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双骄,一妃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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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双骄,一妃连城-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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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负手而立,并未对她的话作答,就听羲和公主又道:“不说话就代表你当时在现场了,那你为何要看着我的人一个个死在顾连城手上,而不出手相助?致使沈宽也差点丧命。”
  “不给你点教训,你又怎会知错。”黑衣人扫她一眼,走到一旁的椅上落座:“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即便你那只狗没死在顾连城手上,我也会了结了他!”
  “他……他都说什么了?”
  羲和公主有些担心地问。
  “放心,他还算有点脑子,并没有泄露你的身份。不过,以顾连城的心机,应该对三年前的事多少了解了些。”言语微顿片刻,黑衣人眉梢上挑,眼里露出抹嘲弄的笑,续道:“你是公主没错,可你要是一味纵着自己的性子行事,那么我不妨提前奉劝你一句,但凡皇帝知晓你三年前的所作所为,其后果我不说你该是知道的。”
  垂眸默然良久,羲和公主道:“今日的事是我冲动了。”
  “知道就好。”黑衣人说着,没有丝毫感情的目光凝聚在她身上,沉声道:“赏花宴的日子订了吗?”
  “四日后。”抬眼与黑衣人视线相对,羲和公主缓声道:“明日,我便安排人往各府发送请柬。”突然,她脑中似是闪过什么,问黑衣人:“你也打算参加?”不等黑衣人出言,她倏地 又道:“听婉倾说,她有个老管家,处理完府中的事务,就会来京中与她会和,你该不会就是那位老管家吧?”
  可是,她盯着黑衣人仔细打量了下,摇摇头,若有所思道:“不对呀,从婉倾的话里,她府上的老管家是个头发花白的佝偻老人,怎么看我也不觉得你像。”
  黑衣人的脸色变了变,不过有黑巾遮掩着,羲和公主自是看不到的,“管好你自己的事,旁的莫干涉,也莫生出好奇心!”从椅上站起,黑衣人眸中阴鸷重现,丢下话,身形一闪,瞬间消失不见。
  与虎谋皮,她之前的作为,是在与虎谋皮么?
  羲和公主怔怔地坐在*边,如是想到。
  熠亲王府,任伯院里。
  烛光摇曳,离涵站在屋子中央,迟疑道:“要不把京中的消息传给王爷吧!”连城在街上遭遇刺杀,以及她出城后发生的事,离涵隐在暗处都有看在眼里,他有想过出手助连城一臂之力,可又担心自己的出现,会令其起疑,从而坏了皇甫熠的事,因此,他暗暗告诉自己,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任伯背对着他在窗前站着,摇摇头道:“不急,王爷此趟离京,也就四五天时间,等他回来,再将今日发生的事禀于他不迟。”转过身,他的目光落在离涵年轻英俊的脸上,问:“你确定顾二小姐在与人交手时,暗处还隐藏着位武功高深莫测之人?”
  离涵肯定地点头:“我一开始并没发现有人与我一样藏身在暗处,直到顾二小姐使出聚风诀时,隐约间我听到一声低叹声,对方似是感知到我有发现他,立马摒住了气息。”
  “那你说那人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位墨衫男子?”
  任伯思虑片刻,又问道。
  “应该不是。”唇角微抿,离涵歪着头想了想,道:“如果那人是墨衫男子,不会看着顾二小姐以一敌多,而藏身暗处不予相助。”
  来回在屋里走了两步,任伯皱眉道:“那隐藏在暗处的人,多半是操控三年前那件惨事者的属下。”
  “任伯,这话怎么说?”离涵不解,不由出言相问。
  回过头,任伯目光微动,道:“那人如果与被顾二小姐伤成重伤的黑衣刺客是一伙的,那么他不会看着同伴有生命之危,而坐视不管。再者,你想想你刚才之言,那黑衣刺客对三年前那件事的操控者好像并没什么敬意,他只忠于他的主子,从这你该明白了吧?”
  “嗯。”轻点头,离涵唇角勾起,道:“如此看来,那黑衣刺客的主子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应该不止这么简单。”任伯叹口气,目光投向窗外,幽幽道:“就是不知王爷要找的人,是否就是三年前那件事的操控者,如果是,咱们也算是有了些线索,然后再跟着顾二小姐一起沿着这条线索找下去,一定会找出那个主谋者!”说到后面,任伯目中登时聚满怒意,同时语气也变得愤然起来。
  离涵闻言,眸光瞬间一冷,一字字道:“王爷的仇就是我离涵的仇,他日找到那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良久,任伯方道:“王爷没在的这几日,千万不能让顾二小姐出事,如有必要,哪怕暴露你的身份,也要保顾二小姐周全。”
  “我会的。”可话一出口,离涵面上表情转为尴尬,挠了挠头,吞吞吐吐道:“顾二小姐……的功夫远在我之上,但愿我别在哪日给王爷丢脸。”
  任伯转身看向他,神色温和道:“那就好好努力,要不然真哪天给王爷丢了脸,看王爷怎么*你!”语罢,他笑了笑,才续道:“去吧,有要紧的事,倘若拿不定主意,就尽快回王府告诉我。”
  拱手一礼,离涵应声而去。
  送岑洛离开后,连城径直回了主院。
  “二小姐,荣公子发脾气了!”一看到她走进院里,唤芙就疾步迎上,低声禀道。
  身形一顿,连城蹙眉问:“三小姐有去荣公子屋里?”
  唤芙回道:“三小姐和小少爷回到院里,就被荣公子着李木叫了去,不多会后,荣公子就开始发起了脾气。”说着,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二小姐,那位白衣公子送我们回府后,三小姐和小少爷要留在正堂等你回来,便着奴婢和唤雪先回到院里,还交代奴婢两个千万别将街上发生的事说与旁的下人,可是……可是荣公子却让李木叫奴婢到他屋里问话,奴婢……奴婢……”
  连城截断她的话:“你便把街上的事都说与他了?”虽是问,但连城已经肯定顾祁从唤芙嘴里已知晓她和顾宁,顾骏在街上遇刺一事。
  被她这么一问,唤芙立马跪地:“奴婢不想说的,可荣公子问奴婢,说为何只看到奴婢和唤雪,怎没看到你和三小姐,还有小少爷的身影,奴婢一时不知所措,就……就告诉他三小姐和小少爷在正堂等你,然后就这么被荣公子一句一句的问了下去。”
  “起来吧。”看了唤芙一眼,连城提步前行,走向顾祁住的厢房。
  唤芙从地上爬起,跟在她身后,恭谨道:“二小姐,奴婢以后再不多嘴了!”
  “这事不怨你。”摆摆手,连城没让唤芙再跟在自己身后。
  李木在院中央侍立着,他是被顾祁从门口赶走的,连城经过他身旁时,借着明亮的月色,看到他额上有块淤肿,眸光不由闪动了下,道:“去找唤芙给你涂点药膏,这样没两日就可以消肿。”李木垂头“嗯”了声,便听唤芙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随我来,我给你涂药。”说着,唤芙已行至李木跟前。
  见二人离去,连城轻叹口气,行至顾祁住的屋子门前。
  “进来。”
  未等她敲门,顾祁沉闷的声音已传至门外。
  “大哥。”轻推开们,连城走进屋,随手又将门合上,看着顾祁微笑道:“你有事等我回来好好说便是,做什么对个下人发脾气?”顾祁只是盯着她,未开口言语,对上他的目光,看到他满目沉痛,连城柔声道:“我也没想到今个带宁儿和骏儿上街会遇刺,可事情已经发生,你即便再生我气,也没法让时间倒流,你说是不是?”微微笑了笑,她眨着眼睛道:“别生气了,是我不对,我以后若是再带宁儿,骏儿出府,一定先向你报备。”
  顾祁为何生气,她知道。
  他在担心她,担心她会出事,才会一听唤芙之言,大发脾气,用不知什么东西将李木的额头砸伤。
  “笑,你现在还笑!”神色暗沉,顾祁冷声道:“我生气,不是因你带宁儿,骏儿到街上逛,而是气你明知对方人多,还被人抛出一句话引到了城外,你可知你这样做有多危险?又可知万一你出个什么事,宁儿和骏儿该如何是好?我恨自个,恨自个在你们最需要我的时候,却只能坐在这屋里,什么都不知道,更恨自个闻知你被刺客引到城外,不能在第一时间去找你,去保护你!”
  连城敛起脸上的笑容,坐到顾祁*边,握住他的手,很认真地道:“大哥,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你别埋怨自个,待过个四五个月,你就会如正常人一般行走,那时,我就会放下肩上的担子,做个乖巧的闺中小姐,和宁儿,骏儿他们依靠你这个哥哥!”
  “你……”闻言,顾祁心里一酸,别过头不再看连城,半晌后,他抬手在眼角拭了拭,方问道:“没受伤吧?”
  “没有。”唇角漾出抹柔和的笑容,连城道:“跑了一个,其他的全被我杀了!”
  平复好情绪,顾祁转过头,重新对上连城的眸光,声音略显低哑道:“可知是什么人所为?”
  “就是三年前那帮子刺客!”随着音起,连城面上表情倏然一冷,道:“他们异想天开,竟还打算再灭一次我们侯府!”
  顾祁沉默,强按捺住心底腾起的怒火,方没让自己从连城掌心抽出手,进而一拳砸在*上。
  屋里空气凝滞,终还是连城出言将这极为压抑的气氛打破,“大哥,咱们的怒和恨都先攒着,待揪出那一个个该死的,势必让他们血债血偿!”紧了紧顾祁的手,连城清透的眸子锐利如剑,狠声道。
  “血债血偿!”咬牙附和连城一句,顾祁反握其手,用力紧了紧,道:“往后出府,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别让自己出事。”微顿片刻,他朝皇宫方向看了一眼,续道:“皇上必是也知 晓了这件事,我想他会安排人暗中守在咱们府外,这样一来,府中的安危你就可以少费些心神。”
  说来,顾祁料想的没错,宫中,皇甫擎在这夜已深沉之时,还端坐在御案后。
  又要出手了吗?
  搭在御案上的拳头微微收紧,皇甫擎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一桩又一桩的血案,意欲何为?
  是欲图谋大周……
  思虑到这,皇甫擎一掌拍到御案上,三年多来,他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也不是没派血衣卫各方查探,但却至今都一无所获。忽然,他眸中暴怒转为沉痛。
  应国公府一门被灭,及雅贵妃和六皇弟的死,真不是他所为。
  就是那种心思,他也不曾有过。
  然,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九弟,却不信他。
  否则,还有那个敢觊觎他皇甫家的江山!
  “来了。”御案前忽然出现一抹修长挺拔的墨色身影,皇甫擎抬起头,看向对方淡淡道。
  揖手一礼,来人点了点头。
  “三年前那批刺客又出现了,你觉得朕接下来该如何做?”
  注视着眼前之人那清冷至极的眼眸,皇甫熠缓声问。
  “只需关注着顾二小姐就好。”
  “嗯。”皇甫擎颔首,浅声道:“在你没来之前,朕已有这个想法。”这要是一般人说出这话,闻言之人多半会腹诽,既然你都想到了,还问我作甚?然,那站在御案前的墨色身影却只是静听他说着,清冷的眸中无丝毫情绪起伏。
  “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记着,你定要做一番周密部署,万不可让宁远侯府,乃至百官府上再出事!”
  “是。”
  “若是可能的话,你可以多到宁远侯府走动走动,最好能取得顾二小姐的信任,好从那她获取更多的线索。”稍作停顿,皇甫擎目中神光闪烁了下,续道:“对你有如此安排,一方面是朕想早日击破幕后之人的阴谋,好就三年前的事做个了结;另一方面,朕不想熠亲王和顾二小姐太过接近。”小九,你要是知道皇兄有如此安排,心里是不是更加怨恨……
  怨恨便怨恨吧,只要你一世安好,哪怕提剑刺死皇兄,皇兄也忍了!
  皇甫擎眸光微垂,眼底划过抹黯然。
  “你不回答朕,是不愿接这项任务吗?”久未得到来人的回应,皇甫擎不由抬眸看去,发觉对方冷眸微怔,似是陷入自我思绪之中,于是,他干咳两声,道:“顾二小姐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如若你能和她成就百年之好,于你来说,是件再好不过的事。”
  奈何他这话道出,依旧未见来人做出丝毫反应,以为对方是因连城在京中的名声,才迟迟不回应自己,皇甫擎唇角浮出抹笑意,叹道:“若是我再年轻个二十年,必会追求她,至于那些有关她的闲言碎语,我全然不会在意。”
  “沧澜谨遵圣命!”终于,来人自怔忪中回过神,揖手行礼。
  “好,这件事就这么办了。”
  若是有第三人此时也在御书房中,必会觉得奇怪,奇怪皇帝为何坐在御案后自言自语。
  只因,站在御案前的修长身影,至始至终就没吐出一个字。
  没错,自打来人出现,其遮掩在黑巾下的薄唇,从没开启过。
  但皇甫擎每说一句话,他却的的确确有作回应。
  “与你这般交流有六年了,有时候朕会想,如果这御书房中不是只有你和朕两人,旁人会不会说朕中了魔怔。”为了让御书房的气氛变得轻松些,皇甫擎自我打趣一句,紧接着,他眼底很快划过抹怜惜,道:“顾二小姐医术超然,兴许她给你看看,能治好你的哑疾也说不定。”
  治好?他的哑疾能治好么?
  墨衣人唇角掀起抹苦笑,暗道:他之所以这样,是罕见之毒导致,与身体本身无任何干系。
  “该吩咐的,朕都吩咐你了,你若是没什么要禀的就回去歇着吧!”皇甫擎神色温和,浅声说了句。
  “沧澜告退!”揖手一礼,墨衣人蓦地便失去踪影。
  蒙山位处京城之北数百里外,此山云蒸霞蔚,四季风景优美,但却险峻异常,且野兽时常出没。基于此,人们即便再想一睹山中景致,也只能叹为观止。此处是蒙山一最为幽静,隐秘的山谷,谷周围崖壁陡峭,抬眼看去,开满艳丽花儿的藤萝爬得到处都是,将碧绿的山石点缀成了一副绚丽多彩的画卷。
  与一般的峡谷不同,这里的谷底尤为宽广,且自北面倾泻下一条两丈宽的飞瀑,落至谷底那澄澈可见底的湖泊中,激起无数晶莹的水花,午后暖阳倾照,自高处观望,湖面以上水雾缭绕,仿若九天瑶池般如梦似幻。
  皇甫熠身着一袭青衫,白玉面具遮颜,负手站在飞瀑之巅,俯瞰着整个山谷。
  数丈长的银河从他足下飞落而下,也未能让他的身形有丝毫动摇。
  山风吹起他的长发和衣袍,恍惚间他似那仙人临世,让人不敢谛视。脚下水花飞溅,然,一滴都未沾上他的身体,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谷底,看着谷底数千人分成十多个方阵,在他们的头领指导下,进行着有条不紊的训练!
  拥有这这支强劲的力量,他无一丝欢喜之感。
  起初组建时,他只为替亲人报仇,亦防止那坐在高位上的人哪天对他下手。
  至于江山,他从未想过颠覆!
  幼年时,能当着辅佐大臣和那人的面烧毁先皇留给他的遗诏,他就没生出后悔之心。
  他只是在等,在隐忍,一旦查出外祖一门被灭,及母妃和胞兄之死与那人有关,那么他会好不留情地将其从高位上拉下来,然后另立新君,掌管大周江山!
  多年过去,他近期才从掌握到的信息中,感知到或许真如那人所言,没有做那残忍至极,冷血至极之事。
  但,一日没证明其是清白的,他就一日不能掉以轻心。
  慢慢的,皇甫熠敛起思绪,袖袍轻拂,登时,身在谷底的诸人,顿感一股无穷大的威力,当空自他们压了下来,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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