情迷,走进房间,房间的门被关上,房间内的声音,那么刺耳,那衣裙撕碎的声响,那么细,在她的耳边却显得震耳欲聋,她站在原地,双腿似乎被什么紧紧抓牢,她移不开一步,痴痴站在那里,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原本阴了四日的天气,在她沮丧时,偏偏很破坏气氛,那第一缕阳光打在她身上,她眼中那道泪光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她没有任其留下,扬起脸,看着那第一缕阳光,嘴角微微抽动着,似乎难以掩饰她内心的伤痛,她轻咬红唇,倔犟地看着那缕阳光,泪光慢慢散去,只剩下一抹淡淡的笑容,突然轻笑一下,脚步轻盈离去。在那短短的时间内,她的心不知道被冰和火相互交替折磨了多少次,她却不是那般自暴自弃,而是越挫越勇,唯有释然,也是最美的祝福,既然是错爱,就不要让错爱毁了心,她笑得坦然,听着那些细细的声响,不再痛,只是笑着,云开日出,阳光照耀着整座城。
“公主。”啸阳刚要去找玄墨却见到沧月公主,那般笑,眼里那抹伤痛早已不见,她似乎回到了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沧月,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情却多了一份说不出的美。
“在这里守着,你若去打扰,只怕是有去无回!”沧月公主只是浅笑道,摆了摆手,她的言外之意很明白,有去无回,自然说明了去打扰所付出的代价,那么为什么不能去打扰?周统的经历让啸阳立马想到了什么,脸色猛然一红,盯着沧月公主潇洒离去的身影,那一抹淡紫色,那一刻那么柔和美丽。
“这样的女子,连我都佩服几分,不知谁有幸,能娶到这样的女子,定然是福。”啸阳轻叹道。他佩服沧月公主的这份勇气和释然,具有大将的风范,没有一点女儿的娇态和做作,却显得格外明艳美丽。
冥皇的那身月牙白有些微微皱起,打了一场胜仗,不但解除了外忧而且除掉了内患,吞并了白家多少实力。他的神情却只是显示出淡淡的喜色,刚要进自己的院落却看到沧月公主神情淡然,显得如获新生一般,他的美眸骤然一眯,下一刻,他的薄唇微微勾起,看不穿他的心思。
番外四十三
“皇上,恭喜大胜而归。”沧月公主见冥皇姿态轻盈洒脱,走上前,那般自在和从容,她猜到了必然是胜仗,这个男人的本事太鬼魅,惊人。
“朕倒是要恭喜你,解开心结。”冥皇停下脚步,走回她身边,眼角似乎带着不易察觉的色彩。
“这还是要谢谢皇上……”沧月公主礼貌道,却被冥皇打断。
“怎么谢?”冥皇嘴角一勾,那瞬间的光彩,恍惚了世人。
沧月张了张嘴,愣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的命,你的心,都是朕救了,如今的你,由朕说得算,伺候朕沐浴,走吧!”冥皇很霸道剥夺了她的自由,说完转身回去,他四日的浴血奋战,身上却不留下一滴血迹。
沧月公主微微蹙眉,冥皇可从未让女子近身,就连整个皇宫都未见到一个宫女,她深知眼前这个男人心思太过深沉,猜他就如去大海捞针,永远是白费力,她选择了不去猜。
清影和其他人提着热水进来,看到沧月公主进了他的房间,都傻了半日,连忙将水送进去,一池热水很快就满了。清影使了个眼色,大伙纷纷下去,清影偷偷看了一眼沧月公主若无其事站在那里。
“你打算让朕动手?”冥皇淡淡开口,言语间依旧少不了霸道的韵味,他那双美丽的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可是却任谁都无法看穿。
沧月微微垂下眼帘,伸手到他腰间,清影的下巴瞬间掉了,冥皇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清影一怔,跑得比任何人还快,哪怕抛出了院落,他依旧心有余悸。
腰间的玉带瞬间落在地上,她还是有些笨手笨脚,玉带敲打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冥皇眼角带着奇怪的光芒,细细打量着她,她的脸上还带着细细的伤痕,却不失一份柔美。她倔犟的神情在研究他的锦袍是怎么解的。
“你可知你现在这个模样,像什么?”冥皇浅笑道,看着她的眼眸。
沧月公主的声音小了些许,有些沉不住,这样近的距离,他的气息打在她脸上,她突然感觉这样的姿态很暗昧,她连忙再次低下头,去解开他锦袍上的扣子。
“似乎像是借机非礼朕,却有些惊慌失措,不知如何下手,看来你是新手,要朕教你?”冥皇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这分明是*裸的调戏,绝对是,可是这个冷傲的皇,怎么可能会调戏人呢?居然还要教别人怎么非礼他?一定是幻听,绝对是。
沧月公主闷闷吐一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感觉自己还是被他一句话弄得心乱了,手显然更加笨拙,‘嘶’直接撕坏了他的锦袍。她的手一僵,这是天蚕丝,他最喜欢的布料,这十年来,他的锦袍都是用天蚕丝所做。虽然他现在拥有很多,但是这一件天蚕丝,价值连城。
冥皇的薄唇却扬起一个完美的幅度,淡淡笑道:“看来,你似乎很心急。”
沧月公主原本有些惊慌的心情瞬间被弄乱,脑袋轰隆隆,再也无法思考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了?只感觉腰间被一只大手搂住,瞬间跌落池中,在水花四溅的瞬间,她恍惚间看到了冥皇迷人璀璨的笑,那瞬间她的心似乎真正的乱了,全乱了,脑袋里只有那张惊世的笑颜。那绝对不是真实的,沧月公主瞬间被埋进水里,水下,冥皇的发丝在飘动,那般妖孽,衣襟被她在惊慌中扯出,露出那晶莹剔透的肌肤,完美得如同一块暖玉。
那霸道的气息瞬间充斥着她,她的瞳孔猛然睁大,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两个人浮出水面,她这一刻才回过神,不是错觉,他,他居然吻了她。
冥皇一只手紧紧将她禁锢在怀中,一只手扣住她脑后,霸道的吻,弥漫着血腥味,沧月公主被咬疼,顿时清醒了几分,不断挣扎,水花四溅。
冥皇微微睁开眼,他眼中的一丝疑惑似乎得到了答案,笑了,笑声如万里晴空般让人心情莫名跟着好转。
沧月公主挣脱了他的禁锢,退到池壁上,可是脚上的力气似乎早已经被他吸走,她无力趁着池壁,大口喘气,脸颊早已经通红一片,她扭过头,不敢让他看到她的惊慌,还是凌乱,怒道:“皇上这是作何?”
冥皇却若无其事,解开上衣,坐在池中双臂靠在池壁上,垂下眼帘,模样那般惬意,淡淡道:“既然伺候朕沐浴,请吧!”
沧月公主的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怒视他这模样,他居然吻了她,咬了她,却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给她一个解释?
那磨牙声传来,冥皇的薄唇却再次忍不住扬起,睁开眼,直视她的怒气:“不够?”
沧月的怒火瞬间熄灭,脸色顿时惨白,想逃,可是手却被他一把扣住,用力一拉,她娇小的身影跌坐在他怀中。狠狠撞击了了那坚实的胸膛,脸贴在那光滑的肌肤上,似乎瞬间燃烧,她面红耳赤,怒气更加旺。
一个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看来,真的不够!”
沧月公主大惊,只感觉腰间一松,她的衣裙崩裂,怎么可能?这是大理国的冥皇,一个不近女色的帝王,怎么可能这般?可是又不是错觉,他就是她认识的大理国帝王,冥皇。“放开,啊,疼!”
冥皇在她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血痕,又似乎在发泄着什么,看着自己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这么一道血痕,似乎有些满意,轻挑眉梢,似乎是宣判,绝对霸道:“朕说过,你的人,你的心,都必须是朕的。”
“你,放开,我是我自己……唔……”沧月公主的心早已经凌乱不堪,想要狡辩,却再次被他扑面而来的吻堵住,这次却没有刚才的霸道,温柔似水,轻轻吸取着她的美好,那般温柔,沧月公主的心快乱跳动着,脖子上的丝带瞬间脱落,胸前唯一的一块布,突然间扔到了岸边。她却浑然不觉,只感觉大脑昏昏沉沉,什么都不知道,沉溺在那淡淡的香气中,那是他的气息,那么清香,腰间的大手猛然用力,她紧紧贴在他胸前,那柔软的感觉让他倒吸一口冷气,这一刻,他发现自己居然越来越失控。大掌游离在那雪白的肌肤上,光滑圆润,他的呼吸难得地急促起来,看着怀中的她,两眼早已经迷离,脸颊娇红,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想要将她就地正法,成为他的人,他的薄唇呼着炽热的气息,喷打在她的玉脖上,最后化作一个咬,他已经快失去理智,不能让她继续沉迷,一个血腥的咬,让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血痕。
沧月公主被这一阵刺痛拉回了所有的理智,眸子猛然一睁,冥皇的眼眸染上了几分晕眩,薄唇带着她的血迹,却显得那么妖孽迷人。
“是你自己逃,还是朕将你就地正法?”冥皇邪魅的声音响起,大掌还不断在她丰满的身躯上游走,不断摧毁她的意志力。
沧月公主手脚柔软,无力推动着他,却如一根羽毛,不断拨动着他的心房。
“你喜欢朕?”冥皇薄唇上扬,笑道,再次抱紧她柔软的身躯,轻咬她的耳垂,挑逗道。
沧月公主的理智再次被摧毁一半,可是他的手却将一小点内力注入她体内,似乎在给她力量离开。
“快走!”冥皇的声音暗哑的许多,手臂一用力,沧月公主借助力量飞身躲进屏风后,她的衣裙早已经化成碎片,她拿起衣柜的一件衣衫裹在身上,脸上的怒火和囧色在不断交织着,她都分不清到底是生气还是尴尬?
冥皇闭目冥想,玉颜上那淡淡的红晕慢慢退去。猛然睁开眼,那灼热的眼神盯着屏风后那隐隐约约的身影,她穿着他的衣衫,似乎有些手足无措,随意裹住,躲进床内,床帘垂落,挡住一片春光,他的薄唇微微咧开一个好看的笑,似乎在看一只猎物一般,在他救下她那一刻,他恼怒的,可不止是因为错失雪耻的机会,而是恼怒自己看到她面临死亡那一刻他心中那一份一闪而过的惊慌。那么,这一次,谁也别想在他之前未足先登。
“清影。”冥皇淡淡道。
站在院外的清影一听到,立马站到门口:“皇上。”
“取公主的衣衫来。”冥皇淡淡道,说得那般自然,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沧月公主的脸一红,躲在床帘后,擦拭秀发的手猛然一颤,这下她的名声算是在这一刻毁了,她却没有那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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