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第二个任务的内容就在里面。”
似曾相识的场景,不过这次女孩不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推进去的,而是听到命令后主动走进去。也没有了上次的恐惧和惊慌大喊,走进石门内的女孩就只是静静地站在黑暗中。
“这次的任务是潜伏,我要你加入‘暗夜门’成为其中一名暗卫。至于我要你加入‘暗夜门’的目的是什么,在你加入之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今夜子时,‘暗夜门’门主会在附近经过,听闻‘暗夜门’门主只对垂死之人有兴趣,所以现在你所要做的是,要么乖乖地站在原地任里面的人万剑穿心,要么拼命挣扎直到倒下,反正最后我要的结果是,将还有一丝气息的你丢在‘暗夜门’门主会经过的地方罢了。”
鬼魅般的话语自石门外传入,说完之后黑袍男子就转身离去了,早已安排在内室里的武功高手一瞬间向丁丁站在那里的女孩发动了攻击。
小手微动,女孩手中的毒镖已然将一人毙命,包围圈被破。之后就是无休止的杀与被杀的循环……
一个时辰之后。
“毙命二十人,自身重伤二十处,轻伤无数,因为失血过多已然陷入休克。”自门内走出的一名断臂男子捂着伤口向黑袍男子汇报着最终结果。
”将她送到十里外的野兽林,丢在那条路的旁边的草丛处。‘暗夜门‘门主看不上她也不用带她回来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女孩,黑袍男子发话了。”是,门主。”一直跟随在黑袍男子身后的一名红衣门徒接到命令后就抱起地上的女孩消失了。
十、小六的秘密
十、小六的秘密
“嘭”的一声将疲累的身躯甩到那张硬邦邦的竹床上,一动不动的三三连被子也懒得盖就直接在床榻上作躺尸状。闭上眼睛,她心里不禁再次暗想:药理和轻功这种东西,果然是要有非人的意志和体魄才能学有所成的。
事情还要追溯到前一段时间。
虽说去了一趟黄武派之后受到刺激的她回来之后就缠着包子兄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但经过一番试验之后她最先想要学习的琴棋书画一样没有学成,反而是对药理和一些简单的武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药理的话,虽说之前跟包子兄学习的时候就已经学得够呛了,但却机缘巧合因为作弄了滴滴师妹一番之后三三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这完全与自己的恶作剧相辅相成的东西,所以自那之后,学习新的药理就变成了三三每天日程中不可或缺的东西。
而武功的话,其实她最感兴趣的是轻功,因为她想到了如果以后出去闯荡江湖的话既有轻功又精通各种药理,那岂不是可以防贼防毒保性命!哈哈,一举多得嘛!
不过恰恰这两样都不是那种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每天每天的刻苦学习就构成了三三一天的日常,所以每天每天日出而作日落拖着疲惫身躯而归就成了她习以为常的事情。
不过纵使每天都这么疲累,但此时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的三三却过去的每个疲累的夜晚一样怎么也不能安然进入梦乡。
不知不觉穿越过来之后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了,虽说包子兄为人平常看上去有点呆呆的,但不得不说他的超强观察能力其实已经到了让她汗颜的程度。跟他相处了三个多月之后,当初她极力隐瞒的某些事情还是在不经意间就在他面前露出了马脚。
就像这一次三三向包子兄请教的时候,每当三三一得意忘形就不经大脑思考说出她在现代经历过的各种事情或者做出她在现代习惯性做的某些搞怪的小动作的时候,包子兄就都会用一种特别的若有所思的眼光看着她。可是很多时候都是包子兄不问三三就不说那样,每次的尴尬气氛最终都是被三三蹩脚地转移话题一带而过。
其实相处了这么久大家开始熟悉之后,三三也已经想过很多次究竟要不要将自己其实是天外来人的事实向包子兄和白眉大叔坦白。
一开始在陌生环境选择说一些小谎言可以说是情势所逼,同时也是为了自保,她觉得当时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并没有想太多。但当她与他们相处久了之后,白眉大叔和包子兄对她的那种毫无芥蒂的照顾让她觉得,她是时候要将一些事情说给他们听了。
虽说不是一定要毫无保留,但最起码的解释还是要的。
但很多次,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总觉得时机不对,突然说出来会很突兀;
又在想她说出来之后他们究竟会会怎样看她呢?他们也会像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样把她当做妖,然后烧死她吗?又或者会把她绑起来扔到河里淹死?更恐怖的是白眉大叔会把她砍开了一段段煮了吃了吗?
包子兄每用那种眼神看三三一遍,三三就会将这个问题想一遍。想来又想去,将所有好的不好的情况她全都想了一遍了。但到最后她只是空添了一个黑眼圈,而解决事情的头绪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又是一个因为想不到办法而失眠的夜晚。
不经意地抬头望向窗外,天都已经很亮了。既然睡不着就不睡了,出去走走清醒清醒吧!或许办法就会在路上被她捡到了咯!
起身走出门外,又是一个空气清新,阳光明媚的早晨呢!不过那一团急速朝她奔来的东西却让三三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
鬼不是怕阳光的吗?!
惊恐地等着白影靠近,一看,原来是因为研究药丸而闭门多日不见人的白眉大叔!
“师父!好久不见了!这次是不是又研究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新品种要给弟子啊!”哈哈,多日不见阳光,白眉大叔更白了!虽说他给她的药丸她是从来不敢轻易用的,但作为一个礼貌的弟子见到师父还是应该问好恭维的!
听到赞赏之后眉飞色舞白眉大叔果然异常亢奋。
“这是当然!经过为师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努力,改良又改良的‘大力止血丹’终于诞生了!这次保证无论你是大出血还是小出血,只要吃一颗,血就能马上止住了!无痛苦见效快!是出门必备的良师益友啊!……”
就因为三三的一句不走心的赞美,那从来不知谦虚为何物的白眉大叔又开始了他的夸大其词介绍生涯。
“不过呢”,白眉大叔话峰一转,“这次的成果只有一颗,因为小六快要过生辰了,所以这次的成果我就先给他作为生辰礼物了。如果你的确想要的话为师下次再给你做可好?”只拿着一颗药丸的白眉大叔瞬间陷入纠结状。
“哦哦,没关系,我根本不想要”,听到这里的白眉大叔一个惊讶的眼神立马射过来。
糟糕,说太快了!
“啊啊!不是不是,你听错了!我是说包子兄的生辰更重要嘛!我怎么会如此不识大体去抢夺他的生辰礼物呢!虽然我很想要,不过没关系你下次做给我也是一样的!以师父你的能力一颗药丸不是小菜一碟嘛!嘿嘿,下次再给我就好了!嘿嘿!”说错话的挽救方式是立刻傻笑兼恭维。
果然靠实践总结出来的经验还是很靠谱的,由阴转晴的白眉大叔立刻眉开眼笑地直夸三三懂事,
“不过,包子兄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啊?怎么都没听他提过?”反应过来的三三向白眉大叔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唉,我就知道他果然还是那个样子,总是把伤疤藏起来不让人知道,而且自己也不去碰。”听到三三的疑问,白眉大叔轻轻地叹了口气,之后就开始了讲诉三三所不知道的小六的往事。
“在他五岁的时候他父母就将他带到我面前说要他拜我为师,叫我好好替他们照顾他,教他知识,让他成人。记得他当时是个很安静很有礼貌的孩子,你问他话的他会回答你,平常也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听我教他功课,从来不给别人添麻烦。他的父母很忙所以一年只会在过年的时候把他接回去住上半个月,他也从没有表现出很想家的样子。
可是后来有一天很晚的时候,在房间里呆了一天的我出来透透气的时候听到了药田旁边那棵树的后面有小小的哭泣声,我过去一看才惊讶的发现原来是小六在哭!他见到我之后显得很紧张转身就想跑,后来我拉住他问了他好久之后他才扑到我怀里大哭了一场说今天是他的生辰,没有父母在身边让他觉得自己好孤独好害怕。最后是哭累了在我怀里睡着的。
从那以后他的关系和我就变得亲近起来,但那晚的事他就再也没有提起过。我知道那是他的一道伤疤,我也就没有去揭它。但从那天以后我也在心里暗暗记住了他的生辰,以后每年在他生辰的那个日子我都会在他房里放一颗我研制出来的新品种作为他的生辰礼物,让他知道他并不是孤单一人。虽然他没有说,但他肯定都知道为师的用意的。哈哈,为师是不是很伟大!”白眉大叔一脸得意。
前一刻还很忧伤的三三被白眉大叔的最后一句话噎到了,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说他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啊?!”三三气结。
“哈哈,我刚刚忘了你问什么了。他的生辰是七月十六,再过几天就是了。”笑的一脸无害的白眉大叔苍白地解释。
“啊!对了!前几天制药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新配方!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很忙很忙的!所以小六生辰那天就拜托你将这颗药丸放在他的窗台了!我先走了!”话音刚落白眉大叔就把药丸塞到了三三手上,然后就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对,是飘走了,因为太快三三甚至没有看不见他的脚。
想不到包子兄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过往呢,真心一个令人不得不怜惜的孩子啊。
听完包子兄的故事之后某人的母爱就有了泛滥的迹象。
生日嘛!白眉大叔说的对,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当然要过得很隆重才行!怎么可以不想起呢!不过伤痕什么的?要怎么治呢?怎样做才能让他不尴尬不反感不更受伤害呢?
十一、小六篇
十一、小六篇
犹记得发现三三的地方,是在一个长满珍贵草药的美丽山坡。
每年的四月开始之后的第五天,就是师父习惯出去远一点的地方采药的日子。因为师父说,初春时节正是那些珍贵的药材生长的时候,错过了时日的话,某些稀缺的药材就会变得不再珍贵的了。
那天,他们沿着山脊走了很远,他跟着师父见识到了很多他以前根本没有见识过的药材,收获颇丰,知识面也太有长进。
而与三三的相遇,就是发生在那天他们发现最多珍贵药材的山坡。
那时候已经是中午过后的两个时辰了,阳光正酣,太阳最为毒辣,因为总是天微曦就出发所以平时的他们都是那时候就会满载而归的了。可是那一天临走的时候他却意外的摔了一跤,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包子兄还没有来得及呼唤师父就沿着山脊直直地向那一边陡峭的山体滚了下去。
可幸的是,他除了擦伤之外并身体并没有大碍;因祸得福的是,他从山上滚下来停住的地方,竟是一片从书上也多次提到却难觅的珍贵药材。
狂喜的他向着山上大喊了几声得到师父的应答并向他告诉了自己的方位之后,包子兄就捡起地上的背篓兴奋又紧张地对那些药草进行了采摘。
一直低着头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药草上以致于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走了多远,只知道当他一抬头的时候,猝不及防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被压弯的药草,随意披散在药草上的墨染长发,白皙可爱的脸庞,娇小的身躯,一望无际的药草从中,正静静地躺着一个身穿奇异服装的小女孩。
刺眼的阳光使得他只能微咪着双眼,而正因为是双眼微眯,他才好像看到了萦绕在女孩周围的柔和金光。
就这样被眼前的人儿迷住了,包子兄定在了原地一时间再没了任何动作。
直到师父最后找过来,也发现了那个女孩,沉默了许久之后竟然将她带回了从没有陌生人进去过的黄药谷。这一切,对包子兄来说,都仿若做了一场梦。
犹记得在师父把她留下来的时候,自己曾经问过师父此意是为何。因为虽说只是一个小女娃,但来历不明这个不确定的因素却是一个让人不安的存在。而那天的师父有点奇怪,对他的问题他思考了很久才对他说了一句:“她留在这里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至少现在是。放心,她是不会害我们的。”
他不知道当时的师父为什么会如此笃定,但他却记得对师父的这个决定自己是窃喜的。
小女孩说她失忆了的时候,那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戒备连他都知道了那不是真话,但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们就假装不知道,大家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着一天又一天。
令他没想到的是,之后自己的生活,就被这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孩完全打乱了。
总是喜欢没心没肺地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的恶作剧,粗心又好奇的个性,总是干出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一切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像是迷一样,慢慢地,由被好奇驱使被动接受到因想要了解而主动接近,他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离不开那个女孩了。
从小就没有可以玩得特别好的童年玩伴的他,在他记忆中,五岁之前拥有的就只是父亲母亲的爱护和关心,五岁之后拥有的就只是师父的教导与关怀。虽说在黄武门里有很多跟他年龄差不多大小的师兄妹,还有一个貌似总喜欢黏着他的师妹,但他却总是对他们亲切不起来。以致于以前的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性情寡淡的人,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想要有什么知心朋友的了。
可是当他发现自己竟然和那个叫三三的女孩很玩得来的时候,惊讶过后也就释然了。
也许三三就是他要找的那个朋友了。
师父曾经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交心的朋友,但每个人的一生中总会找到一个与他志同道合的朋友,自己可以与他分享快乐,与他分享悲伤,分享一切一切的情绪。而虽然他没有在她面前哭过,但在她面前他可以笑得很开心,气得很愤怒,玩得起忧郁,装得起呆傻。
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情绪可以有这么多,更不知道还可以表现得这么淋漓尽致,发泄得这么肆无忌惮。那是一种从头舒畅到脚的感觉。也就是从那一个个释放情绪的瞬间,三三就已经打破了他的所有心防撞击进了他的心尖。
可是相处久了彼此知道并熟悉了对方的习惯之后,对方一点一滴的改变就被无限放大了。他感觉得到在他们相处的过程中她也是有在慢慢放下戒备,但是这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她却又多了很多他看不懂的情绪波动。
说起那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的时候,她总是眉飞色舞地表现得很开心,可是在那笑容的背后,他总是能感觉得到点点的落寞;每当她因为心情好而做出可能她以前习惯性做的调皮的小动作之后,她总是会小心翼翼地偷瞄他,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害怕让他知道一样。
而这些的最后,却都在他若有所思地在那里发呆的时候被她笑着一带而过。
他知道她心里一定藏着某些事情,就好像他心里也有一道伤痕不愿轻易为人道一样。虽然在她的眼神中他多次看到过她表达出想诉说的愿望,但是他也会觉得很尴尬不知道该不该问她,又该以怎样的口吻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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