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李长老的目光就更亮了。
“禀告长老,刚才手下来报宫主貌似终于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了。”被敲了几下的房门之后就被轻轻地推开了一条缝,前来报告情况的侍卫就拱着手在门外恭敬地作答。
“哦?真的吗?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应该跟上前去看看呢?”心情愉悦的李长老难得开心地揶揄了一句之后就率先迈开脚步向着门外走了过去。
会意的熊长老立刻就屁颤屁颤的跟上了。
四十一、游说
四十一、游说
恭敬地低头行了个礼之后,苗长老才抬头不解地望着眼前的周思宁。
夜已深,周思宁的突然造访,实在令他万分疑惑。
“苗长老请坐吧,不用拘谨。”自进门后就径直走到了桌旁坐下了的周思宁示意依旧站着的苗长老坐下之后,就动手倒起了茶来。
将其中一杯茶推向苗长老,周思宁拿起自己的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小口之后才缓缓开声:“近来苗长老的事情应该很多吧,怎么,还应付得来吗?”
虽然苗长老的内心依旧疑惑,但面对周思宁突如其来的问候有点受宠若惊的同时当然也会有少许窃喜。
“承蒙宫主关心,属下一切安好。”
“那就好,我还怕苗长老因为地位高了事务多可能有觉得烦心的地方呢;现在看来,当初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啊。”将嘴边的茶杯稍稍移离,周思宁轻笑着说。
被周思宁的前半句话吓了一跳,不过当他将话说完整了之后苗长老也就终于安心地放下了心头的戒备了。
“感谢宫主对属下的器重,属下日后定当加倍努力的。”笑着回望周思宁的苗长老欣喜地接过了刚才周思宁推过来的茶杯与周思宁碰了一下杯。
“原来苗长老还记得呢,要不是当初我的器重也许苗长老现在应该还是村中一个空有才能而没有地方舒展能力的平凡村民吧。”刚将茶杯中的茶水喝了一小半的苗长老被呛了一下。
一想起那苦恼万分的过往,苗长老就立刻浑身不自在起来;狼狈地放下手中茶杯并快速将嘴边的水渍抹去之后,他就再次恢复了拘谨。
“是,宫主当初的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所以属下会一直为神宫和宫主鞠躬尽瘁的。”急于表明的心意,不知怎的却反倒有了点心虚的意味。
不过之前这么多的拐弯抹角,周思宁等的就是苗长老的这句话。
“鞠躬尽瘁?为我还是为神宫呢?”周思宁脸上不明意味的淡淡笑容一如既往。
终于明白过来周思宁今晚突然造访的目的的苗长老,却一时间也拿不准该怎么回答刚刚的那个问题。
“怎么?很难回答吗?但答案不是很简单很明显吗?因为我是传达神宫意愿给村民的人,所以答案不就是忠于我就是忠于神宫吗?呵呵,莫非刚刚苗长老其实并没有听清楚我的问题?!”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瓷质茶杯,周思宁貌似有点惊讶地自问自答。
听到此苗长老又是一窒。正想解释之际,周思宁接着的一句话却让苗长老彻底地陷入了迷茫和惊讶。
“话虽如此,但如果说,其实我并不是神宫宫主呢?哦不,应该是说假如我原本并不是一开始就被选定的神宫宫主的话,那么你还会忠于我吗?”一手将刚刚还把玩着的茶杯紧紧握住,周思宁一直定在茶杯上的视线终于转向了对面的苗长老。
一直站在一旁的慕容觉目光一凛。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显并不理解刚刚周思宁所说的那番话,惊恐地睁大双眼的苗长老结巴着再次相问。
“意思是,其实本应担任这一届的宫主应该是另外一个人,但因为一些原因那个人失踪了,所以我才作为候补被选中了担当宫主之位。”定定地看着苗长老,周思宁全部如实说出。
“这、这怎么可能?!”根本就从来没有人提到过这件事!不!是根本从来就没有人会怀疑过神宫宫主竟然也会是候补!
一丝遥远的记忆一瞬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莫非那时候说神宫宫主因为身体抱恙所以几年都没有出现在村民跟前其实真相竟是因为原本的神宫宫主失踪了?!”
“不,你只说对了一半。那时候的神宫宫主确实是失踪了,但作为替补的神宫宫主的我之所以几年都没有出现在村民们的跟前,却是因为李长老的一直隐瞒和阻扰。”
“什么?!这件事竟然也与李长老有关?!”苗长老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深了。
“对。”
“可是不是说只有至阳体质的人才能够担任神宫宫主的吗?”苗长老惊讶,渐渐地就变成了疑惑。
“在差不多那一段时间出生的孩子当中,奇迹的是竟然有两个至阳体质的孩子,一个是比我早出生且原本应该担任神宫宫主却失踪了的那个孩子,一个就是我。”周思宁耐心地一个一个问题认真作答。
而突然得知如此多不为人知的真相的苗长老,则在周思宁说了那么一番话之后,就握紧了双手长久地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要突然告诉我这些?你一开始问的那个问题又是什么意思?”终于再次抬起了头的苗长老,紧皱着眉严肃又疑惑地问道。
“其实自那个孩子失踪之后,李长老虽然已经有了我这个替代品,但暗中却一直没有放弃过寻回他;而我之所以在现在选择告诉你这番话,是因为,据我的消息得知,李长老在不久之前已经将那个失踪的孩子找到了。”周思宁依旧平静的语气,也就只有慕容觉能够察觉到其中隐含着的丝丝忧虑。
“你说的可是事实?!”一个失踪了十几年的孩子,竟然还真的能找到?!
周思宁不语。
“难道说你之所以选择我,是在为接下来的与李长老的斗争做着准备?!”良久,终于明白过来的苗长老惊讶地低呼了一声。
如果周思宁所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就是说在不久之后李长老就会将那个原本的宫主带回到村子里,或者说那个孩子其实现在就已经被李长老隐藏在村子内了;以李长老的为人来说和以现在李长老与现任宫主之间的气氛来看的话,那么也就代表着在不久之后的将来,李长老必定就会拿着真正的宫主这个事情做文章,然后与周思宁来一场对战?!
如果局面真的会演变成那样子的话,那么到时候“真正的宫主”之争的裁判人的权杖就会落到村民们和长老们的手上,也就是说,最后究竟谁才应该是公认的宫主,一切的决定权都是在村民和长老手上!
所以周思宁才会将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他!周思宁现在是在事先争取着他的支持!
苗长老脑海中千丝万缕混乱的思绪,此时终于有了个最终的解释和答案。当然同时也明白了当前自己所处的是一个主动的位置,并不需要过分担忧,和过早下决定。
在苗长老开始思考之际就一直紧盯着他脸上每一分表情和每一个细小动作的周思宁和慕容觉,在看到苗长老泛起了喜色和慢慢松开了的双手之后,就不着痕迹地皱紧了眉头。
早知道对方肯定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但却不得不事前帮他弄明白一切缘由。既然苗长老已经清楚了自己的优势并打算加以利用的话,那么接下来,他们就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向他亮出会吸引到他的底牌了。
“看来苗长老都听懂并也已经都了解了我所说的一切了呢,那么接下来,我就开门见山了”,拿起茶壶为桌上的两个茶杯都再次斟满了茶水之后,周思宁就开始一点一点地将腹中的说辞娓娓道来:
“刚刚你对我说的那些所谓的报恩,现在来说应该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吧,大家都是个明白人,我当然也不会就是单单只用报恩这个可笑的条件就让你选择站在我这一边。
不过其实我能给你的承诺也很简单,就是如果你能够一直站在我这边的话,那么我就能保证你现在拥有最大权利的长老之位,永远都不会改变;而且,每年村民们供奉给宫主的那些物品当中,我将会分你一半。”
只要是位于高位者,就永远也都不能抵挡权利和钱财的诱惑。不过,仅有这些条件当然是不够吸引人的。
“不过我也知道,也许在我之后,李长老也会像我一样紧跟着来对你游说,而且也许也会给你开出许多更诱人的条件。
但在这里我只想告诉你的是,因为自以前都现在为止虽不明显但在李长老眼中其实你都是我这边的人,所以可以说,李长老对你的定位,自以前一直到现在为止都只是仇人而已;虽然为了以后长远的利益李长老肯定会暂时放下身段来争取你的信任,但你要想清楚,那个被他找回来的宫主,一定是让他有利可图他才会想尽千万百计也要让他上位。所以如果你能站在李长老的位置上思考事情的话,就会明白,没有人会喜欢自己一手策划而来的成果最后让根本没有付出过什么的人来分 一杯羹。”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之后,苗长老一定会为之动摇。周思宁要的,就是他哪怕只出现过片刻的动摇。
“好了,要说的我已经说了,接下来的选择权,就全都交到了你的手上,希望你能够好好想一想”,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周思宁就动身离开了椅子“夜深了,那么我就先走了。”
片刻后恢复平静的房间,就只剩下内心依旧不能平静的苗长老。
四十二、李长老的游说
既给予令人心动的利益,又为之说明其中的厉害,不得不说,周思宁刚才的那一番话实在是妙极。
“一番简单明了的话就能让苗长老心动不已,看来我们宫主的口才实在是非常了得呢!”未见其人先问其声,一声略微响亮的声音将屋内原本好好的寂静蓦地搅乱了一通之后,门外的李长老和熊长老才悠闲地踱着小步迈进苗长老的房间。
屋内宫主的气息和痕迹犹没有完全褪去,李长老就已经再次堂而皇之地紧接着登门造访,那么恐怕他们早就已经在外等候了多时,并定将刚才宫主和他的话都听了个真切了。
脸上没有任何因为偷听而心虚的表情,更是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将刚才在屋内发生的事情直接指出。是该说李长老大胆,还是该说其实他根本就是目中无人呢?
看着那双手一如既往地背在身后步调自始至终都不紧不慢的李长老,苗长老的眼底闪过一丝丝考量。
深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且以他刚才的语气来看似乎他手中能给自己开出的价码定比宫主开出的更为诱人。思及此,苗长老也就选择性地暂时忽视了李长老自进门后就旁若无人地径直走到桌旁坐下并顺手地就拿起桌上的茶壶
只为他自己倒起茶来的放肆行为。
当然,即使对对方接下来的话语是多么的好奇,此时的苗长老也不会在脸上表现出一分一毫。
“不让人事先通报就毫无礼数地闯进我的房门,看来李长老是真的应该有什么要紧的事向我汇报呢。不过接下来的话你最好长话短说,因为我可不是如某人一样整天无所事事而是一整天都被理不完的事务弄得身心疲惫,所以累极了的我可就再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够听废话了。”理所当然地从李长老手中抢过茶壶,一边悠闲地为自己倒起茶的苗长老一边盯着茶杯悠悠说出一听就知道是说给谁听的话。
毫不提及刚刚李长老说起的事情;就只是在他们出现在房内的时候才稍稍把神色不明的目光放在了他们身上一小会之后就再也没用正眼看过;刚刚更是竟然敢对他们说出那一番优越感和映射十足的挑衅话语。对此,从来就没有对苗长老有过半分好感的熊长老此时当然就轻易地被挑起了心中熊熊的怒气。
不过纵使熊长老此时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只是一个跟班身份的他在接收到李长老一个貌似不经意斜过来的眼神之后,他也只能生生地暂时咽下那口怨气。
并不在意苗长老刚刚示威似的一番话,神色无常的李长老再次顺手地接过苗长老已经用完的茶壶终于为自己倒上了满满一杯茶之后,捧起茶杯的他才笑着缓慢开口:“看来我之前我对苗长老为人的那些理解都是我误解了呢”,右手端起茶杯端详起来的李长老继续补充着“明明听清楚了并肯定了我接下来会开出来的条件必定会更诱人,但苗长老依旧能够对此不为所动的这种高风亮节,可不是随便哪一个人身上都会有的。不是吗?”
李长老就着杯沿品起茶的嘴角,明显地泛出了隐隐的笑意。
熊长老一愣之后脸色也终于恢复了如常;苗长老一愣之后则明显地停住了欲端起茶杯的动作。
满意地看见对方脸上出现想要的那种表情之后,当然就应该抓紧时间进入正题了。
“既然你不想听废话的话,那么刚刚宫主已经跟你说明的那些情况我也就不再做无谓的重复了;不过关于刚刚宫主跟你提到的说到我的那一部分的一些比较偏激的个人说法,我可是认为有必要更正一下。”不再只是将目光定格在手上的茶杯上,李长老望向苗长老的目光陡然变得深沉凛冽起来。
“其实宫主有一点说得非常对的是,自你被他选拔当上长老之后,我就从来没有喜欢过你,甚至是,一直都非常憎恨你”,突然转变的语气且直接的话语,让措手不及的苗长老差点就失手将刚刚才勉强抓住的茶杯跌落在地上“但,当然,之前我对你的那一切看法和想法都只是基于我们之间是一个对立抗衡的关系而已。”
收回冻人的视线,刚才还一脸恨色的李长老笑道。
而在李长老收回视线之后,苗长老刚才那瞬间窒息的感觉才稍稍有点缓解。
“既然刚刚宫主已经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你,那么想必你也非常清楚,当据说的是真正的宫主时隔这么多年且是以这么突兀的理由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那将会为所有人带来多么大的冲击。
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形势一开始就对我们不利,但实际上,我却是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让所有人都相信我的话。不,应该是说当所有人都听完我的解释之后,那么之后所有人都绝对会相信我的话。”
说罢,李长老脸上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过这过于绝对的一番话,不说苗长老不能理解,就连一旁的熊长老也不清楚李长老之所以这么肯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你那决定性的一子究竟是什么?你不说出来的话就凭你这样空口说大话我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就相信你的。”勉强稳定心神之后苗长老终是能完整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和条件。
“既然你也知道这是决定性的一子的话,那么棋局还没有开始,甚至还没有到最后一刻的时候,我又怎么会轻易地就将它示人旁人之前呢?苗长老问的不是废话吗?”,对着苗长老鄙夷一笑之后,李长老才再次开口“不过对于你选择之后会产生的利弊,作为忠告我当然是会告诉你的。”
“之前宫主说的的确没错,自己一手一脚精心谋划多年并如果能取得最后的成功的话,换做是谁,也不会愿意任何之前根本没有做过任何贡献的人来无端地分一杯羹。不过其实你们都忽略了的是,其实只要到时候你选择了站在我这边的话,那么就相当于为将我的成功添加了一大堆的筹码甚至可能是一个决定性的筹码,所以,毫无贡献这个假设,只要你做对了选择,根本就不成立。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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