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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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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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儿还有好几条鹿鞭,回头让人送你府上!”
  鹿……鞭?云意哭笑不得,只觉得额头齐刷刷地冒黑线。
  沉默的华殇在旁看着二人肆无忌惮的亲密,灰色的瞳掠过一丝黯然。
  安子非眼尖,见她身后另一辆马车走下来人,顿时笑道:“那莫非是爷新抢来的美人?呃——娘呀,鬼咧!”
  刚下马车的姬允祯顿时无比尴尬,抬头看来,但见是安子非,目光闪了闪。
  安子非,乃原云意最信任之人。据传曾救过她的性命,虽只是从三品的武将,却统领着她名下的两万私军。
  待看到那霞光下两万军士,只觉如鲠在喉。自己纵长袖善舞,却不得不对原云意低头,并非仅因她备受今上宠爱,更多的是,实力不如人。若那军队属于自己……
  “原来是右相姬大人,恕末将眼拙,愣是没认出您来,还望大人勿怪。”安子非痞笑着上前抱拳一礼,“只是,大人怎么整成这副鬼样?”
  姬允祯猛然一噎,满心窝火,良好的涵养差点破功。此人流里流气一通话听来句句带损,真是该死!
  云意凤眼一弯,心知肚明。姬允祯本就负伤又不能精心调治,加之自己与她换了马车,这一路刺客不断,病歪歪的玉微暇武力值又不够,她没少受惊吓,甚至还伤上加伤。
  “呀,不像呀——”就在姬允祯无言以对之时,安子非忽然围着她转了几圈,口中喃喃自语,她这才注意到众人注视自己的目光有些怪异,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恕末将直言,若女子长成大人这样,估计很难嫁出去!”安子非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所以,京中传言大人是女子,末将看多半是造谣!”
  轰,一声恍如晴天霹雳,姬允祯眼前一黑,本就虚弱至极的身体摇摇欲坠,感觉如坠冰窖,脑子里乱哄哄一团。
  安子非后面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了。好容易稳住心神,下意识地寻找原风息的身影。一定是他暗中作祟……却见,绝世清雅的男子安静地伴在原云意身边,微侧首看着她,眉梢眼角,俱是温柔。说不出的刺眼!
  云意见此暗自冷笑,消息是她命人在京中传开的,如今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而姬允祯之所以被蒙在鼓里,这就是原风息的手段了。
  回京的第一份大礼,希望姬允祯别令她失望才好呀。其实,她这也算是未雨绸缪吧。
  话本的最后,姬允祯被拆穿女儿身份,整出一个异常苦情外加深情的故事糊弄了广大的人民群众,加上杀奸相平叛乱助太子李君照登基有功,没费什么波折,便顺利登上了后位。
  如今身份提前暴露,即便扳不倒她,日后被翻出来,那就是赤果果的欺骗。再苦情的故事,也无法平息众怒。看她届时怎么死?!
  失态不过瞬间,姬允祯强自压下心底惊惶和怨愤,薄斥道:“简直是无稽之谈。我姬允祯堂堂男儿,竟被人恶意中伤至此,真是可恶至极!”
  云意悠然接口:“既然这样,不若你我一道去见皇上,请皇上为姬大人讨回公道。”
  顿了顿,慢吞吞地继续:“大不了,脱光了验明正身!”
  姬允祯大惊失色,脱光、验身?!

☆、015 脱不脱

  怎么办?多年筹谋,就此付诸流水?秋风微凉,姬允祯却急出了一身的汗。
  巍峨皇宫,殿宇楼台,赫然在望。百年积淀的威严肃穆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敬畏。
  云意驻足,举目眺望,但见,屋脊飞檐,雕梁画栋,兽纹驼铃,色彩斑斓,叮咚如泉,无一不昭显着帝王的尊贵和威严。
  心底,竟无端生出一分怯意。坊间传闻,原云意以色侍君,魅惑今上,备受“宠爱”,故而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权倾朝野。说白点,就是没啥本事,攀着帝王的“裤腰带”上位。
  真相如何,因为记忆残缺,云意不得而知。只是想到与那爷爷辈的皇帝有暧昧,心中难免恶寒。
  “哟,两位大人可算来了,奴才在此等了好半天了。”尖细的嗓音将失神的两人惊醒,抬头望去,只见宝湘甩着帕子,扭腰摆臀地走过来。
  “宝公公。”
  “嗯。”宝湘眼波一横,冲云意抛了个媚眼,却对姬允祯端着架子,“右相大人,陛下为了给您讨回公道,如今已召集了文武大臣与宣德殿等候,赶紧地过去吧!”
  姬允祯呼吸一滞:“文、武大臣?”心中暗恨,原云意与这死阉人居然早挖了坑在等着自己!朝中多是原云意党羽,如此更不好让自己糊弄过去。
  云意凤目含笑,斜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不如此,不足以证姬大人清白。大人说,是也不是?”
  姬允祯咬了咬牙,已然确定,是原风息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上前一步,低低恨声道:“原云意,别得意太早。听信原风息,将是你此生最大错误。想想你是如何被人暗算挑断手足的……说到底,你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可怜虫罢!”
  此番话说出,原以为她会追问根由,不想她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径自跟着宝湘疾步走向宣德殿。
  姬允祯四下张望了一番,紧握拳头紧跟上去……原云意,别以为这样就可以扳倒我。
  宣德殿,穹顶高阔,宫烛闪烁,巨大的朱漆盘龙柱下,文武大臣,分列左右。云意二人方踏入殿门,立刻成为注目焦点。
  尤其是姬允祯,上百双饱含深意的目光灼灼如炬,仿若要将她里外看穿,饶是她浸淫官场多年,亦不由地心头猛突。
  “臣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撑着病体,姬允祯缓缓伏跪。
  “免礼……朕闻左爱卿因公受伤,这礼免了罢……”一句略显苍老疲惫的声音响起,慢了一拍的云意便理直气壮地免了跪。
  “谢陛下。”
  姬允祯不甘地咬咬牙,并没有起身,以额触地,悲愤道:“陛下,臣为官多年,一直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力求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福。然,不想却遭小人暗恨,如今京中竟有荒唐传言,污蔑臣为女子。此事事关微臣尊严,更关乎我大禹国国威,还请陛下为臣做主,查清事实,还臣清白!”
  “唔——”帝王沉吟,云意趁机抬头望去,但见御座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黄袍加身,头戴毓冕,微微发胖的脸,五官依稀可辨年轻时的俊朗,眉峰锐利,然神情和蔼,长长毓珠,光影沉浮,恰好遮住他的眼睛,让人窥不到里面的情绪。
  而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不过略作停留,与宝湘描述的“思之若狂”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关于此事,众爱卿有何看法?”
  “臣认为兹事体大,事关国体,势必要澄清事实,还姬大人清白,找出背后中伤造谣者加以严惩。”一年迈官员出列,此人乃御史大夫,出了名的老顽固。这些年没少参原云意的本。
  “臣附议。”
  ……更多的官员站了出来,这些人或是太子党或是姬允祯党羽。
  “陛下可命太医把脉,姬大人是男是女,便可分明。”那老臣再次提议,群臣再和。
  “左爱卿意下如何?”皇帝不理会叫嚣的臣子,忽而将目光落在默不作声的云意身上。
  云意邪魅一笑,缓缓道:“臣也认为,兹事体大,须得查清真相,给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只是——脉象之说或可作假,臣觉得不如换个更简单的方式来证明姬大人的清白——”顿了顿,见群臣注目,红唇微张,轻吐道:“脱衣、验身!”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左党拍手叫好,右党气愤反对。
  “老臣反对。脉象男女不同,医者一摸便知。而左相大人的提议,乃对人极大的侮辱,还望陛下明察。”
  “不就是脱衣服,有什么侮辱不侮辱!大家都是大老爷们,扭扭捏捏做甚!”安子非乍呼呼地上前来,当众扒开外衣,“爷就脱给你们看看!”
  “若陛下允许,杂家也可以脱。”宝湘唯恐天下不乱,插嘴道。
  左党纷纷呼应,个个宽衣解带,严肃朝堂,眼见就要一团乌烟瘴气,沉着的皇帝终于看不过眼,“咳咳,众卿家莫要激动。左卿提议言之有理,朕、准了!”
  姬允祯浑身震颤,猛然抬头,脸色煞白,“陛下——”
  “爱卿既要证明清白,只好委屈一下。”帝王温言相劝,姬允祯却觉寒入骨髓。
  “当众脱衣,未免有失体仪,臣觉得,不如让御史大夫徐大人代为验明!”云意不怀好意地斜了眼御史大夫,轻飘飘一句,顿时将那年迈的徐大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手指着她,颤抖不已,显然气得不轻。
  “姬大人意下如何?”缓步走近,居高临下俯视着仍跪在地上的姬允祯,“究竟是脱、还是不脱?”
  姬允祯吃力地站起身来,瞪着她,双目赤红,娇嫩双唇咬出血来,眼神不经意漂移,忽而诡秘一笑。
  云意蹙眉,忽然一声尖锐的高喊惊破了诡异的氛围。
  “啊——”一武将忽而仰天一啸,陡然朝着御座之上冲上去,厉声呐喊,“我杀了你这昏君!”
  宝湘色变,“来人,护驾——”
  突然疯狂的武将,猝不及防的刺杀,朝臣惊慌失措,场面一团混乱。
  人人无暇自顾,云意陡然觉得背心一凉,危险的直觉让她毫不犹豫地旋身、一把抓过姬允祯挡在身前。
  抬眸恰好对上蒙面杀手冰凉的眼神,似瞬息闪过惊异,剑锋陡然一偏,本该将姬允祯刺个透心凉的剑光倏然擦过她的嘴角。
  “啊——我的脸!”姬允祯骇然尖叫,白皙的左脸赫然出现一道深长的伤口,由嘴角延伸至耳际,触目惊心。
  云意冷酷一笑,信手朝刺客洒出一包毒粉,却大部分落在姬允祯的脸上,瞬时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
  “啊!”姬允祯捂脸,满地打滚,惨叫连连,“我的脸!我的脸,啊——”声嘶力竭,凄厉之极,闻者惊心。
  群臣震骇,纷纷侧目。
  云意冷然而立,邪笑妖娆,“不脱衣,脱层皮也是好的!”
  ------题外话------
  亲们,冒个泡吧……

☆、016 一吻

  姬允祯,毁容,只是小惩大诫。
  云意冷眼环顾,疯癫武将已被诛杀,黑衣刺客负伤而逃,惊心动魄的一场刺杀,就此落幕。
  朝臣大多面色骇然,心有余悸……精心策划的一场好戏,被迫中断,多少心有不甘。然,来日方长……冰冷视线扫过犹痛苦抽搐的姬允祯,旋即拂袖大步走出宣德殿。
  宫门在望,一顶软轿恰从身边经过,云意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领路的小太监颇有眼色,忙道:“那大概是名满天下的神医无暇公子。据说是右相大人请来给太后诊脉的。”
  玉微暇?云意神色一敛。地位超然的无暇公子,居然为了姬允祯甘愿卷入朝堂。真真是情深意切啊……那么,以他的医术是否可以治好姬允祯的脸?
  思及此,云意杀机蓦然一动。是不是,该让玉微暇的“临终表白”提前呢?
  出了宫门,登上马车。“云云。”有力臂膀携着熟悉的安神香将她轻轻一带,她顺势倒在熟悉的怀抱。
  仰面一笑,几分邪肆:“呵,姬大人那张‘美人皮’不小心,被我给撕烂了。风息,你说该怎么办?”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他衣上袢扣,不放过他丝毫的反应,但见那秀雅绝伦的面容,渐渐压下来,迷离氤氲的眼眸,温柔如水。
  “云云高兴就好。”轻描淡写一句,是对她的宠溺,对姬允祯的漠视。原风息将她调整了个位置,让她靠得更舒适,玉白的手指如羽般轻描她绝艳的眉目,并没有追问详细。
  她目不转睛,企图从他动人神情中寻出丝毫微妙异常,非但无果,反而差点沉溺在他醉人的温柔中。
  那温柔,似毒,让人甘愿赴死,含笑黄泉。
  云意缓缓合上眼,回想刚才惊心动魄的场景。那一瞬,若非自己直觉敏锐,只怕早就横死当场。
  恢复武功,迫在眉睫。与姬允祯之间,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因此,这双手,注定要沾满血腥。
  自己,终究要辜负师父多年的苦心教导。
  暗自叹息一番,云意便将此念抛却。前世皆成云烟,唯有把握今生,活在当下。前些日子的身不由己和彷徨无助,今生绝不愿意再次尝试!
  “云云在想什么?”原风息贴在她耳边低问,墨发如缎,顺着他流畅的肩线滑落,她抬手勾住一缕,漫不经心地把玩,“姬允祯被刺客伤了脸,恰好又中了你配给我的毒药,半面容颜尽毁。以玉微暇的医术,可能医治?”
  没有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颜,姬允祯虽算不上美人,却长了一张天生具有欺骗性的脸,温文无害,平易可亲。这张伪善的面具毁却,倒要看她还怎番去迷惑世人?
  原风息略加沉吟,方道:“以玉微暇的医术,假以时日,或可治愈她的脸也不定。”
  “不过——”冰雪般的面容趁机欺近,温柔的气息轻拂,丰润的唇近在咫尺,“云云若希望她的脸不愈……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自然——”马车陡然一个颠簸,猝不及防,四唇相接。她瞬间瞠目:“唔?!”
  软而凉的唇,似水又似冰,微微辗转,却灼灼如火,烫得她心头一烧,忍不住轻轻战栗。
  情不自禁,想要沉沦。然,失神不过刹那,云意猛然将他推开,顺势坐靠到车壁上,闭目不语。心跳,却隐有失控的迹象。
  “云云,你在逃避。”低柔语调,恍若呢喃。
  “我没有。”她睁眼,一片冷清,却恰对上他、展颜一笑,恍若冰山雪莲盛放的刹那惊艳,风华绝世,颠倒众生。
  “风息,别诱惑我。”否则,她不介意做点禽兽不如的事。伸手捏了捏他秀雅的下巴。可以防备,可以守心,但不妨碍她享受美男。
  “云云也可反诱之。”他勾唇,眉梢眼角如绽放极致妖娆的花,勾魂摄魄。
  马车徐徐停下,“公子,到了。请下车。”
  云意转头立刻下车,但见眼前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朱漆大门,门前一对石狮子虎虎生威。
  黑底匾额,赤金大字“左相府”龙飞凤舞,于灯火下熠熠生辉。
  数十仆从家丁分作两列排开,恭敬垂首恭迎。当先一妙龄女子,轻挽坠髻,略点翠簪,一身素净襦裙,披着淡紫色的披风,碎步迎上前来。
  盈盈一拜:“夫君。”
  一声夫君,叫云意心肝儿颤,眼前的女子正是原云意的妻子——方语梅,一个七品县令的庶出女儿。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当年曾一度成为京城的热门话题。
  方语梅身材瘦弱,五官清秀,性情温顺,典型的以夫为天的贤良女子。也许,当初原云意看中的,正是这一点——好拿捏!这也是原云意比姬允祯高明之处,一个敢于娶妻的女子,谁敢怀疑她不是男人?!
  天色已暗,然府里灯火通明,举目望去,但见屋宇重重,飞檐凌空,雕梁画栋,极尽华美。园内,亭榭错落,幽静曲折,假山奇石,浑然天成,更有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方语梅见她有意无意环顾周围,便上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夫君可要召见众位公子?”
  闻言,云意脚步略顿,众公子?即传说中左相后院的三百男宠?正犹豫着是否要见,忽而前面一阵嘈杂声,随即一人猛然从侧边的花树间窜了出来,一头撞到云意怀中。
  云意猝不及防差点被撞倒,幸得原风息相扶,登时有些火大,一把揪住那人:“怎么回事?”
  那人猛地抬头,明亮灯光下,瘦削的脸隐约有种熟悉感,竟有几分像……像前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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