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双骄,一妃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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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双骄,一妃连城-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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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去追那黑衣人,不是她不想追,也不是她怕那黑衣人再耍诈,而是她不能再在这小树林耽搁下去了。
  回府,她必须得尽快回府,省得顾宁他们担心。
  脚尖轻点,就见她如朵落花,似片鸿羽,凌空而起,飘出了小树林。
  半个多时辰后,连城一路运轻功,到了侯府上空,当看到正堂中灯火明亮,她眸光微闪,缓缓从空中而落,提步走近:“我回来了。”听到正堂外传来的清越之声,小顾骏第一个从静寂、沉闷的气氛中回过神,挣脱开顾宁的手,他便往正堂门口跑。
  瞧见他的小身影,连城疾步迎上,就见顾骏扑进她怀里,抱住她的腰,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小家伙哭了,他在担心她,因为过度担心,紧张,才会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冲出正堂,抱住她默默哭了起来!
  连城心里很感动,弯腰为顾骏拭去小脸上的泪水,微笑着道:“乖,二姐没事,不信你瞧瞧,二姐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说着,她抱起顾骏走进正堂。
  “二姐……”顾宁在看到她时,眼里强忍住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腾出一只手,在其肩膀上轻拍了拍,连城柔声道:“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快别哭了!”语罢,她的目光落在顾耿身上,歉声道:“二叔,让你担心了, 真是对不起!”
  顾耿从椅上起身,先是摇摇头,跟着神色沉重道:“你没事就好。”
  杨氏母子三人皆心气不顺。
  怎么没死?
  顾连城怎么没死?
  她不仅回来了,且身上没一丝一毫的伤痕,难道那伙子刺杀她的人全死在了她手上?
  顾绵想冲到连城面前恶言恶语斥其几句,好宣泄她心中的怒气,却顾及到岑洛还在正堂中坐着,只好强忍住心火,装模装样地移动莲步,行至连城面前,语带关心道:“连城姐姐你没事就好,你可不知道,听到你出事,爹和娘,还有我和大哥都为你担心得不得了呢!”
  他们母子三人担心她?连城心里冷嗤一笑,面上却涌现出完美的笑容,看向杨氏,顾岩道:“叔母,岩哥哥,害得你们为我担心,实在是对不起了!”歉然一礼,她又对顾绵道:“绵妹 妹……”
  没等她后话说出,顾绵忙盈盈笑道:“连城姐姐,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出事,咱们担心你是应该的,千万别再说什么对不起!”她话中之意,连城明白,这是指责她呢,指责他没将他们一家当成是自家人。
  呵呵!这是做给谁看?
  正堂中可就一个外人,看来某人惷心萌动的对象,就是他——岑洛。
  “你没事,我便回府了!”突然响起的清冷声音,拉回连城的思绪,她将顾骏放到地上站稳,然后与岑洛行礼道:“岑公子出手相帮,连城在这谢过了!”
  凝视着她看了好一会,岑洛淡淡道:“举手之劳罢了!”语罢,他从椅上站起,也不与旁人打招呼,便朝正堂外走。
  连城见状,招呼顾宁带着顾骏先回院里,而她,则是提步追上岑洛。
  “岑公子,我送你!”别的不多想,就单凭人家出手相帮这茬,她也该送人到府门口。
  身形微顿,岑洛并未多言。
  待连城跟上,他继续提步前行。
  两人错开半步,静默着走向府门口。
  之所以这样一前一后而行,无非是连城不知与其要该说些什么。
  与什么身份啊,其他什么的,没丝毫关系。
  除过有些冷,这人好像也不怎么讨厌,连城心中暗道。
  岑洛看似平静地迈着脚步,实则,他心中是起伏不定的。
  想要启唇与连城言语几句,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们之间是没解除婚约,但三年前,他们彼此都没见过对方一面。
  再有就是,自从与身后的女子有了婚约,他一直都是排斥的,根本不关心这个与他有着婚约的女子,无论是样貌,亦或是才情,他一点都不关心。即便三年前的事发生,在他心里也未生出波澜。
  丝毫波澜都没有生出——她的死,宁远侯府*遭变。
  岑洛想不明白,自打第一次在街上见到连城,他就一直想不明白,为何心里会有了这么个身影——瘦弱,单薄,却坚强无比。
  她,与世间女子截然不同;她,身上有着太多令人灼眼的东西……
  以至于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可这吸引是什么?是他对她生出男女间有的那种情愫,还是她的与众不同,让他为之感到好奇?亦或是先前他给自己的理由,因熠亲王纠缠她之故?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朝前走着,忽然,连城清越的声音传入岑洛耳里:“我就送你到府门口了,再见!”岑洛倏然顿住,缓缓转过身,抿了抿唇,好听却不带丝毫情绪的低沉嗓音扬起:“你就再没什么话对我说么?”
  “啊?”连城眸中涌上不解,他是什么意思?她和他不熟好不好,就算他们之前有过婚约,可他已经自行放弃,另觅得良缘,如此一来,他们就是没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而今个没得法子拜托他的事,她在正堂已然谢过,不解,她实在不解,眼前之人为何会对她有此一问?
  清冷的眸光对上她一双澄澈无辜的水眸,岑洛只觉一股无力感升至心头。
  回归的她,或许真没打算和他牵扯上关系,否则,不会听不懂他说的话。可是怎么办呢?她已引起他的主意,那么他就不会轻易放手!
  他的眸虽然很冷,但却迸射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什么感觉呢?
  连城长睫颤了颤,道:“路上好走。”那感觉是什么,关她何事,不想也罢!
  语落后,她唇角漾出抹轻浅的笑。
  “我走了!”悦耳低沉,没有丝毫情绪的好听声音又扬起,岑洛收回目光,转身步下大门前的台阶,颀长挺拔的身形渐渐没入月色之中。
  开口那一刻,他想说我会给你个说法,想说很快我府上会到贵府下聘,可他犹豫了,他在担心,担心自己这话一出,会立时被连城出言堵回去。
  等等吧,再等等吧,待一切成定局,她就算再不愿,也没得法子。
  月清凉如水,信阳侯府。
  羲和公主怒火中烧,不知摔了多少个茶盏。
  事情没成功,不仅没成功,还害得她折去不少人手,就是……就是沈宽,也近乎成了废人!
  “公主,事已至此,您再生气也于事无补,倒不如咱们静下心来从长计议。”容嬷嬷自然知道羲和公主为何生气,但正如她所言,事情已然失败,再生气又有何用?屋里就她们主仆二人,因此,容嬷嬷说话也就不遮着掩着了,只听她又道:“咱们谁也没想到那顾连城的武功竟那么厉害,以至于连沈护院都差点丧命在她手上。”
  木香在距离房门口稍远处候着,防止有不长眼的奴才偷听羲和公主和容嬷嬷说话,于主子的事,她一点都不好奇,也不敢好奇,只因她清楚容嬷嬷的手段。
  夜色寂寂,可那茶盏摔在地上的声音,却清晰地传入她耳里,这令她禁不住连打冷颤。
  主子发火,遭殃的无外乎是他们这些奴才,屏住心神,木香似木桩子一般侍立在院里,生怕自己一个不慎发出什么响动,被主子的怒火波及。
  忽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立时转身看去,待看清来人,只见她忙恭谨行礼:“奴婢见过世子!”
  陆天佑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朝羲和公主的房门口走去。
  “世子,公主已经歇下了!”急走两步,她挡在陆天佑身前,怯声道。
  “滚开!”将她一把推开,陆天佑继续前行。
  知晓了自己在军中的差事,午后,陆天佑便骑马去了城外大营。他想先过去看看,好明个一早正式任职。
  宽广的校场,英姿勃发的兵士,营中的一切,都让他心生好感。
  于是,他没急于回城,而是留在大营熟悉里面的环境。
  直至夜已深沉,他才骑马往城中赶。
  若是往日,这个时辰城门早已关闭,需要他亮出身份,费好一番唇舌,才能令守门的兵士帮他开城门放行。然,今日却奇了怪了,城门开着不说,还有不少手举火把的卫兵在大门两边站着,一问之下,他当即变了脸色。
  刺杀?
  就因为他比武败给顾连城,他那疼爱儿子的好母亲就暗中指使人刺杀对方,怎么可以这样?
  陆天佑会将连城遇刺一事想到是羲和公主所为,全是因羲和公主那晚在他书房门口留下的话。
  会还回去?她会将他所受的羞辱和委屈还给顾连城。
  原以为她只是说说,只是为了安慰他,让他的心好受些,随口说说,没想到,她真下起了狠手!
  “叩叩叩!”
  在木香出声与陆天佑行礼时,羲和公主急忙吩咐容嬷嬷将地上的茶盏碎屑收拾,然后在榻上坐正身形,候着陆天佑的到来,“进来。”听到叩门声,她看向门口,语声柔和道。
  “我的事你以后别管了!”进屋,随手合上房门,也不管容嬷嬷在场,陆天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盯视着羲和公主直接道。
  因为心中的不适,他连娘都没叫,更别说对其露出个笑脸。
  “天佑,你这是怎么了?”虽已猜到陆天佑的言语之意,但羲和公主挂着笑容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不妥。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陆天佑一字字问。
  “天佑,你到底是怎么了?”眉头皱了皱,羲和公主脸色微变:“夜都深了,你不在自己寝院歇息,跑到娘院里,这也便罢了,可你对娘没头没脑说出那么一句话,接着又指责娘,到底为哪般?”言语到这,她顿了顿,方续道:“再有,你的礼仪规矩都到哪儿去了?”
  “你别说顾连城今个在街上遇刺与你无关!”想到父亲说与自己的话,陆天佑心里的不适加剧,眸中含痛道:“输给顾连城,我是觉得委屈,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践踏,甚至想过就那么颓废下去。可是,我现在想通了,所有的一切,全是因我自个而起,如若我没有仗势欺人,没有一次次和顾连城过不去,也就不会有南湖比武一事。”
  “输了便是输了,错不在顾连城身上。”羲和公主愕然,她没想到陆天佑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只因她的儿子她了解,那绝对不是个会轻易服输的,然,她耳边听到的,以及眼里看到的,却都是真实的,是陆臻对他说了什么吗?心念电转,她颇为复杂的目光落在陆天佑身上,冷声问:“是不是你爹对你说什么了?”
  

  ☆、第120章 :真实的他是这样的

  陆天佑未接她的话,而是就前话又道:“她打败了我,我却不甘心,又突袭于她,这才使得她对我重重一击,让我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可笑。然而,她终还是手下留情了,没让我在人前失去所有的男儿尊严。我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以前的我不堪而荒唐,就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到处惹是生非,其实你知道么?我那样做,只是为了吸引爹的目光,我想让他的目光停驻在我身上,哪怕短短一刻,我也是高兴的……”
  眼眶渐渐湿润,他的声音随之变得有些沙哑:“爹心里有我,他心里一直有我。他告诉我怎样才能成为真正的男儿,怎样才能得到他人的敬重,怎样才能在这世上不白活一场!下午,我去了城外大营,在那里,我瞬间觉得心情舒畅无比,觉得在那里可以实现我身为男儿的抱负,我告诉自己,从今往后,以前的陆天佑已经成为过去,未来的陆天佑,绝对会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可是……可是你却在我要改正过往的自己时,做出如此阴狠之事,你觉得你所为,就是为我好,是不是?”羲和公主目光怔然,不等她回答,陆天佑续道:“我不要你那样对我好,我不要!”他的声音是压抑的,是痛苦的,慢慢的,他跪在了羲和公主面前:“娘,我长大了,我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路要走,你就放手吧,日后别再管我的事!”语罢,他起身欲离去。
  却听到地上传来一声茶盏摔碎的声音,紧跟着,羲和公主极致恼怒,却又不得不压下心气的低冷声响起:“我所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你,为帮你出口气,你知道损失了我多少人吗?就是沈宽,也差点死在顾连城之手,你既已猜到是我而为,不但不感恩娘的付出,反而还跑来声讨,天佑,你……你还是我的孩子吗?”
  陆天佑默默站起,“你对我的爱,我都知道,无论何时,我也都是你的孩子。”说着,他转身朝门外走,“但我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且无法继续接受你那种爱的方式。”语罢,他头 也不回地消失在门外。
  “他……他……”手指门外,羲和公主唇角颤抖,一时发不出声来。
  清泪自她眼角慢慢涌出,她眸中被极致的痛,极致的怒全然填满。
  “公主,世子……世子或许……”嘴角噏动,容嬷嬷想出言劝说羲和公主,可她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世子冷然的眼神,及那一句句毫无感情的话语,任何一个疼爱孩子的母亲听了,都会承受不住这种打击。
  “我是为他好,我是为帮他出口气,才做出今日之事,但我换来的是什么?”心痛地放下手,羲和公主泣声道。
  容嬷嬷道:“世子还小,或许脑中一时转不过弯,才会对公主刚刚说出那些言语。”稍顿了顿,她续道:“或许过段时日,世子就会明白,明白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那时,他定会心生愧然,来公主面前道歉。”
  “不,他不会。”摇摇头,羲和公主拿起绢帕边拭眼角的清泪,边道:“那孩子变了,彻底的变了,让我一瞬间有种感觉,好似看到年轻时的陆臻在我面前站着。我不知道陆臻对他都说过什么,可我知道他必定说了很多,才致天佑似是换了个人一样。”
  深吸口气,她起身往内室走:“这样的他是令我伤心,但于他来说,兴许……兴许没什么坏处……”忽然,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响,转过身,立时怔愣了住。
  只见容嬷嬷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一抹她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身影,正满眼阴鸷地盯视着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到*边坐下,她迎上对方的目光,微带些冷厉的声音自唇齿间溢出。
  那看向她的黑衣人步步逼近,一把钳制住她的脖颈,狠声道:“我之前是怎么告诉的?”
  羲和公主脸色煞白,抬手用力掰开那宛若魔鬼才有的冰冷之手,急喘两口气,愤愤道:“离本宫远点!”
  “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的贸然之举,会造成什么后果吗?”身形未动,黑衣人露在黑巾外的双眼,阴鸷之色更甚:“就因为你想给你那宝贝儿子出口气,就将我的话当耳旁风,结果呢?不仅你自个的人折去不少,还将主公的信息也泄露给了顾连城,你说这笔账,我该怎么和你算?”
  “你说什么?”羲和公主圆睁双眼,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我的人对顾连城说了些不该说的?”
  黑衣人言语嘲讽:“你的狗没告诉你吗?”
  跌坐在*上,羲和公主喃喃道:“沈宽?不会的,他不会的,他跟了我多年,怎么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猛摇了摇头,她抬眼看向黑衣人,言辞灼灼道:“沈宽不可能背叛我,你肯定是……”蓦地,她眸光一闪,质问黑衣人:“我的人与顾连城交手时,你隐在暗处看着是不是?”
  黑衣人负手而立,并未对她的话作答,就听羲和公主又道:“不说话就代表你当时在现场了,那你为何要看着我的人一个个死在顾连城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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