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怎么了?”皇后苍老的声音不再像上一次那般可怕狰狞,恢复了一丝温柔慈爱的音色。
“母后,父皇走了,四皇兄也被我杀了,皇贵妃自刎了,皇兄继位,可是,我却突然迷失了自己。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沧月公主痛苦道,她的责任完成了,可是她却发现自己一无所有,她的母后,又能陪伴她多少年?
“你不是有紫云山吗?招个驸马,在紫云山好好过日子。”皇后温柔安抚她,说道。
“母后……”沧月公主的哭声更加凄惨,更加绝望,因为她刚刚和幸福擦身而过,那个男人,从他身边走过,再也不会回来。
皇后听到她一向坚强的女儿突然这般伤心,温声问道:“月儿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沧月公主依然趴在皇后怀中哭泣,不语,她的心几乎碎了,疼得她好像嚎啕大哭,释放她的心情。
“是那个黑衣男子吗?”皇后想起来那个男子,一个眼神,足矣让人忍不住跪下,倾倒在他跟前,那个男子温柔的声音却那么令人陶醉,让人魂牵梦绕。她的月儿,眼光真是太高了。
沧月公主依然抽泣着,把脸埋进去,泪水不断落下,纵容自己哭一次就哭个彻彻底底。
“那样的男子,只怕这个世间,没有几个能及。既然有机会,为什么不主动去争取?幸福不是等待就能得到,而是要主动去争取。母后这一生,就活在等待中,最后才会落到如此下场,你不要步母后后尘。”皇后轻轻推了推沧月公主,沧月公主抬起头,一脸错愕看着她的母后,擦干眼泪,是的,幸福由自己去争取,她要用最好的姿态展现在他面前,就算得不到他的青睐,至少,她努力了,也就无憾了。人生,已经很不完美,何必再留下更多的遗憾来填充?
第二日,玄墨命人去城中办货,他依旧没有放开妍妍,妍妍依旧在他怀中沉沉睡下。
等到那个人再次回来,多了两辆那车,一辆是那个侍卫买回来的,另一辆是似乎是皇宫的马车,冒着雨前行。
从马车上下来的,是沧月公主,一身淡淡的紫色,柔美,轻盈的脚步,撑着雨伞,缓缓走进山洞。
他看到火堆边,玄墨一身中衣,背对着她,怀中似乎抱着什么,沧月公主收了伞。
“公主,您怎么来了?”啸阳大喜道。
周统可就不这么认为,他静观其变,反正玄墨喜欢谁,他就站在谁的那边,反正他看玄墨就是喜欢妍妍,他支持妍妍。只有妍妍在,玄墨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有喜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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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凰公主》魂穿到一个架空的世代,成为夜璃君的王妃,一个空洞美丽的女子。夜璃君大惊问道:“你是谁?”蓝夏冷冷道:“蓝夏。”夜璃君由好奇的追逐,最后演变成爱恋,最终非她不可。玉琪,一个冷漠高傲的王爷,美得不属于这尘世。她的心,在前世已死,今生她的心为他而活。他对世人冷漠狠心,却得到世人的崇拜和赞美,他对她,唯独对她,心是热的,他对她倾尽一生的呵护和溺爱。玉林,一个美若天使,冷若魔君的男子,苦笑道:“我,玉林,能给你的爱绝对不比他少一分…我若比玉琪早一步见到你,只怕如今的伤心人,就不会是我,而是他。”玉琪怒问:“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玉林说:“我说过,我不会再放手。”
番外三十
沧月公主含笑点了点头,看着那个背影,依然那般*撩人,牵动着她的脚步,不断走向他。她走到玄墨面前,笑容微微有些挂不住,心一紧。她看到了玄墨抱着的是妍妍,妍妍穿着他的衣服,窝在他怀中,甜甜睡下,那只白狐很可怜,窝在妍妍脚边,给妍妍暖脚,玄墨曾经那么喜爱那只宠物,居然舍得拿来给妍妍暖脚?那么妍妍在他心里的位置不言而喻。
“王爷,昨夜让王爷受惊了,是我们的不是。”沧月公主依然温柔笑道。
“这不过是鬼医顺水推舟的事情,谈不上受惊。”玄墨说道受惊,低眉看了看怀中的人,依然均匀地呼吸着,她似乎很能睡,也很爱睡,睡觉也不是很老实,在他怀中换来换去,把他当成床了。但是他的眼眸里依然是宠溺的柔光。
“我们都不知道这是鬼医的计谋,若早一步知道,我定当不会让妍妍经历昨夜的风雨。王爷,请移驾皇城,如今大局已定,不会有纷乱。”沧月公主温声说道。
“不必。”玄墨果断回绝,他的目光依旧没有看过眼前这个女子,眼前这个女子特意绾起高高的云鬓,今日的她,柔美惊艳,依然脱俗出尘的淡雅,足矣迷倒任何男子。可是,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就是他怀中的人儿,甜甜的睡容。
“那王爷准备离开西凉?”沧月公主微微蹙眉,问道。
玄墨不语,白皙修长的食指轻轻放在唇边,做一个禁声的动作,怕吵醒怀中的妍妍。
妍妍微微睁开眼,看到玄墨的容颜,还以为是梦,眨了眨眼睛,痴痴看着,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仿佛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再无旁人。
“醒来?”玄墨的声音很轻柔,淡淡问着。
“嗯?不是梦吗?”妍妍的眼眸慢慢清晰,问道。
玄墨才知道刚才她痴痴看着他,原来她以为是在梦里,他不知道,梦里,这样的场面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
“郡主。”沧月公主弯下身,温柔笑了笑,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笑着问道:“疼吗?疼就不是梦。”
“有点疼。”妍妍伸手轻轻揉了揉小脸,笑了笑,有些尴尬,坐起来。玄墨却微微蹙眉,扫了一眼沧月公主掐妍妍脸的手,不语。
周统眼疾手快,从那办货的侍卫手中拿起女装,送到玄墨面前。玄墨的腿脚早就已经僵硬,微微蹙眉,伸了伸腿,沧月公主紧蹙眉头,她知道,她根本没有一丝把握走进这个男人的心,可是还是放不下。她接过周统的包袱,温声道:“我来吧!郡主,我们去车里把穿上,好吗?”
妍妍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身子被玄墨用披风锦袍,裹得严严实实,不知道怎么走路。
玄墨缓缓站了起来,将她打横抱起,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这种感觉。
啸阳狠狠一拍自己脑门,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他知道,玄墨还是沉沦了,玄墨一旦沉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只怕谁,都拉不回来。他更加恨妍妍这个捣蛋鬼,怎么偏偏不肯放过他们家王爷?
一个侍卫为他们撑伞,妍妍的一只手伸出伞外,雨水滴落在她手心里,溅起无数细小的水珠,她银铃般的笑声,那么甜美,如蜜糖一般。她的快乐就是对玄墨最美的回报,他将她放入车内,某只小狐狸可就不是那么开心了,这个女孩的到来,它的主人已经没有以前那般宠它,它很不开心,拿着屁股对着洞外的一切。
玄墨折身回去,沧月公主脸一热,才意识玄墨此刻衣衫不整,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还露出胸前一片大好肌肤,似乎是刚才抱妍妍上车是不小心拉扯出来的。那若隐若现的肌肤,如玉般光洁,坚实雄厚的胸膛,显得那么魅惑和迷人。沧月公主突然发现自己失态了,居然微微愣神了。
玄墨紧蹙眉头从侍卫手里拿起新衣,穿着身上,看到了沧月公主刚才失态地盯着他,他似乎很不满意,脸色升起淡淡的怒气。
“我去为妍妍更衣。”沧月公主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
“教她怎么穿就可以!”玄墨闷闷道,回头看了看地上被他撕裂的衣服。
沧月公主恍若未闻,立马钻进马车内。
片刻,啸阳看了看马车,咬了咬牙,轻轻一跺脚上前。
“王爷,您可别忘了,你认了郡主作为干女儿!”啸阳闷闷道。
玄墨淡淡道:“她没答应!”
“可是浩浩答应了。”啸阳粗着丧命道。
玄墨不语,眼神的暗光在流转着。
“郡主并不适合你,沧月公主是个不错的人选。为何非要选择晟王妃的女儿?你让世人怎么看你?”啸阳暗示道。
“我从未将她当作是她!她已经过去,我坦然放开,有何不对?”玄墨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怒气,眸光如利剑般刺过去。
“可是世人未必这么想,幽兰公主为你出嫁,蜀国五公主为你苦等五年,至今都不愿给五驸马生下一男半女。世人都知你是因为晟王妃不娶,当然,这也怪幽兰公主当初大发言辞,才会如此。但是终归就是事实。你是放下了晟王妃,可是世人未必这么想。晟王可能相信你,理解你。可是你这么做,不是给晟王脸色抹黑吗?将女儿交给一个为晟王妃十年不娶的人?世人如何看待你,看待晟王,如何看待郡主?你狠心收下浩浩做干儿子,那妍妍就是你的干女儿,你要如何劈开自己为自己断的后路?”啸阳一股脑地将所有的难题摆在玄墨面前。
玄墨的胸口一起一伏,眉宇轻轻蹙起。拿起腰带系上,他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想法,不为什么,只为了那云端上她的身影,只为了她苦涩的笑容,暗藏哀伤的眼眸,他就忘记了他最初的决定。他抬起头,看着漫天细雨,袖中的手,紧紧捏紧。他想要回去,回去改变这一切,可是,他回不去。
啸阳只希望玄墨能将他的话听进去。
“回大理!”玄墨冷冷道,拿起斗笠,策马离去,那背影,绝望而又落寞,带着愤怒,不知道他在怒什么,怒最初的决定?还是现在的沦陷?还是愤怒他断了自己的后路,却还是走上绝路?
妍妍刚穿上衣服就听到外面马儿一声长啸,似乎吃疼长鸣,飞奔离去,她立马拉开帘子,只看到玄墨的背影,很快消失。
“快追上!”啸阳大惊道。
周统爬上马车,沧月公主下了马车,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马车就已经远走。她不知道是该追随,还是留下。最后,她上了自己的马车,追随!
进了一个小城,玄墨似乎无法发泄内心的那股浓烈的绝望。他坐在一家酒楼上,闷闷喝着酒,也许,真能一醉解千愁。他的颓废让啸阳不知所措,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不过长痛不如短痛,他坚信自己是对的。
周统纷纷不平怒道:“都是啸将军,说什么干女儿干什么?似乎见不得王爷展颜似的。”
车内的妍妍一听,愣了愣,立马下了车,小跑上楼,她只看到了一个颓废的玄墨,不断喝着酒,可是,却怎么也没有醉,恨不得醉倒,什么都不知道。她看到玄墨的心,被啸阳的话上了枷锁,沉重繁琐的枷锁将他团团围住,他似乎很想奋力挣脱,可是却始终打不开。
玄墨手一挥,一阵风将妍妍推出门外,门狠狠关上。他不想她见到他这般模样,偶尔发出那凄凉绝望的笑声,笑得那么痛彻心扉,却始终对自己的心事只字未提。他不希望她看到他绝望的一面,他不想让她看到,他这般不堪,只要见到她,他就会忘记一切,忘记所有,眼里心里都只是她,可是却不能拥有她。可望而不可及的痛苦,如潮水般将他吞没。他给不起妍妍一片快乐的天空,给不起妍妍万人仰慕的爱,给不起一个受世人祝福的承诺和姻缘。他给的,将是世人刻薄的话语,尖酸的耳语,尖利的眼神。他不要,他不要妍妍承受这些,就算他用权利压迫他们,后人又会如何诋毁他的妍妍?他想要给妍妍幸福,而不是这些。他的笑声凄凉如夜里对月长鸣的孤狼,孤独,只有月亮陪伴着他,等待那遥不可及的黎明,那迟迟不来的破晓。
啸阳这一刻不知如何是好,他希望玄墨能看清,不要错过沧月这样的好女子,不要误了一生,可是听着玄墨那凄凉的笑声,那是多么绝望的笑声,多么痛的笑,他的心里一样很难过。
妍妍站在门口,紧紧捏紧自己的衣裙,她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他的绝望,她也很绝望,她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出去!”玄墨垂着头,声音那么绝望,牵动着他的心,带着血味。
妍妍停住脚步,受伤的眼神,看着玄墨,那么心疼。她这一刻,看到了沧月公主说的残缺的玄墨,恍惚间看到他只身一人,坐在一片荒芜的土地上,凄凉的冷风带着灰尘,淹没了所有的一切。他被各种铁链困住,身上全是岁月的伤痕,那空洞的眼神,落寞无阻,却如一尊神坐在那里,哪怕遍体鳞伤,他已经感觉不到一丝疼。她突然感觉好无力,她好想问问他的父王,她要怎么做,她该怎么做?她的心好痛,好痛,无法呼吸。妍妍的呼吸越来越弱,小小的身子慢慢躺倒。
那小小的身影慢慢瘫倒,那空洞的瞳孔被这一幕刺痛,他的魂被恐惧占据,挣脱身上繁重的枷锁,大步上前,接住那如凋零的花瓣,娇小的身影落入他怀中。
“妍妍!”玄墨大惊,轻轻摇了摇怀中的人,他突然想起鬼医走得时候,再三说不能伤心,他不知道为什么鬼医要再三叮嘱,可是这一刻,他看着妍妍悄无声息闭上眼睛,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他催动内力帮妍妍呼吸,一次,又一次,可是妍妍依然没有一点反应。这一刻,他的心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失去的痛苦,若她就这样无声无息离开他,他再也不敢想,他不能让她离开,被她无声无息的模样挖空,他拼尽全力,再次运功。
“妍妍,妍妍……”玄墨的声音颤抖,他从未想过妍妍就这么悄无声息倒在他面前,他如何运功给她,都无济于事。可是他却倔犟地继续损坏自己的内力,那么不顾一切。她是他的一切,她不能离开,若没有她,他真的一无所有。哪怕用他的性命交换,他都在所不惜。
“王爷,不要再运功,没有用,在这样下去,你也会走火入魔,和她一起命丧黄泉的。”啸阳大惊,说道。玄墨依然不停,哪怕耗尽一生的功力他都在所不惜。
沧月公主俯下身拿去妍妍的手把脉。
“你会吗?”啸阳问道。
“久病成医,不精,但是还是能应付小病,只是,妍妍的身体似乎被什么封住。”
玄墨运功不断输入,他岂会不知,妍妍的身体像被什么封死,那个东西源源不断吸取玄墨的功力,却毫无反应。
“王爷,还有鬼医,还有晟王妃,他们一定有办法救郡主。”啸阳说道。
玄墨立马收回内力,一把将妍妍抱起来飞身而下,钻进车内,所有人都立马追随。
“传信给晟王,让他们立即西行,扬州会面。”玄墨说完,周统已经策马离去。
沧月公主依然跟随,可是玄墨不日不夜赶路,这一路跑死了两匹马,都没能拦住他的脚步。
玄墨一直抱着妍妍,不知在这一路多了多少事情,整个人颓废不少,胡渣都冒了出来,却依旧迷人。
三日后
“王爷,到了!”
玄墨抱起妍妍,飞身而上,他看到了城墙上的晟王和安琪,安琪的眼神再也无法淡定,看到妍妍那般悄无声息,面色惨白,伸手去把脉,若有若无,她紧蹙眉头,晟王的一只手揽住安琪,似乎在安慰她,不要乱。
沧月公主走出马车,她看到了晟王,传说中的晟王,和晟王妃。她完完全全愣在原地,这样的一对璧人,似乎就不属于尘世。难道大理国都是出美人的地方吗?
安琪的心早已经乱了,无法镇定,晟王温柔揉揉她的肩膀,轻轻在她的发上一吻,温声道:“娘子,她是我们的女儿,不能乱了心智。”
安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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