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庶女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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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庶女日常-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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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莺听出了她话里的维护之意,忙低头做乖巧状:“是侄女儿莽撞了,还请夫人不要怪罪。”

    裴氏见冯莺受训正要暗喜呢,又见罗氏不善的盯向自己:“亏你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诰命呢,你既有身份又年长些,怎的跟个小辈斤斤计较起来了?我往年参加宫宴的时候也见过裴昭仪两回,昭仪一向和气大度,你这气量可是要小多了。这么大的人了,说话做事一点规矩也没有,看你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哪有半点官家太太的体面?怪不得当年国公府没有选你进宫。”

    一句话戳到了裴氏的肺管子上,即使事隔多年,裴氏只要一想到国公府当初没有选自己进宫就十分怨恨委屈。以前倒也罢了,横竖她的堂姐在宫里也不得宠,可是没想到人家年老色衰了反而来了个鲤鱼翻身,一下子怀了龙嗣,可谓是风光无两。要说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是有几分真心欢喜的话,此刻裴氏心里的种种不忿懊恼怨恨真是难以言表。

    冯莺见罗氏几句话就把裴氏镇压的说不出话来,心里不由暗自钦佩: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相比之下自己还是有点沉不住气啊。

    最后,由徐夫人做主,裴氏替她兄弟赔给丁家一千两银子给于家赔二百两,并保证以后不再找两家人的麻烦,此事就算过去。

    此前冯莺心里已经有了底,纵然心里有些不甘心,到底也只能暂时忍耐了。

    到家后,冯莺直接把银票给了丁冯氏:“我无能,能争取的也只有这些黄白之物了,二百两是给于家的,剩下的都是你家的。”毕竟对方让丁家大郎不能科举,等于是断了人家的财路,赔偿的厚些也是应该的。

    原以为丁冯氏怎么也要抱怨两句的,谁知她接过银票看了看,反而笑道:“瞧你说的,我们两家都该好好谢谢你。民不与官斗,我们都是些平民百姓,怎么好跟官家计较太过?要是没有你张罗,事情怕是不能这样容易解决。或许成哥儿就是命中注定不能吃官家饭,真要等他读书有成挣这些银子,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这样,就很好了。”

    见丁冯氏一脸满足的样子,冯莺拿捏不准她的真实想法,但是她心里还是十分憋屈是真的。那个什么裴大爷把人害成这样,自己竟然啥事没有,如今还能顶着什么“国舅爷”的名称到处招摇撞市,冯莺想想就觉得恶心。

    正好周诚家的过来看她,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开口问了,等知悉了冯莺的想法之后,周诚家的莞尔一笑:“我也是听人说起来才知道姑奶奶这些日子受委屈了,偏巧这阵子铺子里又来新货,我也没顾上过来请安,到底是怠慢您了。要我说啊,姑奶奶您还是太良善了。只想着以理服人,却忘了这世间到底还是拳头最硬。”

    冯莺有些疑惑的挑挑眉:“周姐姐的意思是?”

    周诚家的老神在在的说道:“渝北这地界一向都是民风彪悍,因着一点子口角就大打出手的事时有发生……”说完,笑道:“姑奶奶放心的话,这事就交给我来办,保管让您满意。”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于家来人

    见冯莺还有些迟疑,周诚家的安慰道:“姑奶奶不必太放在心上,咱们伯府在渝北经营这么些年,虽然从不无故挑事但也绝不是怕事的人家。别说只是守备的小舅子,就是总督大人惹到咱家头上,咱家要扒他一层皮也不是什么难事。”

    对于这一点,冯莺倒是丝毫不会怀疑,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而程家在渝北也不单单是地头蛇的份量。

    她浅笑一下:“我当然不会怀疑咱家的能量,我只是在想,要给那人什么一个什么程度的教训。是断他一条腿还是断一条胳膊的好?”

    周诚家的叹息一声:“我们当家的派人查过他的底,少说有二十来个女子被她给祸害了,其中还有好几个已经成婚的小媳妇,好几家人被他整的家破人亡。他要是真的正正经经的纳人家做妾也就罢了,偏偏他就喜欢玩新鲜,好些被他糟蹋过的女孩子玩够了就送给别人,几乎没个善终的。要我说啊,这种人直接让他死了都是便宜他,就该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才好。”

    冯莺之前就有所猜测,闻言更是气恼,她沉声道:“既然这样,不如毁了他的第三条腿,省的以后再祸害旁人。”

    周诚家的过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十分震惊的看着冯莺,从没想过这种话会从冯莺的嘴里说出来,说的那样的轻描淡写,就跟说了一句天气真好一样的天经地义。

    看着冯莺冷冽的神情,周诚家的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没真正认识过这位姑奶奶。

    得了准话,周诚家的便不想再耽搁时间,站起身就要告辞。走之前,冯莺让人拿了半篮子樱桃给她:“庄子上的人说树上的果子快没了,再想吃就要等明年了,这些你拿回去尝尝。”

    周诚家的笑道:“我们吃不吃的不打紧,那天去给姑奶奶请安的时候,她倒是提了一嘴,要是不多的话就先紧着姑奶奶。”

    冯莺回道:“你放心吧,少了谁的,也少不了她的那份,她可是一人吃两人补呢。对了,这些糟心事就先不要告诉表姐了,省的让她不清净。”

    周诚家的笑着应下,就带着樱桃走了。

    她走之后,冯莺刚想小憩一会儿,门房那边又传来话说是丁二郎领着于家的人来了。冯莺头有些晕,一时没有想明白,便问:“哪个于家啊?”

    碧莲笑道:“姑娘忘了,丁大爷的岳家就姓于。”

    “瞧我这脑子,你不说我都给忘了。快把人先请到花厅去,再让人告诉姑妈去。”

    于家也是昨天才听说了丁家的事,听闻女婿受了伤,于家老两口忙带着家里人前来探望。待到了丁家之后才知道丁家老大受伤颇重,家里又被砸坏了,现如今只好在亲戚家借住。

    虽然有些疑惑女婿为什么不去丁家老宅休养,但是事关亲家的家务事,于父也没好意思多问。

    一家子跟着丁家的庆哥儿来到冯莺家,光看门脸,跟普通人家也没什么不一样。但是一进了宅子,明显瞧出不一样来,迎面是一处雕刻极为精致的影壁墙,墙边种着一丛青翠的绿竹。地上铺的是汉白玉的地砖,回廊上雕梁画栋的十分气派。

    进了大门,于家人便被分开了,于家父子和庆哥儿被一个小厮引着去了外院书房,其余的女眷则被领到了花厅里头。

    一看这架势,于家人就有些胆怯,于大媳妇虽然不懂屋子里的家具是什么材质,但是却觉得莫名的好看。她伸手摸了摸椅子上的丝绸垫子,啧啧叹道:“一个坐垫而已,竟然用这么好的料子,上头还绣这么复杂的花样,真是奢侈。”

    说完又看到八仙桌后头摆的一对一尺来长的红珊瑚说:“大伯家里不也有一对珊瑚盆景吗?那对比这个小一些,又是白色的,听说也花了三十多两银子呢。这一对怕是只能更贵吧。”

    然后对着小姑子笑道:“真是没想到,妹夫家竟然还有这样一门阔亲戚,小姑以后可是有福了。”

    于母见她越说越不像,不由轻斥道:“行了,你少说几句,没的让人笑话。”说完朝门口处努了努嘴。

    于大媳妇见门口还站着一个小丫鬟,也就怏怏的闭上了嘴,但还是不住的四处打量。

    一旁的于母见状,心里一叹:当初相看的时候瞧着还挺不错的,早知道是个眼皮这样浅的,就是嫁妆再多也不能往家里娶。只能是私下里嘱咐老大多管着她点。

    冯莺在花厅的院子口等了一会儿,待丁冯氏匆匆过来后才和她一起携着手进去。

    进到屋子,丁冯氏先是面带笑容的说:“什么风把亲家母给吹来了?”转头又对着另两个说:“侄媳妇和秀兰也来了啊?”

    于母笑道:“我也是昨儿傍晚才听一个亲戚说家里出了事,大郎受了些伤,要不是天色太晚我们昨天就该来的。刚才见了亲家公,他也没说清楚,大郎的伤到底怎么样了?”

    丁冯氏看了看秀兰,叹道:“事到如今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成哥儿身上的伤倒不是太严重,左不过是些皮外伤,养些日子就好了。只是……”

    于母急道:“只是什么啊?这俩孩子都过了文定了,咱们两家这样的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丁冯氏咬咬牙,沉声道:“只是成哥儿脸上也受了些伤,日后怕是要留疤的。”

    “什么?”

    “怎么会这样?”于家母女同时惊呼出声。

    于秀兰捂住嘴巴:“都怪我。”

    于母十分震惊,当初她们两口子就是看中丁润成在读书上十分有天分加上为人踏实才把闺女许配给他的。要是脸上留疤日后就不能科举了,女儿嫁过去还有什么前程?

    虽然于母心里十分失望,但还是强撑着笑颜道:“男子汉大丈夫留点疤算什么?便是不能考科举,日后有的是营生的活计,成哥儿还能亏待兰姐儿不成?”

    听了这话,丁冯氏明显松了口气。

    冯莺见气氛比刚才和缓了,才招手让门外的丫鬟奉上茶水:“姑妈,还是先让客人用些茶点再说别的吧。”

    于家几人刚才心思都放在了丁冯氏身上,这会听她说话才都把目光转了过来,于母见冯莺容貌气质俱都上佳,不由眼前一亮:“亲家母,这位是?”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他们怎么没有?

    丁冯氏这才想起来给双方介绍,忙拉过冯莺的手笑道:“这是我娘家的一个侄女儿,说起来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她呢,这宅子也是她的私产。要是没有她帮衬,我们一家子这会子还不知道在哪呢。”

    于家人都恍然大悟,于母更是抚掌道:“我听当家的说那天晚上多亏了陆千总帮忙,他们才能那么快就被放出来。陆千总就是这位……未婚夫吧,真是多谢二位了。”她刚想说这位姑娘来着,但是又看到冯莺分明挽着妇人的发髻,一时间有些纳闷:不是说还没成亲吗?怎的是这个装扮?难不成是二婚?

    冯莺浅笑回道:“于太太客气了,都是自家亲戚,搭把手也是应该的。”又指着椅子道:“站着说了半天话了,快请坐吧。”说完,径直坐到了主座上,丁冯氏把于母让到左下首的位子,自己则在右下首坐下了。

    于母静静的打量着这一切,嘴上什么也没说,心里却对自己坐到一个小辈的下首有些介怀。

    这时,丫鬟把茶点端了上来。于母见那盖碗都是描金五彩的,不免又觉得有些奢侈太过。

    其实,这样的描金盖碗还真不怎么符合冯莺的审美,这些都是大田氏在的时候用的器具,走的时候也没带走。大田氏留下的东西多了去了,比这贵重十倍的都有,一些器具而已冯莺也没上赶着非要人家带走,要不就显的太生分了。

    还有那些个椅袱坐垫,冯莺现在做嫁妆的人手都不够,怎么会闲的让人做那么精致的坐垫?

    就在于家几人暗中打量冯莺的时候,冯莺也在观察对方,当然,她最主要的目标还是于家姑娘,这个闺名叫秀兰的女孩儿给冯莺的第一印象很好。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冯莺几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眼神清澈面容娟秀的女孩子。

    秀兰悄悄打量冯莺的时候,正好对上了冯莺的目光,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害羞的低下头。

    冯莺笑着对丁冯氏说:“怪不得姑妈平日里嘴里总是念叨于家姑娘,今儿一见,确实是招人喜欢。”

    丁冯氏接口道:“可不是吗?这孩子文静秀气,比芹姐儿那个泼猴也强多了。”

    于母听见旁人夸自己的闺女,心里自然得意,但还是谦虚道:“亲家母这话说的,我常说秀兰这丫头就是太闷了,我就喜欢芹姐儿那骨子活泼爽朗的劲儿,看着心里就敞亮。”

    一旁的于大媳妇见两人在那里互相吹捧起来了,颇为不屑的撇撇嘴,心想丁家那小子科举都考不成了,以后还有什么前程?枉费自己公婆千挑万选的选了这个女婿,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还不定怎么懊悔呢!早知道这样,那天还不如答应了裴家大爷,最起码能换二百两银子的聘礼呢,还能搭上守备这样的亲戚,多划算?也不知道公公婆婆心里怎么想的,放着那么好的亲事不应,非得吊死在丁家这一棵树上,到最后还不是鸡飞蛋打?

    要是让于母知道自己的大儿媳妇还想着拿闺女去换银子,估摸着立刻就能让儿子休了她。于大媳妇也知道这事自己说了不算,因此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又说了几句家常话,于母便提出来想去看看成哥儿,丁冯氏自然不好拦着,便带着于家人过去了。秀兰心里也惦记未婚夫,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径直站了起来跟在于母身后。

    任凭于母如何使眼色,她一概装作看不见。丁冯氏见到这样情形,心里一暖,最起码这个儿媳妇还是很惦记自己儿子的,于是笑道:“秀兰也是担心成哥儿,横竖咱们几个都在,就让她去看一眼也不算什么。”

    她都这样说了,于母也只好应下来了。

    书房那边也传话过来说于家父子同样想探望一下丁润成,丁冯氏索性让他们一起去了。

    冯莺没有跟着过去,而是回了自己的屋子。白毫扶她在榻上坐定,嘀咕道:“娘子您是没有瞧见,刚才那位于大奶奶,眼珠子都要黏在您的金钗上了。那做派,比程家的那些媳妇子还要夸张呢。”

    冯莺无奈的笑道:“她的眼神那样炽热,我怎么会没有感觉?程家好歹是有些家底的,于家家境顶多跟宋家差不多,她眼皮子浅也是正常的。”

    白毫撇撇嘴道:“宋家虽说家境也一般,但是几位姑娘都是极懂事的,可没做过这种做派。”

    冯莺笑道:“这就是各人的造化了,人跟人还是不一样的。”

    想到宋家,白毫又有些不平:“两位小娘子在咱家帮工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从不惹事。不过她家里倒也放心,离的这么近也从来没见宋太太过来瞧过闺女。”

    银针接口道:“我那天陪李嫂出去买菜的时候,听说宋家大奶奶有了身孕正是害喜的时候,想来宋太太定是忙着照顾儿媳妇,没有心思搭理女儿们呢。何况,她们姐妹俩在咱们家,一应吃穿用度都用不着自家花钱,要不是他们自诩身份,怕是卖了俩人的心都有。”

    冯莺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银针这话说的虽然毒辣了些,但是却有些一针见血,宋家父母对女儿也太漠视了些。

    不过,这里的大部分家庭好像都是这样。

    等看过丁润成之后,于家人面上都带了几分凝重之色。尤其是于秀兰,整个眼眶都红红的,时不时的还拿帕子偷着擦几下眼角。

    从丁家住的院子出来后,于家便提出了告辞,丁冯氏为了安于家的心,说道:“虽说成哥儿以后不能科举了,但是家里好歹还有间药铺,怎么也不会没了着落的,亲家公亲家母也不要太担忧了。”

    于家两口子还没回话呢,秀兰就抽抽搭搭的说:“这些都不过是身外之物,我就是心疼丁大哥遭的这些罪。说来说去,都是怪我,要是那天我不上街,就没有后面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要说之前丁冯氏心里对于家多少是有点介意的,但是于家今天过来场面话说的都极好听,秀兰又说了这样一番话,让丁冯氏心里颇感安慰。她马上安抚道:“好孩子,这事也怨不到你头上,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等成哥儿好了,我就去给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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