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阴险的玉王吗?”
“我倒是不担心玉王能伤害到四姐姐,而是担心太子殿下和武皇后会对四姐姐您动手。”
林靖轩担忧地望着林若曦,可林若曦却是咬紧了贝齿,请冷地笑了笑:“即便他们不主动找上我,我也要找上他们报仇。这一次的背后主谋定是那个太子殿下,所以这笔账我早晚都会找他算清的。”
林靖轩担心的拉住了林若曦的手,道:“可是四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在行动之前,告诉我一声,这样我也好全力的辅助姐姐对付这对恶毒的母子。”
林若曦看得出林靖轩是关心她的,所以她也不忍心想告诉他,以后她的每一步行动都要独自去完成,因为她怕武皇后这样阴险的女人,会找上林靖轩,并且将她最记恨的女人的儿子亲手断送了性命。
“好!我答应你!”
林靖轩这才露出了洁美的笑容,他的一双美眸清澈明亮,瞧见了外面的桃花开的正旺,林靖轩拉着林若曦就要往外面走,却是被林若曦给唤住了:“靖轩,这里可是平阳侯府,我们就这样走出去了,若是被侯府里的人看到了,一定又要引起是非的。”
林靖轩有些小失望,桃花瓣一般的薄唇微微抿起,轻声叹了一口气:“四姐姐,靖轩还记得三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你总是陪着靖轩玩,在那颗琼花树下的石桌上一起折纸青蛙和纸鹤,一起放风筝,想起那时的事情,是多么的开心啊!”
“是啊!这个院子里的桃花树虽然不及若香院里的那颗琼花树高大美丽,却同样唤起了我当年的记忆,靖轩……我又何尝不是想回到那个时候,至少那时候我还没有这么多的仇恨,你还是想的那样的单纯、那样的可爱,那时的一切多么的美好啊!”
林靖轩从身上拿出了一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陈列着一只红宝石的耳坠,在阳光下发出了亮晶晶如晚霞一般的光芒,很是迷人美丽。
他递到林若曦的面前,献宝似的:“四姐姐,这只耳坠我觉得很适合你。”
林若曦笑着接过了,戴在了耳朵上,在铜镜前望见了她光洁的面颊旁,一闪一闪着红色的光芒,将她的娇美映上了七分娇艳,她微微笑道:“靖轩,我很喜欢这对耳坠!”
林靖轩望见林若曦很是爱不释手,他这才满意地露出了俊美的笑容:“只要四姐姐喜欢就好!”
林若曦再回眸时,却发现曾经那个纯真矮个子的林靖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很是英俊高大,睿智机敏了,她不由得笑了笑,三年的时光都过去了,没想到这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了。
玉王府。
玉王额头上布满了细汗,他望着趴在床榻上,身后满是溃烂,身体还没有康复的拓跋辰,心疼的眼泪都要落了下来。
“辰,你还好吗?要是痛就告诉我,不要在这样忍下去了。”
拓跋辰只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先是头发被剃光了,脸上被画上乌龟王八蛋了,现在又落到了被打的不生不死的,连去茅厕都成了问题,只能在这床榻上吃喝拉撒,想着他现在的境遇,他就有种生不如死,想要自尽的感觉。
他自嘲的一笑:“这都是我自找的,明知道不是她的对手,还好和她硬碰,我真是自不量力了!”
玉王更是觉得愧疚:“辰,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我没有考虑的周全,才会上了这个女人的当,步步都被她牵着鼻子走,而且这一次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拓跋辰秋水一般的双模突然暗了下来:“玉王,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没有听我的劝告,又去招惹了那个女人吗?”
玉王别过一张俊脸,半响才道:“我本是听了太子哥哥的出的计谋,想要给她致命的一击,没想到……还是落空了,还惹怒了平阳侯爷。”
拓跋辰暗叫不妙,忙扶住玉王的胳膊,欲从床榻上爬起,玉王不解的扶着他,可是他的身子疼痛的厉害,刚爬起了半边的身子,又重重地倒下了,痛的他闷吼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从床榻上爬起来。
玉王担心的问道:“辰,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好好养伤,执意要起身呢?”
拓跋辰咬牙后,冷冷一笑:“玉王,看来我的灾难要来了,我终归是逃不出她的手心了。”
拓跋辰刚说完这句话,吏部侍郎已经带着侍卫来到了侧厅,见到玉王拱手道:“臣奉陛下之命,将辰公子缉拿,押入地牢,三日后斩立决。”
此话一出,玉王如同当头一棒愣在了原地,吏部侍郎一招手,侍卫们便冲了上来,将拓跋辰从床榻上架起,任由拓跋辰怎样向玉王呼救,玉王却是两眼发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直到这些人都从玉王府消失之后,玉王跌坐到了清冷的地上:“辰……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你的劝告,去招惹那个女人。”
他突然发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骑着马,快马加鞭的朝着皇宫赶去。
可这一次,同样也受到了武皇后的拒绝和指责,这次就连太子殿下也拒绝了帮助他,他绝望的离开了皇宫,可就在宫门前时,一身金色衣袍,笑容温煦的男子出现了。
玉王满是感激,几乎都要跪拜在地上。
那金衣男子琥珀色的双眸,流光溢彩道:“在这三日里,你必须将那个女人杀死,绝不留情,不然……你不会救出你所喜欢的辰公子了。”
玉王咬牙道:“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平阳侯府的花园中,林若曦和司徒家的三位公子正在饮茶谈笑中。
司徒湛轻饮了一杯上等的碧螺春,缓缓开口道:“若曦,听说玉王今日又进宫去了!”
林若曦淡淡笑道:“这一次,一定又是太子殿下想出手帮助他了吧?”
司徒湛点头:“不错,太子殿下最后还是要帮助他!”
林若曦微微眯起一双幽湖般黑亮的双眸,冷冷地弯起唇角:“那么,他一定是想在辰公子三日后的斩刑前将我杀死……不过,我也同样想着,要在这三日之间,将他杀死,绝不留情!”
武皇后,若是你再失去了一个儿子后,你会不会还这样淡定的不出手与我接招——杀斗呢?
第249章:精心对决,玉面王爷小心坑深啊——凤本倾城
又过两日,牢狱之中不曾听闻拓跋辰被人相救之事,倒是这样太过安静了,反而让人感觉有些不安。
平阳侯府中,司徒湛和林若曦并肩走着,司徒夫人正好到外面办点事,刚从外面进到平阳侯府,看到司徒湛和林若曦走在一起,并且还备好了马车,她就觉得隐隐不安。
司徒夫人走向林若曦,拉住林若曦的手,问道:“若曦,你和四哥这是要去哪里呢?”
林若曦娴静的笑了笑道:“娘亲,我正要和四哥到外面去散散心,这两天在侯府里,都要闷死我了!”
司徒夫人蹙眉,右眼皮隐隐跳动起来:“若曦,前几日玉王不是刚来过吗,而且皇上有将他的男宠给捉进大牢,明日就要被斩刑了,玉王不知道有多恨你呢,你就这样出门了,岂不是被他盯上了,很危险吗?”
林若曦给了司徒湛一个眼色,司徒湛清朗一笑:“娘,你瞧你紧张的,妹妹只不过是出门散散心而已,很快就回来了,不会有事的,况且有我在身边保护着她,不会让她出事的。”
司徒夫人冷冷睨了一眼司徒湛,伸出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这个小子,总是粗心大意的,要是你妹妹出了事,你要我怎么罚你?”
司徒湛眨巴着一双丹凤眼,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嘟起粉嘟嘟小嘴道:“娘,你怎么总是打我啊?这么久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我一定会照顾好妹妹的。”
司徒夫人冷哼一声,刚想抬手,再给她后脑勺一巴掌:“你这个小子,敢贫嘴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林若曦伸出手拉住了司徒夫人的手臂,温柔笑道:“娘亲,您也不必紧张什么的,四哥他武功这么高,平阳侯府里的侍从又是一等一的高手,难道您还怕那个玉王敢如此嚣张的找若曦麻烦不成吗?那岂不是贬低了平阳侯府的势力,若是让玉王知道了,心底还不美开了花吗?”
“说的也是……”司徒夫人就看不惯玉王嚣张的样子,她被林若曦这样一说很是赞同,接着又厉色的交待了司徒湛几句:“湛儿,若是你妹妹有什么闪失的话,我一定不会饶过你的,好好保护你妹妹去吧!”
司徒湛这么一听,又看到司徒夫人疾言厉色,心中确实打退堂鼓了,刚想开口说不去了,被林若曦一眼就瞧出了,她忙伸出手拉住了司徒湛的胳膊,往外走:“四哥,我们还是快走吧!”又回身朝着司徒夫人招手:“娘亲,别担心啊!我和四哥很快就回来了!”
司徒夫人同样也挥手与他告别,但是看到林若曦和司徒湛离开平阳侯府之后,她的心还是有些担心,她忙转身,准备去找平阳侯司徒宇说起今天的事,可是一想起司徒宇去了朝廷早朝了,她就开始心情急躁起来。
正巧,她在从司徒宇书房的方向转回时,碰上了二儿子司徒瀚和小儿子司徒斌二人,她眼睛开始发出了亮光似的,忙交待道:“你们两个,平时没什么事总是和老四缠在一起似的,形影不离的,今日都怎么了?竟然没有和他在一起?难道你们不知道他和你们的小妹在一起吗?而且还出了平阳侯府,我觉得很不安全。”
司徒瀚和司徒斌互换一个眼色,两个人笑了笑,由司徒瀚先开口道:“娘亲,你也不必担心,四弟他武功高强的很,一定会保护好小妹的。”
司徒夫人抬起脚就朝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冷声道:“在武功高强,一旦中了计谋也是会吃亏的,况且前不久又出了玉王这件事,所以我还是不放心,难道你们真的这样放心吗?”
司徒斌摇了摇头,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道:“娘亲,斌儿明白您的意思……”他伸出手拍了拍司徒瀚结实的肩膀头:“二哥,我们还是按照娘亲的心意,出去找到若曦姐姐,一起保护她,这样也好能然娘亲放心。”
司徒瀚点点头,望向司徒夫人道:“娘亲,我们走了啊!”
司徒夫人双手提起裙摆,朝着他的屁股又来了一脚:“还不快走!若是你妹妹出事了,我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你!”
司徒瀚是欲哭无泪,都这么大的人了,可是她的娘亲还是会朝着他打骂,真的让他感觉好丢面子啊。
司徒斌和司徒瀚一起走出了平阳侯府,瞧见司徒瀚吃瘪的模样,大笑起来:“二哥,你怎么总是这样的倒霉呢,娘亲好像很喜欢踢你的屁股。难道你的屁股上有花球不成?“
司徒瀚瞪了他一眼:“少在这里取笑我了!”
两个人出了平阳侯府,这才悄声的商量起来。
“二哥,你按照原计划,去找京兆尹;我现在就去将若曦姐姐的行踪宣扬出去,让玉王上当。”
司徒瀚嘿嘿笑了两声,与司徒斌便分道扬镳,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路上。
林若曦和司徒湛共同坐上了马车,司徒湛摸了摸被司徒夫人打痛的后脑勺,偷偷的不悦睨了林若曦一眼,抱怨道:“小妹,我真的是不想在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了,可是你却还冒这样的险,若是被娘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莫雪鸢为林若曦斟上了一杯热茶,她轻轻饮了一小口,看到司徒湛嘟起嘴抱怨的样子,像个孩子一般,不禁笑道:“四哥,那也是我们出事了之后,娘亲才会扒你的皮啊?再说了,你就真的对自己没有信心吗?对小妹也没有信心吧?这个玉王现在已经是发了疯的狮子了,你还会害怕一个失去理智发疯的狮子吗?这种时候,你给他挖了个坑,他都不会分辨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定会自动跳下去的……所以你还会害怕什么呢?”
司徒湛虽然也明白林若曦为何要这样以身引蛇出洞,但是他觉得让这个小妹冒险,就意味着自己在面对娘亲冒险,谁都知道司徒夫人爱女如命,若是这一次出了什么不测,那么司徒夫人一定不会绕过他的。
“四哥?你在想什么呢?”林若曦见到司徒湛在思考,伸出手在他清俊的面容前晃了晃,司徒湛才缓过神,温柔一笑:“没什么,就是一想到娘亲那样凶神恶煞的表情,我还是后悔让你按照之前的计划行事。”
林若曦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司徒湛的肩膀,安慰道:“娘亲她的为人,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说的什么你也不必都记挂在心上,况且她又没有责怪你,你害怕什么呢?四哥……恐怕现在你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我们已经被盯上了。”
司徒湛还是会不免会打了一个冷战,无奈笑了笑:“对啊,只要我们出了这个平阳侯府,就已经被盯上了……看来真的是别无选择了。”
林若曦伸出纤长的手指,撩开了樱桃红色的珠帘,望见了热闹的街市之上,已经开始出现了几个可疑的身影在盯着他们的马车了,而且他们的马车走到哪里,那些身影就会尾随在其后,一看就知道那定是玉王派来的刺客。过狱拓好和。
林若曦将珠帘放下,弯起了唇角:“四哥,看来六弟已经将我们去成为普济寺的事情放出去让玉王知道了。”
“不错,六弟办事,我是很放心的!”
“那么……在往普济寺的路途之中,我倒想看看,这个玉王会给我们安排了什么天罗地网。”
司徒湛抬眸望见了林若曦一双黑亮幽深的双眸,不禁打了个战栗:小妹啊小妹,你怕是我这一生见过的第二厉害的女子了,第一个女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那就是武皇后……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在通往普济寺的林荫小路上,一身黑色袍子的玉面男子,藏身于暗黑的树荫之下,显得额外的幽深。
他怒瞪了一眼,第二次想他来汇报情况的一个侍从,问道:“你确定,他们是朝着这个方向行进的吗?”
“玉王,是千真万确的,他们现在已经都出了金城了,正在往这个方向行来。”
“这一路上可曾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自从这两次接二连三的败给了林若曦,而且还吃了多次的亏,他已经对这个女人不敢小觑了,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了几分,这一次也不例外。
那个侍从很快答道:“玉王,这一路上没有出现什么差池,倒是……在快要出金城之时,有一辆马车与司徒家马车相撞了,引起了纠纷,引来了不少的百姓围观,让我们的人无法靠近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也就不到半刻钟的时候,这些人呼啦啦的都散开了,司徒家的马车又继续前行,通过了金城的城门。”
玉王黑漆漆的眼眸一转:“那么,与司徒家马车相撞的那辆马车后来也出了金城吗?又去到了哪里?”
那个侍从明显不明白玉王为何要这样问他,但是他还是如实回答了:“那个马车看起来很是简素,怕是一般世家的马车吧。那辆马车恰好选择了与司徒家马车不同的路,但应该都是到普济寺的路吧。”
玉王抬起手就是给了他一耳光,打的那个侍从的半边脸都歪了过去,他怒骂道:“混帐的东西,你是越来越糊涂了,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他们这是用了调虎离山计,趁着两辆马车相撞引起了动/乱,将你们的视线都遮住了,借机在互换了马车,将你们都引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