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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品娇
作者:不语安然
文案
一朝穿越富贵家,以为混吃等死乐逍遥,却不料要与心机女死磕到底。
庶姐伪善?狠狠撕开她的美人皮,叫她装不成绿茶婊牌白莲花,露出她肮脏的污莲本质!
渣男无耻又下流?姐姐我承全你断子绝孙的诺言,巧计送你上黄泉,不谢!
世事难测,爱人心,海底针,我愿为爱沉睡不醒来,谁愿将我唤醒,红尘一笑共徘徊……
(本文女主设定两世娇养,未曾经历过人生大浪,所以刚穿越时有些傻白甜,等明白过来,出手就会狠厉,之前一切都是做铺垫,本文无圣母,看见圣母切勿上当,一定要有耐心往下看,爽文,故事情节紧凑不注水,行文简洁不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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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穿越
番外曲:未向你道过那一年的花不解语,敛了我半生癫狂,自此一世独殊,不诉终殇。
小谖穿越的时候毫无任何征兆。
那天正好是个星期天,不用补课,从早上七点钟做作业直至晚上十点才奋斗完毕。
她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正要把作业本之类的往书包里放,小帆似乎隔着另一个时空对她一切都了然,手机叮了一声,搞笑的段子及时送达。
高三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白天还要各种智力闯关,像小谖这种经常拉低全班iq值的废材姑娘每天心灵都要受到严重的伤害,幸亏有小帆的段子让她苦中作乐,缓解一下心塞和疲劳。
今天的段子实在太搞笑了,
小谖笑得肚子都疼了,但转瞬就变成胸腔内撕裂般难忍的疼痛。
小谖自小就身患重病,这么多年病魔渐渐侵袭了心脏,情绪上不能有太大的波动。
她心里发慌,知道诱发了心脏衰竭,张嘴想叫父母,却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人狠拍了几下背心,疼得她受不了,便嘤咛了几声,复又闭上了眼,只觉好累,只想睡,偏偏耳边响起一个鬼鬼崇崇又难掩激动的声音:“夫人!小姐终于哭出了声!”
“嗯,给我。”一个端庄的声音大大松了口气,隐隐透着丝丝的喜悦。
然后,小谖就觉得自己被放入了一方温暖的天地。
她一个激灵,睡意全无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温柔如水的美妇人的目光,再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自己已变成了婴儿。
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好半天才醒悟过来,自己穿越了,不禁想到,自己在那个世界一定是死了,老爹老妈现在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定伤心欲绝,又一忽儿想到自己死了也好,从小到大,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不能为家人争一口气,还一身重病拖累父母,现在他们放不下也得放下,就不知老爹老妈现在还生一个来不来得及?
小谖天性就有些多愁善感,这时胡思乱想,更是悲从中来,忍不住嚎啕大哭。
那个美妇人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摇晃,百般温柔地哄着:“宝贝别哭,娘知道小宝贝一定是饿了,”声音一变,含着怒气:“这帮奴才,没一个会看眼色,这么长时间也没带奶妈来。”
小谖暂且止了哭,转动着小脑袋四下张望,房间低调奢华,靠窗的红木雕花小几上供着一枝香气扑鼻的蜡梅,屋内的云蝠纹鎏金熏炉里,上好的熏香袅袅而升,外面虽是三九严寒,屋内却暖如春日。
令小谖费解的是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个穿红衣的丫鬟侍立,这时曲身小心翼翼地回禀道:“红梅姐姐一看见小姐……”那丫环顿了顿,大概是斟酌了一下用词,才接着说道:“一看见小姐诞生,便出了门去带奶妈来,不知何故,竟一去不返,容奴婢去看看。”
美妇人不耐烦地吐了个“嗯。”字,那丫鬟忙走到门边,刚将门打开,便失声叫道:“老夫人!”一面跪在一侧,好让老夫人和她的随从进来,一面不安地请罪:“不知老夫人驾临,有失远迎,奴婢该死。”
“起来吧。”语气冰冷威严高高在上。
小谖看见一个保养得极好的老贵妇在一群穿戴得花团锦绣的仆妇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床上的美妇人忙小心地将小谖放好,自己下了床,跪在地上:“媳妇拜见婆婆。”
面色凝重的老贵妇这一刻却和蔼可亲:“快起来罢,刚生产怎能随意乱动,万一沾染了风寒,可是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
说这话的时候,早有丫鬟将美妇人扶起,用被子严严实实地将她围拥着靠坐在床上。
老夫人走到一张榻上坐下,眉眼舒展地问:“听说生了一个丫头?”
美妇人忙在被子里跪着回话:“媳妇无能,未能为方家多添男丁。”
“罢了,罢了,哪有那么多礼节,你已有了三个儿子,现再生个女儿,凑个好字,多吉祥!”老夫人终于露出笑颜,接过丫鬟奉过来的香茗,一屋子里的人仿佛身上一轻,不似刚才那么绷着一根弦似的。
“快将小丫头抱给我看看。”老夫人喝了两口茶,便随手将茶递与立在身边的人,忙有人略弯着身子双手接过。
一个穿戴不凡的仆妇从美妇人怀里接过小谖递到老夫人怀里,笑说道:“果然是老夫人嫡亲的孙女儿,眉眼倒是和老夫人有些相像,更难得的是,眉心竟有针尖大小的一粒朱砂痣,不仔细看不容易看出。“那仆妇嘴里啧啧有声道:”不过是才落地的婴儿,竟美成这样,长大后定是倾城倾国的美人儿。”
老夫人一面满眼尽是喜悦地细细打量着怀里粉妆玉琢般的小人儿,一面冷笑:“女孩儿家,头一等的便是知书识礼要稳重,纵然有天仙般的容貌,若缺失了教养,一味只知狐媚,不过是祸水而已,还不如生得粗鄙!”
老夫人一席话说的一屋子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刚才那个拍马溜须的仆妇悔恨得肠子都青了,恨不能甩自己几个耳光,叫你嘴贱!
老夫人视线扫过红衣丫鬟,暗沉沉道:“我说媳妇,你也太仁慈宽厚得不成体统了,就连生产,身边也通共只有这么一个丫头服侍,其她的奴才都死到哪里去了?”
众人见老人是真动了怒气,忙跪了一地,刚才那个拍马的仆妇磕了个头道:“奴婢这就把服侍夫人的丫鬟媳妇们抓起来铐问,是谁给她们的胆儿,夫人在鬼门关前挣扎,她们竟敢偷懒快活!”说着便要起身,夫人急急地阻拦:“翠玉姐姐切切不可多事,是我吩咐她们不要近前!”
老夫人一听此话,狐疑地看着她。
夫人莞尔一笑,徐徐解释道:“老夫人有所不知,这孩子虽是个丫头命,可是多舛,刚一生下来虚弱得连哭也无力,媳妇正自惶恐,”夫人说到这里,感激地看了红衣丫鬟一眼,“幸喜白梅狠拍这丫头的身子,才勉强哭出了声,媳妇虑着人多恐惊了小人儿的魂魄,故将她们都打发了。”
短短几句话,老夫人却是听得心惊肉跳:“亏得哭出了声,不然小命可能就不保。”
她将众人环视了一遍,道:“你们还都年青,不知道每个刚生下来的小人都有一方神校鼗ぃ∪硕豢蓿竦o便知多了一个要守护的,若不哭,神祇要守护的小人儿那么多,一个失察,新生儿的魂魄最是不稳,极易被那些龌鹾的恶鬼捉了去。这次白梅救了小姐的命,论功行赏,翠玉,你待会记得拿二两银子赏白梅。”
翠玉赶紧应下,白梅磕头谢了恩,跪了一地的人方才在方老夫人的“你们都起来。”的话语中次第站了起来。
翠玉不失时机的奉承道:“我们这些井底之蛙哪里能跟老夫人比?奴婢每次见新生儿哭心里总是奇怪,为什么哭呢,难道做鬼竟比投胎做人好?今儿听了老夫人的话才如梦方醒,原来还有这么一个缘故。”
小谖暗暗好笑,婴儿生下来必须要哭出声其实是有科学道理的,一是能测试喉咙里是否呛到羊水了,二来也可以给肺部做个最初最简单的扩展运动,受益终身,古人明白这个好处,只是不懂原因,便以鬼神解释。
不要问她为什么懂得这么多,她在那一世就是个病秧子,从小就奔波在各大医院里,再加上舅舅是当地西医学的著名教授,大伯伯是几世祖传的老中医,耳染目濡,自然略知一二。
众人忙陪笑附和,却听到扣门声,一个丫鬟在外禀道:“夫人,奶娘来了。”
“快进来!”夫人略显失态急切地命令道,小谖看在眼里,心里全是满满的感动,这个夫人看来是真心疼爱她。转念一想,哪个做母亲的不疼爱自己的孩子,那一世的老妈不论她的病多么凶险,也从不理会为了给她治病钱如流水一样哗哗地没了,却从没想过要放弃过她,自己恐怕再无缘回报前世的奶妈,这一世就好好孝顺眼前的娘亲吧。
与红梅一起进来的奶妈,果然胸怀伟大,一看就物产丰富。
小谖虽是婴儿的身子,可毕竟是十七岁少女的心,被人这样投食……但是不吃的确饿得发慌,只得一边羞红了脸吃食物,一边竖着耳朵听屋内的人说话。
☆、第二章 审问
有丫鬟递上桂圆红枣银耳汤,夫人缓缓地呷了一口,才望向局促不安的红梅,声音依旧柔和,仿若问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叫你带个奶妈,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红梅慌忙跪下,禀报道:“奴婢知道小姐刚生出来,肚子肯定饿,确实带了奶妈一刻不停的往回赶,可走到留芳亭时……”
红梅本是急急地在说,这忽儿陡地停住了话头,小谖觉得万分的奇怪,连奶都忘了吃,好奇地盯着她。
夫人似看出她有难言之隐,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以后便是天大的事也别误了小姐吃奶。”
红梅耸紧的肩头一松,答了个“是”字,正欲从地上爬起来,却听老夫人冷冷道:“慢着,”吓得腿一软,又跪在了地上。
老夫人目光如炬直视着她:“为什么话只讲一半?”
红梅战战兢兢趴在地上不敢出声。
老夫人冷笑着对翠玉道:“去将你周大娘叫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现如今主子问话奴才们都敢装聋作哑不回答,是不是全是她调唆的?如今先治服了我这个老不死的,再治服别的主子,之后就占山为王!”
夫人一听,也顾不上刚生产,从床上滚落,磕头道:“求老夫人息怒,是媳妇教导无方,才致下人如此顶撞老夫人。”
有丫鬟上前将她依旧扶上床安置好。
老夫人叹道:“做主子仁慈固然是好的,但没个分寸就是懦弱。”
翠玉上前给了红梅一脚:“赶紧说吧,难道非等着周大娘来扒你的皮!”
红梅这才强忍着泪水哽噎道:“奴婢带着奶妈才走到留芳亭时,恰好碰到大老爷正往这里赶,见了奴婢,问夫人生了没,奴婢赶紧回答生了,是个千金小姐,大老爷听了很是喜欢,两人正一问一答向夫人的院子走去,偏燕姨娘的丫头蝶舞一头闯来,拉住大老爷的袖袍说姨娘刚诞下位公子,好像不行了,求他去看看。
奴婢见她这样,便和大老爷告了辞,自己带着奶妈过来。
蝶舞却说,她们还未请奶妈,不如先让奶妈去燕姨娘那儿,万一公子救活过来,肯定是要吃奶的。
奴婢自然不肯,可大老爷发了话,说夫人这边的小姐还算是平安,即便一时半会儿没人奶吃也无妨,可以蒸了牛乳对付,但燕姨娘那边的小公子却是刻不容缓,硬带了奶娘去,奴婢无法,只得跟了去……”红梅缓了缓,怯怯抬起头来,继续说道:“奴婢刚才不敢将实情合盘托出,是因为夫人平日里教导,家和万事兴,不要为鸡毛蒜皮的事争执不休,让大老爷下朝回来也得不了个安静自在。奴婢怕说出来免不了一场是非口角,所以……”她殷切地看着老夫人:“就是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怠慢了老夫人!”
老夫人半晌无语,神色倒是渐渐的缓和,带着些许无能为力的无可奈何,点点头:“好丫头,你起来吧,是我气湖涂了,我媳妇调教出来的丫环自是好的。——你一直待在那贱人那边儿,小公子后来平安了没有?”
一屋子里的人都屏息敛气地看着红梅,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夫人蹙眉惋惜叹道:“可惜了的。”再不肯喝一口桂圆红枣银耳汤。
老夫人声音暗沉得如海面飓风将起:“有什么可惜的,一个狐媚子生出来的会有好货?何况咱们方家不缺他那个公子哥!”
偌大的屋子,人也不少,却静可闻落针之声。
老太太站了起来,道:“我也来了有会子了,媳妇这时恐在心里骂我这个老货不会看眼色,明知产后的妇人易疲劳困乏,还在这里赖着不走,别骂别骂,我这就走。”
一席话说得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先前的压抑烟消云散。
夫人笑着辩道:“老夫人说这话是叫媳妇无处容身么,媳妇恨不能像翠玉姐姐一样做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好好服侍,又怕嫌我粗手笨脚,入不了您的眼。”
老夫人笑道:“不过玩笑罢了,哪至于急得脸面通红!”
一众仆妇齐笑道:“谁不知夫人最孝顺,连大老爷也不如呢!”
几个仆妇赶在老夫人出门前将门推开,赫然看见大老爷正准备扣门,见状,噙着笑道:“老夫人不知又在兴什么乐,说来让儿子也乐呵乐呵。”
好不容易掀起的欢乐戛然而止,老夫人仍是一脸温和的笑,只是眼神却冰冰的:“我和你媳妇不过苦中作乐罢了,大老爷好不容易着个家,先赶着去瞧燕姨娘,想必那里更有可乐的事儿吸引了大老爷。”说完也不管大老爷面子是否挂得处,带着一群仆妇扬长而去。
小谖看着好笑,果真是大户人家,有个什么气的恼的,绝不肯摊开来说,像歇候语般话里有话直刺人的心。
大老爷尴尬地对着夫人笑着,才欲张嘴,刚才伴在老夫人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转来,对着大老爷和夫人福了一福,口齿伶俐道:“老夫人叫奴婢给夫人带话,”
夫人一听,忙在床上正襟危坐。
“老夫人说,正因为小姐生来运势不佳,所以更要多多的派了人手在身边,阳气一足,自然魂魄就稳了。”
夫人就着床拜谢:“有劳老夫人记挂,择日媳妇亲携了丫头去给老夫人请安。”
那个小丫头这才倒退着离去。
大老爷喜得眼睛都缩了起来:“听说生了个女儿,给我看看。”
奶妈早将喂饱了的小谖递与了夫人,夫人再含笑递给了大老爷。
大老爷如获珍宝一样两眼放着光彩盯着小谖看。
小谖也不错眼珠地打量着这位新父亲,长得相貌堂堂,倒是跟自己原来的父亲难分仲伯,只是年岁更年轻些。
大老爷轻点着她娇嫩的下巴逗弄:“笑一个给爹爹看。”
小谖怕痒,咯咯地笑个不停。
夫人笑意盈盈地看着父女两个共享天伦之乐,过了一会子,忽然问道:“燕妹妹那里可好?”
☆、第三章 取名
大老爷一听笑容立敛去,将怀里的小谖还给夫人,在床边坐下,锁眉叹道:“倚梦那里很不好,本来头胎艰难,听蝶舞说挣扎了几个时辰才生了下来,自己只剩了半条命,偏孩子落地没个把时辰也死了,现在更是心如死灰,药也不肯吃,食物也不肯进些儿,叫人心里烦乱。”说着忍不住唉声叹气。
夫人沉吟了一下,道:“这样下去还了得,少不得我去劝劝她吧。”
说着就要下床,叫着:“红梅,给我更衣。”
大老爷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