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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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色倾城,残暴女丞相-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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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筒乃是铜质,放大倍数不过十多倍,并不算高,然而能够制造成功,云意还是很高兴。
  研究把玩了片刻,才放下,继而拿起那支小巧的连弩,与上次从羽林卫收缴到的弩不同,弩体上方安装了瞄准装置,即照门,这样射击更有准头,增加命中率。
  “如何?”苏遂颇有些忐忑地问。
  云意抬头,展颜笑赞:“很不错,本相没看错你。”
  那样璀璨逼人的笑靥,令苏遂好一阵失神,他不自主地别过脸,心底却因得到肯定而欢喜不已。
  默了下,道:“只是别的东西还没能制造成功。”
  “不急,慢慢来。你已经令本相很惊喜了。”云意放下连弩,笑得眉眼弯弯,“你的姐姐和妹妹,本相已经命人接了出来,就在城外的别庄里,你去看看吧!”
  “真的吗?”苏遂大喜过望,又有些不敢相信。
  云意挥挥手,“有什么要带的去收拾下,本相命人带你去。”
  “多谢公子。”苏遂躬身一拜,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
  苏遂刚走,原风息后脚便走进来,见她兴致勃勃地摆弄,不禁好奇:“得了什么好东西,高兴成这样?”
  云意朝他招手:“好东西,风息过来瞧瞧!”
  原风息接过她手里的望远镜依言看了会窗外景物,回头见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如同讨糖吃的孩童,不由失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果然是好东西。打猎或者打仗均可用上。”
  “可卖大价钱吧。哈!”这下子,总算又多了进项。云意笑颜如花,顺势靠在他怀里,闭目轻嗅:“嗯,你沐浴了?”
  “嗯,外头风尘大。”原风息俯首注视她,眼神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她仰面,颇有些失神的盯着他渐低的面容,如山巅之上盛放的雪莲,纯净高雅,氤氲着绝世的芬芳。
  秀雅的鼻子、长卷的睫毛,杏花般的嘴唇,夕阳余晖下,勾画出只有瑰丽梦境里才有的绝美容颜。
  “风息,你这是诱惑我么?”她玩笑低喃,他眼眸流光溢彩,贴在耳侧,轻声曼语:“愿君采撷。”
  呼吸如羽毛拂过,微微的痒便钻入了心底,云意一把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精致的锁骨,旋即沿着精美的弧度攀上那向往已久的嘴唇。微凉,犹带杏花烟雨的美好芳香。
  门外方语梅狠狠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她艰难地挪动脚步,无力地靠在长廊的柱子上,紧紧揪住胸前衣衫,潸然泪下。
  虽早有察觉,然而亲眼所见二人亲昵,心、为何那么痛?
  悲痛中,恍惚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转头一看,只见华殇站在不远处,淡漠地看着自己。方语梅顿时一惊,连忙擦干眼泪,逃也似地跑了。
  华殇漠然转开视线,窗前菊香正浓,依稀可见窗内纠缠的人影,他神情索然,仿佛木雕,动也不动,风轻轻吹动长刘海,带来萧瑟的味道。
  不知站了多久,惊觉身后有人,他才猛然回神,听得清澈的嗓音透骨冰寒:“你只要不碰她,毒就不会发作。”
  华殇转身,面前是白衣冉冉,翩然如仙的原风息。
  他的神色冷得如同万年的冰雪:“你身上的毒,无解。”珍之重之,放在掌心呵护的花儿,却轻易被人摘取了去。既要了他的女人,总该付出点代价。
  无解?他不能再碰雅雅?华殇垂眸,秋风送来歌声,声声断肠,忧伤入骨。
  世上最残酷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又失去!

☆、053 杀机

  揪心之痛,让华殇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噩梦。他怔立良久,回过神时,已不见原风息踪影。
  他默默坐到廊下台阶上,解下胡琴,拉奏起来。熟悉的哀伤曲调,如绵绵流水,倾泻一地苍凉。
  有人静静坐到他身边,他全然不觉,直到熟悉的香气沁入鼻尖,他手蓦然一抖,调不成调,已是心乱如麻。
  “怎么了?”云意习惯性地揪住他的发辫,关切地问道。他许久不曾弹奏这忧伤的曲子。曲子名叫“离殇”,每每听来,总觉心酸莫名,为他心疼。
  华殇有种将她狠狠抱入怀的冲动,然而,目光对上她妖娆的面容,却又蓦然失去了勇气。
  艳若芙蕖的面容上,双眸水泽盈盈,眼角眉梢尽染风情,那是为原风息绽放的妖娆。
  “没事。”垂眸掩去黯然,他默默将胡琴放回背上,“太子派人约我比试,说要切磋武艺。”
  李君照约战华殇?云意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手绕到他背后,轻轻按在左腰上,华殇身体蓦然僵住,却听她道:“既然太子相邀,尽管去。”倒要看看,李君照想干什么?或者说,华殇腰上胎记隐藏着什么秘密。
  “嗯。”华殇轻应,极力克制想要拥抱她的*。
  “别担心,彼岸之毒虽说还解不了,但只要我不碰你,就没事。”云意见他情绪低落,以为是担心身上的毒,轻轻抚摸他的发辫,软声道:“断肠之毒的解药,风息已经有眉目,眼下就差凑齐所需药材。”
  “嗯。”华殇不舍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我去了。”
  “等等!”云意琢磨了下,进屋捧了匣子,“我与你一道去!”皇帝驾崩是迟早的事,纵观整个皇室,太子是帝王的最佳人选,不如趁此机会,接近他。也好为将来铺路。
  换了装束,与华殇一齐策马来到太子府。
  由仆从引路,一路来到后园的演武场。眼前一片疏朗开阔,四面落木萧萧,落叶纷飞中,着暗红镶边劲装的李君照正在舞剑,剑光如银龙吞吐,身姿矫健敏捷,剑气横扫,气势雄浑,锐不可当。
  “喝——”云意正看得入神,忽而他一剑当胸刺来,被吓一跳,李君照却已收势,目光冷冷看来。
  看来,自己被嫌弃了。云意扯动嘴角,“臣拜见太子殿下。”
  李君照略颔首,径自走到华殇跟前,目光如深潭,压抑着激烈的情绪,“你来了。”
  华殇默然施了一礼。
  如此淡漠疏离,李君照眼底掠过一丝黯然。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想起身旁还有个云意,转头一看,见她打开漆木匣子,瞬间竟被里头的东西给吸引。
  他目光灼灼,转身不问自取,“这是连弩?”
  云意洒然一笑:“是。”
  李君照研究了番,顿时惊喜:“这是——”
  “照门,用以瞄准。”云意解释,将手里的望远镜递上,“这是望远镜,可以让人看得更远看清晰。”
  李君照放下弩,接过依言对着远处看了一会,回头盯着她,眼睛熠熠闪光:“此物何人所造?”
  云意抚了抚衣袖,避开他的问题,从容笑道:“大燕国使臣很快就要来了,他们从我大禹国赚取了不少金银,太子想不想赚回来?”
  李君照看着她笑颜,一时有些怔忪。眼前少年容色艳若桃李,眉目间却清冷若流水,淡然慵懒气息,与从前全然不同,犹记得第一次见到此人,邪魅张扬,阴狠嗜血,恍若没有感情的野兽,令人心底毛骨悚然。
  似乎从上次襄城再见,就觉得她有所改变……还有原风息,简直就是脱胎换骨。
  “太子?”
  李君照回神,“你想做什么?”
  “一起合作,狠赚一把,如何?”她扬眉一笑,“大燕国最喜推销商品,每每访问一国,总是满载而归。这次,也让他们看看,大禹国的商品。此物虽是粗糙,但胜在新奇。”
  “这个也一起?”李君照闻音知雅,拿起连弩,轻轻摩挲,比起刚才那什么镜,他更喜欢这个。
  “自然。”云意道,“毕竟弩上只是略作改良,没什么技术含量,容易被模仿。倒不如,先赚一笔。”
  李君照闻言,颇为意外地瞥了她一眼:“你很缺钱?”据他了解,那些贪官污吏每年给她上贡的银钱数目非常可观。
  云意斜了他一眼:“殿下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那惊云军,喝的是西北风不成?”
  李君照心尖蓦然一颤。那一眼,俏皮慵懒,竟说不出的妩媚。他神色怪异地转开视线,放下连弩,冷声道:“先拟出章程来。”对于大燕国,他心中有个结。大燕皇帝百里嚣,年纪轻轻,雄才伟略,不过几年时间,竟将大燕版图扩展一倍,而且军事经济实力达到别国无法企及的高度。
  百里嚣,默默咀嚼这个名字,李君照心头热血沸腾。他必超越之……
  云意将东西放回匣子,华殇伸手:“公子,我来。”
  “你还要与太子切磋。”她转眸一笑,灿若云霞,嘴角一缕发丝更添几分娇俏可人,华殇怔然失神,情不自禁伸手将她嘴角的发丝拂开,动作温柔,眼底只她一人。
  李君照见此,面色一寒。想起传闻,华殇乃是原云意之男宠,从前浑不在意,然而,若华殇当真是弟弟,那么,原云意将是他人生中最大污点,亦是他恢复皇子身份的最大阻碍。
  且看他神态举止,分明是自甘沉沦,这比被人所迫更可怕。
  怎么办?心思滚动,眸光沉浮,杀机暗生,唯有,杀了原云意!
  云意心头蓦然一怵,转眸一看,只见李君照淡漠如水的神情。刚才,分明感觉到杀机,莫非是错觉?
  心底惊疑不定,李君照已邀华殇上场切磋,她只好走开。
  她站在一边,看二人交上了手,一刀一剑,一飘忽迅疾,如风似电,一阳刚劲猛,大开大合,不分伯仲。然真论起武艺,还是华殇更胜一筹。
  脚下细微动静,她垂眸一看,只见一雪团似的小狗正在轻舔自己鞋面上的刺绣,那憨态可掬的样子,让云意忍不住弯腰想将它抱起。
  然而,小东西竟跑了。云意失笑摇头,却见那雪团儿跑了几步又扭头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瞅着自己,不由心念一动,追上前去……

☆、054 似曾相识

  “是你?”云意止步,假山石下,一弯碧水淌过,水色衣衫的少年席地而坐,眼前摆着画架,膝边一溜儿的颜料。雪团儿一溜烟地钻入他怀中,他手里还提着饱蘸颜料的笔,笔杆一歪,一滴艳红便落在小狗身上。
  “调皮!”少年轻轻捏住狗耳朵,无奈地放下画笔。脸上笑容恬淡,全不似初见那日的惊惶狼狈。
  云意走上前,低头看那画布,但见上头血红溪流,浅淡日光,驳杂而诡异的秋景映入眼帘,让人止不住心头一跳。
  “谁?”李沧遗这才察觉有人,他惊忙抬头,微眯起眼睛,只见一个朦胧身影,但那妖娆的红,却让他认出了她,“是你!”
  “是我。”云意在他身边坐下,想不到李沧遗会出现在太子府。
  李沧遗有些紧张,他已经打听到她是谁,大禹国权臣,原云意。想不到,与传闻中的冷酷嗜血截然不同。
  雪团儿猛然窜到云意怀中,李沧遗小声地低呼了下:“小雪!”想要将它揪回来,却见云意拿出一颗棒棒糖来喂它,一时不由怔住。
  小雪伸出粉嫩的舌头试着舔了下,竟是十分喜欢,干脆趴在云意膝头上一点点舔吃那糖。
  “你怎会在此?”感觉到他的紧张,云意开口打破沉默。
  李沧遗低声道:“皇叔说让神医帮我治眼睛,因此将从宫中接了出来。”顿了下,又低低补了句,“小时候、皇叔对我很好……”
  前太子的儿子与现任太子的关系倒是出乎意料。云意有些心不在焉,估摸着时辰,“既太子请了神医,想必你的眼睛很快就好。”起身,“我走了。”
  衣袖一紧,低头一看,雪团儿叼着糖,整个儿坠在她袖子上晃荡。
  “小东西,下次再来看你。”她笑着将它揪下来,毫不停留。
  “呜呜。”小东西原地蹦跳几下,口中呜呜似是不舍。
  李沧遗将它抓了回来,抱在怀中,水雾迷离的眼仰望虚空,神思游离。清风碧水中,少年忽而清浅一笑,恬淡清美,足可入画。
  然下一刻,他却拾起画笔对着怀中小狗狠狠一戳。“呜——”一声痛苦的呜咽,血色四溅,一条小生命猝然而逝。
  “一颗糖就能收买的东西……留之何用?”
  “长孙殿下,用药的时辰到了!”远远有人呼喊,少年应了一声,拔出画笔,随手丢弃。血溅上他雪白的颜,他若无其事擦去,缓缓站起来,踩着小狗的尸体拐过假山……
  云意原路返回,路边花丛传出细碎动静,她驻足,迟疑了下,走过去,拨开树丛,芬芳的茉莉零落,玉微暇蜷在其中,脸色苍白,身形淡薄如同剪纸。
  他紧闭双目,浑身痉挛不止,脸上奇异地蒙了一层薄薄的寒霜,便连那眼睫之上,也覆了薄薄的霜色,轻轻颤动,便如被冰冻住的蝴蝶,脆弱凋零。
  她站了好一会,他始终没有睁眼,只是神情痛苦,仿佛沦陷在噩梦里。犹豫良久,云意还是凑上前去,蹲在他身边:“玉微暇?”
  他微睁眸,眼神迷惘,忽而伸臂将她抱住,她吓了一跳,仿佛被一团冰雪抱住,冷得不由打了个寒颤。
  他身体赢弱,臂力却十分惊人,紧紧抱住她,眼神迷茫如孩童,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云……你究竟是云逸还是……云意?”声音很低,如同梦呓。
  云意蹙眉,想将他推开,脑海却掠过一个模糊的场景。黑暗潮湿的山洞,少年像冰人,少女用体温温暖了他一整夜……
  “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对你负责……”
  “我叫云逸。但我不需要你负责,亦不会对你负责。哈,再见。”少女回眸一笑,明媚如花。
  “对不起。”玉微暇愈发将她勒紧,冰冷的躯体贪婪汲取她身上的温度,“我没认出你……”他将脸轻贴她肩上,惨白的脸薄翠如玉。
  云意恍惚,这一幕,似曾相识。
  玉微暇所言,是什么意思?他与云意是旧相识?方才浮光掠影般的记忆,是他与本尊的往昔?
  “醉流颜……那香,叫醉流颜……对吗?”
  醉流颜?云意神色愈加恍惚,仿佛陷入光怪陆离的世界。
  “这香就叫醉流颜吧!”少女笑声清亮如泉,耳边有醇厚的嗓音柔声道“小雅喜欢就好……”
  “小雅,此生必不负你。”温柔细语转瞬,却又化作一副狰狞面孔,声嘶力竭,凄厉之极“百里雅,你寡廉鲜耻,不配为公主!”
  “小雅,我的小雅……”柔肠百结,情意绵绵。
  “小雅,你若爱我,就将他杀了!”
  “小雅,你要去和亲……”
  小雅是谁?谁在叫我?云意痛苦地抱住头,努力想将那些人看清楚,残云碧树,双阙在望,七彩鹰旗随风招展,人影来来去去,唯独面目始终模糊……
  手上蓦然一痛,她倏然惊醒,抬头却对上一双喷火的眼睛。天星掐她,奋力将玉微暇夺了过去。
  “……”
  天星说了什么?她只觉得恍惚。还震惊于自己是百里雅的事实。原云意,竟是大燕国死于和亲途中的毓秀公主。实在,匪夷所思。
  “你对公子做什么?”
  云意吸了口气,怅然若失。差一点,就能将那男人的脸看清楚。甩了甩头,眼神渐复清明,她抬头挑眉,“此话当问你家公子,他要对本相做什么?”
  天星愤愤然:“公子正犯病,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肯定是你这奸相,见色起心,趁机轻薄。”
  “轻薄?”云意嗤笑,“本相府中美人如云,什么样的绝色没见过。你家公子,有那个资本吗?”
  “你——”天星气结,颤抖手指着她,“无耻。我要去问问太子,请我家公子来治病,就是这般待客的么……”在他看来,公子就是世上最好的男子,却被奸相嫌弃,太没天理。
  “随便。”云意起身,要走,却被人扯住衣角。
  “别走。”玉微暇艰难吐字,眼睛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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