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旺夫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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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旺夫老祖-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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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相蔓延,互相侵蚀。
  龙章凤姿。
  卫有期伸出细白的指尖,在缠枝花卉纹路上徘徊,胸中涌现出一股平静的幸福感。
  不管世事如何风起云涌,两人携手并进,博出一片光明的区域。
  胤禛垂眸,望着她细嫩纤白的指尖,鬼使神差般,轻轻的含入口中,轻轻的舔了舔。
  卫有期眼波流转,娇嗔的斜睨他一眼,多大岁数还这般不正经。
  若是被伺候的人看到,该如何是好。
  苏培盛和海棠并肩立在墙角,眼观鼻鼻观心,表情特别傻白甜,特别放空,反正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福晋和爷在一起,鲜少有正经的时候,他们俩也已经习惯,一般不会抬眸看。
  胤禛低低一笑,卫有期靠在他怀里,能清晰的感觉到胸腔震动,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莫不是害羞了?”
  卫有期抿了抿唇,反手揽住他细韧的腰身,踮起脚尖,将薄唇印上去。
  又绵又软。
  “砰”,脊背贴在窗格上,菱花格的轮廓清晰可见,胤禛轻轻的喘息一口,眼眸深处浮现一抹忍耐的红。
  红烛被吹灭,苏培盛和海棠蹑手蹑脚的出去,侯在门口等着叫水。
  海棠的神色有些异样,一直坚定不移的信念似乎有些崩塌。
  男人坚实火热的躯体,突然变得渴望起来,一张脸染上春波,似是熟透的水蜜桃,薄薄的表皮下,是丰润的汁水,看着可口极了。
  苏培盛只一眼,就有些口干,转瞬捏着袖袋,垂下眼眸。
  他一个无根的男人,配不上海棠这么好的姑娘。
  而很显然的,海棠的心也不在他这里。
  海棠毫无所觉,兀自以手做扇,替自己扇着风,暗暗在心中思量,到底怎么做才好。
  既然心中起了兴,她也不必委屈自己,直接挑人嫁了就成。
  像福晋说的,养一个小侍在身边,虽然也挺不错,可若是事情败露,怕是要影响福晋的名声,她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福晋对她信任有加,她若是做伤害她的事,那她成什么人了。
  这般想着,凑到苏培盛跟前,犹豫一瞬,还是低声道:“爷跟前的阿尔哈图,可成婚了?”
  苏培盛犹豫一瞬,低低的回:“未曾成婚,他的事情我知道,当初他家里落魄,就被亲家退婚,后来老娘又死了,这就耽误下来。”
  说出这样的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没根的男人,可他有心。
  海棠眼前一亮,双眸亮晶晶的,牵着他的衣袖问:“素日里瞧着,也是个老成持重的,不知私下里如何?”
  想要诋毁的话语,在口中翻了个,还是被他咽下去。
  “他表里如一,瞧着是个妥当人,平日里为人仗义,也懂眼色会办事,爷也有器重他的意思。”
  这就是良配了,能得苏总管一句赞誉,也是难得的事情。
  海棠轻轻的“嗯”了一声,涉及到婚姻大事,到底有些羞涩。
  苏培盛抬眸看着,复又垂下眼眸,她可真美。
  而在室内的夫妻两人,好一阵翻云覆雨,巫山云雨共度,歇了歇,这才轻唤:“抬水进来。”
  每次弄完,都是一身黏腻,想要直接睡下,难受的紧,这般清洗干净之后,躺在软香的被窝里,搂着心上人,怎么睡怎么舒服。
  董鄂氏动手的速度很快,等郭络罗氏醒过神,已经挺着大肚子,立在乾清宫的大殿中。
  一并还有挽秋、嬷嬷、八阿哥等,侯在殿中。
  郭络罗氏当时脸色就变了,瞬间又恢复过来,一个老嬷嬷的一家之言,如何做的了真。
  康熙闭目养神,表情隐匿在袅袅的青烟后头。
  八阿哥有些莫名,小心翼翼的扶着郭络罗氏,让她把身体的重量支撑在他身上。
  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其中代表的意义太过重大,不由得他不珍惜。
  他心中存了大志,可若是没有嫡子,他又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郭络罗氏心中甜甜的,挑眉看向挽秋,隐含一丝得意。
  挽秋拧着帕子,束手无策,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高堂上坐着帝王,她被威压吓得头都不敢抬,心中那么一点小勇气,早消失无踪。
  一边据说是代替她的八福晋,浑身气度高贵,眉眼冷厉,头上带着精美的钿子,而她只有一根木簪,穿着三福晋给她的旧衣裳,说是时间太赶,来不及制新的。
  自行惭愧。
  一边含笑扶着八福晋的八阿哥,相貌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她把自己听来的成语抠了一遍,怎么也选不出最合适的。
  恍然间还觉得,俊郎温和的八阿哥恍若天神,让人不敢直视。
  低垂着头,挽秋轻轻的抖了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堂上的康熙睁开眼睛,瞧着底下的真假八福晋。
  这事被老三福晋捅出来,他是不悦的,皇家不能出这样的丑事。
  垂眸又看向手中的奏折,这事还不到他开口的时候。
  梁九功上前一步,看向挽秋,冷声道:“说吧。”
  挽秋有些茫然,条件反射的看向八阿哥,这个她名义上的夫君,冷漠的跟她对视。
  手下用力,捏了捏帕子,挽秋突然又来了一股勇气:“事情是从赏梅开始的……”
  接着把所有她知道的事情叙述一边,挽秋就躬身退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梁九功又看向嬷嬷,冷声道:“你来说。”
  嬷嬷这会子没什么好说的,这事她不能认,此等诛九族的大罪,永远不能公布于众。
  青烟袅袅,散发着清幽的香味。
  嬷嬷后背被冷汗打湿,却仍跪地俯首:“老奴不知这位女子所言何事。”
  梁九功看向八福晋,意味不明:“你可知道?”
  八福晋哭的梨花带雨,抽抽噎噎,缓缓说道:“妾身不知,怎么的就被扣上这样的罪名。”
  “有了孩子后,妾身一直安分守己,在府中养胎,凡事不理,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这一刻,胤禩的内心有些震动,也有些茫然,自己的妻子不是自己的妻子?这又算什么。
  但还是跪下请求道:“福晋所言甚是,此乃无稽之谈。”
  只一条,是谁也做不得假的。
  当初小格格幼时,小拇指尖曾受伤,被尖锐的金器所伤,留下芝麻粒大小的疤痕。
  几个月的孩子,对头上亮闪闪的金饰很感兴趣,伸手一拽,这就伤着了。
  这事康熙知道,是因着岳乐在他跟前装可怜说的。
  婴幼儿总是能激起怜惜。
  岳乐这人,康熙不喜欢,当初皇阿玛一心想传位给他,虽然后面被挡回去,到底在心底留缝。
  康熙对梁九功耳语一句,梁九功点点头,漫步下来,恭敬的对八福晋道:“您的双手平摊伸出,给老奴看看。”
  她的手又细又白,保养得益,这会子却有些颤抖。
  梁九功仔细的观看,心中就是一个咯噔,但他心机何等之深,面色如常的转身,向着挽秋走去。
  挽秋的手,同样细白,甚至看不出是一双常年劳作的手掌。
  右手小拇指上那一点疤痕,令梁九功心生怜惜,可怜这么一个贵女。
  缓步回到御座旁,低声跟康熙禀明。
  康熙朝着两人招招手,朗声道:“走近些,我瞧瞧。”
  当留着同样血液的时候,外貌总有些若有若无的相似,在并在一起对此的时候,最是明显。
  一个照面,康熙就已经明了,孰真孰假。
  让殿中伺候的人下去,康熙才沉声道:“老八福晋,你可知罪?”
  八福晋茫然抬头,显然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八阿哥有些心疼她立了许久,有些不赞同的垂眸。
  他不敢跟康熙对抗。
  八福晋腿软的快要遭不住,心跳急速杂乱,肚子也跟着一抽一抽的难受。
  但她仍挺直脊背,死咬着一句话:“妾身打小都在人前,如何会有这样偷龙转凤的机会。”
  康熙不置可否,将手中的珠串扔到桌上,又看向挽秋:“你有什么说的。”
  挽秋犹豫一瞬,学着八福晋的样子,不伦不类的福身:“全凭圣上做主。”
  康熙点了点头,在心中沉吟一阵,看向脑门沁汗的八福晋,缓缓说道:“你可知,你是什么罪名吗?冒充皇族血脉,当诛九族。”
  八福晋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仍在咬牙支撑:“妾身清白,请皇阿玛明察秋毫。”
  看她被吓成这样,八阿哥心疼的厉害,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有个万一可如何是好?
  挽秋立在一旁,看着他们夫妻情深似海的模样,心中有密密麻麻的痛。
  身份之别,毁了她一生,她为什么要别人好过,她的孩子没有保住,那么这个冒充她的人,又凭什么生下孩子。
  挽秋用帕子遮着脸,缓缓跪下,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打湿了细棉帕子。
  “农女……农女……”
  哽咽着,挽秋看向跪倒在地的八福晋,缓缓开口:“八福晋腹中,尚有八阿哥嫡子,容不得一点差错,农女……放弃便是……”
  “寻着根,已是更好的结局了。”
  挽秋用帕子擦干净脸庞,露出一个绝望的笑容。

    
第56章 
  女子像一朵柔嫩的菟丝花; 双眸清澈见底,柔弱无依的独自立在一旁; 承受着自己本不该承受的人生。
  而窃居者; 这会子哭的无辜。
  本该她的丈夫; 搂着仇人,轻声安慰。
  挽秋垂下眼眸,不发一言。
  康熙有自己的考虑在,他挑这些儿媳妇,一个个身份尊贵,许多祖上都是爱新觉罗氏,身体内流淌着最高贵的血液。
  而血脉的正统性,不容混淆,到底她肚子里是爱新觉罗家的孩子; 留可以留,从谁肚子里出现; 就是个问题。
  “侧福晋章佳氏; 不日将诞下麟儿。”
  “嫡福晋郭络罗氏体弱多病,胎气虚弱; 未曾保住。”
  康熙沉吟片刻; 一字一顿的说道。
  说着看向一边的挽秋,她的处置就有些不大好办,她真实的身份是没有办法还原的。
  “至于挽秋……”
  康熙垂眸; 看向手中的折子; 湖北巡抚年遐龄恭请圣安。
  就他了; 将挽秋带离京城,不出现在众人跟前,也是极好的。
  让人掺八福晋去良嫔宫中歇息,挽秋也令人带下去。
  大殿中只剩下康熙和八阿哥,父子两人相顾无言。
  八阿哥心中乱糟糟的,他将福晋捧在手心里疼,平日多有忍让。
  福晋性子跋扈,一向爱管制他,一是因着确实喜爱她,一是因着她的身份。
  他生母身份卑微,出自辛者库,他迫切的需要高贵的血统来跟自己融合。
  可如今,福晋是包衣奶母之女,身份低到尘埃里去。
  八阿哥心里苦涩,脸上温和的笑意再也挂不住,抬眸茫然的跟康熙对视。
  八尺男儿委屈的眼中有水意,怔忡的跪在原地,开口呐呐:“皇阿玛……”
  何尝不是有做戏的意思,八福晋这样的身份,不可以做他的福晋,他需要一个身份尊贵的福晋。
  他若是嫡子,福晋这样的身份无伤大雅,可他不是,福晋这样的身份,基本上断绝他上位的可能。
  心中恨起老三来,他为什么要把这些的事捅出来。
  康熙淡淡的望着他,心中有一些失望,叹息一声回:“回去好生养着,生子的时候,一尸两命也是常有的,暴病而亡也是常有的,端看你如何选择。”
  撂下手中的珠串,康熙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八阿哥惧妻人人皆知,平日里恩爱有加,遇上这样的事情,看他怎么选。
  胤禩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今天的事情给他很大的冲击,他马上要迎来嫡子,该是万般喜悦的事情,可惜出了这样的事情。
  而在良嫔宫中,郭络罗氏躺在婆婆床上,头上溢出豆大的汗珠子,心中惶恐非常。
  她是天选之子,不可能就这样倒下的,当初她十三岁,被坏人掳走,不慎掉下山崖,再一醒来,就回到三岁的时候。
  家里的日子还不错,额娘还做着奶母,一切都还有机会。
  后来小格格被接入安亲王府,身边的人全部都打发了,额娘因此失业,家里很是过了一段苦日子。
  迫使她十三岁的娇龄,不得不扛着扁担卖东西。
  刚醒来的时候,她很是懵了一段日子,当看到小格格金尊玉贵的生活,内心成长出来小小的、微弱的嫉妒火苗。
  日日噬心,不由得在心中暗想,若是她……是小格格身份呢,也就不会挑担到大街上叫卖,被匪徒盯上,以后的人生也会截然不同。
  她会穿着最华美的衣裳,吃着最精致的食物。
  当心中起了念,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
  她日日在额娘跟前暗示,日日哭诉,磨得额娘也动了心,转瞬又用了同样的法子,去磨她的亲姐姐……很得福晋喜爱的大丫头,手中掌着不少权利,特别是在福晋日益病重的时候。
  接下来的日子,就像是踩在梦中,她过起梦寐以求的生活。
  恍然间,她觉得,这一切理当是她的,小格格……才是窃居者。
  直到今天事情败露,她内心涌起无限的恐慌,看到良嫔柔弱的身躯,略带担忧的神情,恶劣的话语脱口而出:“这么卑微的身份,为什么要活在世上连累别人?”
  像是说良嫔,又像是说自己。
  偏良嫔心中有这块心病,一听就存在心里,等胤禩过来的时候,强忍着说几句,赶紧就退开了。
  胤禩这会儿心神恍惚,完全没有发现额娘的异样。
  看着床榻上明艳的八福晋,猛然间有些陌生,明明就是最熟悉的人,这会子却蒙上一层雾,让他无力剥开。
  “为什么?”胤禩抹了一把脸,冷声质问。
  “我不知道,别问我。”八福晋摇摇头,捂着抽痛的肚子,哭泣道:“我那时候三岁,如何能得知这样的事情。”
  说着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望着胤禩,哽咽不能语:“小格格不知道这事,我又何尝知道。”
  胤禩伸出手,条件反射的像往常那样,替她把被子掖好,到底在半空中收回。
  身份是一根刺,梗在心中,吐不得,咽不下。
  转身匆匆留下让她好好休息的话,胤禩转身出了内室,他需要好好静静。
  漫无目的的在御花园中徘徊,远远的,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高挑的身段,白皙的肌肤,穿着半旧的夹袄,如同温婉仕女般,抬眸望着天空,一行清泪缓缓流下,可见伤心至极。
  这本该是他身份高贵的妻,小人作祟下,变成这幅模样。
  女子款款而行,跟着宫人越走越远。
  他们这里的事,转瞬卫有期就知道了,为八福晋的神操作所叹服。
  偷龙转凤之事,大逆不道,竟也能瞒这么久。
  晚间胤禛回来,说起这个事,也是惊叹连连,故作怀疑的看向卫有期:“别……你也是假的吧。”
  卫有期笑吟吟的望着他,还真猜对了,点点头:“对。”
  室内的屏风换成玻璃的,上面搭了帘子,需要就放下来,不需要就放下去,非常方便。
  烛火映照在上面,漂亮极了。
  胤禛自己绷不住笑了,在心中暗叹,若福晋是假的,怕他还是舍不得。
  她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无关身份,无关血统。
  更是会替她掩饰,解决这样的事情。
  卫有期漫步上前,点了点胤禛高挺的鼻子,认真说道:“我真是假的。”
  面前的女子,温软婉约,娉婷轻语笑,双眸脉脉含情,胤禛咽了咽口水,敷衍的嗯了一声。
  这些日子人情来往比较忙,很是素了一段时日,这会子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顿时意乱情迷。
  老祖:……
  唯一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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