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天大的本事,若这些人联手起来,他根本不能顺利救他。
正当他绝望垂下眼帘的时候,身子猛然一怔,一枚珍珠打在他的穴位上,立马能活动,他知道那是南宫无忌的手段,只有南宫无忌这样的人,才能在慕容哗眼皮底下解开他的穴道。
“呵呵……没想到我百里鳞最后还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要死在这石门之下!”百里鳞凄凉大笑,俊美的容颜写满悲哀和绝望,看着南宫无忌,说道:“照顾我那个臭丫头!告诉她,若有来世,我还要做她的大哥!来世,我定当做一个好大哥!”
南宫无忌不语,只感觉这样的话很沉重,他不能在这一刻将他带走。九皇子不忍看百里鳞,只能移开满是苍凉的双眸。
逍遥皇轻轻拍了拍凌霄公主的肩,淡淡道:“起来,朕的腿都麻了!”
凌霄公主才幽幽抬眼,已经看到百里鳞被慕容哗抓住,正往石门走,她的手猛地一缩,站了起来,逍遥皇缓了一口气,才站了起来,见凌霄公主居然没有关心他的死活,而是关心百里鳞,凤眸闪过一抹危险,严肃道:“你若再这么看他,朕可不介意让血祭石门来得壮丽一点!”
凌霄公主一愣,抬头看他,他这是吃醋吗?为什么她看别人别人就要死得更凄惨?
“血祭石门并不需要将一个人杀气,石门只要染梦国人的血即可!”南宫无忌阴沉着声音,冷冷道,很显然是在告诫慕容哗,下手别太狠。
慕容哗冷笑一声,手中的剑亮起,“本宫比你更明白这个道理!玉麒麟,你休想抢到手!”
“那就各凭本事!”南宫无忌冷冷道,锐利如鹰的黑眸闪过一抹冷冽的狠光,令人心头一颤。
慕容哗手中的剑一划,‘砰’的一声,一块石头打退了慕容哗的剑,可是百里鳞却被慕容哗一个迅速的动作掐住脖子,脸色涨得通红。
“什么人?”慕容哗冷声怒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入刚闯进来的人,一声黑衣,只露出一双苍老的双眸,他手中一个小瓶子飞出,直击石门,鲜红的鲜血如一朵彼岸花绽放。
“石门打开,放开他!”那黑影苍老的声音,却似魔音一般,可见此人功力多么深厚。
石门上的血迹渗透进石门,泛起荧光色,石门轻轻颤动,地动山摇,慕容哗一愣,将百里鳞扔了出去,他期待着着神秘的地宫,目光扫了一眼逍遥皇,因为能带领他闯过第一关的人,只有逍遥皇!
凌霄公主看着石门一点点打开,她疑惑道:“为什么石门还是打开了?”
南宫无忌黑眸猛然炸裂,一个发狂的身形直击那个黑影,黑影根本来不及躲闪,硬生生受了一掌,那股摧毁一切的掌力粉碎了他的面巾,露出一张邋遢的老脸,居然是夏侯守!
一个事实在他脑海中轰隆隆作响,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气,身子不自觉往后踉跄了几步,九皇子一把扶住他,他从未见过自己的五哥这般失态过,仿佛世界末日一般,摧毁了他的一切。
逍遥皇剑眉猛然蹙起,咬牙道:“是五王妃的血!”
他一直称呼百里幽梦为冷美人,而今却叫她五王妃,似乎是在告诉凌霄公主什么信息,可是明着的这个信息却令凌霄公主震惊,双手捂住唇,几乎叫了出来,美丽的桃花眼充斥着震惊,“怎么可能?”
南宫无忌两眼发了狂般的愤怒,怒斥:“为什么?本王待你们夏侯一族不薄?为什么要伤本王的爱妃?”
他怒斥道,却根本没有给夏侯守说话的余地,因为答案早就在他心中,强大的真气鼓动着他的锦袍,宛如天人的男子瞬间如恶魔般阴狠,手中一道白雾带着闪电的光芒,可怕得令人心生畏惧,毫不犹豫出手,直击夏侯守,夏侯守再次受到南宫无忌的一掌,那强大的杀气在他体内乱颤,瞬间爆裂,冲破了他的每一根血管,整个人瘫倒在地,化作一滩血水!
凌霄公主从未见过南宫无忌出手,原来,这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出手。夏侯守能在慕容哗手下挡下那一剑,本事绝对不在她之下,却被南宫无忌一张击碎成了一滩血水?
百里鳞顿时明白了那血不是别人的,正是他妹妹的血,百里幽梦,他狠狠捏紧拳头,他宁可开石门的人是他,也不想是她,老爹为了她死,他就应该保护老爹唯一给他留下的事物,可是他却还是没有保护好,枉为她的大哥!他俊眸闪过一抹深深的自责,狠狠咬牙,身上狠狠抖动的是他的怒气。
凌霄公主满目凄凉,被这两个人强大的情绪所感,小手捏紧,越是强大的人,他的悲伤月容易渲染他人。南宫无忌身上那抹疯狂般嗜血的怒气和无比寂寥的哀伤,仿佛万箭穿心,伤得体无完肤。百里幽梦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想保护她,可是却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他的双眸满是杀气,胸口猛烈起伏,急促喘息,再无一丝从容不迫的模样,反而像一个嗜血的恶魔从地狱里爬出来,要血洗人间!
欧阳仇大手狠狠抓住他的肩膀,他的眸光也是一样,隐隐藏着那抹窒息的心疼,却安抚南宫无忌:“不可自乱阵脚,镇定!我会助你取下玉麒麟!”
慕容哗淡紫色的双眸闪过一抹绝望的刺痛,为什么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他在百里幽梦和三皇子之间,他选择了三皇子,却找到另一条路,用百里鳞来取代百里幽梦祭奠石门,可是现在,却又让他再次抉择,命运多么残酷,他说过她是变数,与她相关的一切都会变化。他袖中的手咯咯作响,目光死死盯着那扇石门,已经开出了一个小口子,正好能容得下一个人,里面也是荧光石板,明亮而璀璨夺目。
太后身边那个面具男子一闪而过,早已经按耐不住冲了进去。太后大惊唤道:“云山!”
可是,已经晚了,石丞相刚冲进十步就促发机关,飞旋的利刃款入闪电,一道道剑气横劈石丞相,石丞相只躲开一道剑气,剩下百道剑气横穿他的身子,他一动不动,保持着冲的动作。
“爹……”石玉儿轻声唤道,只见石丞相的身子慢慢掉落,一块一块碎成了一地的肉渣!
太后掩面大哭:“云山……”
“爹……”石玉儿大哭唤着,却不敢冲进石门。
南宫无忌随着欧阳仇手中强大的内力禁锢,渐渐找回了一点理智,可是满目凄凉,仿佛那痛,充斥着他每一根神经,心口像被无数把钢钉根根扎着,千疮百孔,一个个狰狞可怕的血洞,他想回去看她,唤醒她,告诉她,他发誓,他再也不会对她使用浮梦咒,他再也不会将她一人抛下,哪怕危险,他也会带着她,寸步不离,只求她,别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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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生死垂危之际(高潮)
九皇子抓住他的另一边,神情十分凝重,郑重其事道:“五哥,血祭石门,石门的灵石吞噬魂魄,只要能得到玉麒麟,五嫂就没事,我们都会助你取得玉麒麟。”
欧阳仇依然运足了内力将南宫无忌按下,只感觉他随时都有可能冲进石门,如此不理智的他,他第一次见到,发狂起来当真可怕。只感觉他体内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在剧烈暴动,仿佛随时都可能冲出体外的恶魔。
看着石门渐渐打开,石丞相的血水染了一地,死无全尸,成了一滩肉泥,由此可见,这隧道中机关多么可怕。
逍遥皇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扫了一眼那滩血肉泥,张扬说道:“凌霄,朕带你进里面逛逛!”
凌霄公主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子一轻,他已经将她打横抱起,看着他邪魅的笑容,心,不自觉狂乱跳动了好几下,唐大公子吐了一口气,无奈摇了摇头,逍遥皇鬼魅一般的身影一闪而过脚尖点了一下隧道的砖头,他狭长的凤眸闪过一抹邪恶的笑容,他的每一步有虚有实,而且,每一步都很远,不是高手,还不能模仿,就算是高手……
一抹白影如鬼魅一般一闪而过,打断了逍遥皇的得意,他眸光一愣,看清了那人是谁,居然是南宫无忌,他不要命了吗?这么急着闯进去?
南宫无忌早已经促发机关,逍遥皇嘴角狠狠抽动着,抱紧凌霄公主,随着南宫无忌一闪而过,消失在这个隧道中,那促发的利刃飞旋而过,他们已经冲出飞旋利刃的刀口。
“可恶!真是疯了!像他这样,朕就算有对策走出所有的机关,也会被这个不要命的人害死!”逍遥皇不自觉地扣紧凌霄公主的腰肢,刚在在危险的时候,他全力扣紧她,可见心中那份紧张,看似潇洒,却不自觉地透露出他的柔情,凌霄公主的心又是一阵狂乱,她都分不清是因为刚才的惊险让她这样,还是因为他的紧张。
慕容哗早已经看清了逍遥皇的每一步,一闪而过,同样是有虚有实,很快落在逍遥皇身边,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障眼法不错,不过,本宫给你多加了几个虚的。”
逍遥皇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一只手却紧紧握住凌霄的手,凌霄却想甩开,轻声道:“松开!”
“这里很危险,朕要确保你安然无恙离开这里,要是恼了,再要一口也无碍,反正朕身上不缺你这么一个牙印。”逍遥皇说得一本正经,边走着边说,毫不避讳这句话中的暧昧,他身上有凌霄的牙印?他没有除掉手腕上的牙痕吧?
凌霄公主的脸猛然一红,恼怒这个人怎么说得这么正经?嚣张,丝毫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又怎么担心别人说他什么。
欧阳仇也走出那个小关卡,他身后还有九皇子、青枫、残叶,随着而来的原来越多,十皇子,林娇,太后,薛城,身后的血水越来越多,很显然,死了不少武功不济的人。
地宫之中分叉极多,唐大公子带着在身后为逍遥皇断后,慕容哗和孤鹰还有灵鹰,紧跟着逍遥皇,百里鳞却无力闯进去,被夜莺带走,他身上中了慕容哗的药,根本无法提起内力。他一心只想见百里幽梦,便吩咐夜莺带着他回去。
已经到了午时,夏侯雪又换回了一声乞丐装,可是贤王却并未因此不理她,反而兴趣更浓,纠缠着她不放。可是夏侯雪却心事重重,一直张望着门外,仿佛在等什么人。
只见一个一个俊美男子策马归来,眉宇间那抹花瓣印记是他的象征,如妖孽一般俊美,夏侯雪愣在原地,痴痴看着百里鳞急促而来,他根本没有看她一眼,直奔进去。夏侯雪才突然意识到,她的爷爷怎么没有回来?
她一把抓住夜莺,问道:“我爷爷呢?”
夜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打开她,贤王蹙眉怒喝夜莺:“大胆,尽然敢伤本王的雪儿?”
夜莺抱拳恭敬对贤王说道:“王爷,夏侯家的人取了王妃的血,祭奠石门,如今石门已开,王妃只怕是……”
贤王一愣,眸光一眯,盯着夏侯雪,夏侯雪立马垂首,贤王恼怒道:“原来如此!心机果然深!知道本王风流成性,就用美人计,躲进那小丫头的房间,取了血,然后向你爷爷撒娇,其实就是将血交给了你爷爷,再然后就是恼羞成怒逃离现场,你爷爷就追了出去,多完美的计划!本王当真是愚蠢,居然被你们给骗了!”贤王说道最后一句话,声音如雷霆震怒,和刚才那个温柔似水的风流王爷判若两人。
夏侯雪的身子猛然一颤,猛地跪下,“王爷,我们是夏侯府的人没有错,我们世世代代效忠百里家,石门需要公主或者是殿下的血才能打开,可是,公主虽然也是百里家的子孙,可是她的后代却只能是南宫家的人,不是百里家的人,我和爷爷商量好,才只能舍弃公主,救殿下!”
夜莺更是气得直跺脚,转身欲走,夏侯雪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抬头问道:“我爷爷呢?”
夜莺没好气地怒道:“死了!”
夏侯雪一惊,“不可能,我爷爷武功盖世,不可能死,不可能死。”
“你们背叛了王爷,看你们是效忠于百里家的人,我奉劝你们一句,现在赶紧离开,否者,王爷回来,你们所有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夜莺警告道,一扯自己的衣襟,转身就进去。
贤王低眉看着夏侯雪哭泣的模样,长叹一口气,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小东西,还是赶紧带着你的族人离开,本王也只能保得住你的命,可保不住那么多人的命!你和你爷爷居然商量好做这么一件事情,你爷爷也应该明白这么做的后果,既然他选择了这么做,自然明白自己的下场,别难过了。”
夏侯雪突然想起什么,立马掏出夏侯守离开时给她的破香囊,狠狠擦干眼泪,洗了洗鼻子,打开香囊,只有一张纸,写着梦国的文字。她看完之后哇哇大哭,贤王虽然看不懂信中的意思,可是看夏侯雪这般模样,他心疼地伸手借她一个肩膀。
“爷爷……要是知道爷爷会这样一去不回,我才不要爷爷去。”夏侯雪哭得更加伤心。
“还有本王在,别哭!”贤王温声安慰道。风流成性的他,最懂得体贴女子。像哄个孩子一样,安抚这夏侯雪。
“爷爷说,若他不回来,就让我带着族人离开凤国,去琉璃国,断然不能去定国,日后要隐姓埋名,永远不能再提及夏侯两个字,等公主好起来,要是公主一直不好,我们就永远不能不能再见殿下!”夏侯雪带着浓浓的鼻音,哭诉着,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在这个男人面前说出这些,却总感觉只有这样自己会好过一点。
“既然夏侯前辈早有打算,定然考虑了很久,你只能照做,本王说过,本王只能护住你一人,你全族的人未必能逃过那小子的追杀,趁现在他还回来,赶紧离开。日后有难处,去定国北封城贤王府找本王。”贤王将一个玉佩放在她手上,嘱咐道。
夏侯雪一愣,却又哭得更伤心,投进他怀中,小手却偷偷伸进贤王怀中,贤王抱着美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夏侯雪的动作,夏侯雪哭完之后转身离开,狠狠擦干泪痕,眼中满目凄凉,可是手里却拿走了贤王身上所有的钱财,却将玉佩放回他怀中。跑路,也需要资本,爷爷,我会将族人照顾好,等待您说的可能。
贤王见夏侯雪跑了,无奈摇了摇头,叹息道:“好一个国色天香的佳人,真是可惜了。”他说着拍了拍胸前那一片湿,突然感觉怀中少了什么,又多了什么,伸手进去,取出刚才的玉佩,他的嘴角狠狠抽动了几下,两次被这个小东西给算计,下次,他定要将这小东西付出血的代价!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坏笑,喃喃自语道:“是该娶个王妃了!”
地宫之中,第一道飞刀玄门,第二个百步毒针,逍遥皇虚实并进,令人看不出他哪一步才是真的,可是慕容哗却总是能走过,孤鹰和灵鹰也随着慕容哗诡异的脚步,迅速走过这一片石砖,最后到了太后,太后的功夫绝对令人意想不到,她只走了一步,就穿过了这片关卡。
十皇子深深眯了一下眼,薛城一把抓住白心柔和秋蝉的手,带着两个人走过,石玉儿一冲进去,她记得逍遥皇的脚步,她踩过每一块石砖,可是,这一次,她没有上一次那么幸运,逍遥皇多设下了几个虚的脚步,石玉儿是感觉脚下一松,无数飞针直射石玉儿,太后大惊,伸手一挥,直冲石玉儿面前的毒针全被击打在石壁上,可是石玉儿却一动不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